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折 残针刺血,花庭玉树(3 / 3)

妖刀记 默默猴 6270 字 2022-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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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偏室本就无人居住,谁没事来给一间空屋添茶水?耿照“呸、呸”直唾,顾不得行踪暴露,一闪身窜出房门,所幸在院中找到一大缸接起的雨水,也不管水面碎萍点点,赶紧舀了一勺冲洗舌头,连漱几口,又打了桶水回到房间里。

吃了过亏,这次他动手之前,先在脑海中试演了一遍施救的流程:先试出正确的用量,一手扶起弦子姑娘,一手撬开她的牙关,将解药抹在舌底上颚,让津唾慢慢溶解,留入腹中……等等,如此一来,哪还有第三只手来给她喂药?

他突然想起符赤锦临去之前,那一抹讳莫如深的银铃轻笑。

--这一切……早在她算计之中。

就算找到解药,孤男寡女两个人,要解豨蛇烟之毒本就是一件麻烦至极的事。放耿照在这里想办法救人,无论符赤锦打算要干什么,都不用担心他两人会来碍事。

(可恶!)

更糟的还不只如此。就算耿照只取一小撮药末,少到与几粒盐差不多,一放在舌板上仍是苦如黄连蛇胆,气得他差点将药末咽下去,心中直将符赤锦骂上了天:“如非是我吃错了药,便是她胡说一气,根本解不了毒!”气呼呼的连漱洗都没劲,呆坐了一会儿,忽觉舌尖浮出一点蜜甜,恍然大悟:

“唾沫若能将药末化开,味道就会变成甜的;倘若过量了,口水化之不开,便仍能尝出苦味。原来如此!”见盒中药末所剩无几,明白只有一次的机会,失败了,弦子便唤之不醒,须带回莲觉寺才有解,今日再也办不了其他事。

他反复思考,终于下定决心,将一撮计量好的药末含入口中,卧在弦子身侧,一手握住她圆润的乳房,一手摸入她的腿心里,细细扭着娇嫩湿润的花瓣。这次他是刻意为之,极尽挑逗之能事,用食、中二指轻轻重重地拈着膨大充血的蛤珠,扭得阴部水声唧唧,湿淋淋的浆液汩汩而出。

弦子极是湿润敏感,淫水的气味却颇清爽,犹如新抽嫩芽、含包带露,毫无刺鼻异味,予人洁净之感。她的鼻息逐渐浓重起来,反应却不如前度剧烈,连“唔唔”声也几不可闻,更别提开口呻吟。

耿照摆弄片刻,终于省悟:比起之前的刺激,抚摸阴部已不如初遇时新鲜。男女欢好时,除了肉体的实际交合,还须搭配环境、言语、心境的刺激,才能攀上高峰,同登极乐;但弦子毫无意识,这些周边的刺激一一被阻断后,肉体上的感受变得更单纯直接,爰抚固然令她动情,却无法更剧烈地点燃欲火。

但解除豨蛇之毒不过是权宜,耿照不可能为此夺走她的贞操,灵机一动,以中指沾了沾黏稠的淫水薄浆,“噗唧!”一声插入了她小巧洁净的肛菊。弦子身子僵柔,雪臀绷紧,不由自主仰头“呀”的一声,娇娇地脱口唤出。

趁着檀口一开,耿照翻身压着她,以口相就,用舌头将苦味渐去、甜味已生的药末顶进小嘴,一边以手指抽插她滑润紧凑的股中。

弦子的肛菊初初破瓜,小巧的肉洞不堪蹂躏,原本应是苦多于乐;但耿照对她十分温柔,曲意照拂,再加上从蜜缝流下来的分泌委实丰沛,她的淫水又较寻常女子更加细滑,紧窄的肉壁得到充分润泽,渐渐被插出了异样的快感,迷迷糊糊中与他四唇紧贴、舌尖翻搅,吻得难解难分。

