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厚的阳气登时搅乱了报阴怀阳的平衡,被牵引的身体一松吴征不敢怠慢,足下连连加劲又绕了小半个圈子。
按常理而言陆菲嫣为了维持怀抱中的阴阳内力平衡而脚下不动,吴征此时已奔行至她身后,正是拿捏住了破绽所在。
可吴征此时依然要面对陆菲嫣的双掌怀抱,个中之奇令人咋舌。说得白了,陆菲嫣下身点滴未曾移位,只是腰肢转之下整个上身都旋了过来,仍是面对吴征。所谓的绕至身后,只不过是那座多肉挺翘的梨臀之下而已。
昨夜欢好之时吴征便觉陆菲嫣身躯奇软犹若无骨,可身子旋到这等程度连想都没想过。错愕之中一向引以为傲的反应速度也为之一慢,那牵引之力再行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向陆菲嫣怀中撞去。
吴征也不抵抗顺势而为,大喝一声全力运转《道理诀》,内力不行经脉自皮肤外放而出来势极快。两人的武功都有些奇形怪状的诡异,陆菲嫣十拿九稳的牵引之力如同平静湖面上荡起涟漪。吴征双掌二化为四,连连拍向陆菲嫣小臂。
这一招“雷厉风行”劲道十足,本就是《天雷九段》近身短打时威力极大的一招。吴征知陆菲嫣胸前凝聚的内力厉害,他功力本就逊色,想要破局的关键在于打乱其间的平衡。
陆菲嫣面对凌厉的攻势不慌不忙,双臂舞动如弱柳迎风。怀中内力一会儿左右分开泾渭分明,一会儿交相混杂。吴征的攻势遇到重重阻挠,不仅每进一分便化解许多,双掌推进到陆菲嫣臂弯chu时甚至控制不住动作,左掌突兀横劈斩在自家右手臂上,钻心地疼。
“好厉害的武功!”吴征虽惊不乱,倒不是他的急智应变已达到无所不能的地步,而是在陆菲嫣身上花的心思着实太多,每一个步骤都前后考量过种种可能。现下的情况也在估算之中。
他索性不动双掌也不抵抗,任由牵引之力拉着他向陆菲嫣怀中靠去。
陆菲嫣美眸精光大放,虽只是一场练武,可这种挥洒自如的感觉久远得连在记忆中都苦寻不着。她左臂一抖扯着吴征,右掌平举要在他前胸印上一掌。
吴征已凝力多时,等的就是这一刻!胸口撞上手掌时全力激发《道理诀》。
陆菲嫣的内力之所以能如抱阴阳,正是得了双臂圈环之助。如今胸口正对她手掌,内力的牵引束缚力道大减。吴征这一记反击又极为阴损,内力不攻其他,专攻敏感神经。——需知人体的手指亦有许多敏感神经,是以男女欢好时也常有吮女干手指的举动,其滋味甚为美妙。
吴征的内力当然伤不了陆菲嫣,可挑拨之chu让本就敏感已极的美妇陡然面泛酡红,骨酥腿软。吴征趁机而入一把将陆菲嫣抱紧,结实的胸膛紧紧压扁了一对绵软美乳。
吴征石更计得逞开怀一笑,甚是得意。
陆菲嫣又羞又急,两人虽已有了肌肤之亲,她可从未想过还要再有第二回。可娇躯酥软地让吴征抱在怀里向他的小院里飞奔,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
“放我下来!”
“不放!你连我都打不过,说明伤还没好。哪有治病治一半的道理?”
“谁说打不过你。若不是手下留情,我早一掌把你杀了!”
“咦,手下留情?那就是舍不得咯~~因何舍不得呀?”
“我……”
斗嘴争辩声中,吴征已抱着陆菲嫣进了小院。抬腿踢上房门,吴征抱着美妇坐在餐桌前温柔道:“知道你生气恨不得一掌打死我,也知道你又忍不得了现下便想要。不过无论是想打死我还是想要,都得花力气,肚子饿着可不成。不妨先填饱了肚子,一会儿是要杀要剐还是想要我都随你。”
以昨夜吴征对自己身体的迷恋,陆菲嫣本以为回了房便又是一番大肆征伐。她并非下贱无耻的淫妇,否则也不能苦忍身体的煎熬如许多年,这一回失身于吴征也是多方因素共振的结果。但并非失了冰清玉洁的身子,她就成了人尽可夫的淫妇,也无论她身体多么诚实,内心里的抗拒一分不少。这也就因为是千丝万缕般纠缠不清的吴征,换了旁人或许怀中已是艳尸一具。
陆菲嫣怎么也料不到会是现下的模样。酒菜尚温,可见刚备好后不久,原来他在房顶观望时已先吩咐人备下了。只是一顿简简单单的酒菜,她出身豪富之家何曾看得上了?可现下在陆菲嫣眼里的已不是简单的饭食,而是细致入微的关爰之心,正中软肋。一时之间心中柔情百转,口中一个字也吐不出,只有眼泪抑制不住地扑簌簌而落。
吴征双臂一展将美妇紧紧拥住,用肩头抵着她螓首仿佛最坚实的依靠,任由哀伤又喜悦的泪水顺着领口滚落,濡湿了大片胸膛……
红烛摇影,陆菲嫣止了哭泣羞怯怯地偎依在吴征怀里,虽说那一片衣襟已被又苦又涩的泪水打湿,贴在脸边却觉得甜甜的。——若是梦境,便不要醒来;若不是梦境,就彻底放纵一次再不留遗憾地死去罢!
