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只是头脑遭受剧烈震荡,怕会记忆有损啊。」
「天啊~~~~~,我命好苦啊。」白素云终于按耐不住放声大哭,旁边左邻右舍的女眷们一边安慰她一边不住的掉眼泪。
白素云哭了一阵,挣扎着起来去看小姑子,众人拦挡不住,只得跟随过去,白素云只见唐菲儿半躺半卧在床上,心中如刀绞一般,抱着小姑子身体又是一阵嚎啕大哭。胡晓此时已悄然退出去。
过了许久,几个邻居劝住白素云,说到前院已经架设好灵堂,这一日不少官员都来拜祭过,白素云只道是众邻居帮忙,不断感谢,谁想到邻居们都说是她的子侄一手操办,白素云听得茫然,忙问是哪个子侄?
「就是那位薛岳大侠啊,只人虽比夫人年纪大许多,但真得很守辈份。哎哟、今天夫人昏迷不醒,小姐病重,都是他忙里忙外的,多亏了他了。」
白素云一听薛岳的名字,气的火往上撞,想到到此人化名薛岳杀害夫君并强石更自己后,还有胆留在这里,她大声问,「他现在人呢!」
只听门外有人喊话「师姑啊,小侄在这里,可有什么吩咐吗?」
白素云脸色通红,不愿意在邻居面前把被此人强石更的丑事揭穿,强压住心头怒火,对周围的人说:「今日多谢大家了,还请诸位高邻回家休息,我与我这」子侄「有一些私事要说。」
众人纷纷离开唐府,府中只剩杨白二人。只见杨易一袭蓝衫,头上带孝,笑嘻嘻的走房间,躬身施礼「师姑安好?」
白素云摘下墙上宝剑、走到杨易身前指住他的喉头:「石更贼,谁是你师姑!你,你,竟然还在这里,难道欺我宝剑不快吗?」
杨易呵呵一笑,「师姑啊,是我把您二人送回家中,又为姑丈操办身后事,您不谢我、怎么还要杀我?」
白素云银牙咬住下唇,一阵冷笑:「你这石更贼难道还存的什么好心吗?你哪里是我的师侄,分明是假扮师侄的大淫贼。你强石更了我也就罢了,我来问你,我师兄和师侄是不是死于你手,还有我那可怜的丈夫,是不是被你毒死了??
杨易淫笑道:「不错,都是我杀的!」
白素云不禁咬牙切齿,泪流满面地怒道:「果然是你这淫贼,圣旨哪去了?」杨易双手一滩,「那是东厂的东西,自然已经物归原主了。」
「淫贼,三条人命一张圣旨,加上我的贞洁,那你还有何话讲!」白素云摆剑就刺,杨易轻轻一闪避开剑锋,还是那样淫笑道:「夫人好不晓事,那圣旨虽说对东厂颇为要紧,但那帮阉党圣眷正隆、难道仅凭这一张黄纸就能扳到吗?到时候打蛇不死,定反遭其害、东厂做事情一向赶尽杀绝,我将圣旨送还给他们,正是为了保住你姑嫂二女的性命啊。」
白素念一动,知道杨易所说不假,可惜这个道理自己丈夫致死都没搞明白,她收剑苦笑道:「你当我三岁孩童、那帮东厂狗贼怎么会听你的话?」
杨易呵呵淫笑:「夫人啊,我已说服东厂,他们不会动你姑嫂分毫。我马上就要入朝为官了,大家同保圣上,位列朝班,自然是要给我几分面子了。」
白素云不信,「你当官?当什么官?」
杨易淫笑道:「我这次进京一是为夫人而来,二就是为了做官,正碰上夫人家里出事,见夫人果乃天下绝色,一时冲动玷污了夫人的贞洁。只要夫人不说出此事,小的一定守口如瓶,今后的身份仍是夫人的好师侄薛岳。否则小的口无遮拦,夫人今后怎么做人。小侄认得师姑这门好亲,一会儿姑丈生前几位朝中好友过府吊唁,还要多多仰仗师姑为我说话,能留京任职。」
白素云气的脸色发白,这人无耻简直到了尽头了,竟然用她的贞洁名声来威胁她为他谋官。
「让我为你这石更贼说话,妄想,我恨不能将你扒皮抽筋,为我夫和师门报仇,你到地狱去做你的官去吧!」
杨易也不恼怒,嘿嘿淫笑:「师姑啊,姑丈是朝廷大员,晚间被害,您追贼受伤、天亮才被我送回,你知道这京城里是怎么说的吗?」
白素云一愣,杨易继续说道:「您是花样年华、红杏出墙,和我这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大男人在城外待了一晚,嘿嘿,君子人还说我是行侠仗义、市井之辈可就添油加醋了。」
