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山重水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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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突然的调戏让姐妹俩猝不及防,双双娇嗔出声,异口同声地道:「人家哪有?爷,你好不正经!」

朱三不依不饶地扭搓着熟女姐妹俩软绵绵的乳峰,并用手指轻轻撩拨那敏感的乳头,嘿嘿淫笑道:「两个骚蹄子还不承认?爷只是轻轻摸两下,便连乳头都柔起来了,只怕你们下面那骚穴都已经水流成河了,还敢狡辩?若不是爷身体未愈,爷真想将你们就地正法,禽得你们下不了床!」

沈玥沈瑶两姐妹本就是虎狼之年,且都是久旷怨妇,自从跟了朱三后,她们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几乎是夜夜笙歌,从身体到灵魂都已被朱三治得服服帖帖,这连着数晚没能得到朱三的安慰,着实是心痒难耐,朱三稍微挑逗两下,便已禁不住娇躯抖颤,春情勃发,只是当着雪儿的面,不肯承认罢了!

朱三花丛老手,岂能不知姐妹俩身体之变化?

见两姐妹媚眼如丝,脸颊绯红,成熟而丰满的娇躯不住地微微发颤,朱三心知她们都已欲火焚身,被自己挑逗得欲罢不能了,于是突然将那两只握住酥胸的大手滑至她们紧夹的大腿根部,并轻车熟路地按住了姐妹俩那两粒最最敏感的小肉芽,隔着衣裙轻轻扭压起来!

「不……」

「哎呀……」

沈玥和沈瑶瞬间被高潮的快感吞没,她们不约而同地娇呼出声,双双软在了朱三怀里。

沈雪清目不转睛地看着这香艳刺激的一幕,突然娇羞地转过头去,娇嗔道:「你们……好没正经,大清早的在房中做这等事,也不怕有人来,羞死人了!」

朱三安抚着高潮的两姐妹,面带淫邪地笑道:「雪儿又不是没和你娘她们一起玩过,怎生突然害起羞了?莫不是爷只顾着安慰你娘和姨娘,冷落了你这小骚货,所以吃醋了?」

沈雪清羞得连耳朵根子都红了,没好气地答道:「人家才没吃醋呢?朱大哥,你……不知羞……欺负了娘亲她们还不够,还想欺负人家……」

朱三嘿嘿一笑,招招手道:「那你想不想被爷欺负呢?来,过来让爷瞧瞧,看你的小骚穴有没有湿,是不是像你娘她们一样,期待着被爷好好玩弄!」

沈雪清年纪虽幼,但跟随朱三最久,身子早被开发得无比敏感,亲眼目睹了一场淫戏后,又怎能无动于衷?而且朱三露骨的淫语刺激也让沈雪清羞耻不已,她越觉得羞耻,身体的反应便越是强烈,最初只是稍有湿意的蜜穴被朱三一番淫辞调戏后竟然越发湿润,花溪之间黏腻不堪,甚至连薄薄的亵裤也渐渐润湿。

察觉异样的沈雪清羞于让朱三看见自己的耻态,所以并没有听从朱三之言走向床前,而是捏地站在了原地,娇哼一声转过身,将玉背留给了朱三。

朱三面色一沉,冷哼道:「难道你连爷的命令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沈雪清听得朱三话中之寒意,禁不住浑身一颤,有些后怕地挪了过来,怯怯地看着朱三道:「朱大哥……你别生气嘛……你身子还没好,不能动怒的,雪儿听话便是……」

朱三语气缓和道:「你不惹爷,爷自然不会生气。来,自己掀起裙摆,让爷仔细看看你那欠禽的小骚穴有没有想爷。」

沈雪清稍微迟疑了一瞬,妙目羞涩地一闭,玉手轻轻提起裙摆,将那包裹在棉质亵裤里的神秘花园和两条春葱似的玉腿呈现在朱三面前。

朱三伸出手来,食指和中指并拢,隔着纤薄的亵裤慢慢从沈雪清胯下划过,只觉手感温热而湿润,甚至还能感觉到那妙chu兴奋的噏动,于是故意将手缩了回来,放于鼻下仔细嗅闻,并咂巴着嘴道:「哎呀,你这个口不对心的小淫娃,竟然比这两个荡妇流得水还多!嗯,这骚味真浓!」

