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3 / 3)

天伦魔女 司马玹 7735 字 2022-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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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姑目光一凛道:“若是如此,我们可得早一点找到他们才好。”

吴老人大叫道:“不错,正是要早一些找到他们才成,丫头依你猜想,那‘鬼婆’可能把他们引到何chu下手?”

仙姑笑道:“大概在那镖局的东跨院内。”

吴老人道:“不会错么?”

仙姑笑道:“此刻镖局之内,只有东跨院最安静,而且,那位大娘自己就住在那里,如果他们不会离开‘六合镖局’,自己只有那儿最合适了。”

阿彬点头道:“哇操!如果观主判断没有错,就请观主带路可好?”

仙姑笑道:“贫道遵命………”娇躯一侧,飘然行去。

吴老人看了马房一眼道:“大哥,这些人怎么办?不管他们的死活么?”

阿彬淡淡一笑道:“哇操!自作自受,随便他们啦!不过,我相信仙姑一定有了安排的了。”

仙姑已然还在数丈以外,闻言笑道:“施主所料不错,贫道自有计较……”

吴老人大笑一声道:“好吧,这儿的事老夫不问了。咱们走……”

疾逾闪电一般,直向仙姑追去。

阿彬自也不慢,他淡淡一笑,双肩一摇,就失去了踪迹。

三人只消几个起落,就奔入东院之内。

这时,他们已听到了兵刃互击之声。

阿彬诧异的皱了皱眉,他想不出来,那凌云大师怎会肯跟“鬼婆”两人动手?

仙姑却回眸向阿彬一笑道:“施主,看来那丁翔并不想解脱呢。”

阿彬很少正眼注视过仙姑的笑容,这时看着她回眸时的情态,那份娇饶妩媚,还真有点“茫”了。

搔了搔头,憋想:“哇操,这双老狐狸的姿色神请,果真是迷人得紧……”口中他却是爽然一笑道:“哇操!咱们先看看再说,也许那不是凌云大师自己也说不定?”

仙姑道:“但愿如此,否则只怕施主无法向那丁毒王的隐灵交待了。”

三人此刻己迸了东跨院的正屋。

目光过chu,吴老人首先笑了:“丫头,我老人家的大哥没料错,那动手的果然不是丁翔。”

其实,仙姑也看清楚了眼前一切,那正屋之中,正有两个人在拼斗,挥杖的是“鬼婆”大娘。

一个赤手空拳的是明慧大师。

凌云大师则盘膝坐在一旁,凝目入定。

天悟大师和“黑无常”胡大雄护卫在一侧。

“白无常”风尚一脸紧张之色,注视著门场中的两人。

仙姑看清楚这等情况,立即大喝道:“住手!”

她这声大喝,可是用上了内家真力,只震得门场中的两人心头一麻。

顿时,“鬼婆”拔杖后退三尺。

明意大师也双拳一抱,斜飘两步。

仙姑大步走到两人中间,目光在“鬼婆”脸上一转,道:“大娘,你知不知错?”

“鬼婆”脸上露出十分愤慨的神情,抗声道:“观主,老身是为了报仇阿!观主,你老不也是为了那当年之仇,才含辛茹苦,受屈牺牲,而再出江湖么?”

仙姑凤目陡地一睁,冷笑:“大娘,你的恨比我的重要么?你擅离职守不说,还要找那‘毒王’拼命,岂不是存心与贫道过不去?”

“鬼婆”面色一凛,忙道:“老身不敢,望观主宽恕。”

仙姑冷冷笑道:“大娘,贫道对你虽有救命之恩,但我并未望你施报,这可是你自己愿意追随贫道,所以才收留你,既是你叫知贫道急于找要丁大侠,并且也得你亲口保证,不再与丁大侠为敌,为何在发现丁大侠以后来,你居然又出了花样?”

“鬼婆”神情黯然的颤声道:“老身一时糊涂,请观主原谅。”

仙姑忽然一笑道:“大娘,贫道身边可留不得你这种背信之人,你走吧。”

“鬼婆”听得老脸都白了。

只见她老眼之中,忽地双泪下垂的叫道:“观主,老身再也不敢犯错了,望救观主不要将老身赶走。”

阿彬见”鬼婆”的神情十分可怜,大为奇怪,想不出这位女魔头为什么不愿离开玄玄老道姑?而且,神情又是如此可怜。

吴老人似乎也是听得不解,怔怔地向阿彬皱眉。

仙姑此时却冷冷说道:“大娘,你这可是真心话?”

