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后院传来一声,「慢着!」
郑家轩在房中坐卧不安,思来想去还是找父亲想想对策,却刚好碰上这一幕。
「钱大人,郑家轩在此!冤有头债有主,人是我伤的,把我父亲放开。」
郑崇大急,「家轩,你!」
「爹,不要劝我,从小到大我一直在闯祸,可是你却从来没有阻止过我,因为你知道,我从来都没做错!爹,是你教我要顶天立地,如今我长大了,就让我像个男子汉一样敢作敢当。祸是我惹出来的,就让我来承担责任。」(这一段献给《十万个冷笑话》片尾曲“写给父亲”)郑家轩挺起胸膛,对着钱海大声道:「钱大人,我跟你们走。」
钱海见此,只能下令将」崇放开,厉声道:「若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镖局上下给他偿命,走!」
郑崇看着儿子被官差带走,悲痛不已,心道:「怎么办,殴打府尹公子至重伤昏迷,少说也得判个发配充军,若钱洋因此丧命,那,不行,得想办法将家轩救出来,对了,小舞离开酒楼后便受了重伤,肯定是有所发现,把他救醒,肯定会有办法的。」
幸好镖局有随行的大夫,给赵斌煎了几服药,他的伤势终于稳定了下来。
赵斌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正午。他艰难的坐起身来,浑身依旧软弱无力,五脏六腑仍是疼痛,却比昨日舒服许多,体内真气也恢复了少许。
披上衣服,到镖局大厅,见郑崇坐在椅子上正愁眉苦脸着。
赵斌直接问道:「郑兄是不是已经被带走了?」
郑崇闻言,抬起头来,见是赵斌,顿时脸色轻松不少,「啊,小舞,你醒啦?」
「多谢大叔照顾。」
「这么客气做什么,要不是为了家轩,你又何至于会如此?先不说了,饿了吧!来人,开饭。」
待赵斌吃完,郑崇急忙问道:「小舞,你昨日离开酒楼是否有所发现?」
「不错,昨日郑兄乃是遭人陷害,可惜那人内力深厚,我追上去却被一掌打成重伤,险些丧命。」
郑崇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岂有此理,我振威镖局到底哪里得罪这些人了?一次又一次加害。」
赵斌道:「郑大叔还记得你所说,钱海要你为其办事吗?这群人的目的,便是要你归顺他们。」
「你是如何推断出来的?」
「大叔,有件事还请见谅,其实,我不叫闻舞,我叫赵斌,乃武当弟子。钱海背后出谋划策的是炼狱教的人,我和他们接触过多次了。」
赵斌将自家灭门案和少林大会的事情告诉郑崇。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武林之中竟出现了如此恶势力。」
赵斌疑惑道:「按着他们的行事习惯,你若不答应为其办事,他们应该会将郑大叔杀害才是。」
「不杀我,定是我有他们所需要的,而且我死了也会随着消失的东西。啊,我知道了,是人脉!」
「人脉?」
「不错,我振威镖局虽是天下第一镖局,可论钱财论实力在江湖中均是三流。你可知这行镖者,三分靠实力,七分靠关系。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未出事,靠的便是人脉够广,关系够柔。每次押镖,沿路的都会提前送上些许银两,所以这几十年经营下来,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黑白两道,十之七八都会给郑某一些面子。」
「原来如此!这样就可以理解了,只要能控制了你,便可以凭着你的关系招揽那些大大小小的势力。」
「那现在怎么办?家轩还被关押着呢!」
「郑大叔不必着急,那钱海还未来闹事,说明钱洋还没有死。只要他没死,那就好办。」
赵斌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这是少林的小还丹,专治内伤,上次少林大会后掌门替我们师兄弟要了几枚。」
「你要把这个给钱洋疗伤?」
「对,只要他能好转,加上我所见所闻,那钱海只要不傻,定不会再为难郑兄。」
……
钱海在家中焦急万分,请来的大夫一个接一个,可儿子却不见好转。那也难怪,普通大夫看看病还行,又怎会治疗内伤?
这时,一名下人跑来,道:「禀告老爷,门外有一年轻公子,说是能治疗少爷伤势。」
「快,快请!」
见来人正是郑崇的远房侄子,钱海怒道:「你来干什么?想要为郑家轩求情?门都没有。」
「大人误会了,听说表兄将贵公子打伤,我特来送上疗伤药丸。」
赵斌将药丸献上,那钱海却甚是疑惑,「不会是毒药吧?你会有那么好心?」
「大人此言差矣,若我把贵公子害死,于我表兄、表叔有何好chu?如今贵公子伤势要紧,再拖得片刻,恐怕神仙下凡也是救不回来了!」
钱海被他言语吓了一跳,救人要紧,也管不了许多,拿着药丸便往里赶去。
过了一会,钱海出来,见赵斌正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端着杯子喝茶,倒把这当自家一样。
想想儿子的命确实保住了,倒也不为难他,上前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没事就赶紧走。」
赵斌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道:「小子有几句话,不知钱大人可愿意听?」
「有话快说!」
「大人确定就在这里听吗?」
钱海诧异,心道,这家伙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你跟我来。」
赵斌跟着来到钱海的书房,将门关好。
「现在可以说了。」
「大人,其实,昨日令公子受伤之时我也在场,当时的情况我是最清楚不过了。」
「哼,郑家轩打伤我儿子,还能有什么情况?」
「若是如此,小子还用得着前来吗?真相是,表兄是遭人陷害,真正打伤令公子的另有其人,当时我追出去想将其截住,却被击伤昏迷,正午才醒。」
「口说无凭,人既没有拿到,叫我如何信你?」
「大人莫急,不知你们有没查看过贵公子胸口,若我所料不差,他心脏部位该有被石子击中留下的痕迹,而当时表兄打的却是腹部。」
钱海听他说的振振有词,心想,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就算如此,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其实,最简单的就是等贵公子醒来,一问便知。不过,他醒来之前,还请大人不要对表兄动刑,另外,多派些人手保护好贵公子。」
钱海心头一颤,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对洋儿不利?」
「大人,若是我要陷害表兄,定不会让令公子安然醒来。换句话说,若是令公子真的遇袭,便可证明表兄是遭人陷害的。」
钱海头大如斗,事情竟如此复杂,若郑家轩真是被陷害的,那陷害之人不就是?
「行了,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其余之事便等贵公子醒来再说,请大人切记小子所言。告辞!」
……
此时,郑州城一间普通茅屋内,正有四人围着一张桌子谈论什么。
其中一人赫然是将钱洋和赵斌打伤的那位老头,而另外一个却是当日在猛虎山庄围攻孟于虎的为首之人。原来这四人正是『炼狱四使』。
为首老头骂道:「二弟,你怎如此糊涂,贸然出手倒也罢了,竟让人瞧见,还让其逃走了。」
「大哥,当时机会难得,只要能将郑家轩陷害入狱,我们再将其救出,到时候郑崇定会对我们感恩戴德,归顺我们!只是可惜。」
「可惜却被人发现了是吧?那年轻人是谁,柔接你一掌竟还有力气逃走。」
「这个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