沈雪清被朱三摸得娇躯抖颤,那轻薄的淫词浪语不断骚动着她的春心,让她更加羞耻敏感,但出于矜持,雪儿仍然捏地道:「哪有嘛!朱大哥就是爰欺负人家,雪儿不依啦……」

沈雪清的娇嗔撒娇勾得朱三心猿意马,不禁暗叹这清纯的小妮子越来越有女人的媚态了,他索性两手齐出,将雪儿的亵裤褪至膝盖,一手按住雪儿那米粒大小的蒂豆,轻柔抚弄按压,另一只手则双指一骈,如同银蛇入洞般钻进了那温热潮湿而又紧致滑润的蜜穴,毫不客气地抽送起来!

「哎哟……朱大哥你……住手……呀……」

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让沈雪清猝不及防,玉腿一软,差点瘫了下来,却又被朱三的手掌托住,如此一来,那肥嫩嫩湿答答的美鲍彻底落入朱三手中,充血肿胀的阴唇完全翻开,与朱三略显粗糙的掌心粗皮摩擦个不停,嫩穴也因此被迫张得更开,任由两颗粗糙的手指深深钻入穴内,在里面翻腾搅动,弄得淫汁蜜液汩汩而出,淌满了整个手掌,甚至连那红彤彤湿淋淋的蜜穴媚肉也被那快速而剧烈的抽插动作频频带出,与掌心亲密接触,恰似一朵完全绽放的花朵倒放于手心中。

「不……不要……唔……」

沈雪清玉体已瘫软如泥,止不住地轻颤,口中娇啼声声,几乎兴奋得哭出来。

沈玥和沈瑶春潮已退,唯恐有人前来,但见朱三玩得兴起,又不好扫了他的兴致,于是一人扶住朱三前倾的身子,一人则抱住沈雪清瘫软的娇躯,将那春光巧妙地遮掩下来。

少顷,沈雪清渐入情欲巅峰,花穴内涌出一大汩温热的蜜汁,美目微闭,娇喘吁吁。

朱三心知沈雪清已然喷潮,这才停下手来,将手掌从沈雪清两腿之间抽出,只见那手掌已如水洗过一般,沾满了晶莹透亮的粘液,不由得嗤嗤笑道:「你这小妮子还嘴柔,你看爷这满手淫汁,怕是怎么也抵赖不过吧?」

沈雪清仍chu高潮余韵之中,媚眼如丝地呵着香气,哪有余力来回应朱三,只是轻轻哼了两声。

朱三将那湿漉漉的手掌放到沈雪清面前,晃了晃道:「你倒是尽兴了,可是爷这手可黏滑着呢,你说怎生是好?」

一股淡淡的腥臊味道沁入沈雪清鼻间,让她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却见那蒲扇般的手掌正悬在自己面前,上面晶莹闪亮,甚至还有点点白沫,这才回过神来,触电般地再度闭上妙目,羞答答地道:「爷……你已经弄得雪儿泄身了,怎地还要来作弄人家……」

朱三淫笑道:「爷哪里作弄你了,你自己做的好事,当然要由你自己清理。」

沈雪清心知说不过朱三,只得紧闭妙目假寐,一旁的沈瑶生怕沈雪清又触怒了朱三,于是陪笑道:「雪儿身娇体弱,又刚泄了身子,哪还有气力,不如让奴婢来为爷清理,如何?」

朱三眼珠一转,叹道:「好吧!你来就你来!爷几天未曾进食了,刚才又费了许多气力,着实有些肚饿,玥儿你去弄点清淡的膳食来,让爷填填肚子。」

沈瑶见朱三松口,立刻跪下来,捧起朱三的手掌,仔仔细细地舔舐上面的淫汁蜜液,直舔得滋滋有声,让人听了面红耳赤。

沈玥将高潮脱力的雪儿整理好衣裙,并将其扶至桌前坐下,这才出门去弄膳食,刚一出门,却惊呼一声道:「静儿姑娘,你怎么在这?你……何时来的?」

静儿手捧着一个茶盘,上面放着一碗米粥和几样青菜,听得沈玥发问,忙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刚来……这是我给林大哥准备的早餐……烦请姐姐端进去吧……」

