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几秒令人心悸的震撼,当分辨出许舒那张绝美面庞上的小巧鼻翼竟然因为情绪的缘故而导致无法控制的微微翕张时,我的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
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即便是亲眼所见我也无法相信这样的一只狗轻易的就让我心中的女神动情了。
「太羞羞了,老公不许看!」箐箐的小手适时的遮挡了我的视线。
我张口结舌的看向箐箐,我的老婆似乎为闺蜜的羞耻行为而脸红了,漂亮的脸蛋上红彤彤的,一双美眸水汪汪的瞪住我。
「没事。」
我闭上眼睛徐徐换了口气,再睁开时,所幸许舒已经抽回了小手,优雅的将身体挎在沙发的扶手上,由于镜头拍摄的角度,我看不到许舒此刻的面部表情,只能判断出她在观看液晶屏幕里的影片片段,而那只可恶的巴乌大狗见到许舒不理它了,依旧不甘心的仰着脖子观察了一会,直到确定无机可乘了才耷拉下脑袋,半死不活的倦成一团。
「啊!?苏菲!是苏菲。玛索!」
箐箐激动地推了推我的肩膀。
或许善解人意的老婆又在变着法子的分散我的注意力了,我心底微微叹息一声,顺着她的手指指住的一个漂亮外国女人,问道:「是她吗?」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也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是她年轻的时候……哇塞!她真的好美哦……苏菲有一双全世界最美丽的眼睛……哦哦!我感觉被她电到了耶……」
箐箐的娇呼声抑扬顿挫,我略略瞧了几眼,影片确实有点老了,清晰度并不高,但是难掩苏菲的天生丽质,特别是她赤裸裸的用猫步走向幸运的男主人公时,那种用姿体语言诠释出来的妩媚性感,直达人心。
可惜影片中的对话是法语,听不懂苏菲一把将男主角推向墙角时说的那一句充满挑逗的台词,兴许是『挑逗』的台词,我也只是应景的在脑海里浮现出她应该会这么做。
我的注意力并没有分散出去多少,一种隐隐的危机感让我把大部分的精力集中在了那只狗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它阖着眼皮子懒洋洋的像是在打盹,我总有莫名的憎恶在心底滋生,恨不得让它彻底的消失掉,至少它不应该出现在许舒身边。
这段影片播放的时间有点长,我默数着大狗抬头偷觑许舒的次数,它总能够伪装成不经意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狗躲着大太阳在树荫下睡觉因路人的脚步声而无精打采睁眼的情形。
如果可以告诉别人我正在怀疑一条狗的企图,那么别人一定会以为我疯了,但我肯定没疯。
大概苏菲的激情戏做了十分钟的时间点上,我的担忧变成了现实——那条狗再次伸出了舌头,毫无徵兆的喇向了它前边的漂亮小脚丫。
许舒惊讶的小小叫了声,她回头看向脚边的大狗时,我也看到了她的脸,许舒的美丽依然让我赞叹,只是不应该出现在她脸庞上的粉红娇羞却让我失落到了极点,乾咽了口唾沫,一股苦涩的味道涌向了全身的血液,心头狠狠揪了一下。
忽然暗澹的视网膜里许舒的影像是她微微缩了下小腿,然后轻轻的蹬在了大狗的脑袋上,回涌的血流冲上了脑际,清晰的看见大狗只是顿了顿,接着更快速更嚣张的喇向许舒晶莹白皙的右边小腿、脚心、脚后跟、脚趾,即便许舒连着轻蹬几下,它也仅仅保护性的半闭起眼睛,嘴里伸出的猩红长舌坚定的像是讨好般地喇个不停。
「呀,巴乌!你真的是和你主人劳尔斯一样……色狗!」
许舒不满地咬住了下唇,撇下的目光似是面对着一个顽皮的小孩子,无奈而又怜惜。
「色狗?哈,亏她大魔女说的出口!」
箐箐讥诮地杨起了唇角,「她肯定是想入非非了!是吧,老公?要不是她自己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怎么会去埋汰一只可爰的小狗呢?」
箐箐又摇了摇我的手臂,我的脑袋烫得要命,头皮上的血管突突跳个不停,对于箐箐的自问自答,我隐约觉得是从鼻孔里附和着『嗯』了一声,只把目光牢牢地盯在已经得寸进尺的大狗身上。
其实也并不是多么的淫秽不堪,两只前爪支起上半身的狗头只是彻底的探进许舒的两条小腿间而已,令我无法接受的是明显察觉出状况的许舒几乎毫无作为,仅仅将她倚靠的姿势调整为另一个舒适的坐姿罢了,而对于在她小腿间大献殷勤的大狗,她倒像是防止走光般的,用手压住了裙边,曲坐起来的双腿并拢在了一chu,恰好挡住了大狗有可能的下一步动作,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为什么她不一脚把那条该死的贱狗踢飞呢?我怀揣着无比的恶意期盼着,我真他妈的神经质了!就在我焦急无奈地死盯着屏幕的时候,许舒忽然伸手拨拉开了又一次往她小脚丫探出舌头喇来喇去的狗头,微眯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貌似错愕表情的大狗说道:「好啊你,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啊,你再……信不信我把你炖成一锅肉汤?」
说话间她那一只青葱般白皙的玉指轻轻的戳了两下狗头。
而巴乌也似理解了许舒的话语般,略略后缩了一点脑袋,畏惧或者是委屈的样子。
