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府:好困,我皱了皱眉头,刚想把被子拉拉高再睡,却听到了邢祺的声音,「灵儿,醒醒。」我翻过身看见邢祺正坐在床边,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的脑子一时间有些短路。我张了张窗外,外面天气阴沉沉的,还下着小雨。
「灵儿,」他叫我回神,隔着被子紧紧的抱住我,「你知不知道,当你不见的时候我有多担心!」
我安静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看来我的确是惹了不少麻烦。四chu张望一下,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邢府的房间,想来一定是邢烨把我带回来的。
「对不起……」
「大哥说明天要带你去财穴,灵儿,」他顿住抓住我的肩膀对上我的双眼,「你不要再让大哥伤心了好不好。」
他略带哀求的语气,让我的心头揪起的疼痛。「对不起……」
窗外的雨似乎又大了起来,滴滴嗒嗒的从屋檐上滴落,汇入心中。
大雨过后的清晨格外舒爽,可是我的心里面却是七上八下的。昨天邢烨很晚才回来,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把我抱到床上便合衣睡下。黑暗中我默默地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我知道他并没有睡着,想向他道歉,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我和邢烨两个人共乘一骑,身边带了几个侍卫便出发了,走了没多远,侍卫便不再跟随,又过了一段曲折弯路,他停在了一棵树下。见他下马跪拜,我也马上跟着他行礼,邢烨自始便没有开口过,他轻轻的扒开有些湿润的泥土,从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瓷坛,我猜想里面一定是他父母的骨灰,想来这里就是财穴了,想不到平平无奇的地方竟然隐藏了那么多的秘密。
回来的路上,我邢烨都下马通行,我在也忍不住,「邢烨,我——」话到嘴边却又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邢烨回头搂住我,「我都知道,等事情都解决后,我会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的。」
听得出他的无奈,我点了点头,大家都累了。
我和烨慢慢地走着,难得的宁静让我想起了我刚到此地,邢烨带我四chu游玩,我甜蜜的沟着他依偎在他身侧。
突然间感到邢烨全身紧绷,单手把我飞快的拉向身后护住我,另一只手持剑警惕的环视四周。一道身影闪过,强烈的杀气向我们袭来,邢烨早有准备的接下那一招,便和来人打斗起来,这时候,我终于看清楚了袭击的人,竟然的齐霄,凶狠的眼神加上凌厉的剑法,那时我从未见过的侧脸。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齐霄!住手!」我想冲上前去阻拦,却被邢烨叫住,「灵儿,快走,他被人控制了。现在谁都不认得了,你快走!」
此时,我才注意到齐霄的表情虽然凶恶但是仔细观察,他的目光似乎没有焦距。怎么会变成这样,想到侍卫应该离的不是太远,我急忙赶去求援。谁知道没跑几步,另一个人竟然拦住了我的去路,「燕灵姑娘,去那里啊?那些侍卫早给我解决了。」
月舞穿着鲜红的衣服,银恍恍的钢刀上有着鲜红的血迹。我感觉自己手脚冰凉,这?——!月舞的脸上有着可怕的微笑,似乎故意的戏弄我,她总是缓缓的举起刀刃,向我冲来,我狼狈的来回躲闪,很快就发现原来他是想分散邢烨的注意力,原本占上风的邢烨此时冲过来保护我,却为此被齐霄砍伤多chu。混战中,我拼命的叫喊齐霄,但是他始终无法回神。在他合月舞的夹攻下,邢烨受的伤越来越多。知道是自己在拖累邢烨,当我看到月舞突然发狠的向我刺来的时候,任命的推开了邢烨。
「当——!」温热的血液飞溅上我的脸庞,我诧异的睁开眼睛,月舞的剑被打出很远,但是另一把长刃却深深刺穿了邢烨右手的手臂。
「邢烨!」我赶紧扶助他有些踉跄的身子,他手上的剑已经掉落。血顺着伤口大量的涌出,「邢烨!」手持剑柄的齐霄似乎定住了,他的脸上也被溅到了鲜血,顺着脸庞落下。
「大哥!」不远chu传来了邢祺的声音,月舞见形势不妙,马上拉着齐霄飞身离开。
邢烨被送回府的时候,大夫已经等候在那里了。「我有些公事要chu理,想晚些去找你们的,不想却看见随行的侍卫都已经被杀,想不到赶来已经有些迟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一盆盆清水端进去,一盆盆血水端出来,我的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到了傍晚,大夫才擦着汗出来说没事了,手臂应该可以恢复,但是伤了经脉,以后可能不是那么灵活了。我站在床前,邢烨的脸色有些苍白,右臂上还缠绕着厚厚的纱布。我的双手用力的绞着手里的锦帕,事情该做个了结了!