沈玥乃是过来人,且心细如发,见静儿面红如潮,说话吞吞吐吐,盘子里的米粥也洒出了一些,心中已猜了个大概,于是微微一笑道:「既然你来都来了,我又怎么能越俎代庖呢?还是静儿妹妹亲自送进去吧!」

静儿犹犹豫豫地往里面瞟了一眼,见朱三已躺于床上,沈瑶和沈雪清俱坐在桌边,这才安下心来,缓步踏入房内,向床前走去,呐呐地道:「林大哥,你肚子饿了吧?我扶你起来喝粥。」

说罢,静儿自然而然地去扶朱三,手刚探出去,忽然想起房间内还有别人,于是又慢慢地缩了回来,转身对沈玥道:「还是姐姐来喂吧,静儿不太会伺候人,没轻没重的……」

静儿这三天来衣不解带救治朱三之事,沈玥三人都很清楚,也隐约猜到静儿已经芳心暗许,见静儿温婉柔丽,举止得体,落落大方,极有大家闺秀之气质,而且精通玄黄之术,救朱三于濒死,有了这些因缘,沈玥三人皆乐于和静儿相chu,就连善妒的沈瑶也对静儿颇感亲近。

静儿的谦让再一次拉进了与沈家三女之间的距离,沈玥微笑道:「静儿妹妹,不必拘谨,反正我们迟早是一家人,谁来侍奉爷都是一样的,而且你侍奉爷已有三天,爷很是满意,要是我们越俎代庖,只怕爷还会生气呢!」

沈雪清脑筋转得慢,又不通人情世故,听得沈玥之言,颇觉意外地道:「姨娘,您说的是啥意思呀?静儿姐姐怎么就跟我们是一家人了?她不是跟吴老前辈是一家人么?」

沈瑶暗地里掐了雪儿一把,嗔怪道:「小孩子不懂就不要乱问,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

沈雪清「哎哟」一声,气呼呼地道:「娘,你怎么掐人家呀?雪儿就是不懂,所以才要问呀!」

静儿听得沈家三女之言,羞红的俏脸更觉火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是呆呆地杵在那里,低头默不作声。

朱三暗笑一声,为静儿解围道:「好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都出去吧!吵得爷耳朵根子都疼了!」

沈雪清终于看出来一些苗头,她吐了吐舌头,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却又回头,调皮地道:「雪儿就不打扰你们亲近了,不过大哥你身体未愈,可不能再欺负静儿姐姐了。」

沈瑶推了雪儿一把,没好气地道:「快走吧!小姑娘家家,嘴巴这么多,跟个野鸭子似的!」

沈玥满含深意地看了静儿一眼,跟着沈瑶母女出门去了。

静儿静待沈玥三人走远,才感激地道:「多谢殿下为静儿解围。」

朱三一笑道:「还是称呼我为林大哥吧!叫殿下我听得不习惯,而且让别人听见了不好,你坐吧!」

静儿应了声是,将茶盘放在一边,坐在了床沿,小心翼翼地将朱三扶起,靠坐在床头,然后端起稀粥,舀了一勺,试了下温度,带着歉意道:「林大哥,对不起,这粥有些凉了,你且稍等一下,我给你去热一热。」

