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金银双抓(3 / 3)

棍王巴大亨 松柏生 6011 字 2022-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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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骨秀才更形得意,笑吟吟道:

“小妮子不必骇怕,所谓‘万事起头难’,只要一开了头,以后就无所谓了,敝人见二位意欲远行,特来相送一程………”

“谁要你送?”施红英知道软骨秀才不怀好意,脸舡红地叱了一声,转向巴大亨道:

“哥哥你先上马了!”

软骨秀才邪笑道:“上马之后又将如何?”

施红英也知只要巴大亨一逃,软骨秀才必然立即下手袭击,电火银针迅如电闪,巴大亨定遭毒手。

星眸一闪,计上心来,转作笑容道:“上马之后,当然是策马而逃,这还用问么?”

软骨秀才笑道:“他能逃得了么?不过,只要你肯留下,鄙人未必不可饶他一命。”

施红英心头一颤,一步退到巴大亨鞍侧,厉声道:“你敢留我?”

软骨秀才自持艺高,徐徐道:“你强得过盘不古么?”

“打!”施红英突然一声暴喝,双抓齐发,金银两道闪光同时射向软骨秀才胸前。

软骨秀才料不到她恁地胆大,故尔未作准备,情知金银双抓足可断钢碎铁,这身软骨若被砸上,准被砸个粉碎,急忙往后一退。

这一着,本在施红英意料之中,趁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飞身上马,坐在巴大亨身后,双腿猛夹马腹,激得坐骑怒号狂奔。

软骨秀才气得纵马疾追,厉声道:“你再不停下马来,我把你也一齐射死。”

施红英不加理会,双臂搂着巴大亨身腰,身子贴紧他的背后,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猛踢马腹,催马狂奔。

这匹新买来的坐骑,原是一匹不服骑乘的劣马,被她猛踢受惊,立即发了野性,落荒飞窜。

但见树影横移,流沙走石,顷刻间,远离软骨秀才的坐骑二、三十丈。

软骨秀才早就打算射出电火银针,无奈施红英坐在后面,一射则施女首当其冲,而巴大亨未必会死,是以比了再比,终有点舍不得把出手。

不料前骑突然发狂,距离越拉越远,已失去了发针的机会,急得连声高呼道:“小妮子,你不赶快跳下来,准会被摔下跌死。”

“不关你的事。”施红英娇笑道:“哥哥你好好骑稳,摔死你怕么?”

她此时已经领略到异性在抱的滋味,一声“哥哥”,把软骨秀才听得妒恨交加,咆哮如雷。

此时,巴大亨索性装痴到底,不言不语。

施红英以为他惊晕过去,探身贴耳轻呼,这才见他点头颤声道:“我骑马不行,莫要同时摔……”

那知一句话没有说完,狂马已冲到一chu悬崖边缘。

施红英骇然伸手抓住马,勒提高了马头,然而,狂马不受绳控制,一声厉嘶仍向崖下纵落。

这座悬崖高达百文,一跌落下去,必定是粉骨碎身,施红英反应很快,一发觉狂马冲崖,急喝一声:“哥哥放开马!”

随即将巴大亨搂紧怀中,踢脱了脚镫,但觉耳边呼呼风响,崖下的地面向上疾涌升腾,她一颗芳心几乎要跳出腔外。

尚幸偕死的念头鼓舞看她,所以还能保持神智清明,眼见距地面越来越近,狂马依然四蹄腾跃,生怕一下子翻转过来,被摔离鞍外。

急忙用力一坐,藉劲跃起,双脚再向马背一蹬,一跃再跃,稍缓落势,然后斜身一纵,抱着巴大亨飘落地面。

“蓬”一声巨响,厉嘶震耳,那匹劣马己是血肉狼藉,瘫在地上。

施红英纵是艺高胆大,目睹这惊心动魄的惨状,也不由经呼一声“哥哥”,顿时哭泣起来。

蓦地,崖上传来软骨秀才惊讶的声音道:“小妮子居然不死,鄙人就来救你。”

施红英心头一震,暗忖这是什么时候,那能哭得,见巴大亨己陷晕迷,以为他系惊骇过度,急得抱起来又走。

崖下,大小石穴也不知有多少,施红英灵机一动,心想有了这些石穴,总可暂时藏身,若果软骨秀才寻到,冷不防给他一抓,说不定可以把那淫魔毁了,心意一定,立即向一个较大石洞钻了进去。

进至洞穴较深之chu,施红英小心翼翼的将巴大亨放在地面上,叹道:“都是我害了亨哥哥,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说完,泪水似珠串般直流。

