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 久别重逢(1 / 3)

独占群芳 zengzheng 3737 字 2022-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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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喳」一声,茶桌已碎作数块。

与此同时,欧阳雄长袖候然甩出。直向匕首卷去。欧阳豪五指如钩,疾抓少年腕部,欧阳杰用的是指,「嗤」的一声响,也已疾点而出。

四人志在必得,出手却已尽施绝学。

少年没想到对方会来这手。

匕首桌碎落地。便在尚未着地的瞬间,欧阳雄的长袖已将匕首摔向窗外。欧阳豪五指虚抓之后,已斜插在匕首与少年之间。欧阳杰则在点出一指后,身似电闪,随后向匕首追去。变起仓促,连「江南三怪」都为之愕然。虽然欧阳英打碎茶桌,欧阳雄扫飞匕首有些耍赖,但斗勇斗智原本便不可分,只需匕首到手,便算挣回了好大面子。

三怪不觉面呈微笑。

任谁,即使是神仙下凡,也决无挽回匕首被夺,少年失败之命运。

便此时,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匕首已经不见。

于此同时,欧阳杰后发先至,已向匕首抓去。

他出手虽快,但还是慢了一点。

「江南四友」像是被人用钉身法钉住一般,一动不动地立在地下。

「江南三怪」吃惊地张大了口,瞪大了眼望着锦衣少年。

少年仍坐在原先的木凳上。

左手拿着被欧阳雄扫飞的匕首,右手正把一条红色飘带握在掌心。

没有人能形容他的潇洒,没有人能描绘四友的神情,更没有人能想像三怪的心情。

简真令人不可思议。

然而却明明白白地展现在七人面前。

「你……你是人是鬼?」欧阳雄问。

「你看呢?」少年答。

「看你像人,但武功却非人所能及。」欧阳杰道。

「自己不知的,未必便不存在。」少年头也未抬道。

「究竟叫什么名字?」欧阳英道。

「这是你们第二次问我。」

「不错。」

「我本不想告诉你们。」

「现在呢?」

「我改变主意了,云飞。,」云飞?好生飘飘的名字。「欧阳雄道。

「我乃无名小卒,你不知道,原本并不奇怪。」云飞淡淡一笑道。

「我们奇怪的是……。」

「是什么?」

「天下武功深厚之人,我无有不知,却怎的连你的武艺门派也看它不出?」

「这个……你该问你自己。」

「我们输了。」欧阳英道。

「输了便需履行诺言。」云飞道。

「好,我『江南三怪』,一切唯你之命是听。」红须怪道。

「我们走,」欧阳英向其余三人道。

「江南四友」同时转身,抬腿欲去。

「慢着!」云飞突然道。

「云飞,」欧阳英问着云飞立定道,「你和『江南三怪』下赌注,我们『江甫四友』可未赌甚输赢。」

「知道。」

「那你理我四人离去有何用意?。

「我想打听一个人。」

「我们若是不想说呢?。

「不不,你们会开口的。」

「江南四友,可不是受人挟迫之辈。」

「但如果性命不保呢。」

「宁死不辱。」

「好,我倒要瞧瞧你们怎样宁死不辱。」

「你先讲出要问之事。」欧阳杰道。

「慕容伟长何在?」

四友均是一震。

他们也在找慕容伟长。

「找他何事?」欧阳豪道。

「你不觉自己问得太多了吗?」

「阁下和慕容伟长是敌是友,总该可以告人吧?」欧阳雄道。

「是友。」

「不知道。」欧阳英道。

末找仇人,碰上了仇人的朋友,按说好好羞辱一下他的朋友,也可少解心头之恨。偏生面前之人功深莫测,合四人之力也非人家敌手,恼恨之余,便只有这两个字好回答。

「只回答两个字,显然忒少了些。」云飞冷笑道。「我们走。」欧阳英向其余三人一摆头,当先行走。