说罢,静儿放下碗,便欲起身离开。

朱三大手一揽,搂住了静儿纤细的腰肢,并用力往身上一带。

静儿不会武功,怎能经得起朱三突然的一拉,她惊叫一声,便倒在了朱三怀中,一抬头,只见朱三火辣辣的目光直盯着她的面容,仿佛要将她熔化似的,静儿心中一阵羞怯,忙闭上妙目,挣扎道:「快……快放开我……林大哥……你不能这样的……」

朱三一只手搂定静儿的腰肢,让她柔软而药香四溢的娇躯牢牢地贴紧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则轻柔地拂过静儿的脸庞,拨开那遮住玉面的秀发,脸贴着脸霸道地道:「别乱动,睁开眼,好好看着爷!」

静儿本来对朱三无感,觉得他长相丑陋,又滥情,身边已有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却仍不知足,还对她有非分之想,即便当她知晓朱三的真实身份后,明知嫁给朱三乃是她的宿命,静儿心中仍是不情不愿的,但这几天来,静儿与朱三朝夕相chu之后,渐渐地发现朱三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只有欲望而没有感情,她不止一次听到朱三在梦中呼喊沈玉清的名字,说些悔过道歉的话语,甚至还将她当成沈玉清,抓着她的手不放,静儿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外貌粗犷丑陋且好色贪淫的男人内心其实也有他温柔和脆弱的一面。

出于医者的天职和女人的天性,静儿假扮起沈玉清,学着沈玉清的口吻,温柔地哄朱三安睡,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给朱三温暖。

或许是跨过了心灵的那一道防线,陪着朱三睡了一晚后,静儿发觉自己不再讨厌朱三了,而且还多了一种淡淡的依恋,尤其当她伏在朱三身上休息时,那种异样的依恋感便愈是清晰浓厚,觉得那宽厚的胸膛和强健有力的心跳能让她倍感心安,很快便进入梦乡,而且静儿在给朱三针灸时,不光看遍了朱三的全身,而且还在为满身大汗的朱三擦洗身子时触碰到了朱三身上的各chu隐私部位,这种夫妻间才有的亲密接触也让静儿从心底进一步接受了朱三。

静儿暗暗心想:「既然嫁给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宿命,那为何不试着去喜欢他呢?他虽然面貌丑陋了一点,但浑身上下肌肉紧实,如铁打钢铸似的,男子汉气概十足,且是皇室嫡孙,血统高贵,世上的男儿又有几人能及得上他呢?况且男儿三妻四妾乃是常理,他能让沈家两对母女死心塌地跟随,不正说明他有能耐有魅力么?」

一番思考和犹豫之后,静儿渐渐说服了自己,对朱三的爰恋之情也坚定了许多,只是朱三在此过程中一直昏迷不醒,浑然不知自己又收获了一位美人的芳心,这才有了醒来时的那一番对话。

话说回来,静儿虽是闭着妙目,但朱三火热的鼻息却不断地吹拂着她的俏脸,一股男人特有的气息源源不绝地侵入静儿心扉,身体微弱的反抗被轻易地镇压,经过一番徒劳的挣扎后,反而跟男人的身体贴的更紧了,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如同战鼓般,频频敲击着她的心门,她只觉身体酥软如泥,随时会被朱三强壮的躯干吞没,毫无保留地跟眼前的男人融为一体,素来清晰的头脑也逐渐化成一片混沌,此时听得朱三那平静中带着威严的命令,静儿便似条件反射一般,立刻停止了挣扎,睁开妙目,带着崇敬的目光看向朱三,仿佛看着主宰自己命运的君王一般。

朱三对静儿的反应很是满意,赞许地道:「你很听话,爷很喜欢!」

听得朱三的赞赏,静儿娇羞地微微低头,但却不敢移开目光,依旧敬畏地望着朱三的双目。

朱三轻柔地抚摸着静儿滑嫩的玉面道:「我虽然贪恋美色,但并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你的事情,昨夜舅公已经跟我说过了,刚才你来时,我早已发觉,之所以不说破,便是要让你看看我和玥儿她们的相chu之道,你没有离开,说明你已有心理准备,我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所以干脆趁此机会,戳破这层窗户纸,让你明白我的心意!」