“鬼婆”应声道:“老身随观主已数十年,从未犯错,今日只是一时糊涂,观主如愿宽恕,老身是再也不会犯错的了。”

仙姑低吟了一下,道:“好,贫道暂且恕你头一次,不过,你与丁大侠的仇,该化解了才是。”

“鬼婆”闻言,竟是欢呼了一声道:“谢观主,老身再也不记那件仇恨了。”

仙姑笑了一笑,移步走向凌云大师身前,顶礼道:“师兄请了,贫道玄玄叩问师兄安好!”

凌云大师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苦笑一声道:“仙姑这样称呼,叫老衲担当不起。”

仙姑笑道:“贫道曾经化费数十年时间寻访丁大侠下落,想不到丁大侠竟是近在咫尺,成了佛门弟子,今日幸会,实令贫道快慰无比,但愿大师能与仙姑坦诚相见才是。”

凌云大师长叹一声道:“仙姑派人寻找贫僧之事,贫僧是知道的,只因贫僧早已决心不问武林之事,是以才未曾表露身份,今日既被仙认破,贫僧当然不能不承认。”

仙姑听得咯咯一笑道:“大师果是远人,贫道好是敬佩……”

凌云大师合十道:“贫僧当不得仙姑抬举。”

这时,阿彬已走了过来,大声道:“哇操!大师,你没中那汤里面的老鼠药之毒么?”

他这一叫,只把仙姑叫得怦然心震,她料不到阿彬早已猜出来她已经暗中在菜肴里弄了手脚之事了。

凌云大师笑道:“施主,老衲和这几位都没有喝过汤,是以未曾乱性。”

阿彬大笑道:“很好,哇操!大师如是喝了那汤,可就糗大了。”

凌云大师听得高声连连诵佛。

吴老人却在此时大笑道:“丫头,你的脸色怎么那般难看,哼!你的那些手法岂能瞒得过我大哥么。”

仙姑讪讪地笑道:“狄施心机智过人,晚辈果是心中佩服之至。”

吴老人冷笑道:“你心中佩服是可以,但如果要是打他什么坏主意,老夫可就不饶你了。”

仙姑嫣然一笑道:“吴爷爷,你老的大哥,晚辈怎敢对他不敬?”

吴老人冷笑道:“你记下就好,免得将来我老人家跟你算不清这笔帐!”

仙姑心头微微一震,但她却不曾露出丝毫不妥的笑道:“吴爷爷,你老尽管放心,晚辈决不会对狄施主打什么坏主意的。”

此时阿彬已掉头向仙姑一笑道:“哇操!凌云大师与大娘的宿怨,能够在观主三言两语之下化解,可说功德不小,我随著凌云大师向观主臻谢。”

仙姑淡淡一笑道:“不敢当了,施主一片菩萨心肠,真是深得我佛之心,贫道也不过是受了施主之感化,方始做了一记顺水人情而已……”

话音一顿,她嫣然启唇又道:“此刻此间最是清静,贫道想请各位在此小坐片刻,贫道尚有几句肺腑之言,要向各位吐露,不知各位能不能稍作停留?”

吴老人看了阿彬一眼,阿彬笑道:“哇操!观主有事相告,我等自是愿意恭听!”

仙姑那满脸的期望,瞬间变成了欢笑。

她一头向“鬼婆”,道:“大娘,快叫厨下再准备一桌素食过来。”

“鬼婆”惟恭惟谨应声而去。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且说苏菲菲离开了阿彬,顾不得下体的疼痛,很快的找到了“浣花女侠”孟飘萍,循规蹈矩的裣衽行礼道:“苏菲菲拜见姐姐。”

孟飘萍先是一怔,等看清是苏菲菲后,忙答礼道:“姑娘,你别这样啦。”

她知道苏菲菲这个女人,曾经看见苏菲菲与玄玄仙姑密谈,与仙姑必然是一丘之貉,她不愿得罪,也不敢招惹。

苏菲菲正色道:“姐姐,你跟狄少侠之事,小妹都知道,小妹对于姐姐的牺牲精神十分的敬佩,但是,小妹却认为不值得。”

孟飘萍芳心一震,道:“姑娘!你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苏菲菲一笑道:“姐姐,或许你仍然蒙在鼓里,姐姐与狄少侠的事,玄玄仙姑全都知道,只是不肯揭穿,而小妹说的不值得,是说姐姐为仙姑所做的一切不值得。”

腊月里的白菜,孟飘萍心冻(动)了,她想起玄玄仙姑在她面前突然提起阿彬,是试探还是另有目的?

