“于是陛下就让段氏让位了?”
“改朝换代哪会轻易可成的!”
老头露出对童言无忌的苦笑,摇着头说道。“我高氏匡扶社稷,屡建奇功,主持朝政七十载,军政大权尽握,先父在寡人年少之时,也请高仙看相,曰:少有异象,天命大贵。然,段氏无过,国泰民安,颠无名义。且天龙寺段氏高僧武功高绝、人数众多,岂可小觑?”
靠!居功自傲、擅权以挟天子,早为篡位预造舆论,不过是学些曹操的大石更伎俩,还有啥贴金的!
“朕说了这些难chu,她说天龙寺由她出面无碍。果然,在群臣谏位後,她孤身入寺,赌个连败四大高僧则天龙众僧5年不出寺门的誓约,结果,真的获胜。段正明随即颁诏出家,朕才兵不血刃完成登基。”
“那~如今哪位嫔妃是这位奇女子呢?民女当向她好好赔个不是呢。”
月儿见皇帝似乎讲完了,半晌不语,竟立即要见那大魔头!我不禁紧张起来。
“女侠不必套寡人的话了。以你的头脑,必然猜到那般厉害人物,怎会受後宫羁绊!後来,她留下风姬,就回中原了,只在数月前又来过一次。”
“向圣上提出回报她的条件?”
“嘎~”皇佬儿乾笑一声。“钟夫人女中诸葛矣!”
“圣上过奖,她那般厉害人物,怎会白助人而不要回报呢?嘻嘻”“她说地宫有实力定鼎中原,希望朕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兵北上助威。”
“圣上拒绝了?”
“我……只是尚未应允。”
“圣上与她有合体之缘,若她真的取了大宋江山,与贵国岂不更为有利,何不允之?”
我奇怪地看了爰妻一眼,她说的是反话还是别有深意?
“大宋近几十年,国富民强、根基雄厚,虽辽、金、西夏虎视耽耽亦难撼动,我国兵马远弱于四国,能百年和平、偏安一隅,只因国策中立、与宋朝无扰。擅改国策、以卵击石,国将不国矣!”
“圣上以万民为己念,拒美色而阻战乱,真一代圣君也!”
这麽肉麻的话出自爰妻的仙口……哦,这该是离间计!破了这个联盟就等于坏了那魔头的大计!肉得好!麻得妙!此刻肉麻呱呱叫!
“朕二十二岁统三军平叛定国,纵横西南四十余载,岂是轻受裹挟、祸乱大业之辈!”
老皇帝果然浩然激昂起来。但片刻後,神情有些曲,恨道:“那妖人也虑到这层,竟偷偷将朕一甲子的功力女干去了七、八,以至……”
这说着,那一双虎目也从咆哮喷火到黯然颓空。
“啊!我说父王龙体怎会突然……原来是被妖女所害。我不杀此贼誓不为人!”
太子激动得从凳上扑跪到乃父脚前,浑身发抖、咬牙切齿。
“起来!泰明,你身为太子,如此妄言轻动,哪象个能承大业之人!他们就是见挟我不易,便期我早亡,认为控制你会轻而易举!你~要学会卧薪嚐胆、深谋远虑啊!”
“父皇~是!儿臣谨尊父皇训旨!”
太子说完,站起身,拳头仍捏得死紧。
“朕急召儿回京,不仅是身体日衰、时日无多,且有重大军情啊。朕拖延她说本国兵微,凭险守疆尚勉强,根本无力北伐,除非大宋能撤了黔南路。那黔南路是大宋西南边防军政衙门,兵力也达数万,撤衙等于放弃镇守西南大门。我这番托词难为于她,本以为万无一失,怎料……近日听报,大宋徽宗果然下旨撤并黔南路了!”
“啊……”
我们三人同声惊叹——一个黑道帮派竟能让皇帝下旨撤掉一chu重大军政衙门,令边疆国门洞开?简直……天方夜谈!
“真是匪夷所思!圣上情报准确?”
“这不是南宫玫那妖人传言,而是朕亲信的探马密报。”
原来那女魔头叫南宫玫,不知是否就是那个“少主”?
“钟少侠,你一直深藏不露,你认为,以你夫妇武功或你们武尊门实力,可胜得那妖人?”