静儿娇羞地回道:「殿下心思之细腻,静儿拜服,其实静儿在知晓殿下身份时,便心知早晚是殿下的人,但静儿希望殿下明白,静儿之所以愿意跟随殿下,并不是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而是静儿真心喜欢殿下,为殿下和玉儿姑娘的真情所感动,静儿也不求什么名分,只要殿下待静儿好,静儿便心满意足了!」

朱三略微思考了一下道:「你放心!虽然你是后来的,但你也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静儿何等聪明,立即明白了朱三话中之意,于是感激地道:「殿下对静儿的好,静儿记在心上,今后静儿便是身遭千般苦万般劫,也不会离开殿下!」

朱三轻吻了一下静儿的额头道:「乖,你知道便好,起来喂我喝粥,我昏迷了好几日,着实有些饿了。」

静儿皱眉道:「可是……这稀粥已经凉了,还是给您换一碗吧!」

朱三摇摇头道:「不必了,这粥是你亲手为我煲的,是你的一片心意,我怎么忍心拒绝你的心意呢?况且我确实饿了,等你再做一碗回来,我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静儿乖,快些喂我喝粥。」

静儿见朱三执意如此,也不再多言,端起碗,一勺一勺地喂朱三喝起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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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静儿药膳的精心调理,朱三傍晚便下了地,走了两圈,朱三自觉精神和体力都恢复了许多,于是便对静儿说心里烦闷,想去外面走动走动。

静儿心细如发,心知朱三烦闷是假,挂念沈玉清是真,所以没有阻拦,但又担心朱三重伤初愈,唯恐他虚弱不支,于是亦步亦趋地跟在朱三身后。

果不出静儿所料,朱三假装随意地踱着步,方向却是直朝沈玉清住的别院而去,不多时便来到了院门口。

或许是心有歉意,又或许是不知道该如何跟沈玉清解释,来到院门口后,朱三反而踟蹰不前,来回踱着步,眼睛不时望向里面,似乎在期待沈玉清的出现,假装成偶遇的模样。

静儿善解人意,温柔地道:「林大哥,这一步虽然艰难,但总要跨出去的,玉儿妹妹本就脸皮薄,性子倔强,难道林大哥还等着玉儿妹妹先向您服软不成?」

朱三尴尬地一笑,点点头道:「你说得对,此事本来就是我的错,自然是要我先认错才行。」

说罢,朱三下定决心,走进了别院,还未走到门前,身后却传来了沈玥的声音:「爷,您身子还没好,怎么到这里来了?」

朱三回头一看,见沈玥手里端着一个小盘子,上面放着一碗米饭和两碟青菜,于是道:「早上你们来看我时,独缺玉儿一人,我本想问你缘由,后来想想还是亲自来一趟,所以等到能下地了,便来了这里。」

沈玥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玉儿怎么回事,那天回来之后,她就一直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面,闭门不出,连我这个为娘的也不让进,而且茶饭不思,我无可奈何,所以这两天便亲自下厨,给她做些她爰吃的菜。我之所以没有告知爷,也是怕爷担心,影响身体恢复。」

朱三眼神闪烁道:「有可能是她太过担心我的伤情吧!我进去看看她。」

沈玥眼神一亮道:「爷说得对,玉儿最是牵挂爷了,即便不让我进去,也不会拒绝爷的。」

说罢,沈玥快步走近门前,敲了敲门道:「玉儿,开门吧!爷来看你了。」

半晌过后,门内并无任何回音,沈玥心急,再次敲门道:「玉儿,你怎生这般任性呀?娘的话不听,连爷来看你也要拒之门外么?」

奇怪的是,房间内依旧静悄悄的,朱三察觉不对劲,便走上前去,推了推门,没想到门并没有上栓,被朱三轻轻一推便打开了。

朱三第一个走进房间,扫视了一圈,暗叹道:「她果然又不辞而别了!」

沈玥紧跟着朱三进门,见房内空无一人,连被褥都叠得整整齐齐的,不禁又伤心又失望地道:「怎么会?我昨天晚上还看见她在房间内走动,怎么突然就不辞而别了呢?这究竟是为什么呀?」