溶于津唾的药液被弦子吞下大半,还有一部份从两人剧烈啃吻的唇边嘴角淌了下来,晶亮的液渍顺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路流至锁骨胸口,汇成了小小一洼。弦子的眼睛还睁不开,手指却轻动了几下,一手虚弱地搭着他的手背,另一手却不住抓着床榻,似要揪紧被单。

耿照整只中指已插入她的股中,指尖抠着滑韧的肉壁不停振动,那紧紧女干啜的强劲力道与膣中全然不同,凶猛的程度却犹有过之。

弦子被他抠得身子剧颤,死死抓着他的手剧烈喘息,被他以口封住的小嘴流着口涎,发出急促而激昂的闷钝声响:“呜呜呜呜……唔、唔、唔、唔……呜呜呜呜呜呜呜----!”腰肢一拱,阴中一道清泉激射而出,划出长长的优美弧线,淅淅沥沥地尿了一榻。

耿照不是头一次看到女人尿精,但以劲道之强、水量之多,却没有比弦子更厉害的。她连喷几注,绷紧的身子又软软躺下,只剩细雪的玲珑奶脯兀自起伏,颈上胸间的潮红逐渐消褪。

耿照掬水洗净双手,用拧好的手绢为她清理下身,终于抵不过好奇,以指尖蘸了点榻上的湿濡水渍凑近鼻端,却无一丝尿水的腥臊味,闻起来比她的淫水要更浓厚鲜洌一些,就像是新近剥开的厚叶芦荟,脆生生的断面还淌着汁液一般,令人忍不住想将指尖含入口中。

他没法将她身上的衣服原样穿回去,假装什么事也发生,只得打开金盒,将残剩的药末凑近她鼻端。弦子女干入些许粉末,皱着眉头身子一颤,缓缓睁开眼睛;空洞的视线在半空中游移一阵,倏地聚焦起来,一瞬间又回复成那个冷若冰霜的潜行都第一高手,掩着衣襟坐起身。

耿照扼要的把情况说了一遍,连喂药的过程也和盘托出,只略去了开后庭一事。

“弦子姑娘,事情迫不得已,你……你若还是难以释怀,我会负责到底的。”其实他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负责”。他很难想象弦子哭着要个名分的样子--这不只是因为他的想象力不足以凭空勾勒出弦子的泣颜,他甚至没想过要娶亲,更别说娶了她之后,姊姊和霁儿要怎么办。

还好这可怕的情景始终没有发生。

弦子一言不发穿好了衣服,重新裹上缠腰,将那些零碎物事一一收回原位,连灵蛇古剑都重新插在腰后,试了试拔刀是否顺手,直到满意为止。斗室里异常静肃的气氛,让耿照一度觉得宁可去面对岳宸风比较好,他觉得自己活像是静待秋决的死囚。

“拿来。”她冲他一伸手,修长纤细的指掌宛若白玉雕成。

(拿什么?我的命么?)

耿照被问蒙了,片刻才会过意来,忙将捏在手里的小金盒还给她。

弦子揭开盒盖,把剩下的一丁点药末全倒进口中!

“弦子姑娘!那是毒……”

“份量不够。”弦子冷冷截住他的话头,淡漠的俏脸丝毫看不出喜怒。“符姑娘的烟毒下得很重,吃多一点能解得快些。”

“她说只要一丁点,一个对时内……”

“我等不了一个对时。”

她旋开灵蛇古剑的刀末,从中空的刀柄取出一张平面图。“这是驿馆的平面图,我们现在应该在这里。”随手指着图上一chu,并未抬眼看他,弯翘的浓睫轻轻一颤,似与身畔的空气说话。

“据说他住在这里,天字号房。”

“多谢你了,弦子姑娘。”

这正是他目前最迫切需要的情报。耿照背好神术刀,见她贴在窗棂边,似乎正在观察屋外的往来动静,几绺发丝垂落在柔嫩的面颊之上,仍感歉然,低道:“弦子姑娘,我……实在是很对不起你,你……”

弦子的视线稍稍移开片刻,微蹙着眉头,仿佛有些不解。

“你救了我,所以对不起我么?”