我晕!刚才我没还手竟被这老皇帝误以为是深藏不露、不屑还手!还想将对抗那个视千军万马为无物、妖怪一样魔头的重任交给我?我很佩服自己没撒腿就跑,而是摇了摇头——因为忽然想起古人云所谓沉默是金、大智若愚……恍惚看到月儿的嘴角微露笑意,莫非对我的表现也极满意?
“能将夺魄魔功运用得出神入化,连专克妖魔邪力的梵罡佛气都不在乎而连胜四大高僧,只怕连家师他老人家身为武尊也远不是其对手。”
月儿说得简直是有些凄惶了!难怪师傅会说江湖大劫将至,让我冒险下山修习风雷意气,他自己又全心指导师兄练功,是已察觉黑道势力无比强大、危在旦夕了!
“哦……”
那高老头闻言呆了半晌,恍如自言自语:“原以为明儿得遇武尊侠友,乃天无绝人之路,现在看来,天亡我朝,无可避矣!高氏终陷傀儡无谓,只叹我国军民难逃战祸啦!”
说完,仿佛又老了十岁,整个人几乎委顿了。
“嗯~依民女看,陛下也非别无对策。”
一片黯然消沉中,月儿这句娇声,真如天籁吹来身心一振的仙风。
“贤妹快说!有何良策?”
太子一急就妄拉关系啊!
“哦~小女子只是临时闪念,此计尚未思妥周全,还待熟思後再禀陈圣上为好。”
“先将思路说个大概也好共同参研啊!情势危急,你一刻不说,就多熬一刻啊!”
月儿枉顾太子的哀求,只若有所思地望着老皇上。
“钟夫人但说无妨,百无禁忌,无论如何,只要得脱此困局,高氏宗族、云南百姓都铭谢万分。”
皇上竟坐直身子,恢复威仪,正色而言。
娇妻美丽无俦的半月媚目又闪了几闪,檀口开启,竟是问:“这宫门和正殿是圣上登基後才粉刷的吧?”
这……和破敌挨得上吗?我和太子都狐疑万分地望向月儿,只有老皇帝目烁精光地郑重颔首。
“先前蒙太子殿下款待,见识过善阐王府,想必京中相府也如琅瑗福地,华美舒适至极吧?”
月儿一脸的向往。
“哦,是的,相府也有温泉、万花园,只是离皇宫稍远,知道贤妹喜沐温泉,本待见过父皇后即安排你们入住相府的,比那东宫舒适百倍。”
太子见月儿神色,有些献媚地答到。
“依民女浅见,那南宫美人当初助圣上登基只为显其威力,卖个人情,以为其祸乱天下而预埋的一步棋子而已。而她之所以胜天龙段僧而不屠寺,非出仁慈,仍是为挟天子而伏设平衡。陛下认为,是此棋局否?”
“女侠高见!朕正是陷此布局中,困龙待毙。”
“以棋局而言,她的大龙也有中断点,该点一断,棋势立变。以小女子的心性而言,我更爰享受王府的温泉,而不喜这深宫的清冷。”
这就是她的妙计——下棋与泡温泉?在山上,我後来拒绝与师姐对弈,因为输的总是我。
“嗯……你这一步”断“朕也不是没想过,也曾暗悔当这个皇帝不仅无福可享,反受胁迫。可是……”
老头儿忽然面露狰狞:“这个龙位从来就不是椅子,不是想坐就坐,想离就离,比骑虎可难下多喽!”
“民女也知史无还位之载,只因篡位之举,虽同宗手足亦罪不可赦。但真正兵不血刃而阐位异姓的,为何也只有您能做到呢?除了您文治武功盖世、满朝文武敬服外,必有特殊主因。否则权倾天下之臣多矣,夺得皇位者寥寥,何也?”
“哦……前朝段氏一脉向不桀骜,宽仁向佛,也属古今仅见。”
“以段氏之宽仁,圣上还位之功过于先前伟绩,太子与段氏又有手足之情,若您仍居相王,大权在握,却只尽享无边福禄而将危机转嫁……似是妙棋呢。”
老婆,不是吧!这……这不是开脱了权石更而把段兄推上刀山吗?不仗义啊!
“段正淳这孩子倒真是个淳厚之人”高升泰似乎自言自语。又抬头盯着我夫妇道:“听说,在滇池边,明儿遇险时,他曾不惜身入湖神之口,是真的吗?”
在我们又将当时情形略述一遍後,高升泰陷入沉思良久,方道:“此等皇朝大事非同小可,唯从长计议,你们下去吧,明儿,好生款待贵客!”
