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道:“想不到瑜珈功里也有精神控制的方法,倒和我的‘情人之眼’以及‘意念融合’之法有些相似!”
慧美雅道:“什么情人之眼和意念融合?”
我道:“这个我以后再告诉你。父亲后来怎样了?”
慧美雅点头道:“圣母和国师推断父亲是因为内功根基深厚从而意志特别坚强的缘故,才不受精神支配法的控制,懊恼之余,更加想得到父亲的内功心法。”
我哼声道:“你们修习过我中华的内功么?”
慧美雅道:“修习过。大约在十年前,我师叔刚当上国师不久,曾奉旨出使过一次中国,回来后向教众宣扬中土有许多奇妙的内功心法,断定这些功法对提升瑜珈功大有助益,于是派出了许多手下去中土,以重金秘密收集内功心法,短短一年之内真就收集了十余种,可是,教众们修来练去始终收获不大,便开始怀疑。圣母与国师经过反复推敲,认为这些功法都很普通,并非上乘的内功心法,于是再传指令,让外面的人竭力打探中土武林的顶尖高手,再千方百计获取他们的内功心法。”
我冷声道:“你师父和金轮宏衍获知了我父亲曾是中国武林公认的第一高手,于是,早就千方百计地寻找他,等找到他后,再暗算他。”
慧美雅俏脸微红,迟疑道:“也……也许是吧。”
接着叹了口气,道:“听说这几年国师派了不少人手去中国大陆及其周边探寻父亲的下落,却始终一无所获,这次突然见到他来到印度,自然……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于是半邀请半强迫的把他留了下来。就这样,足足过了两个月,父亲始终不肯妥协,圣母和国师也感到智尽计穷,就在他们大失所望打算放弃时,情况忽然有了新的变化。”
“什么变化?”
我感到呼女干急促,紧张得喘不过起来。
慧美雅露出了歉然担忧的神情,幽幽道:“我昨晚从圣母chu得知,十几天前,国师以前结识的好友,一位名叫广野山田的日本武士突然来访,说是想见识一下正在此地做客的东方白大侠。国师当时十分惊异,问他如何得知这个消息,广野山田说是从台湾的一位知县朋友那里听说的,并明目张胆地声称此行的目的是代表他的主人前来求取父亲的内功心法,以便助主人报仇雪恨,希望国师能予成全。国师探寻他主人的情况,他却守口如瓶。无奈之下,国师只好把两月来的情形跟他说了,表示无能为力,那知广野山田却信誓旦旦地说,有办法令父亲开口,见国师将信将疑,他才坦言他的主人有一位挚友隐居在富士山上,素有神医之称,最近刚研制成功了一种极为厉害的迷魂药水,能够迷失人的心智加以控制,只需将父亲弄到日本,立可大功告成。圣母和国师这才信了,同意了他的请求,条件是国师同往日本以便双方分享内功心法。”
我惊怒交集,大喝道:“卑鄙无耻!”
慧美雅惊慌之下微一哆嗦,可怜兮兮看着我道:“对……对不起!你先别急,听说这件事师父他们与父亲之间举行过公平谈判,父亲点头同意了的。听说师父已承诺把父亲安全护送回国,只是附加了一个前提条件,请父亲先去日本盘桓一个月,并保证绝不对他有所伤害。”
“公平谈判?”
我又是好笑(不过是苦笑)又是好气,斥责道:“你这蠢丫头!不知你是真蠢呢还是装糊涂!难道你以为父亲是心甘情愿吗?他内力全失,自然斗不过你那破师父和臭师叔,明知此去日本可能很危险,但既想回国,就只好妥协了。”
说至此,猛然想起三天前来京城的半路上遭遇的那帮倭人,便似在黑暗中见到一丝曙光,迅即扯起慧美雅道:“快,咱们快追,信许老天开眼,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