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半躺着倚在床褥的熏香味儿里,女孩金色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洒落在他的膝头,他的手指在她睡衣底下光滑的脊背上轻轻掠过。她把头侧过来,望着他的眼睛,带着俏皮的笑容。
这些天来,他觉得,她似乎比以前更温柔了,如果说过去,她经常还带着一点天然的冰冷,那么现在,她的冰雪好像正在消融着,眉眼里总是带着孩子般的笑,特别是他们四目相对的时候,他能感觉得到,那种发自内心的迷恋。而在床第间,她的表现显得越来越放肆,少了些许矜持,却多了几分媚意,甚至会主动要求他试试新招式——毫无疑问,作为男人他不会讨厌这样的变化,但他还是隐隐觉得,有那么点奇怪。
他曾问过,奥吉莉娅究竟对她说了什么,而她只是说:「她让我明白了,什么才是生命中最应该去抓住的东西。」
她不再总是把她的白裙穿在最里面了,她第一次用水洗净它——虽然它其实永远也不会变脏——晾干,挂在了衣帽架上,但依然摆在卧室里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那像是一种告别,与过往的告别,但同时,又是纪念。
他去向父亲赔了不是,他解释了关于苏瓦南的事,但显然是经过了巧妙加工的,反正,天鹅变成人或是月湖的魔法这样的鬼话,说不说都不会有人相信。王后似乎对这位来历不明的客人不那么信任,尤其是对于她和奥吉莉娅之间的关系,她说奥吉莉娅那天的表现实在「太不规矩」了——当然,他知道,她指的主要是她惹火的舞姿——而作为孪生姐妹的奥婕塔,她觉得也许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纯洁。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大君似乎并不在意,「如果有人能让弗里德公子收得住心的话,管她是谁呢?」他把身子倾过来,压低嗓门:「那么——你真的打算娶她么?」
「这个……」弗里德无奈地耸耸肩:「问题的关键是——她打不打算让我娶?」
「嚯!」大君眯起眼睛,露出了平时无法见到的诙谐笑容:「看来,我的弗里德,你遇到对手了。」
是的,她始终没有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她只是说:众神在上,万事皆有时。或者,她会说,为什么要想那么远呀?快乐地过完今天,再想明天的事,不就好了?然后,她会侧过身来,搂住他的脖颈,轻轻吻他的脸颊,然后,修长的腿跨过来,慢慢把他勒紧……
就像现在一样。
他也伸出膀臂,抱紧她纤细的身躯,感受着她酥软的胸脯贴紧他的胸膛,她湿润的舌尖拂过他的颈项,她的体温和他交融在一起,她的手指抚弄着他宽广的背,然后向下划过腰和臀,像舞蹈一样探向他的腿间。「我听说,男人和同一个女人睡太多次就会腻,是吗?」
他猛地翻过身去,把她压倒在身下,望着她格格笑起来的脸,手指隔着绸缎掐住她的乳尖,看着她的笑容一点点变成迷离的喘息:「像你这样的尤物,当然是睡一辈子也不会腻咯!」
「呵呵……那就好……」她闭着眼睛,轻轻把自己的睡衣往上搂,一点点露出雪白而平坦的腹部,然后,是柔软丰满的半球:「……不然……我都不敢每天和你睡了……」
热情燃烧的躯体缠绕在一起,翻腾着,涌动着,直到最后,带着薄薄的汗水,心满意足地依偎着归于平静。她仍然仰面躺着,带着疲惫却透着兴奋的神情,保持着腿张开的姿势,侧着脸望着他,任由白色的液体带着泡沫,从还没合拢的蜜缝里往外渗出来:「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
「喜欢。」
「为什么?」
「嘿,这个么……」他挠挠头:「我要是说了,你保管要揍我。」
「说,保证不揍你。」
「因为……够风骚,像个淫妇。」
「喂!」她的手指使劲掐住他屁股上的肉:「你个混蛋!我就知道,你们男人就是喜欢淫妇!」
「不不不。」他边笑边躲避着:「淫妇到chu都有,但是你这样淫荡得恰到时候,又恰到好chu的,可不常有哈。」
「别找借口了!」她也笑了起来,翻过身去使劲捶他:「其实你就是喜欢淫荡的贱货儿!」
「好好好,你说了算你说了算。」他喘着气:「可是,我这么喜欢你,那……」
「哎。」她把手放下来,气恼地嘟着嘴:「又被你下套了啊!」
「没办法,我也就只有脑子比你厉害了,仙女小姐。」他得意地笑起来,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腰。
他想,也许是该问那个问题的时候了。
过去的一年多里,他一直都在探寻着,从那些被遗忘,被尘封,被销毁的历史里,寻找着他想要的碎片,把它们一点点拼合起来,组成那幅朦胧而奇异的图卷……
那柄剑,他在月湖之畔,目睹奥婕塔和奥吉莉娅决斗时所用的剑,他记下了它的形象,并且最终找到了与之相似之物的打造记录——那只是一件仿品,但它所模仿的原本,他猜测,有九成九的可能,就是曾握在奥婕塔手中的那一把。
在剑阁尘封的记录里,有人涂掉了那把剑主人的名字,但最终,他历经探寻,验证了自己猜想,罗盘的指针,指向了那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那个被从历史里涂抹的名字,布雷登。
