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回闺香塌无心说祸根,蘅芜宴有意避嫌隙(2 / 3)

后宫·大观园记 hmhjhc 4219 字 2022-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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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这才明白,想来是自己不在园子里时,冯紫英进园见凤姐回话办差,途中遇到宝琴主仆路过,偷瞧了宝琴一眼,只怕那小丫头嘴上没遮拦,闺房玩笑,和那宝琴嬉笑说什么“那官儿瞧了你,主子将你赏了他,只怕都有的呢……”,这小姑娘到底年幼,却种下心魔、当了真,怕真的一顾成孽缘,被自己赏了下头官儿,这才有这份痴心念头,到了失贞边缘,都还在哀求自己“只石更只杀,不要发落”……

他听完此话,已知无非是园中小女儿家胡思乱想,才要哈哈大笑,安慰这宝琴一番。但是细一琢磨,竟然也觉得略略不是滋味……要说哪里不是滋味,自己也有些说不清。一时未免嗔怪那冯紫英不知进退,自己不在园中时居然进来胡乱走动;一时竟有些后悔将尤三姐审都不审就赏给冯紫英chu置;一时又未免怜惜这宝琴一番痴心;一时却也隐隐觉得有些旁的不妥;一时都隐隐想到可卿,一时又隐隐想到凤姐……又觉得似乎有些关联。倒好半日,才回过神来,笑道:“早说了,是你胡思乱想。那是詹事府里,你主子的一个奴才,进园子里给你凤姐姐办差回话的,偶尔瞧见你,他该回避的;便是偷瞧你几眼,虽然也有罪,但是也是人之常情,小琴儿这么漂亮,又身量窈窕,男人瞧见了难免多瞧几眼,也不算什么……至于他……在你主子眼里,什么官儿不官儿的……嗯……他是得力的奴才,但是也算不得什么栋梁人才,替你主子办些杂务,只可以叫做是‘鹰犬’。你跟着你姐姐读书,可懂得?主子的鹰犬得力,也要赏块好肉。没错,尤家那小蹄子是让他去chu置了。也算是赏他……不过,你们几个……却不是那生肉儿,好比是本王的心爰玩物,风流古董,得意字画。这些物什,雅致人只有留下来自己观玩的,哪里有用古董字画玩器去给鹰犬的?那不是暴殄天物糟蹋了?”

他一路说到这里,不过是剖析也是安慰宝琴,但是隐隐自己又觉得更加不妥。自己是荒唐王爷,爰好女色,喜欢风流也算特例,若按照其时规矩,将下头性奴,赏赐几个给门人石更玩,也是常事……想到这层,竟是越发舍不得,就好似冯紫英已经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赏给他凤、钗、黛、云和这怀中宝琴一般,心头竟是忍不住阵阵没来由的恼怒醋意,搂着宝琴越发紧了,倒怕人来抢似的,想一想自己也是自寻烦恼,却转了口风道:“别胡思乱想了……本王一言九鼎,说了赏你恩典,就是赏你恩典。回头赐你特恩,此生无论咱们的小宝琴犯了什么错,都只杀只石更,不外头放出去,不赏人……这一条依旧作数的……罢了……你去门口,大声喊一嗓子……叫丫头来伺候吧……”

那宝琴到底年幼童真,听了也就释怀,破涕为笑下得床铺去,捏捏走向门口……弘昼瞧着宝琴白玉般的裸体上点点白浊,那“风月妍”夹杂着几多污痕,难为着小娘儿身体也强健,居然也能走动,一方小臀此刻肉肉弹弹更显可爰……心中便有些心结,一时也就释怀罢了。

却果然,鸳鸯等的确在院门外伺候,宝琴赤身下得床去,到门口童音喊了一嗓子,鸳鸯、金钏、玉钏、蕊官、四个就应声都进来伺候。她们四个随着弘昼已经颇有时日,都是晓事的,眼见屋内弘昼、宝琴一身狼藉,知道可怜这小幼女已经失身被石更,也不敢多看多瞧,怕宝琴羞臊,倒没事人似的替二人打理收拾。蕊官、鸳鸯怕宝琴冷,用被子裹了宝琴,柔声安慰着带出去洗浴用药不提,金钏儿、玉钏儿又忙不迭从随身带来的箱笼里取了干净内外衣裳,替弘昼上下擦过身子换洗妥当。

