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茫途难测陡来雨(2 / 3)

孽欲凡尘 妖者 3930 字 2022-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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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之两人发觉已经离叶懿君他们稍远,遂驾马跟上。

一行人骑了一整天,可是到了傍晚的时候,却四chu无村落,不见一间房屋,借着月光又行了半个时辰,还是荒郊野岭,几人只好找了个平坦的地方生起火来。

天之抱了一堆干柴放在火堆旁边,坐下叹道:「第一天就要睡草皮啊,看来以后的路也不好走。」

「地为床,天为被,也不错啊,挺凉快的。」洛之说得轻松。

叶懿君把叛徒绑好在一颗树上,走了过来。

天之看见叶懿君过来便问道:「叶姐姐,你来的时候不是这条路吗?怎么不知道这里荒无人烟呢?」

叶懿君望了望天之,说:「来的时候我是一个人,我的白马丁霜日行八百里,这段路很快就过去了,没留意。」

天之想了想,又问道:「如果叶姐姐用轻功呢?」叶懿君答道:「我用轻功的话,从衡山到清木镇,加上歇息的时间应该要用五天的时间,」

天之说道:「那叶姐姐轻功一定很好吧?」

叶懿君说:「一般般,顶尖的武林高手这段路程用一天就行了。」「哦,那我真得把轻功学好,想娘的时候就回去看看。」天之笑着说。

叶懿君笑了笑,说:「未经允许,是不能随便下山出行的,最多在山脚周围逛逛。」

洛之在一旁听了,问道:「哦?那我们冬天回家过年也不准么?」叶懿君说:「跟师傅说的话,应当是可以。」

这时洛之拿了点干粮,朝那位被绑在树上的叛徒走去,天之自然知道善心泛滥的洛儿要做什么。

叛徒背靠树,双手环树反绑在后面,双脚也被绑着,神态憔悴,趴在马背上颠簸一天,应该挺难受的,却没听他抱怨。

虽然天之洛之问过,但是叶懿君没有说这叛徒犯了什么错。

洛之拿起一块干馒头朝叛徒嘴上递去,叛徒用那略微凄厉的眼神看了看洛之,张开了嘴,洛之很细心地慢慢喂他,看得天之都有点不舒服,她以前只这样喂过天之还有小孩子。洛之喂叛徒吃完整整两个馒头,又拿来水袋让他张开嘴倒水给他喝,之后没有看洛之,低声说了句感谢,天之能听出他的诚恳。

暮色四合,火萤流照,朗月皎洁如画,繁星泛动,晚风萧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如此夏夜美景,天之几乎都舍不得立即睡觉,在他人面前跟洛儿卿卿我我又不太好,就去散步一会吧。

这时洛儿却也一并来了,月光洒落在她被徐徐夜风吹起的耳根发丝上,天之觉得洛儿是如此的美,静静地望着她,洛儿也看着天之,笑了,挽起天之一只手,一并漫步。

此时两人都倍感心旷神怡,没有说话,享受着幸福的宁静。

天蒙蒙亮,一行人便再次起身赶路。

当李皖正要把那叛徒扶上马背,洛之说:「为何不让他自己骑马,这样我们赶路也快点。」

李皖说:「洛儿表妹,这样一来,那他想逃跑不是方便了?」「让他骑马在中间,两人在前领路,两人在后看着,应该没问题吧。」洛之说。

「是啊,大不了把他双手绑着,又不碍着驾马。」天之也说道。

「你哪知道他会不会骑着骑着就突然策马逃跑?」李皖对天之扬了扬下巴,神态和语气都略微透露轻蔑。

李皖说起来话来就是一副他什么都对的样子,天之甚是反感。

叶懿君开口了,说:「这个主意不错,把他双手绑着,让他骑马。」李皖笑着应道:「那就照叶姑娘说的。」

一行人就这样赶路,速度着实快了不少。那叛徒也老实,没有任何多余举动。

然而不多时,一大片乌云悄然接近,正当盛夏,这雨说来就来,乌云未到头顶,毛毛小雨洒将下来。奈何这荒郊野岭全无避雨的地方,在这条荒野小径上,一行人只得加快速度。

天之感觉身上衣物越来越湿,冷风细雨打在脸上,甚是不逸,喃喃自语:

