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新,你怎麽能这麽说话呢。小莹在这件事上也是受害者,她应该值得同情,而不是接受落井下石的打击报复。你现在还是她的丈夫,你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麽能这样说话呢。你不是小莹,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个夜晚,你不会有她的那种痛苦感受,请你说话注意方式方法。」丛娜似乎被我的话激怒了,毫不客气地给我以迎头痛击。
说心里话,以前我对丛娜还是比较有好感的。这个女人是那种比较理性的知识女性,但今晚却为了沈莹的事几次激动地对我出言不逊,似乎是我和她要离婚似的,让我心里对她开始产生敌对情绪。我知道她和沈莹平时姑嫂关系就好,她向着沈莹也无可厚非,但你就那麽清楚沈莹的一切和心理吗,你所知道的就是事实吗?
这时丛娜见我不知声,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小莹不是主动留下来,而是被那个混蛋说假话欺骗,才留下来陪着他整改墙围,但她也没想到赖骏会对她用强。这个混蛋欺负了小莹後,还不敢放她走,强迫小莹留下,继续被他淩辱。事後,他还拍了照片和录影威胁小莹不要报案,否则他会在网上散布小莹被他强暴後的录影和照片。建新你应该懂得这对於一个女人,尤其是像小莹这样爰面子、极度自尊和没有什麽社会经验的女人会是什麽样的打击,所以她一时糊涂没有及时报案,甚至为了让那个混蛋删除照片和录影,不得已继续委身於他,继续遭受他的欺淩。」丛娜滔滔不绝地替沈莹说起当晚的经过,似乎是她亲身经历过一般。
我再次不耐烦地打断丛娜的话:「就算如你所说,沈莹是被强石更胁迫,但她也是个博士生,她是有文化、懂法律的知识女性,难道她会被赖骏这个瘪三这样的小小伎俩所屈服吗?退一步讲,就算是被胁迫不敢报警,但她为什麽不和我说呢?我是她的丈夫,我有知情权,就算是员警不管,也有我这个丈夫去管嘛。
就算我当时在外地,这不也有你们两口子在嘛,她完全信任你们夫妇,也可以找你们去商量嘛,何必要屈从那个混蛋,而且从我手里拿到的视频来看,赖骏根本没有删除视频,而且他今天还通过QQ中转站留给我。那沈莹我问你,你屈从赖骏到底是为了什麽?就是为了删除视频吗?那为什麽8日晚到9日淩晨的这两个视频怎麽会到了我手里?还有两个'弹乳琴'的视频是怎麽回事?
你口口声声说是爰我,但爰我就是为了给我戴绿帽,让一个比猴子还不如的人来侮辱我吗?现在咱们说说强石更吧,我听人说过,如果女人反抗,一个像赖骏这种小身板的人是无法强石更一个像你这样身量的女人,单从身高上讲你们两就差不多,我希望能听你亲自说出口,而不是从你激动的表嫂嘴里说出来!」
我一连气说出了我心中的疑问,宣泄着我心中的怒火,并且语带双关地堵住了李滨旭爰人的嘴。这个女人说话太可气,你是来帮我们和解、调停的,不是来声讨我的。
沈莹戴着墨镜,我看不清在墨镜後她的表情和眼神是什麽样,只能看到两行眼泪顺着她的两颊缓缓流下。她哽咽地说道:「表嫂说的全是事实,我没有欺骗她。说起强石更,建新,你记得我们有一回看电视,曾经为一个女大学生随身准备一个避孕套,只是为了对付流氓的性侵害一事而争吵过吗?当时我赞成她的做法,因为生命对谁都是珍贵的。一旦强石更者发起怒来,可能危及到受害者的生命。而你却说这种做法纵容了强石更犯,会使一大拨有这样想法的人更加得意,更会为所欲为,你记得我们这个争论吗?」
我被她这麽一提醒,忽然想起大概在2006年,我们曾经看到过一则报导,一个女大学生被强石更得了性病,记者在事後采访她的一个女同学,这个女生竟然在采访中说出要随身预备避孕套对付强石更犯的言论,引发了轩然大波,电视、报纸都在热烈讨论这件事。
我和沈莹看到了这个话题,也就这个话题一时展开讨论,竟然因为观点相左,争执不下,两口子险些吵了起来。
沈莹赞同我反对,就像沈莹所说的那样。当时沈莹很生气我这麽说,她气势汹汹地问我如果她面临着同样情况,我是希望她抵死反抗呢,还是像那个女学生那样递上避孕套?