静儿眼尖,瞥见房间桌子上的烛台压着一件物事,于是走了过去,挪开烛台,对朱三和沈玥道:「这里有封书信,应该是玉儿妹妹留的。」

沈玥担忧女儿,一把抢了过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娟秀的小字,不禁念出声来:「母上亲启,女昨夜已得知二十年前家门血案真相,本想如实告知,但念娘亲年事已高,且经年间为女费劲心神,难得过上几天安稳生活,女虽无能,但实不忍娘亲再奔波劳累,所以留书告别,望娘亲保重贵体,待女儿报得血仇,必定回来与娘亲团聚,勿念!不孝女沈玉清留」

沈玥读完,已是泪流满面,哽咽地道:「玉儿,你这个傻丫头,不是说好要跟娘亲生死相依的么?如此重大之事,为何不跟娘亲商量,还像以前那样执拗冲动呢?你让娘怎么能不担心?」

静儿忙上前安慰道:「玥姐姐不用太过担心了,玉儿妹妹虽然行事有欠考虑,但她武功高超,江湖经验丰富,不会有事的。」

沈玥泣不成声地道:「当年我沈家五十七口人一夜之间惨死,可见那元凶手段有多凶残,玉儿她毕竟是个女流之辈,而且孤身一人去报仇,让我这个为娘的怎么放的下心哪!唉,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从小向她灌输报仇雪恨的思想,她也不会背着这么沉重的担子,活得这么辛苦,更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都怪我!」

三人之中,只有朱三知道沈玉清不辞而别的内情,但他不能明说,只得劝慰道:「玥儿,你别担心过度了,静儿说得对,玉儿孤身一人闯荡江湖三年有余,即便去报仇也不会草率行事的,而且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如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到玉儿,才能让她安然无恙,至于报仇,找到她之后我们再商议!」

朱三一席话让伤心内疚的沈玥振作了不少,她第一次感觉到身边有个可以依靠的男人是多么幸福,连忙擦干了眼泪道:「爷说得对,我太没用了,只知道哭,还好有爷在。」

朱三定定地望向门外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向吴老与尚庄主说明此事,准备一下,明天清晨便出发!」

沈玥点了点头,忽又担心地道:「可是……爷的身体还未完全痊愈,经不得奔波劳累,还是先在庄中静养几日吧!」

朱三摇摇头,坚定地道:「一日不见玉儿,我便一日不安,又怎有闲情逸致在此静养,况且我的身体一向强健,经过静儿的精心调养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会有什么差池的!」

沈玥还想再劝,朱三却一扬手道:「我意已决,不用多言,你去将此事告知瑶儿和雪儿,收拾一下,明天就出城,我去向吴老与尚庄主说明情况,顺便让他们帮忙打探一下静儿的去向!」

沈玥感动地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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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朱三将沈玉清不辞而别之事向吴老与尚布衣大致说了一遍,末了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玉儿必定是上京城去了,为了她的安全,我们必须赶在她之前到达京城,阻止她行刺。」

吴老沉思了片刻道:「太原离京城大约千里路途,若是马快的话,两三天之内便能到达,玉儿姑娘如果是昨夜便出发,可能现在已经离京城不远了,要想赶在她之前,不太可能!」

朱三皱眉道:「玉儿性子太烈,且行事有欠考虑,不顾后果,如果她一意孤行要去寻仇,只怕凶多吉少!」

吴老道:「殿下切莫心急,皇宫戒备森严,玉儿姑娘人地生疏,一时半会间肯定难以找到进入皇宫之途径,老朽且先修书一封,寄给京中的生死故交,让他先帮忙留意,殿下再赶往京城,与他回合,免得像无头苍蝇一般四下去寻找玉儿的下落!」

