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移着小步,半蹲着去脱婆婆乔秋蓉身上的睡衣,乔秋蓉没什麽反应,任儿媳妇脱去她身上仅有的一件衣服。
「起来!」男人手里的皮带落在婆媳两人身上,谷雨扶着有些呆傻的婆婆的站了起来。方玉龙又命谷雨拉着乔秋蓉去她的房间,谷雨拉着乔秋蓉,两个光屁股的女人移着小步朝房间走去。
方玉龙扯下床单,将婆媳两人身上沾到的一些血迹擦拭掉,又命谷雨拿出两套乾净的睡衣给两人穿上。之後又将两人重新绑上,扔到了床上。
男人坐在床边,床上的两个女人相对而卧,眼中还透着丝丝的恐惧。方玉龙伸手在婆婆乔秋蓉脸上摸了下,又在儿媳谷雨脸上摸了下,轻声说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我想你们都不想让别人知道,如果员警问你们,你们就说我进来就把你们绑在了床上,外面发生了什麽事情,都由你们的张省长跟员警说去,我想你们的张省长编故事应付员警应该很有一套。当然,如果你们想让今天晚上的事情弄得全江东人都知道,你们就跟员警说好了。让员警仔细检查一下你们的身体,也许员警还能在你们的阴道里找到精液呢。」
方玉龙站起身来,挥手将被子盖住了婆媳两人的身子。乔秋蓉和谷雨自然不会跟员警说晚上的事情,听到男人最後说的那句话,两人心头都颤抖了下。一个阴道里留着养子的精液,一个阴道里留着公公的精液,要是怀孕了怎麽办?婆媳两人此刻思考的不是跟员警说什麽,而是如何产取紧急避孕的措施。
方玉龙拿着带着一丝血迹的床单走到了客厅里,将床单罩到了张维军的头上。「张大省长,我们现在来变个魔术。」
张维军被床单罩住,眼前一边灰蒙蒙的,什麽也看不见。不知过了多久,床单被掀起一角,张维军看到,客厅都黑衣男人收拾的乾乾净净,就连原本被移走的茶具,这时候也摆在了红木茶几上,一切是那麽的整洁,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怎麽也想不到,他的妻子曾被绑在茶几上被黑衣男人和儿子轮石更了。
「张大省长,你老婆和你儿媳被绑在房间里,一点儿也不知道客厅里发生的事情,至於你该怎麽跟员警说,那是你的事情了,发想你会编上一个好故事的。当然,你也可以跟员警说实情,毕竟,干自己儿媳妇的事情可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的,那怕是省委书记也不行,这可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看见那盆小树了吗?你儿子的DV可是挺清楚的。」
听了男人的话,张维军注意到了架在小树枝上的DV机,黑衣男人竟然把晚上的事情都拍了下来,这家伙想干什麽,以後继续威胁他吗?张维军还没看清楚DV机的角度,床单又落下了。
江雪晴睁开眼睛,强壮的男人一手搂着她的脖子还在呼呼大睡,江雪晴微微伸展了下身子,下身还隐隐有些酸痛,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什麽投胎的,那东西竟然这麽大,弄得她都痛了。江雪晴望了望窗外,从窗帘缝隙间透进的光线说明外面早已经天亮了。江雪晴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居然睡过头了。
「玉龙,快醒醒,起床了。」江雪晴开了灯,摇着身边的男人,一边在床上和地板上找她的衣服。方玉龙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看时间说道:「雪晴,还早呢,再睡会,昨晚上可把我累坏了。」
江雪晴脸一红,这家伙真不要脸,昨晚上把她折腾坏了,现在还说风凉话。「快起来,我还要回去换衣服呢,再不起来连去买早饭的时间也没了。」
方玉龙起了床,江雪晴脸上还带着红晕,忍不住又问道:「雪晴,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嗯,很好。快起来吧,先送我去我那边。」
