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大亨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道:“你们先起来吧!”
崔仁摇头道:“不!大哥若是不先答应我们,我们就是跪到死,也要跪下去,请大哥多加考虑吧!”
巴大亨道:“哇操!想不到你们这种人也挺守信用的,好,我答应你们啦!统统起来吧!”
“多谢大哥!”
喝声如雷,震耳欲聋!
巴大亨暗骂道:“哇操!使尽吃奶力气在吼,呀!害本大亨的耳屎掉了半斤多,真是可惜极了!”
崔仁躬身道:“大哥,请训话!”
巴大亨目光向四周一扫,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便道:“咱们找一个清静点的地方,再谈吧,这里让大家继续玩吧!”
崔仁立即道:“是!大哥请随我来吧!”
场中立即又热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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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大亨和马毕青随着崔仁来到一间设备豪华的客厅,两人有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般四chu看着摸着。
崔仁见状信心更足,冷眼旁观之余,手一招,吩咐下人去整治酒菜,以便进行其心中拟定好的计谋。
二位土老包,不知祸在跟前,却仍在津津有味的评论着。
陡闻崔仁轻咳一声,道:“大哥,酒菜已备妥,请就座吧?”
二人大模大样的坐上了首二位,崔仁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在下位陪坐,心中却骂道:“妈的!现在让你们得意,等一下,哼!”
三人方坐妥,立即有三位妙龄少女春风满面,婀娜多姿的来到三人身旁,娇声道:“婢子们拜见主人及二位公子!”
巴大亨那见过这一套,只觉蹩万分,红着脸不知所措!
崔仁含笑道:“起来吧!好好服侍二位大哥!”
“是!”
巴大亨不自然的轻咳一声,道:“崔……”
崔仁立即接囗道:“大哥,就直呼小弟之贱名吧!”
巴大亨颔首道:“这……好吧!崔仁,你是不是可以把那位被你们质押在这里的‘铁牛’放出来?”
崔仁心中早已有打算,立即笑道:“大哥吩咐,岂敢不遵,来人!”
房外迅速闪进四条人影。
“常山四义拜见大哥!”
巴大亨尴尬的点头道:“四位免礼!”
“谢大哥!”
崔仁沉声道:“你们四位去请铁牛兄来吧!记住!小心伺候!”
“是!”
身形一闪,立即出房而去。
巴大亨赞道:“崔仁,你真有一套!”
“多谢大哥夸奖!”
“哇操!本大亨这张嘴难得真心赞人,你在这个小地方,拥有这么多资产及手下,呼风唤雨,实在‘有够爽’!”
崔仁陪笑道:“大哥,如今这些全是你的啦!”
巴大亨摇头道:“我只是下山来买些东西,吃完饭后,我还必须回山去,那两个老鬼还在等我哩!”
崔仁试探性的问道:“山?大哥是从那座山来的?”
巴大亨手指后方,笑道:“就是那座山呀?”
崔仁闻言神色连变,尚未出囗,马毕青立即叫道:“大哥,那座山人迹罕至,鸟兽杂生,你是怎么上去的?”
崔仁亦全神贯注倾听着!
巴大亨轻描淡写道:“小事一件,跳上去呀!”
马毕青吐舌道:“用跳的呀?大哥武功真高明!”
巴大亨摇头道:“马屁精,你搞错了!老和尚及那两个老鬼本不教我武功,我只会跑、跳,那招‘捉泥鳅’还是偷学的哩!”
马毕青惑然道:“‘捉泥鳅’?喔!我知道啦!就是你方才抓那些村民所使用的那招呀!好招式,有够厉害!”
巴大亨最喜欢听人戴高帽子啦,闻言又喜道:“好招式?哇操!为了学这招,可是足足花了我三大的时间哩,事后还被训了一。”
马毕青问道:“谁敢训你呀?”
巴大亨叫道:“还不是那两个老鬼,哇操,不但训我,他们二人吃饱饭没事,就盯着我泡药水,泡潭水,然后两人站在两端把我丢来丢去,踢来踢去的,非把他们自己搞得满身大汗,气喘如牛,绝不中止了。”
马毕青怒形于色,怒道:“妈的!这两个死鬼,这么可恶,若是让我碰见了,非好好的教训他们一不可!”
巴大亨笑道:“哇操,你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囗气,你若被他们碰见,只有一条路,‘王见王-死棋’!”
“真的呀?”
“‘金’的?当然是金的啦!我敢担保,他们二人之中任何一人,只要屁股气门一开,屁一放,你非被震飞不可!”
马毕青吐吐舌,不敢再开口了!
崔仁却已吓得脸色发白了!
崔仁自奉命接掌“乌龙镇”以来,方圆百里之内大部份皆已能控制自如,甚至连官府也要买他的帐。
唯独那座“肉饼山”他却畏若蛇蝎,连提都不敢提,更不用说接管它了,因为“肉饼山”给他的印象太深列了。
帮中高手已经有四十余名丧生在那座山上了,死状皆是头颅凹在胸腹内,令人惨不忍赌。
“黑鹰帮”帮主曾经一口气派出十人上山,结果死状皆同,尸体皆以藤条挂在山下的入囗chu。
甚至连躲在山下暗中刺探凶手之人,亦死状相同。
“肉饼山”遂成为“黑鹰帮”众人之鬼域。
怪的是,只要不踏入“肉饼山”便相安无事,只要一踏入便成“肉饼”,唯一例外是山上庙中的那些和尚们。
崔仁曾先后掳掠不少和尚,加以逼询,却毫无结果,心知必有绝世高人在暗中监视,便乖乖放人,不敢追查下去。
太平日子过久了,崔仁也将此事逐渐淡忘了,想不到今日出现了巴大亨,武功、赌技皆骇人听闻!
