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豹失笑道:“这么早才对,早点已准备好了,专使和侍卫长两位大人要不要和陈公边吃边谈。”
范良极笑道:“你这小子越来越风趣了,有没有练我教给你的绝技?”
范豹恭敬地道:“一有空便练习,小豹怎敢疏懒。”
范良极满意的点头道:“虽说我们结拜是假的,但怎么说也是跟我范良极结拜过的人,本领太差可不行。”
韩星看了看自己那身已经变得很邋遢的衣服后,先去略略盥洗,换上官服,才出厅去。
范良极早换过衣服,和陈令方在餐桌上密谈。
韩星坐入席内,向陈令方笑道:“我还担心有刺客找你,范老头坚持你不会出事,现在看见你生蹦活跳,才放下心来。”
陈令方道:“京城乃朱元璋的地盘,楞严怎敢动我,若出了事,他亦难以脱身,放心吧!”
范良极道:“这小子担心你先前见朱元璋时说错了话……”
陈令方纠正道:“不要让大哥离间我们的感情,我只是好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有心理准备。唉,昨晚给人缠着。喝多了两杯,一睡下到四更才醒过来,所以忙赶来见你们。”
韩星取起一个馒头,塞进嘴里,吃相之劣,和范良极不遑多让。
范良极却不肯放过陈令方,哂道:“你那是好奇,只是担心当不成大官,嘿……我有说错吗?”
韩星想起朱元璋准备重用陈令方,卖弄道:“看看你的气色,即知你官星高照,你放万二个心吧!”
陈令方喜动声息道:“专使大人亦懂相术之道?”
韩星胡诌道:“相术我不是很懂,但武功高到我这程度,已经能通玄,看到一个人的脸色时,已隐隐能感应到一个人的运气好坏。”
范良极趁陈令方不注意,向传音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韩星传音回道:“当然是瞎说的。”
然后又对陈令方胡扯道:“其实有时候想知道自己运气好坏,并不需要看自己面相,看看跟自己关系亲密,利益一致的人的运气,也能间接猜出自己运气。因为有运道的人总是能不知不觉走在一起的。”
陈令方双目一亮道:“专使大人说得果然有理。”
然后又仔细看了一下韩星的样子后,叹道:“专使大人面相确实是我看过的面相中最好的。跟专使大人一起,就算我没能像专使大人那么好运道,怕也差不到那里去。待会儿见到鬼王时,或可跟他指教一二。”
韩星向陈令方问道:“鬼王也邀请你去吗?”
陈令方点头道:“昨天鬼王派人来通知我,不知是你们叨我的光,还是我沾你们的光,鬼王很少对人这般客气的。”
范良极看看天色,知道时间无多,迅快道:“老小子刚才说的事也跟这小子说一下吧,对于官场的事,都是你显利欲熏心的人知道得清楚点。”
陈令方接道:“我并非老小子,而是大哥你肝胆相照的二弟,大哥千万勿忘记那盘棋谁胜谁负。”
然后才叹了口气道:“蓝玉藉为皇上贺寿,昨天黄昏到达京师。”
韩星皱眉‘哦’了一声,心想蓝玉摆明想造反了,不待在老家整备军力,进京找死吗?
陈令方误以为韩星不知道蓝玉是谁,便解释道:“他是朱元璋下除鬼王外最有权势的大将,和朱元璋的关系一向都不大好。”
范良极奇道:“得罪了朱元璋,能保得头颅已是奇迹,为何他仍能大摇大摆当大官呢?”
陈令方道:“此人武功盖世,嘿,不是盖世,而是盖朝庭,只差了鬼王少许,只不过因从不在江湖行走,所以江湖间知者不多;兼之他手下高手如云,军功极大,起始时很得皇上宠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