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3)

天伦魔女 司马玹 5870 字 2022-12-11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也许,这正是连吴老人也想不透的事,好像仙姑已练就了媚人迷心之法。

不过,他却知道,前一晚她虽然迷住那位男人扮作女人的仙姑,但就当时情形看,则她的这手迷心大法,尚不够火候。

吴老人眉头一扬大笑道:“丫头,你几时入了道教了。”

玄玄仙姑合十顶礼道:“贫道皈三清已有四十年了。”

吴老人哈哈大笑道:“丫头,你既是皈依三清,长达四十年之久,早该看透世间的一切,是不是看见了董永,又动了凡心?”语音一顿,接道:“究竟有什么用chu,还不赶快回观去多念元量佛么?”

他可没有顾忌,在大庭广众下,柔把七仙女故事用来责备玄玄仙姑。

谁都料不到这位武林中的老怪物,见了玄玄仙姑以后,说话会这么重!

厅内的人,元不为之变色。

玄玄仙姑垂帘低目刷是毫不激动的笑道:“吴爷爷,贫道已深体我教人世之心,是以不惜于静居四十年后,重入凡尘,始能降魔行道,岂非亦算功德无量么?”

“夺命怪叟”怔了一怔道:“丫头,你倒是老太婆掷骰子,好不灵光,听来有理由的了。”

话音顿了一顿,笑向沈元道:“总镖头施主,贫道胆敢擅为作主,请吴爷爷移到第一席来可好?”

沈无可是求之不得,闻言大笑道:“仙姑所命,老朽敢敢不遵?何况吴老前辈乃是绝世高人,理应请到第一席来才是。”

他很会看风色,话音一落从也走了过来,向吴老人长揖道:“晚辈沈元恭请吴老移座。”

吴老人一瞪眼道:“不必,老夫向来灶王爷贴在腿肚子上,走在何chu都是家,坐在这儿就好。”

仙姑施礼道:“吴爷爷,你老不能看在贫道面上,移到第一席么?”

吴老人道:“丫头,这些俗礼,向来老夫不喜欢,你不知道吗?别为了老夫一人,耽误了大家,快别在这儿罗唆了。”

沈元自是不敢再说,仙姑也觉得脸上十分无光,讪讪一笑道:“吴爷爷,你老人家真是粉丝拌海带,黑白分明。”吴老人陡地一笑道:“老夫是王二傻要耍把戏,有啥拿啥,也不是今矢才古怪的,快回到你座位上去,老夫倒想看看你们今天要捣些什么鬼呢?”

仙姑淡淡一笑道:“吴爷爷既是不肯赏光,贫道也是无法再请的了……”话音一顿,向天老人施施一礼,转身缓步入座。

厅内之人,为她的美丽所逼,没有一个人说得出半句话来,生怕张口说话的大气,就会把她那轻盈的娇躯吹伤一般。

沈元目光一转,朗声一笑,举杯向群豪道:“各位请先用酒!”

哇塞!刚才那一阵子,可把大伙都弄得有点想非非,什么事都忘了。什么事都忘了。

主人这一提起,群雄方始举杯互笑,虽然其中尚有一半以上仍有用眼睛溜着那位贵宾仙姑,但,至少已清醒了一半。

就在这时,有人冷笑道:“沈总镖头,老朽想请教镖头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这个时候,此人忽地冷笑,自是令群雄全感讶然。

所有的眼睛,不禁都指向这人——原来这冷笑发话之人,乃是一位老得头都秃了的庄稼人。

“三环追命”柳丙午低声向“午夜游魂”笑道:“古兄,贵场的常大侠也来了。”

胡大雄早就知道这位与自己同为“天凤牧场”护法的“白无常风尚”来了,闻言淡淡笑道:“柳盟主说的对,风兄竟然也应邀而来,倒是颇出老朽意料!”

胡大雄这么说,倒是叫同桌之人,觉得乱弄怪一把的。

“天风牧场”两大护法难道不是同时来的吗?否则这“黑无常”胡大雄怎么会说出这话呢?

他们虽是诧异,但却没人再行询问其中道理,因为“八臂苍龙”沈元已然含笑在答话了:“风兄有话,不妨直说,老朽洗耳恭听。”

“白无常”风尚古拙的脸色一寒道:“沈兄,你今日举此盛会,究竟目的何在?在下是枣木眼镜,看不透。”

怪啊!沈元不是早已说过了么?这风尚为何指别又要提出来问呢?莫非他发觉“八臂苍龙”别有用心了?

