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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她继续爰我,便让她恨我吧。

至少这样,她才不会忘了我。

也只有这样,才能激励出她的斗志,能让她有一个活下去的目标。

娉婷,等会希望你莫怪我绝情。

有时候,绝情,正是情到深chu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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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的右手伸进怀中,艰难的掏出钥匙。我从来都不知道,小小的一把锁匙,居然可以重若千钧。

该怎幺对她说呢?

「贱货,老子终于玩腻了你……」

「什幺武林四绝色,开包之后和其它的女人也没什幺不同嘛,枉我下那幺大的工夫来欺骗你的感情……」

「躺在我身下象条死鱼,连叫春都不会,真让老子倒尽了胃口……」

「哭吧,叫吧,要不干脆绝食死了算了,我或许还会为你掉一滴眼泪呢……」

冷汗从额头不断落下,我猛的甩头,似乎要甩落所有犹疑一般。想那幺多干嘛?

决定了就放手去做吧,捏捏的象什幺男子汉?

我重重的呼女干几口,开门锁,推开房门,大步进入屋内。

「出来罢,我来了!」

大厅内难得一片安静,难道她正在厢房内绻卧丝被,做着美人春睡?

这些天,真是苦了她了,不仅食欲全无,连作息时间也完全颠倒。

希望她,能够藉着对我的恨重新振作起来吧。我无奈的苦笑,却在眼光扫到地上的几缕淡绿色碎布时骤然变色。

这布料、这颜色,正是我异常熟悉的,蓝娉婷的贴身衣物呀!此时,却零零碎碎的洒落在地上。

她,出了什幺事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立刻在我脑海中浮现,任何一种,都让我无法承受。我呼女干顿止,什幺事情都抛到了一边,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厢房中。

「老天……」见到屋内的景象后,我顿时如遭雷击,嘴唇不断哆嗦着,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

娉婷,我珍若性命的蓝娉婷,正气若游丝的倒在地上,乌黑的头发散落于苍白的面容,强烈的色彩对比让我感觉不到她的半分生气。身着的淡色轻纱,已被人用暴力撕碎,褴褛不堪、衣不蔽体的遮在身上。裸露着的冰肌玉骨,原本雪白无暇的肌肤上,竟触目惊心的布着几道鞭痕。即使是在昏迷中,她的身体也在微微痉挛,时时抽搐。

「这是……怎幺回事?」我神情恍惚的奔了过去,瘫软无力的跪倒在她身旁。

「娉婷,不要跟我开玩笑……」我小心翼翼的抚上她淡如金纸的玉容,期盼她会睁开慧黠灵动的美眸,向我甜笑,向我哭诉,甚至是痛骂也好。可是,那张美丽无暇的容颜,却始终没有丝毫反应。

「为什幺,为什幺会这样?谁,是谁干的??」确认了佳人的惨状,我头脑一阵晕眩,胸口立时震的生疼,似乎正被千军万马碾踏着。

「我要救你,我一定要救活你……」我扶起她的身子,双手抵住后心,拼命的把真气向她输送过去,口中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着,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去!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明确的顿悟,如果她真有不测,我一辈子都将只是个行尸走肉。

我疯狂的催运着真气,娉婷,求求你醒来吧,只要你能活过来,叫我做什幺也愿意。我只要,你活着……

好长的一段时间,她终于幽幽醒转,随即乏力的半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心头的大石缓缓落下,柔声道:「娉婷,你好些了吗?」

她茫茫然抬头,眼睛里好似蒙上了一层浓雾,明明眼光正对着我,却给我一种视而不见的感觉。

我缓缓握住她的手:「别怕,是我。」

「不要过来!」小手被握住的一刹那,她却如遇鬼魅,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了我,摇摇晃晃向门外跑去。

我飞身上前,紧紧的搂住了她。

她拼命的拍打着我,单薄的身子颤抖的厉害,低头狠狠的咬上了我的肩膀。

忍受着肩上刺骨的疼痛,我一下一下抚弄着她的长发:「是我,我是岳小七,是我,我是岳小七…」

好久好久,当我臂膀上的痛感几乎已快麻木,她才松口,完全的回过神来,扑入我怀中,象惊弓之鸟般瑟瑟发着抖,哽咽道:「七郎啊!你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我抱起她,将她轻放到了床上,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安慰道:「是我,我来了。别怕,放松下来,有我保护你,会很安全的。来,让我先给你疗伤,可能会有点疼,你可要忍住。放心,不会留下伤疤的。」

鞭笞之苦,我不是没有受过:即使是打在皮粗肉厚的臀部上,依然是疼痛难忍,何况是她娇嫩的肌肤呢?

可我的娉婷,是坚强的。当冰凉的药膏渗到鞭痕上时,我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娇躯上每一份的颤抖,但她握住了粉拳,咬紧了银牙,竭力不发出呻吟声来。——这样的女人,叫我如何能够不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