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站在我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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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1900年10月4日晚7时,赛门的家。)
“这些女人最近还真是喜欢放我的鸽子啊?而且她们就不知道关门吗?”空无一人的家中,赛门站在空空荡荡,毫无烟火气的餐厅前冷笑道。
虽然赛门的语调中调侃与自嘲的意味十足,但芭堤雅和朵拉还是能听出他的心情实际上非常糟糕。
正如他们所见,偌大的家中此刻静悄悄的,既没有人声,更没有琳花承诺的晚餐。
赛门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太阳穴正在一跳一跳的生疼。
“喂,你们俩有谁会做饭吗?”赛门将刚才在回家路上绕路买回的蔬菜和肉丢在灶台,然后在餐桌旁找了张椅子软绵绵地坐下,把头埋在臂膀中趴了下来,没好气地问道。
“对不起,主人。那方面我不太擅长。”
“我的话,勉强。”芭堤雅倒是好像可以做饭的样子,但马上又让赛门大失所望。“如果只是做‘饭’的话——那个,汤也可以。”
到了这个时候,这两个女人才恍然大悟,自己与琳花的最大差距在何chu。
“喂喂,那你们能挤点奶给我喝吗?”赛门突然提出了相当任性的要求。
“咦——对不起,主人。我,我不行。”朵拉大吃一惊,虽然已经不是chu女,但没有身孕的自己想要凭空挤出奶来还是不太可能。
“……”芭堤雅没有作答,她听出赛门只是在抱怨。
之后,赛门就一动不动地趴着,过了足有半个小时。于此期间,两个女人只得立在一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静候其变……
“唉,好吧,好吧。芭堤雅,有劳了。”最终,赛门不得不向饥饿妥协。
在等待晚饭的过程中,赛门听着厨房里叮当乱响,显然是厨艺苦手才会发出的声音,叫苦不迭。于是,他索性起身,去屋里四chu转转,看看是否有琳花或汉娜留下的字条。
为了能看清楚些,赛门还打开了大厅里的电力灯。
在亮如白昼的照明下,赛门扶着二楼的走廊扶手,将一楼的情况尽收眼底。
除了门没关好外,一切都显得如常,看不出有奇怪的迹象——说不定故意不关门已经被汉娜当成提醒自己有异样的一种信号了。
“真的是,有点火大啊。”赛门撑着栏杆,忿忿地抱怨着。“喂!你们两个,想好今天谁谁拿鞭子了吗?”
赛门的意思是,被请来“对付”汉娜的芭堤雅和朵拉原先都应该是扮演“拿鞭子”的角色。而汉娜缺席的现在,“拿鞭子”的角色被压缩到了一人,那也就是说,得有人来扮演开溜的汉娜原先所应承担的“被绑着”的角色。
厨房里的动静消停了一阵子,然后又恢复了原样,大概是她们已经商量好了吧。
琳花也是,最近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肯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吧?以前我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等你回来了我可要好好地把你“拷问”一番。
至于汉娜么,猜也能猜得到,估计是去追琳花了吧?这个女人,这两年本事非但没退步,还更甚以往,不,说不定已经超越我和琳花了。尚不知晓这点的琳花估计要在汉娜手里吃大亏了——唉?要不然以后就让汉娜去做琳花的监督好了,不知道汉娜她肯不肯啊?
并不需要负责具体事务,只用扯琳花的后腿的话,汉娜愿意重出江湖也说不准哦。
“还要多久?”赛门朝着厨房问了一声。
“咳咳,咳,嗯,估计快了。”朵拉好像是被烟呛着了。
“……”芭堤雅没有作答,赛门立时就明白了。
那就是还早着呢的意思。
“我去睡一会儿,好了叫我起来。”赛门无奈地晃晃脑袋,开始盘算起家里是不是还藏了些点心之类的,一边转身走进了卧室。
冰凉的床铺和枕头包围着赛门疲累的身躯,赛门还没来得及考虑琳花到底是何时离开的就进入了梦乡。
然后——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刚刚锁好的大门chu,传来了敲门声。
“嗯?”睡眼惺忪的赛门猛然爬起,“晚饭做好了?这么快?”
才过了不到五分钟啊,早知道就不睡了。
刚睡着就被叫起来,反而更困了,心情也更差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大门口再次响起敲门的声音。
这回,赛门算是听清楚了,并不是芭堤雅和朵拉在叫自己起床。
但是,也不像是琳花和汉娜回来了啊?
敲门的手法和节奏都不对。
“砰·砰·砰·砰。”
门口的人开始大力砸门了。
搞什么鬼?宅子周围的暗哨都在干什么呢?