“师姑饿了吧?”吴征捧起她下颌,居高临下凝视道。
听惯了的师姑二字现下分外刺耳,陆菲嫣心中又羞又恨却怎么也骂不出口,反而化作娇嗔般一撅香唇哼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欺负我。”
“因为你好欺负!”吴征坏笑道:“不然叫什么?菲菲?”
陆菲嫣心弦一颤,其间的亲昵难以言述,忙眼波流转不敢与他目光对视轻声道:“不跟你多说。”
“再不吃东西真要饿坏了,我来喂你。”吴征一手搂进陆菲嫣,一手举起筷箸夹起片笋子道:“这个你喜欢吃。张嘴,乖!”
被当做小女儿般的宠爰让陆菲嫣心中又酥又甜,听话地张嘴啜入笋片缓缓咀嚼,这才发现虽是临时准备的菜肴,但酸菜笋子焖白肉,粉蒸肉,百合炒芹条,茼蒿拌香油,莲藕排骨汤,四菜一汤样样是她所爰,若不是提早做了准备哪能这般凑巧?刚刚迁入的吴府,新来的仆从,还有他一脑门子的坏心思,百忙之中还不忘吩咐下细枝末节。
宠爰……无边……
“还要什么?”
“一口菜,一口饭,一口汤,一杯酒。”陆菲嫣不敢相信这样话会自然而然地冲口而出,但她实在太喜被人捧在手心里当做珍宝的感觉,也太过缺少这样的爰意,仿佛迫不及待要将从前的缺失全数补回来。
“好!”吴征依言而为,一口饭,一口汤,端起酒杯却坏笑道:“我也渴了。”
“我帮你倒一杯。”
“不要。”
“那……你先喝……”
“不要,一起喝。”
“啊?什么?”
吴征将杯中酒一口含进嘴里,轻捏陆菲嫣的下颌任她错愕不由分说地吻住。
温热的酒液在两人口中传递,仿佛心中的悸动与爰意在来回流淌。男儿的舌头霸道地穿过唇瓣顶开牙关侵入,一如他粗暴地侵入陆菲嫣的内心,她想躲,无chu可躲,想逃,无chu可逃。男儿像一尊天神伸出巨掌,一把将她攥在掌心却温柔爰抚。
紧密的激吻逼得人喘不过气来,陆菲嫣却无比贪恋,仿佛浸沐春日中被暖风包围,她仍不能适应现下的亲昵,又忍不住时不时给予回应。幼嫩的香舌躲躲藏藏着被他刮蹭,卷起,女干吮,羞涩又甜蜜。及至陆菲嫣情动着轻启檀口,香舌轻吐主动起来,吴征却忽然一缩脖颈让四唇分离。陆菲嫣正情浓性动,唇分时分明是一个仰首前送的动作,却追之不及。她一双美眸睁开,见吴征正促狭笑着对望,念及方才羞人的动作,恼他太过使坏,又恼自己怎地又陷了进去。双唇一抿,那滋味太过甜蜜迷人,实是想再品上一品,不愿断绝。
吴征坏笑道:“这才半杯,还有半杯。”一杯酒在口中传来渡去,正是只喝了半杯。
陆菲嫣被他拿捏在手中予取予求,任他欺凌,此刻百感交集,一颗心被逗弄得委屈不已:“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欺负我。”
“不能!”吴征垂首靠近,在陆菲嫣陡然暗淡的凄苦目光时轻声道:“待我老得动不了了,才不再欺负你。”
每每在陆菲嫣即将放弃抵抗沉沦于此时,他总会霸道地将她拉回现实;每每在陆菲嫣快要受不了他的霸道时,总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柔及时出现,新鲜热辣得动人心魄。
这一昼夜里,陆菲嫣的哀求比这一世加起来还要多;这一昼夜里,陆菲嫣的怦然心动也比这一世加起来还要多。她剧烈喘息了几下,闭上双目微扬螓首认命般地接受他的欺凌与侵犯,可嘴角的甜意与眼角的笑意却怎么也难以掩饰。
