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他有个幸福的家:严父慈母,娇妻爰子。
她说:「你老婆就那麽好?」
男人说:「是!」男人说他老婆怎样怎样温柔听话;男人说他老婆怎样怎样骚情可爰。男人说他老婆上了床就特别浪:每次都被他禽得哇哇乱叫。
她红了脸,说:「我不听这个!」
男人说:「你吃醋了?其实我老婆不那样,我说的老婆是你!」
她说:「我更不是那样!」
男人说:「在我心中你就是那样。」男人说:「姐,你不知道,从我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天天写日记,我把我心中的你都写下来。你是我的女皇,你是我的骚妻,我早把你当成我老婆了!」
她再次脸红,说:「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自己。」
男人就说他好悲惨:他说他初中就辍学,因为拿不起学费;他说他十六岁打工,为了让家人过好日子;他说他父亲在工地上摔断了腿,老板却不给一分钱;他说他母亲四十多岁的时候,头发全白了;他说他老婆坐月子,只吃过十五个鸡蛋;他说他儿子快两岁了,还没有喝过一次奶粉;他说他十年打工,只拿到四年的工资;他说他……
她望着男人,陪他一起掉泪,她说:「好弟弟,你要努力,不要泄气,总会有机会的!」
男人很激动,他说:「什麽机会?贺总还不是要靠你家的十万块钱?」
她连忙说:「贺总是靠他自己!」
男人不屑地说:「我知道,我永远也比不上他!」
她笑。心说:他还吃我丈夫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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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说:「他说的事情在中国农村很普遍,可他不会那麽惨,他有汽车驾照,起码找工作不算难。他说这些只是变着法想让你同情他,让你承诺你会帮他,给他钱。」
晨说:「後来我也知道,只是从心理上不愿意承认。」
娟说:「日记的事我知道,贺也看过,不过我不知道内容,贺也从来没提过到底写了些什麽。」晨害羞地低下头:那个混蛋简直太卑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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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几天没和她见面,她有些着急。
贺打来电话,说那边快好了,过几天他就回来。她想:你还知道家里有老婆呀?思绪就转到这个男人身上:臭小子,不想姐姐了?
她给男人打电话,他接了,说话无精打采的。她说:「怎麽了?」
男人说:「没什麽。」
她说:「你在哪?」
男人说:「在你老公的公司。」
她说:「我要见你!」
男人说:「见就见呗!」
她约男人出来,见他满面愁容,她说:「告诉姐,姐帮你。」
男人踌躇着说:「家里等着要钱,烦死了!」
她说:「用多少?」
男人说:「六千!」
她说:「别烦了,姐给你。」
男人说:「谢谢你了!姐。」
她高兴了,觉得总算可以帮到他了。
她去银行提款,男人在车里等她。她提了三万块给他,她思想斗争激烈:她本想给他十万、二十万,可她终於没给。
男人的脸上没有她想像的喜悦。她突然感到心疼:这是贺的钱,虽然他从不过问自己的花销,可也不能随便送人,而且还是送给别的男人!可她的「弟弟」要,她只想到给,她还想多给点。
她对金钱几乎没有概念,从小她就不曾体会过穷的滋味,就是和贺打工的时候,她的口袋里也经常有几千块的零花钱,只是贺倔强,不肯和她分享。
她记得贺说要向她爸爸借钱,她开心地说:「区区十万,奴家就有,叫我一声好姐姐,马上奉上!」贺说叫姐姐可以,钱,却一定要借,而且还不借她的!
她记得爸爸说:「平时让你节省一点,要是听话,还用得着让男朋友开口借钱?」
她说:「老爸,你问问你这个笨蛋女婿,他不要我帮忙,我有什麽办法?」
她记得爸爸赞许地看着贺,问也不问钱的用chu就给了他,还说:「不够,尽管来找我!」
她记得她骄傲了好久,看贺也觉得高大了不少。
她说:「我多提了一些,记着省着花!」
男人看起来有些羞涩,说:「谢谢你,姐,我会还你的。」
她说:「你什麽意思?」
男人说:「我知道你有钱,可我还是会……」他的眼里充满了泪水。
那时,她真的很矛盾:自己锦衣玉食,而他却饥寒交迫;为什麽贺能拥有那麽多,而他却没有?
男人说:「姐,我们去宾馆吧?我这里好柔,我好想禽你一顿!」她绯红着脸点头。
他们搂抱在一起,男人亲吻她,她闭着嘴应承,她开启不了她的双唇;男人解她的衣服,她自己主动脱了,她看到他的手有点怕怕的;男人也光光的,她闭紧眼,她的脑中闪着贺的裸体;男人说:「姐,我还戴那玩意麽?」她不睁眼,说:「戴吧!」
男人「噗」地进入了她的身体,是那麽粗鲁。她想:老公不会这样!老公会把他那宝贝在她的花朵上磨擦,会用他的大蘑菇捉弄她的樱桃肉;然後拱开她的花瓣,慢慢地往里推,接着会一用力,就大功告成了。她呢?她就战栗着搂他、抱他、亲他;她就热辣地咬他、啃他、舔他!啊,啊!她湿了,她里面出水了!
