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迢拿小剪刀把陆子鑫的袖子剪了,露出了伤口。血早就已经止住,皮肉外翻着倒是有些可怕。
“你还得去医院打针,我只能给你简单包扎一下。”西迢的动作很稳也熟练,碍于目光冰冷的周燃陆子鑫一直没敢说话,他胡乱点了两下头,眼神一直在周燃和西迢之间来回游荡,好奇心让他几乎要抓耳挠腮。
包扎完了,西迢恶趣味的系了个蝴蝶结,然后对周燃说:“借一件你的外套。”
周燃眼神唰的落在他脸上,锐利而冰冷。西迢反而不受干扰的笑了笑解释:“我的衣服借给他恐怕不太合适。”
陆子鑫:“……!!!!??不不不我我我……”
周燃没有理会陆子鑫,他利落的转身进了屋,随便拎着一个外套就丢到了陆子鑫脸上说:“不用还。”
陆子鑫双手捧着外套被气势全开的周燃吓得瑟瑟发抖,一直到西迢送他出门,他都没有敢问出自己想问的那句“你和周燃什幺关系”。
西迢自然没有解释。
他关了门收拾桌子上的一片狼藉时,一直在旁围观的周燃突然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烂好人。”
语气着实有些不客气。
西迢头也不抬,语调仍是一派温和:“年纪大了,见不得年轻人一时冲动做傻事。”
周燃说:“他可不是什幺会做傻事的年轻人。”
“只要还年轻,总会有做傻事的时候,我看见了就拉一把,举手之劳仅此而已。”他边说边收拾,把所有物品都归置好才抬头看着周燃说:“不过还是多谢你提醒。”
被这突如其来的道谢镇住的周燃似乎想起了什幺又回到自己屋子里,拿了件西装外套丢到了西迢身旁,有些居高临下的说:“还你。”
是那晚被老板娘借走披在周燃身上的那件。
很显然已经干洗熨烫过,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是男性香,有些冰冷的辣人,但锋利的辣味过后薄荷的冷清和木质香的清新融合在一起,化成一股与世无争的冷。
西迢心中一动,他忽然问:“你愿意做我的模特吗?”
他的眼睛很漂亮,形状天生的温柔,注视着别人的时候,这双眼睛就好像藏着要把人溺毙的深情。让周燃忽的想起了今天早上西迢眯起眼睛冲他笑的模样,以及那个势均力敌的吻。
他舔了舔嘴角说:“不。”
本来就是突发奇想,也豪不意外被回绝的西迢又笑了笑又说:“香很适合你。”说完他提着药箱和衣服十分有礼貌的就这样冲周燃微微点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