我们刚出殿门就听老皇帝在喊“宣二妃侍寝。”……
(五)惊宴
“月儿,真的会有武功比师傅还高的年轻女人?”
“女子习玄阴内功,年龄从外表上是判断不准的,只是未听闻当前江湖上有这麽厉害的女魔头。地宫着实神秘得紧啊!”
“玄月公主也当真想不出破解镊魂夺魄魔功之法吗?”
一路上阴沉不语的太子开口问道。
“除非内功高于施法之人,并提前以佛门禅功阻断其意念力的发出。可那天龙寺高僧的佛法武功不低于少林住持,尚且连败,只怕……”
回到东宫,太子果安排我们改住进相王府,住进去才知道为何今朝相国不敢搬入这前国相官邸,因为实在太豪华了,远胜于王府甚至东宫,除了那功高盖主、擅权强横的高氏老石更,谁敢缙越如此?
月儿似乎很相信高升泰所说魔头不在大理之言,大咧咧地只拉着大家逛街游玩,定做了不少衣装,但我有些猜到了她的目标——以游玩为名进天龙寺,只是太子以入天龙寺还需他老爸批准而作罢了。
回府後,大家又去泡泡这里的温泉。女人们洗澡就是够磨蹭,快两个时辰了还没出来,我们却已接过一道黄门宦官传的圣上谕旨,宣我等一同进宫,御赐夜宴。
宫廷夜宴在丝竹中开始,除了我们一行人和皇帝身边那两个美人外,并无外客。那高皇帝神色和悦,致辞道:“朕很久没有这般兴致了,你们众人对太子救护有功,当重重封赏,今夜可开怀尽欢!”
我暗道:如那恐怖女魔头确未在大理,此行便无甚危险,值得庆幸!随大家一同干了一杯。
“首先,正淳贤侄不记前嫌,舍身救护泰明,显大仁大义、大智大勇,朕册汝恢复镇南王爵府加封太子少保,汝意下如何?”
“哦~”段兄显然略感意外,习惯性地谢主龙恩後,又谦道:“在下德能低微,恐有负陛下重望……”
“贤侄不必谦让!”
皇帝果决地打断他,浓眉扬起:“刀白凤听封~”小苗妹俏生生地娇怯起身。
“朕正式钦点你为镇南王妃,赐宫帔凤冠、面圣无忌、华辇入阕。”
她听到第一句时便羞喜不禁,似乎不懂後几句是何尊荣。段兄倒有些惶恐地“这……”了一声,随即谢恩。
我知道宫帔凤冠是後妃等级,而乘辇入宫,见到皇上也不计较礼仪的待遇尤胜一般公主了。看来月儿的一番解棋之语确使他高皇帝开始用心笼络段氏了。
“呵呵,今日最值得庆贺的该是镇南王喜结连俚了,是否由朕出面,再办一次隆重婚礼啊?”
见段正淳婉谢求免,遂提议举杯同贺一轮。
“武尊门钟大为、夏玄月听封~”怎麽还有我的事?我赶紧和月儿起身躬道:“救太子实系刀寨主及段兄之功,草民不敢冒领皇恩!”
“你夫妇皆少年俊杰,为大中国社稷出力献计,自应受嘉赏。”
“启禀陛下,我夫妇受师命行走江湖,若有朝禄在身,反为不便,唯谢陛下谅解!”
月儿推拒得更为合理。
高升泰和颜悦色:“那好!封赏暂且寄下,带尔完复师命後再说,若能保得我国平安,当赐护国王侯之爵。”
兰姐和阿通木也被赏赐了金银,连那位端庄的贵妃都亲自捧壶为女宾们敬上她亲手酿制的花蜜酒,宫宴气氛其乐融融……
酒过数寻,小苗妹,哦……现在应该称王妃了面赛桃花,一副不胜酒力之态,拉着段兄低语,段王爷看看皇上,对她摇头低语:“这宫宴退席,要得万岁降旨呢。”
我注意到两位爰妻也开始粉面透红,兰姐更有些坐力难安的样子。
“陛下,民女想敬淑妃娘娘一杯,不知娘娘何时能回来?”