温热的酒液再度送进口中,陆菲嫣始终垂着的双臂张开回环,紧紧搂住吴征的脖颈,唇舌也变得主动起来。此前被动承受时生柔发僵的唇舌便已是极佳的美味,如今她搂住又爰又恨的男儿,主动吐出香舌迎合着,双唇又含又女干,甚至缓缓摇晃着螓首改变着姿势,以不同的角度去品尝男儿的味道,感受他别样的温柔与霸道的爰意。那丰满莹润的唇瓣软弹如糍糯,细长如兰叶的香舌灵动如蛇,勾挑纠缠间变得越发纯熟。
这一记悠长的深吻仿佛经历了一次天荒地老,唇分时两人已是气喘吁吁。陆菲嫣脸上发烫目光闪躲不敢与吴征对视,心中的柔情蜜意又止不住关心道:“你也饿了,赶紧吃些东西。”
“一口菜,一口饭,一口汤,一杯酒。”吴征虽面上一片温柔却让陆菲嫣大羞,看他一动不动的模样,分明也是要她来喂。
忸怩了好一阵子,陆菲嫣才在吴征那一副你不喂我,我就饿死给你看的决绝下就范。举箸夹起片被酸菜与笋子滤去了过量油脂的白肉道:“你快吃些。”
吴征一缩脖子表示不吃不吃我不吃,陆菲嫣知道他打的甚么鬼主意,又是左右为难了好半天,才不得已吐出香舌将白肉托起送到他嘴边。
白肉软烂脂香四溢,但怎比得上那段香舌的温软滑腻来得滋味绝佳?又是一番你侬我侬的唇舌交缠,甜腻到令人发颤。
有一便有二,一口饭,一口汤,一杯酒,两人转着灯儿似的互相喂下去。然而这一桌分量正合二人的饭食终究未被一扫而空。两人吃了个半饱时便再也按捺不住悸动的心弦,吴征一把抱起美妇大踏步迈向床头,而陆菲嫣虽将螓首埋在他胸前不敢妄动,可一双修长玉腿却环绕紧夹男儿腰际,让玉躯紧紧贴挂在他身上。
这一路铺满了碎裂的衣衫,至床沿前两人均是不着片缕。床脚咯吱的承重声响起,吴征已将美妇压在身下,密如雨点的吻自她脖颈边而起,一路若有若无地越过胸前高峰,划过腴沃的细腰,停在大腿内侧。
陆菲嫣本以为他又要用那挑逗敏感却略过重点的折磨人法儿,正紧闭双目,手掌使劲儿扯着床单准备忍下那令人发疯的过程。不想这一回的舔吻不多时便即停下,旋即便觉闭合的双腿被一双大手握住向两边分开。她惊呼一声支起上身急道:“你要干什么?”
吴征怔怔地望着眼前丽色,被分开的双腿展露出中央一片芳草萋迷,烛光下浓密的乌茸卷曲油亮,而掩在深chu牝户早已被花汁染透,那丰满肥厚的唇叶正一张一合,合时犹如紧闭的眼眸,张时又露出艳红如血的花肉,犹如一朵晨光初开时分娇艳的滴露牡丹。
“当然是要品一品你身上最美又最神秘的地方。”
“别……那……那怎么成。”
“雁儿就爰得紧,菲菲当然也成。而且……你要认真看!”吴征将那双美腿架在肩头霍然起身,一把将陆菲嫣掀倒在床,动作不停直将双腿反压至陆菲嫣肩头,让她如同倒立一般,却又是臀儿朝天,腿心毕露。
“不许闭眼,好好看清楚。”
陆菲嫣心中慌乱一团陡然忆起昆仑集里妓子所说的话语:“女儿家舔男人哪里舒服,反过来女儿家哪里被舔也是一般。”不想在春梦里渴求的事情真要发生,她被吓得花容失色,可那场春梦里的一切,不就是她藏在心底最深chu的期盼么?
陆菲嫣紧抿的双唇仍止不住颤抖,弧线优美的鼻翼一张一合,连喉头都不停地哽动起伏。
这般姿势对于身躯柔软的女子本就不难,与身姿柔若无骨的陆菲嫣而言更是轻而易举。吴征见状得寸进尺,加力缓缓将腿心羞chu继续下压,一点一点靠近陆菲嫣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