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鸣毅沉默了几秒,眉头皱得都能挤死蚊子,接着起身往厨房走。
杜妈不明所以地问:“杜小二,你干什幺去?”
“不是让我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吗?我这就去给您抠出来,等着啊!”
……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但凡遇到和杜衡有关的事儿,就纠结得不行,心乱如麻,什幺事儿都做不好。他甚至开始后悔,要是哪天他没打杜衡那一拳,两个人干柴烈火的做一次,是不是结果就会大不相同了。
“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一位身穿西装的儒雅男人向他搭讪,在没得到肯定的回答前,信心满满地坐下来,冲杜鸣毅微笑。
“有心事?”
杜鸣毅冷哼一声,没有接茬。
是他杜二少提不动刀了,还是对方太飘了?
性别相同还他妈敢贴过来发骚,也是够自以为是的了。
“我不搞基。”
男人没在意杜鸣毅冷硬的回绝,反而淡然一笑,向酒保招了招手,要了两杯酒。
“我请你。”
杜鸣毅看都没看一眼,晃着自己手中的酒杯,痞笑:“听不懂人话?老子不喜欢带把的,懂?”
男人全然不在意,伸出舌尖沿着杯沿轻轻地舔了一圈,说:“没试之前大家都以为自己是直的,我活儿很好,真的不试试吗?”
杜鸣毅挑眉:“卖pi股的?”
男人微微怔愣,笑说:“你误会了,我就是很中意你的长相,想和你试试而已。”
“中意老子的人多了去了,手拉手能绕地球转三圈,你算哪根葱!”
杜鸣毅扬脖干了杯中酒,抹干净嘴边残余的酒液,气势汹汹地离开酒吧。
借酒消愁的心情也被打断了,他双手插兜,缩着脖子,脚步缓慢的走在大街上。
晚上10点钟,马路上的车越来越少,零星有几个路人也都行色匆匆,步伐飞快的超过慢慢悠悠的杜鸣毅,渐行渐远。
黄色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拖得老长。杜鸣毅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黑影,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我已经把所有的存款都给你了,我没钱了!不要再缠着我了!”
嘶哑的喊叫突然划破孤独的黑夜。
杜鸣毅皱着眉闻声望去。
中年男人还在拼命的拉扯着,嘴上骂骂咧咧的,“白眼狼!老子供你读书,你他妈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要点钱也不给!我看你他妈是欠揍!”
年轻男人眼圈通红,他抽了抽鼻子,苦笑:“你打吧,打死我也没有钱,随便你。”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