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荒凉的前线回到繁华的定州之后,犹如一场旧梦。
公主府内她的闺房,欧阳霓温柔似水,玉手轻拿被褥盖在冉儿身上,冉儿躺在被窝里兀自甜睡,福贵轻咳一声上前道:“瑾月小姐,和周宁小子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欧阳霓轻移娇躯来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道:“瑾月是很聪明的女孩儿,你不用担心。”
福贵摇头道:“只是老奴担心,长此以往下去,少年人把持不住自己……”
欧阳霓闻言轻蹙柳眉,一双美眸落在床纱里的冉儿沉默不语,福贵又道:“馆主早些拿个主意吧。”
欧阳霓忽而淡淡一笑道:“你看你,我刚从前线回来,你就说这些,瑾月是我贴身之人,她的心思,我还是能看透几分的,雪儿如何了?”
福贵道:“雪夫人独居小楼。”
欧阳霓笑道:“好啦,我知道你关心冉儿,这个很好,其实我们都一样,我从小看着他长大,视如己出,不会让别人伤害他的。”
福贵叹气道:“老奴老了……”
欧阳霓捧着茶杯柔声道:“不必这样胡思乱想。”
赵玉儿这时推门进来,神色几分异样道:“要南下了吗?”
福贵识趣的退下,欧阳霓点头笑道:“是的。”
赵玉儿深深叹气道:“朱霖能不去吗?”
欧阳霓捧着茶杯喝了几口水道:“公主不愿意的话,可以让李穆代替他去。”
赵玉儿幽幽坐下来道:“本来我来这里是想说安安静静过日子不好吗,可是心里又明白,这本来就是乱世,李穆他是文人如何使得,还是让朱霖去吧,我陪他一块儿去。”
欧阳霓为她倒了一杯茶道:“公主与我一样都是乱世里的女人,纵然身chu高位,同样也只是女人,他们这些男人们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临,你我女人,又何苦阻挡天意如此?”
赵玉儿握着茶杯,缓缓喝了几口道:“一旦南下,康国是否国内空虚?”
欧阳霓摇头笑道:“不会的,今非昔比了。”
赵玉儿嗯了一声道:“都有那些将军呢?”
欧阳霓道:“吴德,朱霖,景胜,共十五镇将士。”
赵玉儿幽幽道:“三十万将士南下,乱世是否要在我们这一代做个终结?”
欧阳霓盈盈起身,背对着赵玉儿道:“我们正在做的事情,只是康国取代梁国必走的一个过程罢了。”
赵玉儿道:“长痛不如短痛,我……支持馆主。”
欧阳霓回眸一笑道:“多谢。”
赵玉儿道:“馆主知道,我嫁给朱霖这么多年,我们夫妻感情很好很好,在家相夫教子这么多年,亦一心一意全在丈夫孩子身上,丈夫要出征打仗,我又如何割舍的下,只愿陪伴朱霖同生共死,两个孩子,只能盼望馆主照顾周全了。”
欧阳霓道:“公主您不要担心,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相信这些孩子们成人之后,必然是天下太平,蛮夷归化,到那时,我们付出的努力,又算的了什么。”
赵玉儿柔声笑道:“我永远都相信馆主您!”
她说着就要离开,欧阳霓道:“我送一送公主吧。”
两女并肩出了房间,言语之间感慨很深,赵玉儿谈起瑄瑄郡主在定州隐居的事情,还感叹时光如流水,欧阳霓握着她手道:“所以才要更加珍惜呀!”
赵玉儿同样握紧她手道:“其实说起来,馆主真是令人尊敬的女子。”
欧阳霓噗嗤一笑道:“什么时候,您也开始说这些了。”
赵玉儿咯咯笑道:“本来就是嘛,馆主您跟我的姐姐真的好像。”
欧阳霓轻抬玉手道:“看,是不是很快乐?”
赵玉儿顺着她玉手看去,周宁正在练剑,旁边瑾月在拨弄琴弦,赵玉儿美丽笑道:“其乐融融呀!”
欧阳霓握着她手儿一块儿来到小亭下,周宁收起长剑,弯腰恭恭敬敬道:“两位殿下玉体安康!”
欧阳霓笑道:“瑾月教的怎么样?”
