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感厌恶,决定向他摊牌,冷冷一笑道:“天赐良机?恐怕是易普拉欣先生和婆罗门教的萨巴库国师蓄意制造的良机吧?”
“你说什么?”
易普拉欣神色大变,颤声道:“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林先生说得对。”
玛利亚面罩寒霜,森然道:“你敢说你同婆罗门教间没有密切的关系吗?你敢说你和萨巴库国师不是想借助我们来打击伊斯兰教推翻阿布尔大公吗?你敢说你没有背着我们同婆罗门教做一些无耻勾当从而问心无愧吗?你敢说……”
“这……这……”
玛利亚每说一句,易普拉欣便面色苍白一分地应以一个“这”字,突然,易普拉欣神态一缓,冲着客厅的大门唤道:“你们来了?都进来吧。”
我和玛利亚不约而同看向右后方的大门,目力所及,哪有半个人影?我心中一惊,暗道不好,可就在此时,只听“轰”的一声,我和玛利亚的座椅连同下方的地面猛然下陷,身体陡然下沉,地下现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来。
变生仓猝,我急中生智,双掌快速在下落的椅子上轻轻一按,身体已借稀微的反震之力止住了下沉之势,并迅速提气上升。可就在此时,耳内传来玛利亚惊慌的叫声,大惊之下,我来不及思索,身体本能斜飘,快如闪电地抓住了正急速下坠的玛利亚。
情急之下我忽视了一个非常浅显的道理,就是我仓促间提聚的上浮之力根本难以承受玛利亚的体重,如此一来,纵然我功力盖世,也无法不连同她一块下坠了。此时,我如果放开她,仍可以脱离险境,可是,我能抛她不顾吗?不能!
在易普拉欣洋洋得意的长笑声和头顶上空巨物下塌的轰鸣声中,我和玛利亚势如破竹向黑暗的深渊落去。危急之中,我反而冷静下来,把惊惶失措的玛利亚抱紧怀中,随即气凝丹田,启用“凌空虚浮”的心法,果然大大减缓了下坠之势,虽不能浮在空中,却已能象落叶般的轻飘慢落。
感觉玛利亚已镇静下来,我大感欣慰,忙用夜视之眼巡视周围,看清下落之地乃是一个直径足有一丈多宽的大洞,洞壁全是由光滑的大青石板嵌成。
洞底越来越近,也是由青石板铺成,倒无任何尖锐之物。不过,根本无须这类害人之物,只要是武功稍差的人,掉入这深度足有十余丈的黑洞,准会铁死无疑!
直到脚踏实地,我心里才猛然泛出一股异样的感觉,只因怀中尤物的娇躯实在弹性十足,太过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