两人整理好东西就出门了,江雪晴根本没注意到汽车後面的行李箱里多了一个包。清晨时分小雨就停了,地面半干半湿,江雪晴说道:「昨天晚上下雨了,今天早上空气挺清新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江雪晴的脸微微一红,头看了方玉龙一眼,男人正专心开车,并没有特别暧昧的神情。
两人说着话,江雪晴突然接到局里的电话,说发生了重大案子,让江雪晴立刻到局里待命。江雪晴挂了电话,让方玉龙别去她租的房子了,直接去公安局。方玉龙问她怎麽了,江雪晴说道:「昨天晚上发生了大案,我要去局里待命,随时为刑警队提供技术支援。」
「哦,是什麽案子?」
「不知道,我们科长打的电话,估计又发生了命案。」
方玉龙开着车往公安局赶,几辆警车在对面车道上驶过,方玉龙估计是往景江御花园去的,看来张重华别墅发生命案已经被警方知道了。「这麽急过去,早饭还没吃呢,要不我买了早餐送去吧。」
「没关系的,我办公室里有些吃的。局里这阵子都不太平,送早饭的事情就别干了。」江雪晴朝着方玉龙笑了笑,男人的关心让她心里暖暖的,交往这麽长时间她还没问过方玉龙的年龄,看上去很年轻,但给她的感觉蛮成熟的。
张重华的别墅外停着好几辆警车,让社区里看到这一幕的住户感觉人心慌慌的,景江社区在住户心中一直都是陵江最好最安全的社区,如今却发生了凶案。几位员警去了社区监控室,想查清楚黑衣人是怎麽进出案发别墅的,夜班的几个保安很紧张,昨天昨里下大雨,几个保安以为不会出事,中间隔掉了一次巡逻,没想到就出了大事,要是被员警查出来,他们可能会丢掉饭碗。
员警查看了那一时间段的监控画面,只有靠近西边围墙的一个画面中,有一个黑影一晃而过。因为当时还下着小雨,画面很不清楚,只能看出黑影是朝西边去了。警方在西边围墙一个立柱下发现有踩踏的痕迹,而立柱内正好是一个监控架,架子南北两侧装有探头,中间有半米多为肓区,黑衣人很巧妙的避过了这个探头。
别墅二楼,张重华已经被送往医院抢救。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和刑侦大队的队长都在现场,对警方来说,犯罪现场太诡异了,除了带血的床单,现场几乎看不出犯罪的痕迹。员警正用一个仪器对现场进行检测,比如哪里有血迹……但这些对破案似乎都没什麽作用。副局长和刑侦队长都是眉头紧锁,他们很想和张维军攀上关系,但决不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刑警在二楼勘查现场,张维军和妻子儿媳被暂时安排在一楼的客厅里。张维军沉默着,在思考怎麽样跟警方说昨天晚上的事情。黑衣男人拿走了保险箱里的钱物,能说是黑衣男人入室抢劫吗?怎麽跟员警说黑衣男人为什麽只对儿子重华下手的事情呢?说儿子重华反抗歹徒袭击才被歹徒刺伤的,给儿子竖立一个光辉形象?那自己这个省长大人呢,难道说自己没有反抗歹徒?还是说黑衣男人是儿子重华的仇人,所以才只对重华下手?
乔秋蓉和谷雨已经穿上了外套,两人坐在一边,像是受到了过度惊吓而变得反应迟钝。警方对她们俩的询问记录很简单,歹徒入室後把她们绑到了卧室里,只听到外面有些声响,具体发生了什麽事情,她们什麽都不知道。员警让她们好好回忆,两人只是不住的摇头,昨晚对她们来说就是个噩梦,想起来就让人心头打颤,更别说仔细回忆了。保姆在另一边,小女警梅兰正在问她昨天晚上的事情,小女警本来不干这个的,但当事人有三个女性,小女警被叫来临时顶替一下。
「歹徒有没有对你做什麽?」
保姆沉默,过了片刻才低声说道:「他摸我了。」
小女警追问:「歹徒是怎麽摸你的?」
「就是摸我……摸我上面和下面……」
一边记录的男员警愣了下,偷偷看了看不远chu的乔秋蓉和谷雨。这歹徒难道有保姆情结?姿色中等的保姆摸得起劲,堪称国色天香的婆媳俩却碰都没碰。男员警心里再有疑问也只能烂在肚子里,两个当事人的身份让他们做员警的不敢质疑她们的询问记录。乔秋蓉和谷雨也听到了保姆的话,脸上有些难堪,尤其是几个员警看向她们的目光中含有很多特别的意思。婆媳俩都在心里暗骂,那个黑衣人还真是变态,一个保姆有什麽好摸的,这不是成心告诉员警,他猥亵了她们吗?
