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宝琴本来就跟个小丫头一般,扑在弘昼怀里只是嚎啕,便是奶儿、臀儿在弘昼身上点点触触也顾不得,听他如此说来,倒是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到底怕了,抽抽噎噎,又呜咽了好一会子,才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带着哭音告解道:“不是,不是……主子……呜呜……主子说哪里去了?琴儿虽然不懂事,但是……给主子用身子,是琴儿本分里事,我怎么敢有什么不想的?主子……您不嫌弃琴儿年幼无知,肯赏石更琴儿,在琴儿身上取些乐,是琴儿想都不想来的福气呢。琴儿哭……呜呜……呜呜……是怕羞了……呜呜……洗澡时自然给丫鬟看过身子,学里嫂子也教过,还脱过琴儿裙子打屁股,却哪里想到,在主子这里脱衣裳,竟这么羞的……呜呜……还有就是……呜呜……琴儿倒觉着……是对不住主子的……呜呜……”
“怎么个对不住你主子法?”弘昼听她说的认真,也不由好奇。
这宝琴吭哧了几声,似乎也没多大把握,低声哭诉道:“琴儿长的不好……身上……最要紧chu……想来是难看的……主子定然不喜欢,这可怎么是好?……呜呜……哇……”她虽声音轻柔,断断续续说到这里,到底又哭的厉害。
弘昼不由更奇,听她哭得不似矜持作伪,心想无论男女长幼,美色一道大体不差,这宝琴虽然年幼,身量不够风流,但是玉骨冰肌、娇研美艳、天真烂漫、可爰玲珑,论风流chu只怕不让钗黛,如何如此认真说自己“长的不好”?实在不解,也不调戏,当真忍不住问一句“你这么说自己长的不好,怎么个不好法?怎么个难看法?”
宝琴已是渐渐抽噎止了泪,居然大着胆子瞧了弘昼一眼,又怯生生的偷偷低眉瞧了自己裸体一眼,呢呶了会子,红着脸,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琴儿……那里……长了毛儿……和学里几个妹妹不一样了……难看,也脏……”
弘昼哪成想她说出这等话来,原来竟是小女儿家无知,以为下头长了几个毛儿,看着不光洁,自然是羞涩,也是脏了,“噗嗤”一口,几乎要笑得呛着了,连连咳嗽。那宝琴无奈,只好裸着身子,摩擦着弘昼,替他捶背,却似乎也被弘昼带着,止了悲耻之色,隐隐觉着自己无稽,依旧焕发了几分童颜喜媚。
这真是:
小星酩酊初伴月
幼萝连理方含香
若明若稀长空色
半知半解羞彷徨
云衫玲珑冰肌骨
雪裙褪尽粉莲妆
可怜一段女儿劫
尚有几岁理花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