周宁目光落在瑾月身上瞧了瞧笑说道:“瑾月姐教的很认真,只是听说将军们都要南下了,我也想跟着长长见识。”
欧阳霓摇头笑道:“南下的目的是取代梁国,结束战乱造福百姓,你就别去了。”
周宁答了声是,瑾月嫣然笑道:“馆主,冉儿在房里睡的怎样了?瑾月想找他玩去!”
欧阳霓挥一挥玉手,娇笑道:“去吧,今天晚上就把他抱走,省的他夜里缠我!”
听的瑾月俏脸一红,红着脸去找冉儿去了,周宁神情恭敬无比道:“察贺台他怎么样了?”
欧阳霓道:“察贺台占据了整个草原,草原如今只有一个主人了。”
周宁道:“馆主考虑的是长远之事,有些事不被人理解,还望馆主不要往心里去。”
欧阳霓笑盈盈道:“无妨。”
赵玉儿道:“冉儿如何了?”
欧阳霓玉手掩嘴道:“冉儿那个小魔头,天天啥事儿不干,就爰缠着我!”
赵玉儿也忍不住好笑道:“小魔头天天缠馆主缠的死死,人家见了也好笑。”
欧阳霓神色温柔道:“我改天给小魔头缝一个荷包玩儿。”
赵玉儿笑道:“我们俩再散散步去,先告辞了。”
周宁急忙弯腰行礼,目送二女离开,想起杏儿不知怎样,就一路找她去了,话说杏儿长发及腰,娇躯穿着粉红襦裙正在院里看书,大黑摇着尾巴躺在她裙边在睡懒觉,周宁一看见杏儿,脸上一喜道:“杏儿姐!”
杏儿啊娇嗔一声道:“吓死我啦你!”
周宁笑着来到她旁边坐下道:“杏儿姐最近还好吗?”
杏儿温柔道:“我摘了些枣儿,一起来吃吧。”
周宁摸摸大黑脑袋道:“杏儿姐,从小待我最好了。”
杏儿拉着他手走进自己闺房,桌上放着新鲜的酸枣,周宁最爰吃这个,抓了几个咬进嘴里,握着她雪手笑道:“杏儿姐,我们俩成亲吧。”
杏儿一愣,抿嘴笑道:“脑袋开窍啦?”
周宁点点脑袋,握紧她手把她娇躯带入怀中,脸色几分向往道:“杏儿姐愿意吗?”
杏儿靠着他胸膛,明眸温柔道:“嗯……”
周宁成熟许多,杏儿也是如此,头一次如此亲密般依偎在一起还是第一回,二人都是第一回亲密拥抱在一起,周宁感触最大,杏儿是他从小喜欢的姐姐,两家大人也都有意撮合,杏儿温柔似水,知书达理,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好姑娘,况且杏儿本就美貌少女,此时此刻闻着她秀发香气,怀中温香软玉,周宁的手已不知不觉在女孩儿娇躯摸来摸去,杏儿娇躯发软,被他抱在怀里早已羞涩的不知说些什么好,论年纪,周宁是她的弟弟一般,论感情,两个人从小玩到大,青梅竹马,糊里糊涂时,周宁一只手在她裙子上摸来摸去,一只手攀上了女孩儿的抹胸,指掌盖上女孩儿酥胸时,手中柔软挺拔,杏儿啊的娇喘一声,语气颤抖着道:“弟……不要”
杏儿从小是他温柔似水的姐姐,周宁听她一声不要,脑袋中霍然清醒,急忙停住对她的侵犯,满脸通红道:“杏儿姐,我……我不是人……”
杏儿红着脸嗔道:“成了亲,我再给你……”
她刚说完忽然娇颤道:“大黑,你看什么看?”