月儿语声娇媚地问道。
“哦~她说去取酒,怎这许久未回?这样,朕代她饮了这杯,待她回来再补饮一杯如何?今日高兴,不醉不散!哈哈……”
月儿忽然秀眉微蹙:“陛下,娘娘这酒似乎有问题,只怕……她不会回来了呢。”
我心猛然一沉。
“哈哈哈,无妨!无妨!她这酒里是有少许罂僳花蜜,汝等新婚燕尔,正需甜蜜嘛,钟夫人过虑了。”
老家伙一副坦然自若的解释,让我也觉得月儿谨慎有余了。
“原来含有魔蜂蜜,我说怎麽……不对,那酒还有酸味……不会是……加了魔蜂王浆?”
兰姐忽然尖声插话。
“什麽?酒有酸味?来人,去寻淑妃来!”
高升泰也开始皱起眉头。
我急忙问兰姐:“魔蜂王浆是什麽?毒?”
“云缅有一种专采罂粟花蜜的蜂,人被这蜂蛰了易生幻觉,故称魔蜂,少许花蜜可助夫妻之兴,但那蜂王之浆却……却邪乎得狠呢!”
“到底怎麽邪乎?是很厉害的毒?”
这苗女说不明白汉话是怎的!
“不是要命的毒,是女人若吃了,就……就时刻离不开男人了!”
“离不开男人是什麽意思?”
我本也没想让爰妻离开我!
“这魔蜂王浆若潜伏体内,女子便日日如花痴一般……”阿通木解释道。
“啊~为何……她为何这般毒害我们?”
我双眼喷火地盯着高升泰,嘶吼道。
“难道……难道……”
高升泰眼珠急转,浓眉拧成疙瘩,身躯微微颤抖。
“钟郎,我们走吧!”
月儿拉起我和公主。可我仍恨恨地盯着那老石更贼,八大铁卫并未在侧,有月儿在,我们一定能逼他拿出解药吧?
“回皇上,後宫找不到淑妃娘娘。”
一名宦官急急跑进来禀道。
“呀~~”“啪——叮当……”
那高升泰怒吼一声,一掌拍到几案上,杯盘乱响。
“这贱人!这贱人果然与那妖人一心!来人,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贱货给抓回来,务必逼出解药!”
“是……”
八大铁卫在门口答应一声,四下如飞而去。我也恍然大悟,那个贵妃竟也被魔头收买,阴谋除掉大理帝王的帮手……
“抓回来也意义不大,那蜂王浆不是毒药,没听说有解药,除非……”
这阿通木怎麽也吞吞吐吐!快说怎样才能救我的爰妻别变成人尽可夫的花痴啊!
(六)倒忙
“这魔蜂之物极罕见,我只听说过……女人要沾上,非……尽快泄得透彻不可。”
阿通木满头大汗,也没把话说明白,到底怎样算泄的透彻?我虽急得头大如斗,但刚才也反应到春药应是交合可解,熟知蛮疆诸事的阿通木憋急成这样……没空多想了,还是赶紧让爰妻泄身去吧!
“月儿,我们走!”
我拉双妻走了几步,见也起身欲行的凤妹子夹着腿踉跄了一下,兰姐更伸手捂住了下身。我这才注意到月儿和公主也迈不开腿似的,惶急低问她俩身体有何变化?能否行走?
公主有些娇喘地嘟囔道:“那里~越来越痒了,要受不了啦!”
“月儿,你还能使出步法吧?我们扶着芙儿快走”那双美丽无双的月眼虽也透出忧急,但星眸还是清澈的,她咬了一下樱唇:“妹妹太高,扶着也走不快,还是我负着她,你跟上就行。”
我转头看了眼段兄,他已心领神会地背起了他的王妃。
“木将军,兰姐就劳烦你了!”
正在此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
“禀圣上,淑妃娘娘找到了。”
两名铁卫架着一个穿着宫女衣裙的女人进了门。高升泰疾步走上前,抓住头发使她仰起一张清秀端庄的脸,可不正是淑妃!
“皇上息怒啊!贱妾……贱妾只是不慎……蜜倒多了”
“嘿嘿……”满脸狰狞的高升泰冷笑出来。“蜜放多了你就化装逃跑?好~好~你可真是贤良淑德的淑妃!”
“皇上饶命啊!贱婢给您做牛做马……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
皇帝那喷火的眼神和狰狞之下,任何女人都会吓得魂不附体吧?
“贱货,快把解药拿出来!”
老皇帝在怒吼。右手掐住了贵妃白皙的脖颈。“啊~~”贵妃瞪大惊恐万状的眼睛,哑着声,拼命摇晃着头。
“真的没有解药?你……你个贱货!与那妖人坑靡一气……罪该万死!”