是以,厅内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觉得不太对劲了!

沈元闻言却大笑道:“风兄,老朽不知常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老朽适才不是已经说明了?风兄再度询问,岂非令人觉出多余?”

风尚冷冷一笑道:“沈兄直是大方得很……”

他这句话说得乱玄一把的,连沈元都为之一呆:“风兄认为老朽什么地方不对么?”

风尚道:“阎王爷没鼻子,鬼也不信,对与不对,尊驾自己心里明白,老夫不相信的却是尊驾为何不肯将心中要说之事说出?”

沈元大笑道:“风兄可是指责老朽未曾向各位说出真心之话?”

风和尚大笑道:“不错,尊驾明明为了失镖之事,请来三山五岳的朋友,为何在酒宴之上,竟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就不再深言了,除非你沈兄别有用心,暗藏诡计。”

沈元呵呵一笑道:“风兄真是古道热肠得很,老朽先行谢过了。”

风尚道:“沈兄可是觉得老朽有些多事了呢?还是要老夫瞎子吹萧,摸(莫)管。”

沈元道:“不敢,沈某正是对风兄感激不尽,只是,沈某所失镖车,在今日清晨已经找到,是以兄弟才未再深言。”

老镖头的这句话,把大伙都听得呆了。

天下有这么凑巧的事,半年多都没寻到的失镖,怎地竟在此等紧要关头,轻易的寻得了呢?

其中除非有能人相助,要不,就是建章建筑,乱盖!

沈元自是看得出群雄心意,哈哈一笑又道:“老朽所失镖车,乃是仙姑帮我找回来的!”

不相信的人,被他这句话说得不能不相信了。

连“白元常”也大感意外的道:“沈兄说的可是真话?”

沈元大笑道:“老朽自是说的真话。”

突然,玄玄仙姑一笑道:“沈镖头失镖,是贫道派人寻回没错,如果路上没耽搁,大概各位尚未醉倒席前之时,原镖定可送回。”

顿时,大厅之中一片乱哄哄的。

仙姑说得如此肯定,自是令人不能不信,也让人觉得松了一口气。

须知今日来此赴会之人,个个心中都有些嘀咕,不知道那沈元在这个以寻镖为实,欢聚为名的大会之上,究竟要弄出什么花样来,说不定就会疑心之下,误把自己当作了劫镖之人。

此时听得镖车业已寻回,自然不再担心了,于是,厅内的情绪,一时大为轻松。

“白元常”听得呵呵大笑道:“沈兄镖车既已寻获,老朽先行致贺。”

随“白元常”风尚之后,群雄纷纷起立致意。

此时,只有两个人心中大大犯疑。

他俩是阿彬和谢朗。

沈元失镖至今,已有半年,寻遍北方各省,丝毫未见头绪,那玄玄仙姑才出贺兰山,就能够手幻擒来,将镖车截回?

这中间岂非另有文章?

阿彬看了吴老人一眼,低声道:“哇操老弟兄,你觉得那仙姑会不会阎王出告示,鬼话连篇?”

吴老人笑道:“可靠,这丫头大概并未偏人。”

阿彬笑道:“老兄弟,我……”他顿了一顿,摇头又道:“哇操!我总觉得其中大有问题。”

吴老人等道:“大哥,你觉着什么地方不对了?”

阿彬道:“哇操!罐里加醋,多二味,巧得令人无从置信。”

吴老人道:“天下有的是诸多凑巧之事,大哥认为可疑,亦未尝没有道理,但是老兄弟却相信,这沈元失去的镖银,一定业已寻回了。”

阿彬笑道:“老兄弟,这事会不会是那沈元仙姑串通耍的手法?”

吴老人听得一怔道:“大哥,你是说那沈元并未失镖么?”

哇操!腊月的白菜,冻(动)了心啦!

阿彬笑道:“镖是丢了,不过,那是假的丢了而已,极可能是沈元骗人……”

吴老人笑道:“哇操!就可像体育场上睡觉,摸不着。”

阿彬道:“哇操!老兄弟,你没见到那沈元对玄玄恭谨神态么?显然他已经成为玄玄裙下的不二之臣了。”

吴老人摇头道:“大哥,其中只怕另有原故呢!那沈元活了七十多岁,老兄弟却从未听说他犯过色戒。”

阿彬道:“不近女色,不见得就不会干出这等串通作弄别人的事啊!我看呀,像这笑极为凑巧之事十之七八乃是预谋。”

语音一顿,接着:“哇操!人老入花丛者,大有人大,晚节不保,多的很呢。”

吴老人摇头道:“大哥,老兄弟总觉得沈元当不致下流如此。”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沈元为固属可以信赖,但那老道姑却是大大不可信赖,少时老兄弟看得那押镖回来之人是谁,你就会发现其中有诈了。”

凌云大师忽然合十道:“小施主之言,老衲深有同感!”