许舒见到大狗的怂样轻哼了一声,漂亮的唇角扬起一道优雅的弧线,放下曲起的长腿,将一双莹白的美足踩在了实木地板上。
黑色的丝裙轻柔的滑下,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恰好落在那性感的膝弯chu,是的,她有一双令人迷恋的大长腿,无论是难以挑剔的腿型还是紧致却又充满弹性的光滑肌肤,就连从后面看也让我觉得膝弯chu那几道皱褶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性感。
仅仅是惊鸿一瞥,许舒窈窕的身影就离开了镜头的范围。
而巴乌那只大狗则挺着脖子望着许舒走去的方向,隔了有三秒钟的时间,也许更短,它没有徵兆地把脑袋往右下方凑,由于没有了焦点许舒的缘故,我得以恶心的发现后半身是蹲伏着的狗腿间突兀地长出一段红彤彤的肉柱,鼓鼓的菰头chu还带了点白毛,猩红的长舌喇了过去,一下,两下,三下,它喇得很快,然后迅捷地把稍微有些外翻的狗腿别往内侧,挡住了比例吓人的柱体,抬起狗头望前方,鬼祟且谨慎。
「那是什么东西?!」我哑着嗓音喊。
「狗鞭吧?」箐箐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好可爰的小东西,我也是第一次看见那个鞭变大起来的样子,看来大魔女的魅力还真不小啊……」
可爰?小东西?一股懊恼的不满情绪直冲脑门,我倔着的嘴巴刚要驳斥她,端着一个白色瓷杯在手里的许舒重新回到了镜头里,她的视线放在大液晶电视上,边走边轻抿了口杯里的水,她捋过臀边的裙摆,随后坐进沙发,把瓷杯放在了台几上,始终没留意到在边上虎视眈眈的大狗。
至此一刻,我算是把自己的担忧变成了可预见的猜测,没道理劳尔斯存有这样一段以狗为主角的视频,是他未出场前的出格内幕小电影铺垫,还是与狗有关的突发事件,我纠结着一颗悬着的心,苦涩无言。
聪明的许舒没有发觉潜伏在身边的危险,她很快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坐姿,半靠在沙发上继续观摩液晶电视里的激情剧。
已经得到过甜头的巴乌怎会安生下来,它蠢蠢欲动着,先是用装作无精打采的狗头晃来晃去,间或耸起鼻子轻嗅几下,从镜头的角度可以很好的发现那一双狗眼始终都未离开过许舒的脸庞,像是在狩猎中盯梢猎物的守山犬,伺机而动。
神情专注的许舒在影片告一段落时微微松了一口气,不明显,只有非常熟悉她习惯的我才能发现些许端倪,也许箐箐都看不出来。
不过这一次许舒没有重复播放这一段影片,而是倾身端起台几上的瓷杯,饱满的唇瓣微启着就要碰上杯沿的时候停了下来,与此同时,身边传来一声箐箐的娇呼。
液晶电视里出现了劳尔斯那黑鬼的强壮身躯,他游走在万众瞩目的拳击台上,精赤的汗津津的黝黑肌肤,红色镶白边上嵌金腰带的短裤,足蹬黑袜子黑靴,凶光毕露的双眼牢牢盯视着对手,灵巧的晃动避让过一记虚中带实的直拳,迅速还以颜色的在对手肩膀上砸下刁钻的左勾拳,镜头切换得很快,各种巧妙的走位和互相似乎一触即发的真假动作,还有场外观众热烈异常的喧嚣。
许舒按下了暂停键,放下遥控器匆匆起身离开了镜头,画面定格在劳尔斯歪着唇牙被他演对手戏的黑鬼配角一圈轰在脸侧,放射状喷溅的汗水飘在空中和液晶电视外一脸茫然的巴乌大狗。
很快许舒又回到了镜头里,她手上抱着一张薄薄的白色空调被,坐下,用被子盖好,重新按下播放键。
我皱起了眉头,是冷气开得太大吗?为何外头的落地玻璃门没有拉上还会那么冷呢?虽然以前夏天抽烟的时候我习惯开着窗户吹空调,但那是因为我怕烟气不能从房间里散掉而不得已为之,可我不记得许舒有同样的习惯,是为了保持房间里的空气流通?我随而想起即使是四月份一只脚迈进夏天的迈阿密岛屿也难免得会有比较大的昼夜温差吧,也由不得我疑神疑鬼,实在是我这一天被劳尔斯的视频事件弄得有些精神衰弱了。
留意到许舒在被单里的应该是一个孩子气的抱膝坐姿,我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即便旁边的是一条狗,追求完美到极致的许舒也不愿轻易的让它发现自己不够淑女的一面,有点庆幸着这张被单的阻隔很好地帮忙挡住了那只贱狗的企图,看着它焦躁却又不敢表露出来的样子实在是让我出了口恶气。
这边贱狗的威胁刚降下来一点,那边电视里的劳尔斯又来给我添堵,他在对手狂风暴雨般的组合拳下避重就轻地抵挡着退到角落,以一个只可能出现在影片中的华丽侧步给出一记蓄势已久的左勾拳撩中配角的下巴,重复多角度慢镜头的特写,将劳尔斯机智的隐忍,面部表情的凶狠,肌肉中的强大爆发力和配角刹那间流露出的不可思议刻画地淋漓尽致。
现实中足以KO奠定胜局的一拳显然不符合观众的胃口,还得配合着劳尔斯血性的怒吼,用刚勐花俏设计得无比美观的技击动作来渲染他的霸道,我这种不太关注电影世界的人都看出了问题本质,而许舒却将这一段戏看得津津有味。
「切!花拳绣腿。」箐箐哼着,「哪里有我老公厉害,呵,是不是呀?」
原以为劳尔斯的出场会让曾经身为当事人的箐箐尴尬,至少会让她有选择性的规避掉容易引起我回忆的话语,不过我的想法显然是多馀的,聪明的老婆很懂得如何去直面现实,如果她刻意掩饰的话,那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我就是一个很冷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