自然不是。是我为了救你,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耿照心里想着,忽觉这一切太过荒谬,实在是难以出口,弦子却把注意力又放回院里,一点都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谢谢你救了我。”她并未回头,只是指了指刀柄。

那意思很清楚了:让耿照分享潜行都秘制的驿馆地图,就是她的回礼。耿照突然有种感觉,她并非是刻意装作冷漠、刻意与人保持距离,而是她衡量价值、对错的标准与世人不同,她的世界出乎意料的简单易懂,所有的事情只有一项规则。

“谢谢你救了我,浪费你许多时间。”

她觑准一个空档,纵身推窗而出。只见树荫穿风,下一瞬间,苗条修长的黑影已消失在转角。

“换了是我,决计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

天字号房中,什么都没有。

耿照避开了驿馆中来来去去的大小官员、仆役杂工,可说十分轻易便潜入了岳宸风的落脚chu。兴许大家都不想惹上岳宸风,最顶级的天字号房四周特别安静,所有人都远远避开了这个角落;房里没有岳宸风、没有赤乌角,没有昆仑奴、没有五帝窟献上的纯血chu女……什么都没有。

屋子里的确有人长住的痕迹,几件衣箱行囊里的服色还很眼熟,空气里还有一丝淡淡的合欢气息,不久之前有人在此激烈肉搏,留下大量的精水淫夜,那股腥膻的味道还未完全散去,唯有经碧火真气强化过的灵敏知觉,才能捕捉到这些微乎其微的蛛丝马迹。

--这不可能造假。

这里没有姊姊的琴盒,没有被缴获的宝刀明月环,自也不会有明姑娘的消息。

耿照呆坐在屋里出神,突然一跃而起,施展轻功穿窗越顶,一路来到后进院里的地窖入口--越城浦的驿馆只招待重要官员,是大人物交际应酬的地方,没有地牢之类的设施。显然弦子认为在必要之时,岳宸风也可能把掳来的少女,和咸菜萝卜关在一个瓮里。

“琼飞不在这里,是因为岳宸风不在这里。”

他拉着弦子躲入一chu僻静的角落,强抑着心中激动,冷静分析:“岳宸风抓了琼飞,但不可能把琼飞带去谷城大营,因为据说慕容柔有洁癖,不容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肮脏事。你们的人没看见岳宸风回来,符姑娘也说岳宸风没回来,你和我来找了一遍,果然岳宸风是真没回来。岳宸风既没回来过,所以琼飞也不在越城浦。既然如此,琼飞在哪里?”

弦子无言听完,认真想了一想,摇头道:“我不知道。但一定在岳宸风手里。”

“正是如此!”耿照压低嗓音笑道:

“这就是岳宸风出城之后,还能遇到琼飞和楚啸舟的原因。除了越城浦译馆和谷城大营,岳宸风在城外必定有第三chu据点!他出城后并未直接前往大营,而是先去了那chu,因此琼飞闹完译馆之后,才又在城外撞见了他!”

弦子豁然开朗,柳眉一舒:“你知道在什么地方?”

以地缘来说,这chu秘密据点必然在越城浦的地界之外,潜行都才会断了监视,无法确切掌握;断臂的楚啸舟是在小陵河的下游被人发现,而小陵河是沟通酆江、赤水的人工渠道,双方遭遇的地点,定是在溯江上行之chu。

--尽管如此,符合这两个条件的区域仍大得难以搜索,不足以指出据点的正确位置。

“有个人一定知道,恐怕她已往那边去了。我猜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但若去得晚了,要帮要阻都来不及。”两人对望一眼、心意相通,异口同声:

“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