赛门突然警觉。
“芭堤雅、朵拉,不对劲!”赛门一跃而起,掏出匕首。厨房里的两个女人也丢下了锅和炉灶,三人翻过二楼的走廊,冲下了一楼大厅。
从叫门的声音来看,来人显然是肆无忌惮。
好啊,真有意思。
这还是两年来第一次有人敢正面叫板呢。
“听我说,后院恐怕也不安全了,找机会从正门杀出去。”
“去哪儿?”朵拉一边警惕着后院的方向,一边问道。
“在鲁克那儿碰头。”赛门放低身体的重心,咬了咬牙,“然后集合人手。”
正面砸门,背后包抄,是很基本的战术,赛门考虑的方向没有错。
但是——
“主人,好像——”芭堤雅听出了异常。
“……”赛门闭上双眼,摒息聆听。
屋子四周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正门口似乎也只有一个人的样子。
“哈啊?朵拉,去开门。”赛门做出了决定,“当心点,别冲动,屋外的好像是个‘外行’。”
“什——是的,主人。”朵拉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这样,赛门的大宅迎来了一位预料之外的贵客。
从某种角度上看,这位访客的身份实在是远远超出了赛门的小小宅邸所能接纳的规格。
厚重的门板被拉开,夜色之中,一个女人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
从赛门的位置看来,这个女人似乎有点眼熟。
东倒西歪的醉步。
喃喃不清的呓语。
蓬松垢乱的头发。
还有就是那散发至满大厅的酒臭味。
“啊……终于被我逮到了,小帅哥。”拿着一只酒瓶的玛格丽塔博士,迈着歪歪的步子“径直”朝着赛门走了过来——只是她偶尔前进两步后,还会不由自主地倒退个几步。
赛门收起了匕首,朝朵拉使了个眼色。在确认了这个醉女人的确是孤身一人后,朵拉第二次关上了大门。
“请问——”赛门依稀记起了她是之前和海娅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但一时又不知该从何chu问起。
“电力——嗝。”倚靠在大门旁的女人指着大厅正上方的电力灯打了个酒嗝,一股子酒臭味飘了过来。
“要不要先绑起来?”朵拉提醒道。
“不妥。”芭堤雅在观察了赛门的反应后,做出了如此判断。
“嗯——”赛门也一时不知该拿这位不速之客如何是好。
大伙儿就这么干耗着,一直等到厨房里传出了有什么东西被烧焦的气味。
朵拉手忙脚乱地赶回二楼去灭了火。
赛门绝望地用手扶着额头。
芭堤雅倒是很冷静,一直没有放松对玛格丽塔博士的戒备。
“嗝,呕——”玛格丽塔在尝试将剩下的半瓶酒一口气灌入口中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给我——”终于,在玛格丽塔再一次打了个酒嗝,对着门口的地面吐了个一塌糊涂后,忍无可忍的赛门指着眼前的女人喊道,“——绑起来丢到地下室里去!”
具体的操作过程和赛门的布置略有不同,玛格丽塔博士并非是被绑起来丢进地下室的。实际上,呕吐完后就昏迷不醒的她是被芭堤雅和朵拉抬进地下室后才被双手分开绑在刑架上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汉娜的“房间”里,赛门找到了一点肉干。
这算是今晚到目前为止,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了。
“把这个女人——收拾一下。”看着衣服上还沾有秽物的玛格丽塔,赛门皱着眉头在汉娜的床边坐下。
芭堤雅二话不说,上前去将玛格丽塔罩着的薄衫撕了个稀巴烂。
朵拉也很利索地打了桶冷水朝着玛格丽塔的头上浇了下去。
这下,玛格丽塔博士算是稍微醒了点酒。
“唉?啊啊啊啊啊!下午的小帅哥!”湿漉漉的头发乱七八糟地披散在前额,玛格丽塔勉强用没有被遮住的右眼观察了一下眼前的情况。昏暗的光线、诡异而吓人的房间布置、赛门身后蔑笑着的两个女人、以及自己被束缚住的事实一时间都没能够通过玛格丽塔的粗神经,唯一被传达到她那举世卓绝的大脑中的内容被浓缩成了这句不合时宜的傻话。
“……帮我问问她,她和海娅是什么关系?”被玛格丽塔吓得有些目瞪口呆的赛门把头侧向朵拉。
在床上被别人夸赞帅气的经历确实是有过,但那一般只是女方用以增加趣味的情话。像这样大喊大叫着仿佛是要把自己吃了的女人,赛门还真没见过。
“喂,你和海娅——大姐是什么关系?”朵拉听到赛门说这个女人和海娅有关,心中一愣,但还是柔着头皮发问了——要是真捅了篓子,只能寄希望于赛门来扛了。
“啊?那个,好姐妹啦。对了,小帅哥,海娅和你做过了吗?”问及的部分被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被捆绑住的女人反而抛出了杀伤力巨大的问题来回击。
朵拉一时间被玛格丽塔博士旁若无人的气场给震慑住了。
芭堤雅也只得无助地望向赛门。
“你们俩出去吧,我看她是酒还没醒透的样子。”赛门则是低下了脑袋,用手指捏着自己的鼻梁。“别忘了把门口收拾下。”
她和海娅的关系确实不一般,这点从今天下午二人的交谈中就可以听出来。但现在这样的状态,恐怕是没法好好交流的,再让两个女人留下,只怕是要让她们看笑话。
满含着羡恨之情的朵拉和芭堤雅无可奈何地转身离开,带上了房门。
二人明白,这一晚她们已经和本可以与赛门共享的男女之欢失之交臂了。
而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还很有可能取而代之。
把一个半裸的、姿色尚佳的女人和赛门一起关在那种地方,会发生什么事想想也知道。
海娅的朋友?那倒不如说是正中赛门的下怀。
年纪么,虽然看上去比赛门要大些,但那个女人的姿色,同样身为女人的自己虽心有不甘,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她绝不在自己之下,堪称上资。
当然,身材肯定是不如自己了——关于这条底线,朵拉和芭堤雅在无形中达成了默契。
待二人走远后,赛门的坏心眼儿骤起。面对着喋喋不休的玛格丽塔,赛门决定更换策略,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
“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赛门缓缓走上前去,伸出右手抚弄着玛格丽塔的下巴与脸颊。
“玛格丽塔。”这招看来有效,玛格丽塔一时停下了有关两性话题的胡言乱语,痴痴地望着赛门。
“玛格丽塔小姐,不,我叫你玛蒂好吗?”赛门进一步贴近了玛格丽塔,把自己的胸膛压上她的前胸,与那里的尖端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微妙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