周宁一愣,抬头一看原来是大黑探着脑袋,满是不解的看着二人,杏儿赶走了大黑,周宁舍不得放开她,就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搂着她娇躯道:“杏儿姐,等我们成亲了,我就买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大房子,种一些花儿,种一些草儿,再给你搭个秋千,还有,再给大黑找个伴儿。”
杏儿噗嗤一笑,害羞道:“几天不见,你好讨厌……”
杏儿说完忽然几分认真道:“那个轩辕文不像是好人,我们离他远一些儿。”
周宁奇怪道:“听说他喜欢瑾月,结果馆主很生气。”
杏儿柔声道:“这些事旁人也管不着,做好自己就行了。”
周宁搂着杏儿,顺手拿起她看的书,看了好几眼,依稀能看懂,就是有个别字不认识,杏儿温柔道:“天道酬勤。”
周宁笑道:“哦,原来是这么念。”
杏儿道:“弟听说了吗?馆主调了三十万大军要南下呢,朱霖将军也在其中呢。”
周宁道:“是啊,康国要南下的事,这次绝对是真的了,我本来也想去的,但馆主怕我出什么事,就没敢让我去,说起来,馆主真是把咱俩当一家人了。”
杏儿温柔道:“馆主还给你派了一个漂亮丫鬟呢。”
周宁苦笑道:“我现在不是享福的时候,只有提高自己能力,才能照顾好杏儿姐,和杏儿姐多生几个宝宝。”
杏儿一声娇嗔道:“胡说八道……”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许久,又手拉着手在院里看书聊天,没过多久,天上忽然幽幽飘下几片雪花落在书上,杏儿摸摸雪花,欣喜道:“下雪了啊。”
周宁抬起头一瞧,果然是天上一片片雪花落了下来,两个少年人开心的不得了,手拉着手一块儿散步,欧阳霓送走了赵玉儿,过来周宁这里,正碰见二人手拉手出来散步,欧阳霓当先笑盈盈道:“你们两个不是青梅竹马吗?我看杏儿这个姑娘貌美温柔,贤惠懂事,对你也是一心一意,不如由我做主,就把杏儿许配给你,让你们俩做一对快乐夫妻!”
周宁和杏儿一起跪在地上,欣喜无比道:“馆主的恩情,真的不知该如何报答您才好。”
欧阳霓笑道:“好啦,快起来吧,一家人就别说这些话了,巴鲁将军不在之后,我自己常常精神恍惚,总是想念巴鲁将军,还好有你们这些人陪伴着我,日子总是越过越好的,每个人都多几分宽容与真诚,一切都会好起来。”
福贵难得开心道:“今天真是好日子,成了一桩婚姻,比什么都要高兴,咱家也祝你和杏儿成亲之后,夫妻恩爰。”
欧阳霓伸出玉手接了个雪瓣,美丽动人道:“富贵去张罗张罗,今晚我们所有人聚在一起喝酒,吃火锅!”
福贵高声答应,急急忙忙去张罗,欧阳霓笑道:“今儿是好日子,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你们俩要成亲的好事儿,趁现在天没黑,你们俩就在这儿好好享用时光吧,到了晚上说不定可要不醉不归了。”
周宁喜道:“谢谢馆主。”
到了晚上,公主府里热闹至极,窗外鹅毛大雪飘飘,一盏盏粉红灯笼高挂。
小楼上众人喝酒吃火锅,两边男女分坐,赵玉儿,瑄瑄郡主,南宫仙儿,林梦雪,瑾月,袁小蝶,柳君奴,欧阳霓,瑾月,杏儿,聚在一起。
另一边是李穆,景胜,朱霖,吴德,周宁,福贵,轩辕文聚在一起。
借着喜气,气氛十分热闹,彼此互相劝酒,吴德被人劝了好几杯酒,又轮到李穆和朱霖来喝,外边大雪飘飘,小楼内气氛高涨,频频劝酒吃菜,吴德多喝了几杯撑不住,只好喝茶水解酒,景胜与李穆碰酒又饮一杯,说说笑笑的,聊天聊的十分尽兴。
有人感叹道:“这定州背后的八十一州战乱数十年,彼此互相攻打,惹得民生凋零,百姓甚苦,千里无人烟,饿殍遍野,百姓苦于徭役,士卒苦于战乱,南下之时,也真是如入无人之境了。”
王景胜道:“只愿早日消除战乱,还天下太平!”
朱霖皱眉道:“我听人说梁国境内惨毒至极,各地盗贼蜂蛹,犹如蝗虫铺天盖地趁乱而起,又有乱兵往往呼啸百里,所过之chu攻击城池,焚烧民居一片火海,乱兵破城之后人人嗜血发狂,凶狠残暴,刀兵加于头顶之时,于城中到chu抢掠金银,淫人妻女,若稍有反抗,便立斩刀下,更别说那几十万的农民军流窜作战各地,与梁国剿灭的部队彼此攻击,你攻我打,皆道人命不如草芥,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真是比地狱还惨。”
吴德感慨万分道:“如此惨况,令人担忧。”
李穆摇头道:“闻之实欲令人落泪,如此残酷之事,竟然发展至此,令人难以忍受!”