「去把他们请回来。」云飞向「江南三怪」摆了摆手。

「三怪」弹身掠出门外。「四友」惹不起「三怪。」

所以仅只一转眼,「四友」便又出现在屋中。

与先不同的是。「江南四友」立在地下便再未少动。

「慕容伟长何在?」云飞又问。

「不知道。」欧阳英道。

「欧阳杰,你这把匕首锋利吗?」云飞突又转向欧阳杰。

「锋利,当然锋利。」

「千年寒铁所锻?」

「不错,阁下很有眼光,它与鱼肠剑不相上下呢。」

「鱼肠剑吹发立断,削铁如泥。」

「此剑也然。」

「如此说来,这把匕首足可削下欧阳英的双耳,挖出他的双眼啦。」

「这……」

「两次回答『不知道」,自然便去其两耳啦!「云飞竟立起身来。

「且慢……」欧阳杰道。

「晤!什么事。」

「我大哥所讲乃是真情。」

「你怎样让我相信你的话是真实的,我们也在找他。」

「你们?找他?干什么?」

「他昨天曾茬这里戏弄了我们。」

「啊,我明白了。」云飞竟然大乐,道:「『江甫三怪」原来是你们请的帮手?「

「不错。」

「那么,他可能会到何chu?」

「依我推测,」欧阳雄道:「他很可能要去韦庄。」

「去韦庄干甚么?」

「韦庄主柬邀武林同道,于明日共聚韦庄,至于有何用意我们也不晓得。」

于是云飞便来到了韦庄。

于是便见到了慕容伟长。

只是他们并未接触。

因为云飞要暗暗观察他的行事。

尤其因为他发现那应该是韦庄主坐的位子上,却坐着九幽宫宫主。

没想到武林大会变成了夺美会。

更没想到慕容伟长会被人劫去。

所川待慕容伟长出庄后,她便也出了韦庄。

云飞是谁?是彩云飞。

慕容伟长只见山石树木闪电般向身后掠去。耳旁风声呼呼。

待一切静下来后,他发现自己已到了座华美的草棚前。

草棚之所以华美,是因为它坐落在鲜花丛中。

鲜花俯仰万态,争奇斗胜,香气阵阵,中人欲醉。鲜花香艳,映衬得草棚也香艳异常。

「这是什么地方?」他问。

「你该先问我是谁。」老者答。

「你不是欧阳老哥吗?」

「我不是讲过吗?对人只讲三分话,万勿抛却一片心。」

「难道你不是欧阳老哥?」

「我是欧阳开化不假,但不是老哥。」

「我不明白。」

「那是因为你阅世忒浅。」

「唔!」

「你瞧!」老者右手挥chu,脸上浮起一层脱落的人皮面具。

「啊呀,你是……」

「我是老身,无情婆婆。」

「无情婆婆,你是女人。」

「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不,我还不明白,你何以要以男人面貌男人声音出现?」

「因为形势所迫。」

「以婆婆的武功,天下谁人能迫?」

「司马宫主。」

「她武功比你好?」

「各有所长,各有所短。」

「可我还有一事不明。」

「你尽管问。」

「婆婆带我来此何干?」

「因为你会寒玉神功。」

「那又怎样?」

「只是会,并不精。」

「婆婆所言不错。」

「老身要让你精进一步,练成天下无敌的寒玉功。」

如此机缘,许多人梦寐以求。

慕容伟长也是这样。

「你肯收我为徒。」

「不仅如此。」

「唔?」

「我要收你为婿。」

没有比这六个字更令慕容伟长吃惊。

他疑心自己听错了。要么,便是婆婆讲话失误。

「收我为什么?」

「为婿。」

「你?」

「当然。」

「咱们俩……」

「对!」

「你可以做我的祖母。」

「不,我只做你的岳母。」一颗悬着的心落在实地。

岳母年老,岳母的女儿未必也是老太。

「我会同意吗?」

「你应该同意。」

「为什么?」

「因为寒玉神功的练成,要靠阴阳谐调,你不能没有妻子。」

「可这里……」

「这里只你我两人是吗?」

「不错。」

「我女儿想必快要到了。」

她这里话未完,草棚外已传来了说话声。

「咦,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