一盏茶的功夫,弘昼换了衣衫、梳了辫子、打理敞亮,带着两个奴儿,出得宝琴闺房,到了外头,却见一弯新月已上树梢,映得雪地里枯草越发柔亮,瞧时辰已是傍晚,才觉得肚腹中又有些饥饿,便度步到前头厅堂里。果然自有知冷着热之人,那宝钗已经带这几个莺儿、文杏等几个丫鬟奴儿,已备了一个火锅,几盆菜肴,一壶米酒,一身家常暖裙,盈盈跪在那里等着伺候晚膳。见弘昼笑着来了,宝钗竟是压着心头五味,磕头还问一句:“主子,钗儿怕主子该不是饿了,已经备了晚膳……主子可在这里用?还是要去哪里?可……还要唤哪个来陪着?论起来今儿是大年初一,也是好日子……主子若要高乐,钗儿叫丫头们去唤园子里姐妹们来陪伴主子。”

弘昼瞧她,和上午一身朴素不同,已是换了衣裳。头插明月翠星金玉步摇,纨一个喜鹊报春发髻,虽也是简单,却也是添了几分娇俏妩媚;耳垂上坠着两颗珍珠小叮,脖子上缠着一尾金黄兔毛围脖,胸前挂一面落樱金项圈,竟也有几分节日里喜庆华贵之色;身上穿一件牡丹朝阳粉色抓绒窄体连衣长裙,外头套一件颇为合体的雪白色风毛边小坎肩,虽是冬日里衣裳,竟也将她玲珑身子裹得分外妖娆得体,柳腰摇摇,长腿娇娇,美臀婉婉,说不尽万种风流;却到底不肯失了园中礼数,那裙子在脖领chu乖乖留了一段雪肌白腻,那一对淘气的小奶包夹出来的深邃乳沟,如云如雾一般,在微微开口的领口chu,自有一段女儿风流……形容温柔、体态婀娜、神色羞中带庄、言辞谦和有量……到底是园中难得的绝色可心之人。

弘昼见她依旧是本色,说着话儿脸蛋要红,怯生生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知道姊妹连心,她自然是要问宝琴。虽说园中女儿伺候自己被石更是本分,今儿这事又是宝钗一手安排来娱性自己,但是真的到了这会儿,便是弘昼,想到自己适才石更了她幼妹身子,到底也算是淫辱糟蹋,竟有些莫名的愧意,才咳嗽掩饰,自己先坐了,拉着宝钗的小手,将她拖入怀中,在自己身边坐了,亲她脸蛋一口,漫说宝钗,便是一旁的莺儿、文杏都是臊的瞒红耳赤,弘昼才哈哈一笑,给自己倒了半杯米酒,一饮而尽,又倒一杯,逗着宝钗也用了一口,才幽幽道:“小钗儿便是这性子太好……想来是要问你妹妹?……哈哈……莫惶恐……嗯……琴儿……本王适才是赏用了她身子。你可不能怪我……还不都是你安排的……也是咱们的琴儿模样儿实在醉人……哈哈……别怕……琴儿没事。她小女孩,怕有些……伤到……让鸳鸯她们伺候着先歇息用药就是了……回头你再抚慰她,就说不是今儿晚上不让她陪歇。是怕她身子香软模样又好,晚上陪着本王若忍不住再石更玩……倒伤了她……养几日,再伺候就是了,本王疼着她呢……总之说几句好话就是了。今儿……既然天都晚了,也不用叫旁人,难为你这番用心安排……嗯……本王甚是如意。你陪本王吃饭,也算是过年,晚上……就是你伺候着歇息……可好?”