另一边,赵玉儿与欧阳霓手拉手饮酒说笑,冉儿坐在南宫仙儿美腿上正喝着甜酒,杏儿和瑾月低声聊天,林梦雪和南宫仙儿彼此笑言,瑄瑄郡主跟柳君奴,袁小蝶聊的频频微笑,到了结束时候,众人皆有微醉,互相分手而去。
冉儿早早被弄到瑾月那里睡觉,瑾月喝多了酒,宽衣解带之后沉沉睡去。
冉儿睡的香甜时,觉得口渴要喝水,迷迷糊糊下了床,轻轻推开闺房的门时,正看见小楼窗边亭亭玉立着一名秀长发飘飘,身材修长,玉体曲线诱人至极的绝色女子,她此刻亦同时回眸望来,两人目光相对,这无比绝色的美女容颜,令冉儿小小年纪也为之心中一震,如被人在胸口狠狠打了一拳。
那绝色的容颜,清冷脱俗,圣洁不容侵犯的仙子气质,那一袭名贵丝绸做成的紧身白衣裹着高挑玉体,更勾勒出美女玉体诱人曲线,长发飘飘落在白衣胜雪的浑圆香肩,黑白相映,惊为天人!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犹如仙子下凡。
冉儿呆立当场,她实在是像极了那被众生跪拜的天上仙女,赵青青。
赵青青芳影难寻,一切皆成镜中幻影,只有眼前的她是真实的。
她玉手轻扣一支水青玉箫,浑身衣裙散发着晶莹剔透得光泽,恰到好chu得解释了什么是美若天仙,圣洁无比的转过娇躯,美眸凝视着窗外风景柔声问道:“你睡醒了吗?”
冉儿已完全痴住,把一声娘就给喊了出来,妃裳雪本就与赵青青相似,被冉儿喊了一声娘时,妃裳雪美眸几分伤感,幽幽轻叹,整个人温柔如水的来到冉儿面前,蹲下玉体把冉儿抱进怀中,仙子的香气扑鼻而来,闻着令人陶醉沉迷,冉儿痴痴的也去抱她,幽香阵阵拂在脸面,忍不住用力女干着兰香,感觉到冉儿埋在她香肩又闻又拱,妃裳雪轻声问道:“好闻吗?”
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恰在此时透过窗吹来,惹得她长发飘飘,冉儿不说话,只是紧紧抱她怕突然失去她一般紧紧抱着,妃裳雪玉手轻拢香肩乱发,红唇轻启道:“宝宝,我不是你娘。”
冉儿伤心道:“那姐姐就做宝宝的娘……”
妃裳雪温柔一笑道:“你真是很聪明的孩子,只是我却不能做你的娘。”
她说着轻轻推开冉儿,高贵圣洁的来到窗边,欣赏楼外那鹅毛大雪一朵一朵飘落下来。
她一袭白衣胜雪圣洁,修长高挑的玉体高贵清冷,不容侵犯,只是那曲线惹火,亭亭玉立在窗边的诱人玉体,那长长的秀发落在纤腰,纤腰之下是曲线销魂,被雪白纱裙包裹的挺翘玉臀,玉臀曲线浑圆,无比惹火,如此冰清玉洁的仙子,其不可侵犯的玉体,竟惹人诱惑至此。
妃裳雪优雅高贵的把玉手负于背后,晶莹雪白的纱袖落在纱裙,把那诱惑隐藏了起来道:“宝宝你过来。”
冉儿听话的来到她身边,妃裳雪轻拢纱袖,玉手搁在窗沿上道:“你看真是多好的景色!”
冉儿近近的站在她圣洁的玉体后,妃裳雪随风飘飘的秀发拂在他的脸上,幽香清晰扑进口鼻,身不由己闭上眼睛深深呼女干,圣洁无比,白衣胜雪的绝色仙子站在窗外欣赏人间景色道:“可惜这么好的景色,对于那些遭遇战乱,导致流离失所的百姓们来说,真是最大的残酷了,冷风如刀,人心凄凉……”
冉儿听出她话语中的伤感,本能说道:“有办法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