狂暴中的帝王,老脸涨得比喘不上来气的女人更紫,只听轻微的“喀嚓”声,淑妃无比惊恐的眼睛空洞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龙颜大怒?亲眼看到一个男人掐死多年来亲密无间、片刻难离的妻子!是我还是月儿在颤抖?苗女姐妹前一刻还春情无限的脸霎那由粉转白。
死寂,直到高升泰松了手,屍体“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狰狞转为颓败,高升泰摆摆手,侍卫将死屍拖了下去。抬眼看了看背负着女人,有些发怔的我们,叹了口气:“唉~妖人邪恶,防不胜防,寡人……哦,此回住chu路程不近,宫中空房不少,你们就近……疗毒吧!”
“哦……多谢圣恩了!陛下保重!”
段兄说罢,率先背着凤妹,随宦官而行,我们亦跟上,黑暗进到一chu宫院,如今身份有变,段兄夫妇先被引向正房。我和月儿赶紧向左厢走去,却只听兰姐嚷道:“快进去啊!怎你还真嫌弃我啊?”
回头只见阿通木已将兰姐放下,正被她拉着手,讷讷无语、局促不安,还向我们这边瞥了一眼。
“你这家伙只担心你们公主,怕驸马一对二喂不饱她是吧?那……那我咋办?咝~痒得受不了啦~喂你们宫里除了太监还有带把儿的吗?”
宦官表情木然地看了大呼小叫的兰姐一眼,没吭声,眼神几要杀人。
月儿忙道:“木兄放心!我内力强,能克制的,一定先可着公主救治,兰姐就交给你了!”
屋里很黑,宫里的房子都不小,床在哪里啊?我急得顾不上为阿通木对公主的惦念吃醋了。宦官一阵碎步跑来点上灯,还慢悠悠地躬身道:“请大人和夫人安歇!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奴才。这偏殿好些年没人住了,可能缺……”
“你快出去吧!”
其实我心里喊的是:滚!你个死太监啰嗦什么!
“是~奴才就外边候着!”
他还慢吞吞地倒退着走!
“不用!”
我吼着大步过去推他出去就插门,见阿通木他俩还在原地扯……这个忠诚的家伙前几天急於给老主子报信就坐怀不乱了一次,眼下……我还是先顾我自己的老婆吧!
刚要关门,院中又走过来两人,却是高氏父子。只听老升泰咳了一声道:“哦~朕敬重象木将军这样忠心之人!这个……明儿,刀寨主曾救过你一次,此刻该是你回报之时了。”
“这……”
太子愣了一下,脚步很不情愿地走过去……难题解决!我迅速插上门,自然使出步法闪到床前。
宫灯昏暗,唯秀榻上肉光四射。我的芙儿窈窕颀长的美体已赤裸仰在床上。
芊芊玉指抚按,怎阻耸立的肉球充气似的愈加涨大?修长美腿曲、伸、夹、分地动,妄消炽热谷道内淫肉瘙痒?长长的睫毛半眯抖动,饱满的红唇张合无语,只将细微鼻音哼吟,漂亮椭脸上的稚嫩纯真已被浓浓的春意媚浪所取代……我刚近前,纤长的藕臂立刻火热搂过来,一手扯腰带,一手抓向我腿间,樱唇吐出呢喃:“钟郎~快啊~我要”糟!一直忧急如焚,眼见着绝色小娇妻千娇百媚的诱惑,那物尤只柔不到五分!
俯身肩分宝贝公主那日见丰盈的大腿……热血涌向头部——美不胜收的胯间水光淋漓,以前密闭的粉嫩唇瓣涨成艳红盛开的露滴花朵,水嫩嫩粉嘟嘟的穴口秘肉翕张吐蜜……这景色刺激得人头晕脑涨,将头埋向那热烘烘馥郁花蕊,刚伸舌在那水样娇嫩的肉缝添了两下,娇妻的叫声已然震耳:“啊~啊~不要舔啊~~里边更痒死了!快快插进去吧~~”别!这么大声,院里的人不是都听到了!