宝钗是个温和人,虽然听得堂妹失贞被石更,未免又是怜惜、又是惭愧,心头也有些酸楚刺痛,但是瞧出来弘昼甚是满意,此刻心里也说不清是悲哀是喜欢,却也断然不肯扫了弘昼的兴致,听弘昼温言要她陪宿,只低头玩弄裙带,含羞道:“难为主子这片心了。主子想怎么就怎么着……怎么着……都是我们姐妹的福气……”

弘昼笑着点点头,又用一了筷菜肴,觉得那酒意不错,竟又用了半杯,似乎想到什么,又道:“回头园子里传话……就说……本王今儿赏用了宝琴身子,难为她这么点年纪,模样又俊俏、身子也香甜、性子也有趣,懂得羞耻却又不失了天然本色,本王用的舒畅得意,虽然年纪小,也不亏待她,她本是姑娘位份,就晋宝琴为‘小姐’……今后好好学习伺候,自然是更好的。你……也别管紧了琴儿,她还小呢,让她爰怎么样就怎么样,要什么东西只管要去,别多心。更别老是胡思乱想的……就说本王着实喜欢她就是了。”

宝钗虽是聪慧娴静,但是到底也不过是十几岁女孩子,天性里依旧难免女儿家心思,虽然怜惜幼妹被主人石更污失身,又挂念主人是否从幼妹身上得了乐趣,但是此刻听着主人说来,一派石更自己堂妹石更得快活得意、怜惜疼爰之语气,竟到底有些心酸醋意……她却知道弘昼喜好,左右倒也不肯刻意拿捏,实在忍不住,拿出小姑娘性子,抿嘴打趣笑道:“……这就是琴妹妹的福气了。能得主子这番话,便是怎么的……也值了。倒是钗儿……竟也有些烦恼吃醋呢,哪里就不信那些儿不如她了……”说到最后一句,又觉得有些失言,未免更是羞臊,埋头都不敢去看弘昼。

弘昼哈哈一笑,得这份薛家姐妹温柔妩媚,风流颜色,连日里烦恼都丢得干净,忍不住在宝钗的胸口轻轻抹一抹她的奶儿,闻一闻她的乳香,这宝钗却有这份好chu,羞臊贞洁依旧女儿家本色,但是主人辱玩上来,却是贞静驯服,丝毫不敢抗拒,哪怕丫鬟们都瞧着,也是乖乖的刻意挺了挺胸脯,忍着羞耻让弘昼方便摸玩自己的奶儿……弘昼得意捏弄了好一会子,又哈哈笑着在她手里用两口汤汁,门口廊外却有一团人影探头,倒似个丫鬟在寻空隙要回话。弘昼点点头示意,宝钗才笑道:“有什么话便进来说就是了……”

门外进来一个女孩儿,也不敢抬头,跪下行礼回道:“没什么要紧事,倒扰了主子、小主了……是凤妃差秋桐过来回话,又送了些红珊瑚绒来……我已经打发她回去了。只是好几个月的红珊瑚绒都不曾开封来用,如今又送来……也不知这物什可怕存坏了?请小主示下呢,还是搁着?要不要晚上熬一碗,给……给……琴姑娘滋补一下。”

宝钗点点头,柔声笑道:“这是难为凤姐姐和秋桐,她们时常想着,我素来不用这些的……你且收下叫库里存着就是了。这红珊瑚绒,本是珊瑚上头长就的草芥,人说百般滋润、万般补养,其实皆是讹传,不过是世人无知,瞧它红得透亮,便就以为如何滋阴补血了,倒弄的市价极高,便宜了一起子商贾买卖人。其实遍读古今医术,那华佗扁鹊孙思邈李时珍,再没一个能说清红珊瑚绒能有什么用的……若说一味就是金贵了,是凤姐姐的心意,只我们姐妹命小福薄,也最不爰这些,是药三分毒,哪里就敢不问症候胡乱当人参燕窝用起来……你收着就是了,只是承谢凤姐姐这份心……赶明我亲自再去道谢就是了。”

那女孩子忙应一声是,倒是弘昼,打量了地上跪伏着的女孩子几眼,但见身量窈窕、体态婀娜、眉眼清亮,笑道:“你是……那个叫香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