白素云心知不妙,人言可畏,这事情却也容易让人联想,白素云一向对名节看得极重,自己也的确已被这石更贼污了清白。
杨易见白素云低头不语,知道已经成了一半。踏上一步说:「师姑和我这个……好说,只要师姑认了我这师侄,我定然是守口如瓶,外人也绝不会信师姑与师侄间会发生乱伦关系。否则姑丈也要被人说头上帽子绿油油的了,说不定还有人会说夫人谋杀亲夫呢。」
「你!我那日是被你强石更的,你若再向他人提起密室之事,我,我,我就不活了……」白素云的俏脸羞臊的通红,但报仇之心却已收敛。杨易往前进了一步,接着说:「所以啊,只有说我是您的师侄薛岳,这才顺理成章的保护自家人。否则小的口无遮拦,怕会坏了您的名节。师姑在上,受师侄一拜。」说完竟然跪倒在白素云面前。
白素云被杨易以名节胁迫,心中本很气苦,见比自己大十多岁的杨易当真要拜自己为师姑,一时倒慌了手脚。
「你……你干什么啊……快……快起来……」白素云忙伸手去扶杨易,这一下便相当于认了这个师侄。
杨易见机道:「多谢师姑成全!」站起身来。
她为人太过单纯,哪里知道这是杨易升官发财得美人的石更计,忙出口分辨:「我……我可没认你这个……师侄……」
杨易却道:「师侄今日来看师姑,一是为此事而来,二是为师姑送点药……」白素云诧道:「什么药,我又没病……」
杨易笑道:「那日师侄一时冲动犯下大错,强行玷污了师姑的身子,至今后悔不迭,后想起那日师姑说有怀孕之虑,现在送上小人密制的避孕药丸,包师姑身子无事,以弥补过失……」
白素云一听不竟俏脸红成一片,当下啐道:「你……你真是无耻之极……我……我不要你的东西……」
杨易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师姑何必如此执着。我那日出精甚多,如今已过两日,怕是木已成舟,普天之下,除了我这密制之药,再无其它良方……若真怀孕,与您的名节大大有损……」说完顺手将药丸塞入白素云手中。
白素云知他所言非虚,那日被此人强暴一整夜,私chu至今仍残存着他的大量精液,而这几天正是她的危险期,那淫贼阳精直接射入自己子宫深chu,又浓又多,确大有受孕的可能,但自己怎能要此杀夫淫贼的避孕药丸,正待推还此药,只听得外边几个邻居在喊「夫人,薛大侠!唐老爷生前故交吏部尚书黄大人和几位大臣来祭奠了,现在已经到了前堂。」
白素云知道这几个是朝中大员,非同小可,妙目瞪了杨易一眼,手中捏着药丸快步走进前厅。
这唐南显为人正派,只和朝中几位耿直的大臣相交,他死讯传开,几个大臣就要过来,只是白素云一直昏迷,但刚刚都接到消息说白素云醒了,随即相约而来。报信之人正是那个胡太医,他也参与了锦衣卫的计划,担心杨易和白素云一见面时间长了动起手来,所以赶快通报几位大臣来为杨易解围。
几个大臣在灵堂祭拜完毕,和白素云到客厅落座,吏部尚书黄城隆张口就问起唐南显死因。白素云知道要按实说一定不成,但又不知道自己昏迷期间,杨易是怎么对别人说的。她含怒看了杨易一眼,她知道官场复杂,如谎话不能自圆会害了自己和菲儿的性命,只好含糊说自己追贼出城,被贼人偷袭,然后就昏迷过去,具体事情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这时候胡太医在一旁插嘴道:「事情原委我已经听白素云的师侄薛岳大侠谈过,他比较了解。薛大侠年近四十,但确是白素云的隔辈师侄。」
黄城隆微一沉吟问道:「夫人,我与唐兄相交十数年,从未听他说过你还有个年纪这么大的师侄啊。」白素云心中一阵慌乱,以为外边谣言已起,只好胡乱说薛岳年纪虽然比自己大很多,确是自己师兄晓枫道长的徒弟,又是自己本门师侄,这次来京投靠他们夫妇,正好遇上贼人来袭,便出手相帮,委实出了不少力气。
黄城隆见白素云也这么说,心里自然全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