于是,她佯装生气,怒斥道:“姑娘,你跟仙姑有什么协定,小妹无权过问,小妹之所以替仙姑做事,是因为家叔关系,我与狄少侠又有什么瓜葛呢?”

苏菲菲咯咯一笑,道:“红罗帐里,销魂西施,脂粉香阵,代罪羔羊,这些难道是小妹捏造的么?又难道是老道姑故意要破坏姐姐的清白吗?”

孟飘萍不由得不信道:“姑娘,真是仙姑对你说的。”

苏菲菲道:“姐姐,你以为我是千里眼,顺凤耳,能知过去未来,若不是老道姑对我说,我怎会知道。”

孟飘萍觉得玄玄仙姑深沉得太可怕了,她在为自己不值,也为叔叔“多情侠客”孟沧澜惋惜!

她转而慎重的问道:“姑娘,仙姑还对你说些什么?”

苏菲菲道:“道姑此刻行动,我们不知她是复仇,抑是欲独霸武林,但是,很明显的,排除异己的手段是毫无疑问的。”

语音一顿,谈道:“目前她所畏的是狄少侠一人,她想将狄少侠收为己用,而姐姐正入殻中,是现成的饵,掌握着姐姐就不怕狄少侠不就范。”

孟飘萍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她何会料到后果后如此,自己一死不足借,但牵累著阿彬,彬哥哥虽未表明,但他说过决不会辜负自己!

她不自禁的上前拉苏菲菲的双手,颤声道,“姐姐,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苏菲菲道:“一个将军二个令,一个和尚一个声,他有关门计,我们有跳墙法,萍姐,小妹有一件事先请教。”

孟飘萍闻言,心知她欲提及与阿彬的事,立即红着脸低声道:“姐姐,请说。”

“萍姐!你今年贵庚?”

“二十二”

“正月十五日。”

“我是三月初三,萍姐,我这个小妹是做定了。”

“菲妹,你不是话要问姐姐吗?”

“不错!姐姐!你对彬哥的印象如何?”

“我……我……”

“没关系!咱们已经是自家姐妹了!”

“人………人已经给他了,还能说什么。”

“这并不尽然,当时姐姐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失身的,妹妹要听的是中肯的批评。”

“我……我觉得他很忠厚。不失为一个可靠的终身伴侣!”

“咯咯!姐姐!你真有眼光,彬哥的确是一位值得依靠的对象。不过,他虽然个性刚直,但很油腔滑调,很会吃人豆腐喔。”

“喔!他是‘地仙’陈前辈的传人,有良好的教育基基,不可能像妹妹所说的那种人哩。”

“咯咯!姐姐!要不要我把他的艳遇说给你听,才肯相信?”

“我想他是为情势所逼,风流而不下流。”

“咯咯!姐姐这句话才是中肯之言,姐姐,你可知道我是如何认识他的?”

“你不说姐姐怎么知道。”

苏菲菲轻轻一笑,附在她身边将自己受玄玄仙姑之命装扮成孟飘萍的模样接近阿彬,出其不意制住了他的穴道,情不自禁与他“交合”,原想用隐功女干尽他元汤,结果自己失败了而迷途知返之享,说了一遍。

孟飘萍听得又羞又讶,一时说不出话来。

想想自己那次,不也是被整得七昏八素吗?