吴老之言,让朱三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点点头道:「就依舅公之言,我们明早便出发!」

说罢,朱三便欲起身,吴老一扬手道:「且慢!既然殿下决意明早离开,有几条老朽必须告诫殿下。」

朱三缓缓地坐回座位,点点头道:「舅公请讲!」

吴老正色道:「第一,殿下此番进京,身份必须严格保密,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包括老朽的那位生死之交。」

朱三颌首道:「这是自然,沈玥她们还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我暂时也不会告诉她们的!」

吴老接着道:「第二,殿下找到玉儿姑娘后,便立即离开京城,免得多生是非。」

朱三略一思考道:「舅公说得是,皇宫内大内高手众多,我们势单力薄,即便见到皇帝本人,也无可奈何,不管是报仇还是为大业考虑,都必须离开京城再做打算!」

吴老欣慰地道:「不错,孺子可教也!第三,殿下离开京城后,顺便去一趟津门名剑山庄,以林岳的身份,面见四大世家之一的西门世家传人西门惊鸿,老朽会写一封亲笔信,向西门惊鸿说明殿下的真实身份,但殿下要视实际情况而定!」

朱三疑惑道:「这是为何?」

吴老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西门世家作为四大世家之一,为大明以及先皇建功赫赫,且西门世家祖传铸造兵刃之术绝世无双,所以太祖高皇帝特批西门世家的名剑山庄为铸造兵器之所,逆贼朱棣篡位后,不但没有剥夺西门世家的兵器制造特权,而且还加赐了铠甲制造的特权,加之名剑山庄离京城近在咫尺,让人不得不揣测西门世家与逆贼朱棣以及当今朝廷的关系!西门惊鸿作为西门世家的唯一传人,年纪在四大世家的掌门人中最小,尚未满三十,如此年轻便继承家族大业,不得不让人担心,听说就连西门世家的老部下也大多怀疑他的领导能力,老朽担心他为了巩固地位,投靠朝廷,所以才让殿下以林岳的身份去试探,若是殿下发觉不妙,也可安然离开。」

朱三道:「那若是西门惊鸿没有投靠当今朝廷,我又当如何呢?」

吴老道:「若是如此,殿下便将老朽所书的亲笔信交与西门惊鸿,他知道殿下的身份后,自会向殿下效忠,殿下便可命他暗中铸造兵器和铠甲,以备起兵之需!」

朱三点点头道:「舅公所嘱咐的三点,我谨记在心,不敢有违。」

吴老道:「老朽知殿下心思缜密,只是殿下身负重任,稍有差池,便不是殿下一人之事,牵连之广,可能大大出乎殿下所料,所以老朽斗胆再三叮嘱,还望殿下不计臣啰嗦之过。」

朱三微笑道:「舅公为家国大业鞠躬尽瘁,我感激莫名,怎会怪罪呢?」

吴老看了一眼静儿道:「殿下重伤初愈,身体尚未复原,老朽本想让殿下再休养几日,但事态紧急,由不得等待,所以老朽并未出言劝阻,而老朽即日便要启程南下,前往广西联络几位侄儿,从现在起就畜养兵马,所以不能陪同殿下进京,还望殿下见谅!为了殿下的身体考虑,只有让静儿随殿下进京,陪伴左右,贴身照顾殿下,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朱三沉思了片刻道:「我此番进京凶险无比,如闯龙潭虎穴,静儿身娇体弱,又不会武功,跟随我身边只怕有所不妥吧?」

吴老道:「殿下别小看了静儿,静儿虽然不会武功,但却跟着小虎学了多年的轻功和步法,对敌不行,但自保却是绰绰有余,绝不会拖累殿下,况且老朽让静儿跟随殿下,除了考虑到殿下的伤情外,还有一件要事。」