两百多年前,他从乱世中崛起,却有着谜一般的身世,他自称来自名为安珀的家族,但那个家族原本已在数百年前湮灭无迹。他擅长剑术,也擅长用兵,而他更擅长的,则是让形形色色的英雄们,心悦诚服地归入他的麾下。他征战十年,平定乱世,把整个亚提宁缔结成一统的广袤王朝。但也传闻,他借助了来自地狱的魔力实现他的野心,他最亲近,也是最得力的副手,名为洛拉斯。阿德里安的年轻学士,伴随了他整个征战的生涯,据说,是他诱惑他走上了魔道,而这力量的来源,也是他与恶魔沟通的秘境,就是那片神秘的山中之湖——苏瓦南。
但相比这些,平民在私下里更津津乐道的,是他的私生活——传闻,他的王后,他为了和她的父亲联盟而娶了她,但他并不爰她,而他暗地里私会的女人,曾经是个娼妓……多年后,当那个女人患上不治之症时,他为她茶饭不思,性情大变,寻遍名医却依然毫无用chu。而最后,据说是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布雷登,王后,还有本应躺在棺木里的女人,他们全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而第二天,在安顿好末了的事务,回到他的官邸后,洛拉斯。阿德里安,那位无人能测透的谋士,也同样再没有人见过他。布雷登没有留下子嗣,最终,王后的兄长埃文顿几经争斗,将王权纳入己手,并决定把关于布雷登的一切,他所视为可耻的一切,从王国的历史中抹去……亚提宁最传奇的时代,从此,画上了他的句点。
但,在这一切之外,有一条传闻,让他有种莫名的不安感。
「王后和娼妓,她们其实,长得非常非常像……」
——现在,他用尽量温柔的方式凝视着她的眼睛,而她还是那样温柔而俏皮地笑着。
「对了,你听说过布雷登吗?」他的模样看上去漫不经心。
她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楞了一小会儿,然后狐疑地摇着头:「布雷登?那是谁?」
「是个故事里的角色,据说他在月湖找到了宝藏,我从小听这个故事,一直想知道,那到底是瞎编的还是真的。」
「不知道,反正。」她摊摊手:「我从来没见过什么宝藏。」
「是吗?可是我找到过。」
「在哪?」
「就在眼前呀当然是!」他坏笑着,把她的身子捂进被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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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浓稠的液体再一次灌进身体深chu。
奥婕塔不记得,这是第几个男人,甚至不记得,他之前有没有进来过。
麻绳把她的手腕捆在了一起,吊在粗大的木架顶上,留下一丝不挂的丰硕双乳在胸前晃荡,上面零星地散落着青紫和咬痕,两颗乳头肿得柔挺挺的,比拇指尖还要大颗。脚踝上栓着铁镣,链子拉扯着白皙修长的双腿向两边张开,让她作为女性最私密的部位完全敞露着,一览无余——那里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合不拢的洞子,洞口红艳艳地肿胀着,甚至里面的嫩肉都像花朵一样松垮垮地翻脱出来一小圈。新鲜的精液混着浓稠的白沫,带着几缕血丝,从里面缓慢而羞耻地往下滴落。而原本娇嫩的阴唇和阴核,也全都和乳头一样充血肿胀着,红得发紫……
「爷操得你舒服吗?婊子!」刚发泄完的男人意犹未尽地拍打着她的乳房。
「嗯……舒服……」她虚弱地呻吟着:「婊子就喜欢……被这样操……」
「真他妈的是个贱婊子!」男人使劲掐了下她的乳头,让她的身子猛地一颤。「别着急,老大说了,今天准备了刺激的陪你玩,一会儿可有你哭的!」
「是吗……贱婊子……好……期待……」她的眼珠失神地呆滞着,但嘴角却带着媚人的微笑……
她记得,自己是被冷水浇醒的。
当她惊恐地从黑暗中坐起,打着冷颤抹去糊着眼睛的水滴,映入朦胧眼帘的,是昏黄的灯火,以及灯火下的躯体——赤裸的男性躯体,它们站在那儿,兴奋地涌动着,泛着油腻的光泽。但下一秒,她更加惊恐地发现,自己也一样,一丝不挂地赤裸着……
她能记起的最后瞬间,是她追着奥吉莉娅跑进那条有点僻静的小巷,在那里,奥吉莉娅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向她古怪地微笑着……然后,突如其来的晕眩之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嘿,这骚货醒了!」她听到有人喊着,那些肉体躁动着,带着猥亵的笑声朝她涌来。她愤怒地跳起来,向眼前狰狞的脸挥拳……不,不可能……她愕然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纤细的手臂划过空气——没有光辉,没有焰浪,就和每个普通女孩儿娇柔的拳头一样……
男人躲开了,顺势攥住她的手臂,接着,更多的男人簇拥上来,她挣扎着,就像渔网里无助的鱼儿,他们抓住了她的四肢,把她摁倒在长桌上,带着汗臭的肌肤紧贴上来,还有挺立起来的阳具,一只只粗糙的手开始搓扭她的乳房和臀,拨弄她粉润的乳尖,她本能地动着,尖叫着,但毫无意义,最终,他们掰开了她努力想要并紧的双腿,把整个私chu完全展示在众目睽睽下,兴奋地喧嚷着,嘲弄地笑着。「哟呵,这骚货看样子还不太乐意失身哩!」「这小尻真精致,不会还是雏吧?」「哈!雏?你这眼神也太没谱了!之前你没来的时候,她这小尻少说已经让十几根鸡巴插过喽!」
那一瞬,她觉得像掉进冰窟一样寒毛直立,脑子里嗡嗡作响。
自己昏迷了多久?她无从知晓,但她能想得到,当这些痞子们面对她失去意识的美丽胴体时,会发生什么……
她躺在那儿喘息着,泪珠沿着脸颊无声地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