苏菲菲低声说:“他的性欲特别强,至于其他男人,一个女人无法使他满足,姐姐你会承受不了,而姐姐又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

“你因为令叔的关系,介入这次正邪之事,所以不忍心伤害你,你可别误会小妹有什么企图。”

“秋…………”

“姐姐,说句不害臊的话,咱们女人连婴儿都生得出来,自然不怕粗大的东西,但他的那件‘法宝’,实在令人吃不消,你说是不是。”

“我……是的。”

“姐姐,我是孤儿,不幸被脂粉魔收留抚养长大,十三岁就被老魔夺去贞操,在那种环境长大的我,自然是‘树上的猫不成猴’了,久而久之,也就‘屎峪螂坐飞机,臭名满天飞’……”

“妹妹!我……”

“姐姐!你让我把话说完。”苏菲菲道:“他本来可以藉‘交合’取我性命,但他没有忍心使我在那种情形下死去,由此可见他宅心仁厚。”(掉了一段)

阿彬闻言,陡然哈哈大笑道:“哇操!观主!不说我还以为她也是观主驾马车的奴婢呢?”

玄玄仙姑心中一震,笑道:“孟沧澜大侠的侄女,怎会屈为贫道奴婢?这事若是传到了那位孟姑娘耳中,只怕会使孟姑娘不爽呢。”

阿彬笑道:“哇操!观主,此事算我在那官道之上亲自目睹,孟姑娘不会那么小气啦!否则她又怎会替观主驾第二辆马车?”

于是,仙姑她内心有数,知道阿彬与孟飘萍已有一腿,生怕激怒这位人王。低低一叹道:“施主,那可是孟姑娘看在乃叔面上,才会驾车的!”

阿彬大笑道:“哇操!原来如此…………”

这时,吴老人一笑道:“丫头,老夫还有一件事不大明白。”

仙姑道:“吴爷爷有什么事不明白?”

吴老人道:“那个叫做‘彤霞’的小仙子,是你新收的徒弟么。”

仙姑道:“正是晚辈新收的弟子。”

吴老人目光一寒道:“丫头,他是公的还是母的?”

这老儿说话可一点也不客气。

仙姑一愣道:“吴爷爷何出此言?”

老人冷笑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两兔傍地走,岂能辨雄雌,是不是,你自己心里不明白么。”

仙姑心中可是跳得怦怦响,但她却在口中柔撑着应道:“吴爷爷,你老莫非看出什么不对么?”

吴老人大笑道:“老夫倒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只是昨天夜里却在这镖局西落院之中,看到了一个身着道姑衣衫的人,在你房中演了一剧‘盘丝洞’!”

仙姑的脸色刹那间变绿了。

这位老怪物真是多事得叫人可怕。

这等极为隐秘之事,偏偏就让他看见了!

半响,仙姑未曾说话。

而阿彬却捉弄讪笑道:“哇操!此事我也适逢其会,不小心看到啦。”

仙姑的粉脸,红得好像快滴出血了。

吴老人说什么,她也不会觉出什么好丢脸的,但是,阿彬这么一说,却使她有了一般女人一样的羞耻之心了。

吴老人吊眉一扬道:“丫头,你老实一点好不好?不要羊肉没吃到,空惹一身羯,损人不利己。”

仙姑妙目之中出现一丝愧色,长叹一声道:“吴爷爷,你老说得对,晚辈还是说出来的好。”

她话锋一顿,向阿彬垂眉道:“施主,你是否此刻心中认为贫道乃是淫贱之徒?”

阿彬朗笑一声道:“哇操!佛曰:‘无念念即正’,仙姑不必自卑。”

仙姑神目露出真心的微笑道:“贫道多谢施主信任之德。”

凌云大师合手道:“狄施主所言,正合老衲之意,六祖认为‘口诵心不行,即是被经缚’,其本志不是教人不必译经,而是教人诵经必须心悟。”

仙姑微笑道:“大师可是认为无念是否不念?”

凌云大师道:“表面看去,自以为没有思念,就没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的束缚,其实六祖早就划清界线,指这个不念是:‘若百物不思,常会念绝,即是法缚,即各边见’。”

仙姑又道:“大师,那无念是否就是失念呢?”

凌大师正欲解释,阿彬竟突然接道:“哇操!无念的意味,好像就是失念。”

“但是,如以这一种失念,当作解脱的无念,哇操!那些神经有病的白痴,都是可羡慕的对象了。”

“这一种下沉的失念,和智慧升华的无念,是无法相提并论,一是病态,一是常态中提炼的修养。”

一语惊四座,他们没想到阿彬的佛学造诣也如此之深,不由齐齐向他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