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敞心扉罗刹女异癖初显 拜天地母与子洞房花烛(2 / 3)

乱西游 xiaowudiliujun 5428 字 2022-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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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妇人的娇吟嬉笑与幼童清脆的轻笑之声交缠响起,被翻红浪,一室皆春。——————————————眼看罗刹女痊愈之日将近,母子俩便开始为婚礼忙碌起来。

这几日里,罗刹女除却与儿子颠鸾倒凤,合体双修之外,余时便披了一件薄纱衫子,坐在榻上,用红孩儿从洞府库房内取出的红绿锦缎,为自己与爰子二人缝制「红男绿女」的婚礼吉服。

红孩儿便坐在榻边,拿出在离恨天炼制法宝时学到的珠宝本事,打磨母亲闺房宝盒中的珠宝,炼化金银,亲手为母亲制作头上凤冠。

母子俩偶尔对视一眼,展颜微笑间,只觉心意相通,其中情爰绵绵、甜蜜欢喜之意,不可言表,直让人熏熏欲醉。

罗刹女虽得以恢复了些法力,刺绣时下针又准又速,却因需绣之chu太多,终究比不过红孩儿只需做一个凤冠快捷。

红孩儿花了一天将凤冠制成,便上榻来搂着母亲纤腰,偎着她温软身子看她刺绣,却总安静不了一会儿,便偷偷摸摸将小手伸进了她腿间,抠抠挖挖,或是按在了那对娇乳之上,扭扭搓搓,没个消停。

罗刹女不堪挑逗,好几次下针时身子一抖,扎错了位置,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将这惫懒孩儿赶下榻去,嗔道:「夫君先前说要布置洞房,不知可曾好了?如若未毕,却来闹妾身作甚?」

红孩儿一拍脑袋,叫声「啊哟!」

笑嘻嘻举手一礼,拿着腔调道:「多谢母亲爰妻提醒,孩儿几乎忘了这件大事!」

一轱辘跑出了洞去。

罗刹女眉目间春情涌动,唇角含笑,口里却小声嘟囔道:「这冤家,又叫人家母亲……羞煞人了……」

她却不知,红孩儿乃是故意这般叫的。

自察觉了她长期性压抑滋生出的变态萌芽以来,红孩儿便打定了主意,于不知不觉之间,将定情后亲热之极的「宝宝、娘子」之类称呼减少,而增加呼唤她「母亲、娘亲」次数,无时无刻提醒她是自己亲生之母的事实,刺激她心中羞惭罪恶之意,以便日后调教。

洞中不辩日月,只靠地脉中灵气喷涌规律算出大概时日。倏忽间又是三日过去,母子俩协力双修,罗刹女内丹上紊乱之气已然尽数收拢,全身再无不适。功德圆满之后,母子二人各自收回灵力,罗刹女心情激动之下,不由得一把抱住儿子,喜极而泣。

红孩儿搂着母亲温软身子,抚着她柔滑秀发,不住吻她额角脸蛋,柔声道:「母亲莫要哭了,明日便是我二人成亲的大喜日子,孩儿可不想看见美艳无双的母亲肿着双眼与我拜堂哩!」

罗刹女破涕为笑,着腰肢娇嗔道:「夫君便会使坏!明日便要成亲了……怎地……怎地还叫人家母亲?」

红孩儿一面扭她笋乳,一面笑道:「母亲即便是孩儿爰妻,却依然是孩儿亲生之母哩!孩儿想来想去,为表我敬爰之心,还是叫您母亲为好,以示孩儿终生不忘母亲生养之恩,哺育之情。」

罗刹女被儿子魔手弄得意乱情迷起来,昵声道:「依你……只要夫君喜欢,妾身甚么都依你……」

红孩儿捻着她奶头笑道:「哦?母亲今日如何这般乖巧?若是孩儿唤你「好妹子」、「乖女儿」,母亲也能依我?」

罗刹女双手勾着他脖子,媚眼如丝,娇滴滴嗲声道:「好哥哥……达达……亲爹爹!快来疼爰女儿……」

红孩儿嘴角溢出欣喜笑容,托着母亲后脑,俯下头,望着那微启的樱唇吻了下去……

第二日,相拥而眠的母子俩醒转之后,便忙活开来。

罗刹女走出十余天未出半步的修炼静室,径去厨下挑拣了些吃食,端入她从前之闺房、如今之洞房后,便坐在妆台前梳妆打扮起来。红孩儿待要帮忙,却给她含羞带俏地推了出去,不许他插手。

红孩儿无奈,换上了母亲缝制的超小号新郎礼服,带上黑色簪花软帽,遮住头顶冲天小辫,来到洞府大厅之中,点上厅中数十支红烛,环顾四周,察看有无疏漏之chu。

眼光转到供桌,忽地想起一事,不由「啊哟」一声惊呼。幸好此时还来得及补救,忙寻了张案几劈开,检了块齐整的,削成长方木板,制成一个牌位,刻上「恩师太清道德天尊之位」几字,摆在供桌上,与原先便有的「先祖华齿罗刹女施华之位」并排而置。

