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兜里摸了一阵也没有找到什么纸巾的东西,倒是摸到了一包消毒棉,我也不好意思递出去,这时候跑路也太不厚道了,对于这个女人来说,遭遇还是很值得同情与怜悯的,此刻或许我对她的看法才有一点点的改观,也许是女人的泪水天生的就是男人的克星,我也没有逃出这个魔咒,总觉得一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痛哭,即使你与那女人素不相识,也会感到一阵的心痛与不安,而此时的我,心里更多了一份罪责。
看着那粉嫩的小脸上涌出那一道道的泪痕,任你是再心如钢铁的男人也会忍不住的心酸,不知为何我竟产生了一种想上去拥住她,向她道歉的想法,在原地挪动了几步,却始终是没勇气把手伸出去搂住她,这妮子要是突然变脸拔出腰间的手枪就朝我轰轰的来几枪,那可真不值啊。
“她才二十岁,才二十岁啊。”她低下了头,泪如雨下,不是失恋时的泪水,是绝望的泪水,是失去至亲的痛苦,我突然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当初我的家人去逝的时候我不也是这种泪水吗,还记得那无数个日夜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看了看她,我的眼睛也不好受,慢慢的我也回想起了自己的往事,前尘如梦,那一副副熟悉的面孔就像在自己的面前一样,爸爸的严肃,妈妈的唠叨,弟弟的可爰与调皮,一家人围在饭桌前打打闹闹,为了争看自己喜欢的电视,和弟弟大打出手,往事都历历在目,就像在昨天刚刚发生。可是突然的一阵风,把这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就那样带走了,任我怎么呼唤再也找不到他们的身影。
慢慢的,我的脸上也涌上了几道泪痕,看着面前痛哭的同病的伙伴,仿佛就那样忘却了我们之间一切的不愉快,我轻轻的走上前,去把她拥住,“走开!”她一触到我,就用力的把我推开,我往后退了二步,可是我不会退缩,我又是上前,抱住了她,说:“你的心情我明白,我明白!我真的明白!”她在我的怀里挣扎了几下,拳头一直在砸我的后背,好一会儿这才停歇了下来,在我的怀里痛哭了起来,也许她就这样的一个妹妹吧!
一男一女在警局外面的院子里相拥哭泣,绝对是一个别样的风景,不过还好这里面的人不多,偶尔路过几个人,也只是看了几眼,便出去办自己的事情了,近十分钟的哭泣,相信她的眼泪也快哭干了,而我早就已经是头脑空白,迷迷糊糊之间。不过,一个男人的眼泪往往更能女干引别人的注意,因为那将更加的令人痛心,因为男人不轻易流泪。
两人相拥着哭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还钻在我的怀里,突然的一把推开我,骂道:“你这个无耻之徒!色魔!”她恶狠狠的盯着我,但眼神也是有了一丝微微的细变的,我想她也没理由再那样针对我了,因为她妹妹的死已经被警方确认为了注射药物致死,而这种药物不是我的精液,而是一种毒品,也就是海洛因,她是在注射过量的海洛因情况下突发瘁死的,至于在她的体内发现了我的精液,警方做出的判断是,因为她妹妹从事的是小姐生意,而且有人证明那天我接了她妹妹的生意,我只不过是个嫖客而已,并不是杀人罪犯,而那个证明我的清白的人,我现在也不清楚她是谁,或者说是他是谁。
对于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我早就料到了,不管警方是如何解释的,还是法院没有受理她对我的控诉,她从心里还是恨我的,因为我的精液确实是在她妹妹的阴道里面,而且她的阴道里也有我的精液,而且是被我强行进入的,我对不起她。
我想上前去向她解释,她却突然一摸腰间,我心想不妙,妈的,她这是要掏枪啊,千万别再给老子几颗子弹啊,上次是打中了我的耳朵,这回可没那没幸运了,我正打算逃跑,这时候从警局大楼里面传来了一个沉厚的男声:“小凌,你干什么!”
出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身穿一身警服,上面有几条杠杠,我不太清楚那杠杠代表什么含义,只是记得好像与成浩肩上的差不多条,应该级别差不多吧,也是个局长或者副局级别的,她看到这中年男人出来,手便垂了下来,狠狠的盯了我几眼,指着我骂道:“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淫魔!”骂完她便走到了刚才我想借来逃跑的那辆摩托车上,消失在了院子里,原来那是她的警车。
我长呼了一口气,这女人终于是走了,不然还不知道得和僵持到什么时候,这时候中年警察已经到了我的面前,对我冷冷的说道:“你不要见怪,小凌最近心情不太好!”他的语气很冷,一点也不像是道歉的意思,我也不太计较什么,可能这全局上下的人都猜想是我强石更了这小凌的妹妹吧,我顺口就问他:“她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