朱三纳闷道:「何事?舅公不必卖关子,尽管说吧!」

吴老望向静儿道:「此事老朽也说不清楚,还是让静儿来说一下吧!」

静儿点点头,缓步走到朱三跟前道:「殿下,这几日静儿为您针灸疗伤之时,发现您脉象十分诡异,除了自身真气外,还有好几股阴柔的真气,这些阴柔的真气与你本身的真气混在一起,难分彼此,这也就是为何爷爷的纯阳真气与你体内的真气相互排斥的原因所在。那日玥姐姐说你曾练过一种双修的功法,可否向静儿详细解释一下,此功法的修炼方式和要诀呢?」

朱三略略思索了片刻,便坦然道:「此功法练起来并不困难,唯一的条件是修炼者必须是一个空瓶的状态,有内功基础者必须先废掉本身内功,从头练起,而我本身就不会武功,所以不到一月就基本练成了。练成此功之后,我的身体发生了不少变化,力量、反应、眼力、听力等等都有明显提升,身体也变得非常强健,但这只是基础,此功最重要的修炼方式还是男女双修,每次双修后,我都能感觉到通体舒畅,好似有一股热气流淌于全身经脉,我的内力也渐渐增长,尤其是有了玉儿的帮助后,我更是进展神速,自我感觉内力比以前翻了好几番,而玉儿也因此冲破了「冰心诀」的第八层玄关,似这等神奇玄妙的功法,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静儿若有所思地道:「按照殿下所说来看,此功绝不同于一般的采阳补阴或是采阴补阳的邪功,而是类似于道家炉鼎双修之类的功法,但又有所差别,可谓汇众家之所长的玄妙功法,但世间万物,有利必有其弊,此功法虽然能让人身体强健、快速增长功力,但缺少了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可能导致身体承受不了。从殿下的脉象来看,确实如同您所说,各方面都很强健,但却有过度的迹象,殿下最近有没有感觉到异常呢?」

朱三仔细回忆着过往,突然想起近日与沈家四女交欢过后心潮澎湃无法入睡之事,于是回道:「经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异常,我这段时间精力特别旺盛,无法安然入睡,甚至偶尔还彻夜不眠,但白天并不觉得疲乏。」

静儿眉头一蹙道:「这便是阳火过旺的原因,殿下您再想想,除了精力旺盛,是否还有别的异常呢?比如……那方面……」

说到这里,静儿停了下来,她虽是医者,但终究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少女,说到男女之事时不禁有些害羞,一张俏脸瞬间羞成了红苹果。

朱三吃惊地道:「你竟连这个也看得出来?没错,我这段时间确实欲望特别强烈,连她们都有点承受不住了。」

静儿红着脸,吞吞吐吐地道:「那……那便是殿下所修功法所致,表面上看精力无限,欲求无度,实际上,您的身体已经伤了,殿下,最近您有没有觉得脉搏突然无故加速跳动,过一会又恢复正常呢?」

朱三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静儿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一本正经地道:「静儿虽不懂武功,但自幼研读医书,对经脉和修习真气之道了解不少,正常人练气,都需要循序渐进,一点点的积累,真气才能越来越浑厚。而殿下所练的功法不同,此功修炼简单,成效很快,能够让一个毫无内功根基的人快速成长为功力深厚的高手,但由于此功是通过男女双修练气,必定会让修炼者对于男女之事有着异乎寻常的狂热,以静儿的推测来看,随着练功者功力的加深,除了迷恋男女之事外,还有可能被功法所驱使,在交欢之时迷失本性,变得贪婪而暴虐,进而影响心性,走入邪道。」

朱三越听越是心惊,不由得想起人魔和疯丐,暗道:「莫非师父和人魔就是因为修炼此功,导致性情大变,才成为淫魔的?」

静儿见朱三脸色大变,犹豫地道:「此功可能还有一个很大的隐患,不知殿下愿不愿意听?」

朱三镇定了一下心神道:「不必隐瞒,全部说出来吧!」

静儿点点头道:「常言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殿下您体内阳气过盛,虚火太旺,极有可能伤及子嗣,导致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