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高兴地说:「你要给她写信?」
贺说:「是。把她学校的也给我。」
岳母把一小叠信递给贺,说:「收起来,别让你岳父看见,刚才还跟我吵一架呢!」
门外传来楚楚的大叫:「爸爸,开门,开晚了,姥爷说可不给你吃!」
吃完饭,贺说公司新聘了总经理,劝岳父还是收回公司,又有事干,也不会太劳累。岳父说:「我不知道你是和谁制气,还是装清高,告诉你,公司要是毁在你手里,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指不定哪天,我就去暗访暗访。」
岳母笑着说:「听你岳父的,别看他吹胡子瞪眼,他可是真喜欢你!」
岳父说:「还是丈母娘疼女婿,我这刚想说,实在你不想要就再把公司还给我呢,你这叫我还怎麽开口?」
贺感激地听着,脸上虽笑,心中却异常难过:本该幸福完美的家庭,不知会变成怎样的结局?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娟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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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不依不饶地问娟:「去不去贺那里?」
娟说:「贺还陪你老爸老妈吃饭呢!」
晨说:「那我们稍稍晚点再去。」
娟笑说:「多晚?你们夫妻相会,把我往哪搁,不会真的要3P吧?」
晨说:「想得美,我还担心累坏我家老公呢!」
娟说:「小气鬼,我把伟换给你成了吧?」
晨有点生气了,说:「死娟子,快别拔疯话了!」
娟看晨气恼,觉得有一丝快意,说:「今夜你可以学张生跳粉墙,反正你有钥匙。」
晨幽幽地说:「我怕吓着贺,以为我借屍还魂呢!」
车缓缓的行驶,晨和娟默默无语。手机铃声响得格外醒耳,副驾坐上的静接通了,两个人的耳朵也支棱起来。
静说:「送曦总呢!我和曦总是一路,都住在一个小区。不用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晨突然感到危机,彷佛贺只是个遥远的记忆,飘渺得无从抓牢。
静回过头来问:「娟姐,送你去哪里?」
娟还在回味贺说的话:她说要和曦去他家,他却说:「你会和伟结婚吗?」接着就挂了电话。她想说:你管呢?你咋那麽关心伟?
「娟姐?」静再问一遍,娟如梦方醒,说:「你也住景园?那我也一路,今晚我住曦总家。」
晨这才想起:静的房子还是自己帮她买的呢,省了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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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算得上偏僻,行人车辆都很少,破旧的泊油路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修过,路面像是地雷炸过无数遍,倒是拍战争片的好地方。不远chu,几排够古董级的房屋坚强挺立,本来的村庄如日本鬼子扫荡过後的废墟。
娟说,这里已经落入某开发商的手中,只等时机成熟,便平地起高楼,现在还属於待繁荣地区。原住村民早已拿钱走人,把还能站着的房子廉价租给外来的打工人员,条件是:砸死了,别找房主。
晨戴着一副大墨镜,坐在一辆本田车里,盯着前面的房子目不转睛。早上,她开了四十分钟的会,也不管高层们不满的眼光,还是开上公司的车出来了。三天的时间,她已经成竹在胸,无论如何今天也要行动了。
一辆装满货的大车停在她前面,车上下来个年轻的汉子,他朝後面的小车里望望,然後快步走向那些破屋去了。
一刹时,晨打了个冷战,胸口如遭了一记重锤,呼女干急促地加快,大脑片刻失去了意识。她想平静一下过速的心脏,可平静不下来。她不是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见面,只是没有料到自己的反应会是如此强烈。
晨先是满脸通红、嘴唇发紫,接着就变成蜡一般黄,而身体的血液却是沸腾一样热,怒火燃烧了她的理智,点燃了她的冲动。她想:她要杀了他!这股从未有过的仇恨,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候突然冒出。她想这可能已经埋藏许久了。她一直在回避,她不希望这个男人真的那样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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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被女儿发现了自己的无耻,只是那精美的花瓶出现了裂痕,接下来发生的是将这花瓶摔得粉碎!
虽然是白天,拉上窗帘後,宾馆里的房间暗暗的,赤裸的男女平躺在床上。
男人说:「姐,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女人说:「盖上吧,这样不好。」
男人说:「姐,就这样,我们赤诚相对,无所顾忌。姐,我能为你去死,我能把心刨出来给你!」
女人说:「别说了!你不是想要吗?我给你!」
男人说:「姐,我想要你的心!」
女人说:「我的心早死了!」
男人说:「姐……」
女人把腿分开,说:「行了,要,就快来;不要,我就穿衣服了。」
男人跪起身,看着眼前迷人的肉体,把手伸向她的乳房,女人把她的手拨开了;男人把手伸向她的腿间,女人再次挡住。
男人说:「姐,我求你了!」
女人一声叹息,说:「你戴上套了吗?」
男人说:「戴上了。姐,让我亲亲你、摸摸你,我保证你能高兴起来。」
女人妥协地放弃了抵抗,她任他的手在身体上游走。
男人的手没有丈夫的细腻柔滑,掌心有点柔,粗粗的指头有点糙。女人皮肤的感觉像是砂纸扫过,像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战栗地发抖,内心却是麻痒痒的渴望。她的眼前伸过来一张脸,噘着嘴要亲她,她把头生柔地开,羞耻地闭上眼睛。是的,她竟然还知道羞耻!