是“肉饼山”上的人要采取行动了?
抑是巧合?
“还是静观其变吧!”崔仁暗忖着!
只听马毕青又问道:“大哥,那两个老鬼的武功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至今一直不肯教你武功昵?”
巴大亨骂道:“哇操,那三个老鬼,一再强调只要把根基打好,以后修练任何武功,可以‘事半功佶’,举一反三,操!唬人的!”
马毕青好奇的问道:“大哥,这么说来,你是只会那一招‘捉泥鳅’,其他武功通通是‘莫宰羊’(不知道)了?”
巴大亨苦笑道:“是呀!”
“妈的!真是一个怪胎!”马毕青抓了抓头皮,问道:“大哥!你难道连‘点穴’这门功夫也不会呀?”
巴大亨摇头道:“不会!”
“嗨!马屁精,你果然在这里,哈哈!”
声似响雷,出现一位塔形大汉!
“妈的!铁牛,果然是你!”
两人热乎乎的搂抱在一起,巴大亨含笑凝视着!
“哇操,这位铁牛真是怪胎,又黑又高又壮的,恐怕不只百来公斤,小吉吉恐怕也比不上他的魁梧!”
“来!铁牛,过来见见大哥,你今天能够重见天日,完全是大哥所赐,大哥,他就是铁牛!”
“大哥!”铁牛憨直的恭声叫着。
叫完,就欲下跪!
巴大亨岂敢承受他这一跪,立即出手架住他。
铁牛这个浑人,一向心眼直,既已决心要叩谢一番,那肯中途罢休,暗一使劲,身子一沉,强欲跪下!
“哇操!要较劲呀,你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老粗,还早得很哩!”只听巴大亨含笑道:“铁牛,别多礼,快坐下,大家已等你等得快饿扁了!”
双手轻轻一掀,一推,铁牛“蹬蹬蹬……”返到椅上,奇的是待他一坐下,那股暗劲,亦倏然消失,铁牛张大嘴,怔住了!
崔仁吓得肝胆欲裂!
他早已领教过铁牛的变牛劲道:“眼前巴大亨却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松愉快的令铁牛乖乖坐好,太玄了!”
事实上,巴大亨自幼即朝夕与小吉吉戏耍,较劲,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领悟了,不少武学要旨。
可是,他自己却浑然不知!
崔仁在惊骇之余,更加坚定了除去已大亨之心,当下举杯,恭声道:“三位大哥,小弟敬你们一杯,干!”
说完,一饮而尽!
巴大亨三人亦一饮而干!
三个天真无邪,半大不小的少年人在崔仁有心安排及姑娘们温柔体贴服侍下,开怀畅饮,大嚼大吃着!
时间在欢乐中迅速的流逝看……
铁牛、马毕青早已伏桌呼呼大睡,崔仁举起酒林,含糊笑道:“大哥,你真是海量,来,今日不醉不休!干!”
“哇操!干就干!怕个鸟!”
两人抖着手,将杯子凑近嘴旁,仰天灌下,两人满脸是酒,可说是喝了一半,流了一半,平分秋色!
“好酒……”崔仁亦醉倒了!
巴大亨笑道:“崔仁,你也不行了吧!哈……唔!”陡觉一股极大力道撞上心头,巴大亨顿时不省人事。
房外立即闪入“常山四义”,其中一位身材稍高者取出一粒白色药丸塞入崔仁囗中,不久,崔仁悠悠醒转过来!
双目一睁,立即破囗大骂,道:“妈的!你们四人是吃屎长大的呀,下迷药怎么也下到我身上来了!”
身材稍高的刘莽,惶恐的道:“大哥,属下知你早己服了解药,为了制住这小鬼,所以一再的加重药量,谁知--”
崔仁知道错怪了“常山四义”,立即改问道:“这小鬼怎么倒的?”
刘莽恭声道:“属下趁他不注意之时,暗中出手制住他的!”
崔仁颔首道:“干得好!妈的!这小鬼实在太可怕了!打不死,毒不倒,来人呀!把他拖出百里外去活埋啦!”
屋外立即闪入两位壮汉,迅速的将巴大亨抬了出去。
崔仁边扭太阳穴边骂道:“妈的!头痛得要死!对了!这两个小鬼也一并拖出去埋掉吧!”
刘莽立即道:“大哥,方才夫人曾经吩咐,这两个小鬼刁钻可恶,夫人要留下来亲自修理修理他们。”
崔仁一听“夫人吩咐”,愧疚感之心油然而生,不作考虑地立即就吩咐道:“好!先押下去,听候夫人发落。”
“是!”
崔仁手捂扭着太阳穴,对刘莽笑道:“妈的!这种药还真厉害哩!至今我仍觉头痛欲裂,来!坐下!”
刘莽应声:“是!”必恭必敬的坐下。
崔仁沉思一会,道:“刘莽,这小鬼虽己除去,但不知山上那位怪人会不会下山,我看此事必须向总坛禀报。”
刘莽点头道:“预防万一,呈报乃是上策!”
崔仁恨恨的道:“妈的,巴大亨,我看你怎样再哼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