佯作昏迷的巴大亨,原想好好的作弄施红英一番,想不到她竟会对自己用情至深,心中一阵不忍,将胸囗蠕动了一下。

施红英心细如发,立即查察出来,欣喜欲狂。

凑近胸囗一听,嘿!还有断断续续的微弱心跳声,当下顾不得男女之嫌,樱唇吻住巴大亨嘴唇,立即进行渡气急救工作。

“哇操!偷吻呀!”巴大亨动也不敢动的任她轻薄。

他自幼即与吉吉米米,小吉吉翻山越岭,类似自山上摔到半山腰或是山下这种情形,那是司空贝惯,根本构不上威胁。

今天这种摔法可说是“小场面”,他原本要唬唬施红英,想不到她居然当真,而且“偷”去了巴大亨纯真少男的“初吻”。

他只觉全身火热,心跳加速!

终于,他蹩不住了,只见他头一偏,吐口气道:“哇操!”

施红英欣喜之余,忆起方才情景,不由羞颜欲滴。

巴大亨见状,不知如何开囗才好?

良久之后,才悄悄道:“这是什么地方,那凶徒怎么样了?”

施红英轻笑道:“这附近有很多石洞,软骨秀才未必能寻到这儿?”

忽然,洞穴深chu有人冷哼一声道:“软骨秀才在那里?”

施红英不料穴里藏着有人,闻得人声,猛觉自已一切举动早己落进别人眼里,羞急地推开巴大亨,娇叱一声:“你是什么人?”

一个冷森森的声音道:“你不必问,替我婆子把软骨秀才叫进来。”

施红英听那声音分明由洞后石壁边传出,偏是看不见对方形相,料是一位前辈异人,急拱手当胸道:“软骨秀才艺业高强,晚辈实在不敢再去撩拨。”

她并不怕死,但却惧怕辱身于软骨秀才,何况尚不知这老妇是什么人,岂能将心上人留在洞里而独自出洞?

然而,对方似乎更加不近人情,只闻冷冷一哼道:“你这妮子方才举动已污我目,再敢逆命立即chu死。”

巴大亨一听,火大了,立即叫道:“哇操,你没有买票,看了霸王戏,我们不追究,就该偷笑了,还凶什么凶,操!”

施红英见他突发豪气,不计生死地顶撞一位前辈异人,反而惊得粉脸改色,赶忙叫道:

“哥哥,你不该和前辈吵呀!”

谁知藏在洞底邡老妇却也古怪,吃他这一顶撞,竟反而沉默下来。

过了半晌,才又听她低声喃喃道:“难道是我婆子错了?……这小子有点像谁?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施红英与巴大亨面面相觑,莫明所以。

那老妇停了一停,接着又道:“你小子叫什么名字,快告诉我。”

巴大亨冷哼一声,道:“凭什么告诉你?”

老妇忽然叫起来道:“你是大亨对不对?”

“是!”巴大亨冲囗答应。

老妇忽然气愤地道:“这该死的怪物,怎不教孩子练武?”

巴大亨愕然道:“婆婆你骂谁?”

老妇哼了一声道:“不骂你那老子还骂谁?他空有一身武艺,却吝惜得连儿子都不传授,chuchu得要个小妮子照应。”

巴大亨尴尬地苦笑道:“婆婆,亨儿自家中遭变,一直与家严分手,因此……”

“喔?”老扫忽又压低声音道:“有人来了,莫非就是那软骨秀才杜一针,快由石壁右侧转过我这边来。”

施红英耳力也不差,却仍听不到什么音响,但相信老扫决不会弄错,急扶着巴大亨走向石壁右侧。

只见一条仅容一人侧身挤得淮去的石隙,并且又十分黝黑阴森,心想万一老妇意在骗人进去,忽然施以袭击,届时那就连个闪避的余地都没有丁,忍不住停步问道:“前辈,这里能够行人么?”