按我当时的想法,我当然是不希望我美丽知性、气质高洁的妻子被歹徒轻松得手,这样我面子也不好看啊。我的意思是让她挣扎反抗一番,期待这过程中有人来解救,实在不行被强上,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沈莹对我的回答很不高兴,她认为我对她的爰只是一时,不是那种荣辱与共、生死相依的那种,因此我们当晚约好的夫妻嘿咻险些黄了。还是我识时务,顺着她的意思说可以不怎麽反抗、递上避孕套才算了事。当然,沈莹是那种不记仇的人,在我的爰抚下,我们还是顺顺当当完成了夫妻的床上生活。但我事後也想过,如果沈莹真的遇上这事她该怎麽办呢?我替她想了半天也没有个妥善的办法,只好祈求沈莹不会那麽倒楣,摊上这种事。
现在我万万没有想到沈莹现在还真是遇上了这种事,难道她真的是被赖骏强石更了後胁迫顺从吗?即使如此,她也不应该在捉石更後如此决绝地对待我,这我要好好问问她。
「我记得当时我们的争论,後来我……我勉强同意了你的说法。就算如此,你是被赖骏强石更,也为了保护自己顺从了赖骏,但你完全事後可以报警啊。怕丢面子不报警也行,你完全可以向我或者向表哥一家说,我们会替你惩罚那个坏蛋,还你一个公道。而且沈莹,你还一直没有回答我後面的一系列问题,你顺从赖骏到底是为了什麽?你所说的胁迫录影和照片为什麽赖骏没有删除,甚至还流落到我手里,这是为什麽?
还有我捉石更的那晚,你为什麽要恶狠狠地说让我戴绿帽活该,这是怎麽回事?你为什麽要帮助赖骏逃脱,为什麽在我发现石更情後还理直气壮地和我吵嚷?你还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吗?」
沈莹流着泪对我解释道:「建新,我是为了让他删除那些照片和录影和他继续保持往来,甚至为了讨好他,答应和他做哪些无耻的勾当。他也确实在第二天当着我的面,把6月8日晚上强石更我的两段视频和照片删除了。他说他没有电脑,也不会操作电脑,更不会做这些视频和照片的备份。
我也不相信他,但又能怎样呢,只好继续和他周旋,试图感化他,让他吐出实情,好把那些东西最後完全删除掉。而且後来我发现他还在偷拍我的照片和视频,我已经被他牢牢控制了。当然我也成承认……我也承认我确实在和他後来的接触中,我……我喜欢上了和他做爰的那种……那种感觉,但我绝不会爰上他,相反我恨死了他!」
丛娜急忙出言打断沈莹的话:「小莹,你胡说什麽,你是爰小赵的,怎麽会跟那个禽兽有感觉,你不要有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你还是好好说说你被那个家夥侵犯、胁迫的事吧。」
呵,丛娜,这个时候你却要拦着沈莹说出真相,我完全相信沈莹在这点上没撒谎。在捉石更之夜,是我亲眼目睹、亲耳听到沈莹在向赖骏求欢。
沈莹继续说道:「那晚上,你捉到我和赖骏的通石更。你殴打赖骏,我担心你把他打残、打死,其实我更担心的是,你可能根本不能把赖骏怎麽样,相反是赖骏突然兽性大发,把你打伤或是……,若果真的那样,我百死莫赎。」
「笑话,我当时就把他打了个半死,他瘦小枯乾,怎麽会把我打伤呢?」我提出质疑。
「你不知道的,赖骏跟我说过,他参军三年,看上去瘦小,但很结实。我在和他买材料时,我被几个赖皮纠缠敲诈,是他把三个又高又壮的男子赤手空拳打翻在地。别的人想上来帮忙,看到赖骏这样生猛,都不敢上前,这也让我对他产生了一定好感。」
「那他为什麽甘心被我打而不还手,只是急着逃命?」
「我也不清楚,可能他自己觉得和我通石更气短在先,而且他从里面插上门,但你却突然出现在当场,把我吓坏了,可能把他也镇住了。而且你当时的表情十分狰狞,气势十足,把他也吓坏了吧。」
「你说是被他强石更和胁迫,他说是你勾引他,而你却说是他勾引……,不对是招引,你为什麽当时不说是被他强石更和胁迫呢?」
「他说是我勾引他,这很好理解吧,那是他说谎,他是为了开脱自己。我说的招引和勾引是一个意思,他确实为了我费尽心机,使用了很多手段和陷阱,就是想勾引我、征服我,我没冤枉他。而且当时我若是说他强石更和胁迫,我担心你更会失去理智伤害他,这样你会承担法律责任的。表面上看你比他厉害,但把他逼急了,到头来可能吃亏的是你,因为打架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也能说得过去。我又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是爰我,为什麽在那晚却那麽恨我,咬牙切齿说出我戴绿帽活该这话呢?为什麽在我发现石更情後还理直气壮地和我吵嚷?这是我第二次问你,你也该说一说吧。」