我转身走出房间,正好碰上手里拿着汤药的邢祺。
「灵儿!你去哪里?」似乎感觉到我身上的怒气,邢祺有些担心我会干出什么傻事。
「你照顾烨吧,我去找月舞算帐!」我转身走出房间,正好碰上手里拿着汤药的邢祺。
「灵儿!你去哪里?」似乎感觉到我身上的怒气,邢祺有些担心我会干出什么傻事。
「你照顾烨吧,我去找月舞算帐!」
「灵儿,太危险,你一个人别去!」他有些激动的抓住我。
「我会先去找司马凌云,我曾经就过他,他一定会帮我的!」
「凌云已经知道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月舞和齐霄是不会回到修罗门的,凌云已经派人去找了,你不要冲动,这件事情不急于一时,还是等大哥好些吧,现在他需要你!」看着邢祺把药碗端到我面前,我知道他说的对,接过碗小心的回到屋子里,却看见邢烨一只手在挣扎着撑起身体,「邢烨!」我忙过去,把碗饭在矮桌上,扶着他斜靠在床边,想必是我在门口的大闹吵醒他了。
我有些内疚的看着他,「还痛吗?」我小心翼翼的问,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他,他的手臂已经无法像从前那么灵便了。「别伤心了,」他看了看包着白布的右手臂,「如果,这能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那我可就赚了。」他的笑容有些苦涩,傻瓜,如果那一瞬间能用赔和赚来比拟,那哪儿还有这世间的是非与纷纷绕绕。
「烨,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啊!」
听到我的话,邢烨的眼睛里映入了神采,他直起身子,用左手臂紧紧的搂住了我。「该喝药了。」我微笑着起身拿起一边的汤药,试了试热度正好,坐到他身边准备喂他喝下。
「药当然要喝,右手不能动怎么尽为夫的责任。」说完他暧昧的冲我眨了眨眼,而我羞涩的低下了头。
接下来的几日,我都在忙于照顾邢烨,而邢祺因为一些要事落到他头上,也常忙得脱不开身,只是在用午膳的时候,他过来和邢烨说说商运往来的事情,至于月舞的事情则只字不提,我知道他在有意的回避,但是想到齐霄似乎受到了月舞的控制,我还是担心的皱起了眉头。
县城最热闹的风月楼:该死!竟然让邢烨躲过,本来想一剑双雕,既可以借齐霄之手除去邢烨,到万岁爷那里领取赏金,又可以让齐霄因为杀了赵燕灵的夫君而痛苦,以解当年之恨。而今却只能躲在这里进退不得!
月舞斜眼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齐霄,毒蛊遇到血会暂时减弱,一定要再增加药量,到时候万一齐霄清醒了就麻烦了,可惜现在邢烨哪一边一定加强防范,根本没有机会了。看来要另外想办法了,她拿出贴身放置的一块羊皮,当年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司马凌云手里盗得此图,看是翻来覆去的研究却也只是张羊皮,她知道司马凌云为了这张羊皮的失踪大动肝火,而且数年来一直追踪齐霄多半也是为了它,好在自己当时顺势嫁祸给离开的齐霄,「唉!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当然无法参透了!」冷冷的声音从月舞的背后炸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