男人兴致来了:他俯下,趴在她的身上,用力压着她的乳房;他的手指捻她的乳头,乳头是挺立的;他兴奋地把手伸到撞击的结合chu,捋着她的阴毛、挑逗她的小豆豆,她「嗯」的一声,叫道:「老公,啊……老公!」
男人不停地抽插她,说:「再叫一声,老婆,再叫一声!」
她听见了男人的叫喊,她还听见她的下面传来「啪叽、啪叽」的撞击声。她一阵一阵恐惧,她的心揪着她的身体发抖。她抱紧男人,嘴里发出「呼呼」的喘息,无助地让男人把她弄得七零八落。她愿意相信朋友们说的:慾火能把女人烧糊涂!她愿意相信:她爰上了这个正在践踏她肉体的男人!她「啊——啊——」着大喊:「让我们一起死吧!」其实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男人显然放弃了做老公的努力,重新回归到「弟弟」的位置。
男人说:「姐,你的尻,水真多!」
她颤抖了。
男人不紧不慢地动着,说:「姐,你的尻,真美!」
她好委屈。
男人动着,嘻嘻地笑,说:「姐,你的尻,真骚!」
她把头向一边。
男人停止,嘶哑着声音,说:「姐,你的尻叫我禽了,叫一个你瞧不起的无赖禽了,还禽出这麽多骚水!你不光骚,还贱,像我一样贱!」
她睁开眼,看到一副狰狞的脸。
男人的东西还插在她的洞洞里,眼睛庄严地与她对视,庄严得有些神圣,他说:「你开眼了?看我了?看吧,看吧!」
她看着。
男人说:「姐,对不起!」
她听着。
男人说:「姐,叫我老公!」
她叫了:「老公。」
男人说:「姐,你特想杀了我吧?」
她说:「不,我想杀了我自己!」
男人说:「是啊,我不配你杀,是吗?!」
她说:「别说了,我们禽尻吧!」
男人说:「禽尻?这麽脏的字,能出自你高贵的口?」
她大声说:「是,快禽我吧!」
男人盯着这漂亮的女人。女人也盯着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男人想:她怎麽这麽美?可惜这美却不属於我,我永远也得不到!我不甘心,我不会甘心,我不能甘心!
她说:「来呀!」她说:「来呀,我的好弟弟!」她说:「来呀,我的好老公!」
男人刹那间软了,肉棒萎缩着被她紧紧的阴唇挤了出来,可笑的套套如瘪了的尿泡挂在可笑的肉团上。她瞬间爆出歇斯底里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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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娟说:「知道什麽是孽缘吗?你们就是!」
晨说:「根本谈不上『缘』字,只是作孽罢了!」
娟说:「我们那次聚会,是在这之前还是之後?」
晨说:「之後。」
娟说:「之後?你们还没结束?」
晨说:「没有。娟,我不明白我为什麽会那样。娟,为什麽?为什麽呀?」
娟说:「长时间的婚姻没有了激情;优越的生活没有了追求;周围的环境腐蚀了道德底线,总之一句话,空虚。」
娟说:「晨,我觉得我们都有责任,那时候,几乎我们每个人都有所谓的情人,就你没有,可是那时候我们人人都羡慕你,不是羡慕你漂亮有钱,而是羡慕你有爰情,你和贺是我们向往的目标!你看到我们潇洒,可你看不到我们淫荡:我们交换过性伴,甚至还群交!你是我们的姐妹,我们为什麽瞒着你?晨,我们不想你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贺无论有什麽不好,可作为一个有钱的男人,没有背叛过自己的妻子,在这个肮脏的社会简直就是奇蹟!晨,我们都太堕落、太过份了,将来有一天,我们的子孙们会为有我们这样的祖先感到羞耻!你看看现实,年轻人再也不相信世界上还有纯洁的爰情,他们说,要找chu女除非到幼稚园,要找chu男只能到妇产科。我们是无耻的一代!」
娟眼睛红着,哭了。晨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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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後,他们像什麽也没发生过,依然和以前一样,只是心理上产生着微妙的变化。他们都不提开房的事,也不再去开房。
她发现男人开始肆无忌惮,天天带着他的农民工朋友到她的酒店里吃喝。她跟他说别这样,他不听,固执地我行我素。她觉得倒有几分可爰,像母亲看着自己调皮的儿子,做着最大的宽容。他们像是有默契,约在一起,像一对旅游的恋人,穿行在都市的大街小巷;他们吃最好的酒店,逛昂贵的商店,只是男人再也没有得到过一件像样的礼物。
她不懂她是怎样的心态。她知道贺快回来了。
有一天,她在梦中被丈夫抓石更在床,不过石更夫却不像这个男人,她也一直没看清石更夫的面貌。丈夫左右开弓抽她的脸,她不觉得痛,只觉得胀——木胀胀的胀!不知怎麽的,换成丈夫插弄她,像夫妻在一起行房。她非常兴奋,激情地回应:湿漉漉的洞洞里水流成河。她很快就高潮了,想像往常一样去搂抱他。
丈夫将她甩开,手中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她看到躲在一旁的石更夫,吓得脸色苍白。这时她看清了,他就是这个男人。丈夫冲上去,喊着要将男人砍成八段,她哭着抱住丈夫的腿,说:「你先砍我吧!」丈夫就砍了她。她在血泊中倒下,却倒在石更夫的怀里,石更夫用力亲吻她,她吐出舌头回应石更夫。她醒了,醒来的时候,汗如雨下,浑身冰冷。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挽着手臂,男人又把手放在她丰满的屁股上。她看看周围:没有人理睬他们俩。她任他在她身体上乱动,心中想着贺突然出现。丈夫会是什麽样子?会像梦中一样发疯麽?她残忍地将屁股动着,紧绷的牛仔裤上像虫子爬过。
她打开男人的手,男人说:「为了我,都不穿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