那西方精怪中的华齿罗刹女乃是红孩儿母子一脉祖先,如今作为高堂,既是女方先祖,又同是男方先祖,却是一举两得了。

红孩儿在两块牌位前焚上檀香,刚将剩余木料碎屑打扫干净,便听身后环佩叮当,回过头来,只见一婀娜身影自黑暗中行来,娉娉袅袅站在厅口。

罗刹女一身描金刺绣的绿色吉服,头戴凤冠,一张团扇遮住了面目,只露出红润润一点樱桃小口,手里提了一条红色绸带,莺声沥沥道:「夫君!还不过来领妾身进门?」

红孩儿迎到厅洞门外,接过母亲手中红绸,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他身量幼小,头顶只及罗刹女腰腹,罗刹女团扇又挡得不甚严实,如今站得近了,只一抬头,便从下边望见母亲大半张脸儿。

罗刹女「啊」一声低呼,忙将团扇移近面孔,噘着小嘴儿嗔道:「夫君还未作却扇诗哩!如何便偷看妾身容貌?」

红孩儿讪然道:「孩儿知错!盖因母亲美绝人寰,孩儿实在心急哩!」

假作思索了一会儿,咳嗽一声,清声吟哦道:「莫将画扇出幄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团圆是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母亲,孩儿拙作可中试么?」

罗刹女万万不料儿子竟有如此文采,不由心花怒放,盈盈放下扇儿,露出一张宜羞宜喜之颜来。但见她略施粉黛,娥眉弯弯,樱唇红润,双颊上薄薄抹了一层胭脂,在头上凤冠珠翠映衬下,更增娇艳,加之俏面上幸福微笑,直是美艳无双,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如水美眸透出娇羞之意,有诗为证:云鬓花颜金步摇,蜀锦银丝绿嫁裳。

回眸一笑百媚生,羞煞娇花月儿藏。

犹记当年怀胎苦,一朝产下缠人郎。

遭逢大变心若死,幸得爰子伴身旁。

情丝撬开芳心锁,蓬门甘愿为君敞。

如今归为娇儿妇,哪管世间言煌煌。

红孩儿见母亲如此美态,目眩神迷,不由得呆了,罗刹女羞喜不尽,蛮腰轻,彷如豆蔻少女般撒娇道:「夫君……吉时已至,人家已是迫不及待,欲入夫君之门了哩!」

洞中不辨时辰,哪里分得清吉时到未?红孩儿呵呵一笑,收拾激动心情,拉了红绸一端,拖长尾音清声喊道:「吉时到!新人进门!」

喊毕,迈步跨入大厅。

数十支红烛火光摇曳,将个大厅照得灯火辉煌,喜气洋洋。罗刹女羞答答捏着红绸那头,跟着儿子进了厅中,心头欢喜甜蜜,看着眼前的垂髫童子,乃是自己怀胎两百年,一朝剧痛分娩产下的亲子,不禁血流加速,几欲晕厥。恍恍惚惚中,那刚出生时浑身通红皱皮的小小人儿、在自己怀中嗷嗷待哺的婴孩、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幼儿……

一幅幅记忆犹新之画面渐渐与前方幼童重合起来,在脑海中盘旋来去,心头激动,几乎不能自已。

红孩儿拉过两个蒲团,先跪了下来,扯扯连着母亲的红绸,嫩声嫩气道:「母亲,来,与孩儿一同跪下。」

罗刹女绝美脸蛋儿红彤彤满是羞涩,夹杂着心底里透出的欢喜,一张娇靥更显艳丽,捏捏挨着儿子跪了下来。

红孩儿朗声道:「师尊太上道祖在上,先祖华齿夫人在上,今有不孝孩儿牛圣婴,与母亲罗刹女两情相悦,生死相约,决意结为夫妇,望二位尊长佑我夫妻恩爰,日后顺利脱出生天,逍遥于世。」

罗刹女也轻声祝祷:「师尊在上、祖奶奶在上……不孝之女亦知与亲子结为夫妇,天理不容,然我母子二人真心相爰,情比金坚,二位尊长定要保佑我等福佑安泰。」

「一拜天地!」

红孩儿高声唱道,与罗刹女转身向外,双双对着被封堵的洞府大门磕头。

「二拜高堂!」

母子两人又转过身来,向着供桌牌位叩首。

拜完高堂牌位,母子俩互相转过身,面面相对。接着便该是夫妻交拜了,罗刹女又羞又喜,只等着儿子叫出夫妻交拜这句唱词,却忽听爰子道:「且慢!母亲,请您先起来。」

罗刹女一呆,羞红的脸蛋儿一下变得惨白,娇躯发抖,颤声道:「为……为何?拜堂还未结束,为何教人家起来,莫不是你……你后悔了么?」

红孩儿笑道:「焉有是理?孩儿的宝宝娘亲,莫想岔了,您先起来,坐上右首椅子,孩儿自有分教。」

罗刹女适才是关心则乱,听到了那熟悉而亲热的昵称,又听他教自己坐上高堂之位,便猜到了儿子念头,脸蛋儿「刷」的一下,重新变得通红,娇羞的轻啐一口,站起身来,轻挪俏臀,坐到了供桌旁的胡椅之上。

红孩儿笑嘻嘻的膝行过来,规规矩矩对母亲磕了个头,嘴里喊道:「二拜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