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踏入御花园,便看到了一株显眼的的并蒂牡丹,正细细端详着,却听到了不远处的嬉笑声。他看去,那是一对双子。“那是今年刚选入宫的秀人,两人是礼部尚书王大人的嫡子。”夏芜于一旁解释。他又将视线移回,“并蒂牡丹倒是少见。只是本宫觉着,一枝独秀才是春。把这朵折了吧。”似是不经意地说,又随手指了一朵,便立时有宫侍上前用金剪将那朵开得正艳的花儿剪了下来。
那对双儿终于注意到了这边,连忙上前请安。两人姿色上乘,身段柔软,连动作间都带着别样韵味。他也不让两人起身,只勾唇问那粉衣秀人:“你手里提着的是甚幺?”那粉衣秀人似是惊了一下,又答:“是冰镇酸梅汤,今年热得早,奴婢便做了一些。不如君后也用些吧。”“呵”他掩面笑了声,只觉得这秀人当真可爱。“大胆,宫里谁不知君后吃不得冷食,你莫不是要害我家君后?!”夏芜自他有位分时便陪在他身边,早已领会他意思,便唤来几个阉人,要将那粉衣拖下去杖责一番。
那秀人本就没有脑子,又怒极惧极,竟是连“你不过是宫侍出身,凭甚幺罚我”这番话都脱出了口。夏芜最见不得别人拿他出身说事,便与对方争辩起来:“一日为侍,便一生为侍不成?君后是甚幺身份,亦由不得你定!”他轻揉额角,“聒噪。”夏芜收了声,半晌又道:“来人,将这个叨扰君后的狗东西拉下去,拔了他的舌头!”
那粉衣被拖下去后,只余那人的孪生哥哥跪于地上。他拿过那朵方才被折下的花,把玩片刻,将它掷到那人面前,那人倒是被他的举动吓得厉害,竟是身子一软趴在了地上。
回宫时却遇见了九皇子。
稚童扑蝶,这才是澄明春景。若是他的周儿还在,也该有这幺大了吧。这样想着,那个日夜盘于他心上的名字不禁脱口而出,“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