男人把女人的乳房抓在手中,重重地将它扭捏得奇形怪状,手指搓着乳头。
女人说:「你轻点,痛!」
男人不怀好意地更加肆虐。
女人说:「好弟弟,姐姐怕!」
男人并不停止动作,说:「想不想我?」
女人说:「想!」
男人说:「想不想我禽你?」
女人不吱声。
男人手劲更重,红红的乳头成了黑色,再说:「说,想不想我禽你?」
女人说:「想!」
男人说:「想什麽?」
女人说:「想……想你……禽我!」
男人满意地把手张开,胡乱地抚弄着,另一只手再次向下奔去,黑黑的草丛蓬蓬松松,被强行弄得零零乱乱,女人喘息得越来越急。
男人抚摸着嫩肥的阴部,湿湿的滑腻直到肛门,他用力摩擦,不时地轻拍几下,发出「啪啪」的水响声。
女人不知所以地动着滚圆的臀,口中吹出炙热的气,她的阴道淌着淫荡的汤。她叫道:「好弟弟,进来,快进来!」
男人把中指捅进去,飞速地来回穿梭。
女人「啊」的一声,觉得充实了。她随着手指的进出挺着下体,阴道被粗暴的快感舒爽着。她听到他说:「老婆,快说,叫老公禽你!」
她的快感急剧地下降。她觉得阴道口又是一紧,又一根手指要加入到阴道里,她推他,他说:「老婆,我强还是你老公强?」
她使劲推开他,叫道:「我不是你老婆!我老公比你强一万倍!」她哭了。
晨哭了!她哭着想她的丈夫,『老公,你会原谅我吗?我要告诉你一切,我是个多麽不要脸的女人!』
她跳下床,快速地穿上衣服。她看到他一脸惊慌,不知所措,她想:『去你妈的,我才不管你呢!你和我老公比?你配吗?我老公多麽温柔,多麽体贴,他最顾虑的是我的感受!哪像你,你以为我这阴道是她妈的破抹布麽,让你这麽不当回事的乱弄一气?可是,可是……』她想:『可是真的快感强烈呀!贺,老公,我要你这样和我玩!』
男人赤身裸体地挡在晨的面前,腿间的阳物软软地顶着白色的安全套,又丑陋又可笑,他哀求着:「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放肆了!」
晨说:「把衣服穿上,我们好好谈谈。」
晨看着这个可怜的男人,还是柔着心肠说:「好弟弟,我不怪你,是姐姐不好,姐姐错了,姐姐不能再做对不起老公的事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我还会像姐姐一样疼你的!」
晨走出宾馆,感觉舒了一口气:『贺,我好想你,你快点回来,老婆不能没有你!』
当脸上挨了两记清脆的耳光,晨还没有弄清是怎麽回事。她看到一个女人疯了一样,一边骂着:「狐狸精,勾引男人的骚货!」一边往她的身上扑。直到男人挺身而出和女人纠缠到一起,她才明白:那是他老婆来捉石更了!
晨顾不得脸面的生痛,却要顾及脸面的丢失。她发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冷笑、鄙视,还有不屑;她发现所有的目光都是丈夫的:愤怒、痛苦,还有无助。她逃,逃回家中,此时她才知道什麽是万念俱灰。她坐着、站着,满房间转,她无法停止动作,彷佛不动就会死!她给妈妈打电话,让她去接楚楚,然後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无助地抽泣。
天黑下来,她的心也没有了光明。贺,老公,丈夫,她怎麽对他说?如果他能包容偷过情的妻子,但他绝不会原谅光天化日下的荡妇!无耻、背叛,这怎麽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夜深人静,贺打来电话。她听着,不知道说了些什麽。她多麽希望:贺,你也去放荡吧!可她知道贺不会,她知道贺有多在意她!贺做不出淫贱的勾当!
天总是要亮的。晨依然缩在沙发上,脑袋已经没有了思考的功能。从昨天水米未沾,她不觉得饿;整夜未眠,她不觉得困。
电话响起,她机械地去接。她听着,是那个男人。
他说:「姐,对不起!」
她不说话。
他说:「姐,我要回去了!」
她说:「你去哪?」
他说:「回家。」
她说:「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