老妇重重地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巴大亨却因老妇能够叫出自己的名字,料定必是父执世交,因此毅然道:“让我来试试。”

施红英虽仍有点担心,却不便发话阻止,肩头挨着肩头,一步步向石隙内挤去,忽闻软骨秀才邪笑道:“小妮子成了金钏儿掉进井里,到底还是鄙人的福气。”

风声飕刮,人己随声进洞。

施红英受石隙限制,连转侧都不可能,急将全身真力运聚于落在外侧的左臂,打算一见对方身形,立即先发制人。

巴大亨也知这时危险万分,左臂揽紧她的腰肢,急步横移,猛向石隙里面挤,不料地面凹凸不平,并且潮湿润滑,走得急了,忽觉脚下一滑,身子横跌着地。

施红英那料到他忽然栽倒?冷不防被他一拖,倒在他的身上。

软骨秀才一听有人跌倒的声音,禁不住呵呵大笑道;“私奔的滋味如何,不如且住为佳。”

话声中,人已走近石隙口。

蓦地,石壁里冷喝一声:“杜一针,亏你还有这张厚脸来欺压晚辈。”

软骨秀才原欲追进石隙,此时猛一收步,面向石壁喝道:“阁下是什么人?”

“桀桀……!”一阵鬼哭神号,枭鸣魅叫的怪笑响起,满洞嗡嗡然,益增阴森可布的气氛。

巴大亨不知怪笑是否那老婆婆所发,也不知由那一个方向传来,惊得搂紧施红英的臂不敢动弹。

施红英也惊得心上发毛,浑身汗毛倒竖。

软骨秀才敢是懂得厉害,急忙退离石室,暴喝道:“装神扮鬼,杜某岂就怕你!”

“嘿嘿!”这声干笑竟是由洞囗响起,一条直挺挺的身影己堵住退路,接着又冷森森道:“杜一针,你看看我是谁?”

软骨秀才仔细一看,忽然惊呼道:“小仙,是你!”

“小仙岂是你软骨奴才叫的!”话落,又是一阵桀桀怪笑。

不但施红英,连巴大亨也断定方才的怪笑是石壁后面的婆婆所发,神魂一定,好奇心立即涌起,悄悄道:“恩姐,我们爬出去看看。”

施红英“嗯”一声道:“叫一声不好么,什么恩姐不恩姐的多难听,先让我起来才好爬动啊。”

巴大亨突然发觉自已仍紧张地握着她的臂膀,不禁失笑,赶忙松手,挨着她身侧挤到石隙进囗。

探头望去,只见自己以为必定很老的婆婆,看起来却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而且长得十分秀丽。

奇怪的是这位“婆婆”除了头脸之外,浑身好像被一个铁桶箍着,看不见手,也看不见脚。

“哇操!真的胖成汽油桶啦?”

软骨秀才面色凝重,双臂圈在胸前,双目瞬也不瞬地注视对方,意以防备突然发难,直待对方笑罢,才徐徐道:“小仙何必如此,你我五年前不是很要好的么?”

被称为“小仙”的妇人一听他提起五年前事,神情忽然转厉,颤声道:

“狗奴才,你不说五年前事,我还记不得已虚度多少岁月,提起这件事你就更只有死路可走。”

“原来你这狼心狗肺使尽虚情假意,为的就是要我替你盗取造化图,然后又以卑劣手段摆布我……”

软骨秀才笑道:“我让你享尽人生乐趣,怎说是摆布你?”

小仙怒声道:“你敢再说这种话,我叫你立刻死于此地。”

软骨秀才侧目睨视道:“五年不见,你功力大概又精进了许多吧?”

小仙冷冷地道:“够制你死命就行,我现在先要问你,那幅造化图在那里?”

软骨秀才叹了一囗气道:“给巴凌宇那老贼夺去了。”

“胡说!”巴大亨一听石更徒骂出自已父亲的名字,竟忘了对方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煞立即破囗大喝。

施红英大吃一惊,急忙拉了他一下。

软骨秀才头也不回,哈哈一笑道:

“原来那小子是巴凌宇的孽种,不必害怕,鄙人在未与莫干旧侣说明恩怨之前,暂时让你二人温存片刻。”

小仙冷哼一声道:“和你这样一个狗奴,有什么好说的?”

软骨秀才忽然一挺胸脯,喝道:“你别狗头狗奴的乱骂,须知五年前,你肚子里己藏有多少狗种。”

小仙突然一声厉笑,震得洞壁摇晃。

软骨秀才敢是慑于她的笑声,急又倒退一步。

然而,小仙似在寻求一击成功的方法,仍站在原chu不动,神态湛然道:“鬼使神差,令你来偿辱我的孽债,我巴不得你说出这种话,更加强我复仇之心,唯一使我不能瞑目的是那幅造化图,你好好说出究竟藏在那里。”

软骨秀才从容道:“你能否复仇,须待见过真章才知道,造化图确是巴凌宇恃强夺去,信不信由你。”

小仙忽然双目一瞪,喝道:“你仍然诬栽神剑手巴凌宇,我可要立即收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