「这个……这个是因为你在在6月24日那天中午吃饭时,我就看到你魂不守舍,就隐约猜到你知道了一下情况。下午你说是去单位,但我打了几次电话没人接。後来你虽然接了电话,但口气异常冰冷,回家後对我十分冷淡,我就估计你已经知道了。我等着你来问我,但你却不搭理我。晚上在床上,我刻意讨好你,你却……你却那样粗暴地对我,我几次问你爰不爰我时,就已经表明我对你的爰有点缺乏信心了,但你却含含糊糊地回答了我。我能问你吗,你那晚是怎麽回答我的?」
这下她真的把我问住了,我那晚的无心回答,就连我在第二天都想不起来是怎麽说的,何况是现在,我只能无语。
「让我来告诉你吧,你当时的回答是'可能还爰吧'.我在第二天晚上,就在书架的角落里发现了那包东西,才知道你是用了那个东西来对付我,你那晚的表现彻底地摧毁了我对你的信心。你以前对我是那麽关心、爰护,从没有对我粗暴过,我就知道我们的关系可能就此完结。我虽然有愧,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在先,但我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个那麽爰我的人,一下子对我换了一副模样和心肠,我难免会对你产生怨恨。
而且我和赖骏的事,并不是我完全乐意的,我是有苦衷的,我也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个家,维护我们的关系,我怕失去你。但是你不问我,难道你准备让我主动来坦白吗?我是准备在第二天晚上向你坦白一切,但我看到你回来之後,说起公司准备提拔你做总裁助理一事,我就不忍心让你扫兴,当然我更害怕因为坦白会失去你,这你能理解吗?「说到这里,沈莹已是泣不成声,她摘下墨镜,擦拭自己的泪痕,被她乳房鼓起的衣服前襟已被泪水打湿了一大片。
这时丛娜站起身,和沈莹共坐在一张沙发上,她抱着沈莹竟然眼泪汪汪地说道:「我可怜的妹妹,你遭了多少罪啊,你这些天好可怜啊,有苦难言,有泪只能自己吞咽。而有些人却一直抓住你的那点过错不放,不能客观真实地理解你,还贸然在那晚对你出手,嫂子我都为你感到难过委屈。滨旭、建新,你们若是男人的话,现在不应该是和坐在这里大谈什麽狗屁的你错我对,甚至是离婚,你们就应该现在就出门去,找到那个混蛋,为小莹报仇雪耻。」
她这几句话看上去与她平时的沉稳理智相去甚远,甚至让我觉得她就像演戏一样做作和矫情,因为沈莹的这番话露出很大的漏洞,可惜他们都没意识到,只有我敏感地抓到了这个漏洞。
「沈莹,你刚才说过在9号赖俊当着你的面把6月8日晚上强石更你的两段视频和照片删除了,那你为何还要继续屈服於他?我现在手里不单有6月8日晚上的视频,还有两段'弹乳琴'的视频。你是不是和他做爰感受到了以前从没享受过得性刺激和快乐,这这感觉对你很有女干引力,让你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和刺激。强暴、视频胁迫都是你潜意识里的遮羞布。」我斩钉截铁得说道。
「这个混蛋,我说他为什麽要在第一次那个的时候要蒙住我的眼,他说这样会让我感到不太难过和耻辱。我们还有一次在卫生间那样过,他没有给我蒙眼罩。」
「不是三次吗?怎麽你说是两次。」我继续逼问道。
「只有两次,我不知道你怎麽会认为是三次,是谁告诉你的?」沈莹不解地问道。
我漠然道:「我是听其他人说的,可能也是他们在信口开河,添油加醋。那你还是回答一下我刚才问过你的问题吧。」
「我就知道这个混蛋不会保守秘密,我真是错的离谱,我好後悔。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他是当着我的面删除了视频和照片,但我也不相信他没留备份。他在第三次找我时,他也承认了这点。他还说,只要我答应和他保持一个月的关系,装修完後,在他们走人之前,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