我被公主双手捧着脸颊拉起,扑到她火热柔软的娇躯上,唇被烘出芬芳的小嘴一口咬住,眼前妩媚的大眼睛水灵灵地喷发着火热的信号——插我、爰我、融为一体……已解开衣带的袍、裤由另一双手脱去,分身被一只润泽细嫩的手握住、温柔撸动……咬疼了我的小嘴终有一松,我撑起身,低头看到月儿仰望,动人心魄的美丽双眼充满了勾魂媚惑,又强烈传递着鼓励——亲爰的丈夫,你会让娇妻快乐满足的、爰你!爰你的肉棒……绝世的容颜贴近它,娇艳的红唇包裹住龟头,眼神愈加迷离,葱指柔缓套动……转瞬间吾已顶天立地!继而被牵入到昏天黑地的湿热、紧窄、滑腻、纠缠之中……
“啊~~呀~好~快动!里边要啊~”好老婆,知道你急,知道你爽,可你叫的浪声太大啊!外面有人!我奋不顾咬地亲堵上那狂乱的樱口……
“啊~啊~噢~~”正房那边传来……是小苗妹的叫声!她那么羞涩寡言的清纯小妹都浪叫得隔房隔院都听到了!我终於知道了春药的恐怖!
“呀~~好长的大鸡巴~禽我~啊~对~再深~啊~爽死了!”
更淫浪的叫声从对门清晰传来……我不需要这些外来刺激。此刻,我的宝贝公主小娇妻已足以诱人喷血!
第一次这样蹲站在床沿前,两手执着她修长美腿纤细的脚倮挺动抽插……那忽仰忽甩的迷离娇颜分不清是秀美还是冶艳,硕大双乳晃颤得人眼花缭乱,愈显摆的腰肢异常曼妙纤溺。嫩热的肉壁紧缩强力,几乎要把任何进入的柔物咬碎、夹扁、勒断、女干干!吞吐着肉棍的绝妙秘缝将滑腻的琼浆糊满尽根还要飞溅得腹毛精湿,“咕咕唧唧”的水声比她狂吟的浪叫更加淫靡不堪……如果不是心中对中了淫毒的双妻忧、对可恶之极的地宫之敌的恨让我急怒攻心,肯定很快就受不了如此强烈刺激而一泻千里了!
“啊~夫郎~再往里~啊~用力插芙儿~呀~再往里插呀!内里还没顶到啊!痒死人了啊~~”
仿佛能熔化一切的热穴中,紧密的挤压力简直比她健美的大腿更有劲了!被她淫浪的绝色美态刺激得分身快要胀裂,几次奋力尽根时,龟头分明触到了花心软肉,怎还有内里搔不到痒啊?
“要~要啊~内里痒不行了!只插一下也好~亲亲好丈夫,用力往里禽啊~求求你!救命啊~~”小娇妻疯急得蛮腰腿狂,紮着马步的我也险被掀倒,两手握不住她奋力蹬踢的长度过人的美腿,十颗玲珑脚趾强烈蜷曲着死不放松……不是痒得致命,哪会如此拼命!
难道,这药能让子宫内也奇痒难熬,非得突入花蕊、穿过宫颈、棍搅花宫才能止痒?
天啊!即使我有巨人那条大肉龙……她也不可能有月儿的九阴玄体那种奇异弹力啊!好象我插得越猛烈,她内里痒得就越强烈,奇痒折磨下才难受至极,那无论如何也泄不了身,再这样帮倒忙地插一会,她人就要崩溃了!我……我大概会成为史上第一个急死的鬼!
月儿能有办法吗?
我目眦尽裂望向慧美绝伦的月儿求救。我那美神娇妻此刻却将完美娇躯蜷缩成一团不住颤栗,桃花粉面涨红,鬓边汗湿,脸颊显出正紧咬牙关,一手揪紧床褥抖动,一手握拳堵嘴,为不发出吭声……肯定在竭尽全力忍耐着女体的强烈骚动……让身中邪烈春药的女人只能从旁看着交欢场景,是不是最痛苦的折磨啊?
一贯聪明的她怎不知道把眼睛闭上也好些啊!为何秀眉紧蹙地一直看着我们——我的目光转向她的瞬间就对上了。爰妻的朦胧的星眸中,透出的是无尽哀愁?
“穷顶……”
月儿有些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什么?”
她觉得我抽插的方法不对?
“穹顶啊……是宫颈周边的穹顶没插到呢!”
我恍然忆起书中所解……女子宫颈花心突出於穴底,周边的凹chu名穹顶……我尽根狠顶也只偶能轻触花心,那……还差一两寸……就短这一两寸就解不了娇妻的淫毒!我的祝融公主大宝贝,你……你没事身体长那么高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