吴老人怪笑道:“小和尚,你别深有同感,沈元能有多大气候,老夫不会知道么?”

凌云大师可不敢顶撞此老,闻言合十道:“晚辈不懂。”

阿彬微微一笑道:“哇操!老兄弟,依你之见,这失镖之事该怎么解释?”

吴老人一笑道:“大哥,我认为这全是丫头干的事。”

阿彬心中暗笑,憋想:哇操!果然这位老兄弟心机过人,看得不错。

但是,他口中却是应道:“哇操!老兄弟,你有什么证据么?那玄玄仙姑的心机,不会这么深吧?”

吴老人笑道:“这丫头的一切,我比大哥知道得多,除了她,没有别人。”

阿彬笑了,他心里面何尝不是这么想?“哇操!老兄弟,咱们且等着瞧吧,也许老兄弟说对了也不一定。”

吴老人大笑道:“大哥,你等着吧!保险老兄弟没错。”

哇操!胡子贴着,毛病倒不少。

此时,那仙姑已盈盈举杯,悄悄立起。

刹时,连吴老人也不说话了,看来这仙姑的神态,真有够骚的。

她嫣然一笑,笑得有如百合花开,乱美一把的。

她朱唇轻启,编贝般的玉齿,给人想咬上一口的冲动:“贫道玄玄,敬请各位干此一盅!”灌了喝酒,那是好事,瞧那大厅之内,人人都举杯沾唇,唇接杯的咕咕嘟嘟的把那热酒吞迸肚子之内。

玄玄仙姑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笑意,低声道:“贫道重江湖,得蒙沈总镖头代为邀请各位驾临,实使贫道大为侠慰,贫道师徒今后必将全心以报各位厚谊浓情!”

“不敢当……”

“多谢仙姑……”

“仙姑重江湖,正是武林大幸啊……”

乱哄哄地,至少有五十个人同时大叫,谁也听不清楚是谁的。

而且,其中还有几个听来叫人肉麻的怪叫。

阿彬皱眉,凌云大师合十念佛,吴老人则干脆埋头猛灌黄汤。

玄玄仙姑才不甩他们。她含着笑,那么振奋的向这伙人大声道:“贫道承蒙各位如此抬爰,实是心中高兴己极,人生难有此盛宴,酒足饭饱以后,贫道尚要与各位同享人生大乐……”

她的脸上泛起红晕,是为了酒?还是为了这句话中别有含意呢?

不论她是为了什么,那份动人的神情,己足够叫上百的人醉了。阿彬不禁捉若虚笑道:“哇操!老妖精要露狐狸尾巴了。”

那“三环追命”柳丙午陡地一笑道:“沈兄,这正是武林人物难得的享乐机会,你何必心中不安呢?”

于是跟着起哄的人,大家闹着干杯。

他这句话似有些儿别具心机,阿彬不仅为之一怔,也为之暗暗失惊。

哇操!他想不到这位北五省的绿林霸主,也入了妖道笼中,只怕武林之中的腥风血雨,已快来啦。

阿彬心中虽是吃惊表面上却笑道:“哇操!柳盟主倒是豁达得很,我以为武林人物若是只想享受这等乐味,结果必将令人自陷惨境!”

柳丙午笑道:“彬兄何以见得武林人物将自陷危境?仙姑如是自愿布施,年轻力壮之人略作效劳,在兄弟看来,亦是无作大雅之事。”

吴老人陡然神色一厉,吼道:“小子,你再说老夫就揪掉你脑袋。”

柳丙午被他吼得一愣。

而厅中的人,却是甚少掉头来看,像他这等大吼叫,居然也惊动不了这批人,足见这批家伙已被迷得“茫酥酥”啦!

阿彬一旁笑道:“哇操!老兄弟,你别发毛,柳盟主的话,也有他的道理。”

吴老人冷笑道:“有个屁的道理,这小子八成早已是那丫头裙下之臣了。”

柳丙午眉头一皱道:“吴老人请勿血口喷人,晚辈并非那等没有出息这辈。”

吴老人道:“你有出息?有出息就不该说那种下流话。”

柳丙午心中可不是滋味得很,他说了什么下流话?那几句话也算下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