「骑这么快做什么呢,前方不照样有雨?」

洛之觉得有趣,笑起来,说:「你倒是在书上看过一个故事,那人你说的话跟你一样。」

「难道不对么,这雨说来就来,避不过,躲不开,还不如慢慢骑。」「纵然前方风雨避不过,躲不开,那也得走啊,谁知道这雨会下多久,谁知道前面有没有避雨的地方呢。」

天之自嘲一笑,策马跟上。

一行人快行不久,总算是看到了一家客栈,便下马进店。

几人一进门,立马引来店内稀稀落落几位客人惊叹的目光。此时叶懿君和赵洛之两位美人都被细雨淋湿,湿衫紧贴肌肤,幽谷峰峦高低有致,胴体曲线玲珑浮凸,双峰那两粒突起若隐若现,这番景象怎能不让人遐想连篇,血脉贲张。

在几道火热的视线下,叶懿君镇静地向店家要了一间房,并吩咐将饭菜送来房间。

几人跟着小二从大堂进里屋,天之感觉到堂内角落有两道视线始终盯着他们,便小心望去,发现那桌上一个衣着华贵,相貌俊朗的年轻人一直盯着叶懿君和赵洛之,旁边还坐着一个面容清瘦的中年长者,却盯着那叛徒。

叶懿君点了叛徒的穴道,让各人轮流在屏风后面换衣裳,打算待雨停了继续赶路。

不多时,店小二送来饭菜,出去之时正要关门,却有一人来到门前,示意店小二先走,便进了屋。

来人正是刚才盯着他们看的那年轻男子,只见他大概二十五六岁年纪,轻裘缓带,面目俊朗,神态安然大度,身上服饰打扮,俨然是一位富贵公子。

那年轻男子笑着看了看叶懿君和赵洛之两人,对叶懿君说:「叶女侠,真是有缘啊,我们又见面了。」

叶懿君冷冷回道:「你怎么在这里?想干什么?」年轻男子说:「既然我们这么有缘,当然应该再续佳缘,不如我们喝酒谈天,可好?」

叶懿君说:「谁跟你有缘?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到底有什么事?。」年轻男子仍旧轻笑,说:「叶女侠不要如此巨人千里之外,上次我家小妹多有冒犯,叶女侠见谅,不如让我代劳帮你把叛徒带到衡山,作为赔礼,怎么样?」「不用了,这是我们衡山派内事,与你无关,你回去给你那无赖妹妹两巴掌就算是赔礼了。」叶懿君毫不客气。

「哼!小丫头好大脾气。」这时,门外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传来,屋内各人都向门口望去。只见门口又进来一人,正是与年轻男子同桌二坐的那中年男人,他身着一席黑色长袍,身材精瘦,步伐轻盈有力,眼角微垂,目光却炯炯有神,背负一柄长剑,左手背在腰后,一副长者模样。

清瘦中年长者厉眼正视叶懿君说:「小丫头,我侄儿好气与你说话,你却这般无理,你若是不好好赔礼道歉,休怪我不客气。」叶懿君仍旧冷眼相对,说:「我怎么无理也比不上你侄女,况且你侄女无理在先。」

中年长者说:「我侄女性情刁蛮,她若是得罪了你,你却为何将脾气发在我侄儿身上。」

天之等人发觉来者不善,却不敢插话。

「你侄子助纣为虐,也没好到哪去。」

「我那任性侄女,我会好好教导。可是我乖侄一番好意,你为何不接受?」中年长者说完,看了看靠在墙角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