小女警看到众员警的目光,意识到自己问了些不合时宜的问题,连忙又问保姆有没有注意到歹徒身上的一些特徵,比如头套的样子,穿的衣服,说话的声音等等。保姆说歹徒戴着头套,嘴巴chu拱起,像猪八戒。「歹徒脖子上有个黄豆大小的黑痣,在喉结左边。」保姆突然来了这麽一句。
「你看清楚了?」小女警问道。保姆点了点头,说黑衣男人戴着头套,又穿着黑衣服,只有脖子了露出了一截,所以很显眼。小女警又问保姆有没有听到其他的动静,保姆说她被裹在被子,什麽也没听见。
关於对黑衣男人的描述,有一点是四个当时人都确认的,那就是脖子上有一个黄豆大小的黑痣。这对警方来说是一条查找犯罪嫌疑人的重要线索。至於头套样子,眼镜颜色,四个当时人描述不一,警方初步确定,案犯头套里带着变声器,所以嘴巴像「猪八戒」一样。
张维军决定还是把黑衣人说成是儿子张重华的仇人,毕竟这最接近事实,虽然他不想让警方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但可以借助警方的力量把这个黑衣人找出来,而他只要安排人比警方先找到这个黑衣人。前两天张维军刚把消息放出去,没想到昨天晚上就碰上了。张维军不确定黑衣男人是不是赵庭,可以让警方把赵庭列为重要嫌疑人,让警方加强对赵庭下落的追查。
就在员警和当事人都绷紧神经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响了。在场的人都盯着客厅里的电话机,最後,女主人谷雨走到了电话机前,看着电话机上的号码,谷雨全身微微颤抖,对方是用她的手机打来的,不用接电话也知道是谁打的电话。
谷雨真的很震惊,歹徒的大胆让她不敢想像。「我想现在有很多员警在你家,把电话给员警头头,我来帮他破案。」电话传来的机器般冷默的声音让谷雨差点把听筒给扔了。
「你……你们谁是头,他……他让你们头接电话……」
在场的员警看谷雨脸上惊恐的表情就知道是谁打的电话,这罪犯真是太狂妄了。副局长和刑警队长听到消息立刻下了楼,副局长按了免提键,对着电话说道:「你是谁?」一边示意刑警队长立刻安排追查对方的位置。
「你又是谁?」电话里冷漠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嘲笑。
「我是陵江公安局的副局长,负责这里的一切事务。」
「原来是局长大人,不知道你们对张重华的死怎麽看,要不要我提供一些破案线索?」
副局长气得要吐血,这歹徒竟然要求他接电话,还这般狂妄地挑衅。他有些後悔按了免提键,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到歹徒说的话,张维军就在身边,不知道张维军会不会觉得他太草包了。「无论你是谁都不能逍遥法外,公安机关会把你绳之以法的。」
「局长大人息怒,我只是想给你提个好的建议罢了。如果警方觉得这个案子难破,可以多找几个专家,让专案鉴定,张重华是自己捅了几刀自杀而死的。你们警方不是最会这一手吗?就像一年多前跳楼的银行女职员那样。而且这样的定论张省长一定很乐意接受的,如果局长大人不信,可以去问问你们的省长大人。」
对方挂了电话,副局长还站在电话机前发愣,嚣张,实在是太嚣张了!张维军铁青着脸看着副局长,吓得副局长满头是汗。过了片刻,张维军把副局长叫到了别chu,对副局长说道:「这歹徒可能和一年前跳楼自杀的银行女职员有关,极有可能是那位女职员的男朋友,那位银行女职员跟我儿子认识,她男朋友一直误会她跟重华有暧昧关系,甚至还认为她跳楼自杀是为了重华。不过这人在国庆日前就落水失踪了,你们警方应该有记录,怎麽破案就看你们警方了,我知道的情况也就这麽多。还有,重华已经这样了,我不希望他的事情再闹得满城风雨。」
副局长感到压力很大,歹徒敢这麽明目张胆地叫嚣,说明已经策划周密,要抓到对方肯定不容易。副局长和刑警队长商讨案情,很巧,刑警队长当初就是负责青玲跳楼案子的,自然知道其间的一点内幕,虽然他不知道青玲的死亡真相,但肯定知道青玲不是跳楼自杀。如今张重华被害,难道歹徒是为那位死去的银行女职员报仇?刑警队长可不敢去问张重华和银行女职员跳楼有什麽关系,只好把已经列为失踪的赵庭作为第一嫌疑人。
睡眠不足的方玉龙从北方湖滨市回来後补睡了午觉,下班的时候又到公安局去接江雪晴,江雪晴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才从局里出来。方玉龙问她怎麽了,江雪晴说发生了大案,公安局压力很大。
「什麽了大案?我怎麽没听说啊?」
「消息被封锁了,张省长家昨夜遭歹徒袭击了。」
「张省长家?乖乖,真是大案子了,是怎麽回事啊?」
看到方玉龙一脸惊讶的表情,江雪晴就问他知不知道张省长家在哪里。方玉龙摇了摇头说他又不认识张省长一家,怎麽会知道张省长家在什麽地方,还反问江雪晴张省长家住哪里。江雪晴告诉方玉龙,出事的地方就在景江御花园。
「景江御花园?」方玉龙「惊叫」一声,「不会吧,我们早上出来也没见什麽啊?」
「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今天早上才被发现,而且昨天晚上张省长也住在景江御花园。」
「哦,所以案子被封锁了?有什麽内情不?」
「你猜凶手是谁?」
「凶手?这我怎麽猜得到,我又不认识张省长一家。」
「凶手你认识,是赵庭。」
「赵庭?不会吧,赵庭不是三个月前就落水失踪了吗,怎麽又成了杀人凶手?」方玉龙的车越开越慢,头看着江雪晴,脸上尽是吃惊的表情。
「我刚听说的时候也不相信。我们副局长从张省长那里得到了第一嫌疑人就是赵庭,据说受害人张重华和赵庭以及青玲认识,赵庭一直怀疑青玲和张重华有染,而且青玲自杀也是为了张重华,所以赵庭想要杀害张重华,现在全省警方都在全力抓捕赵庭。今天小兰去了现场,因为当事人女性多,小兰去协助警方问询调查,当事人说歹徒戴着特别的头套,只有脖子露在外面,所以能看到喉结边上的黑痣,这颗黑痣成了歹徒最明显的特徵……」
「等等,你说歹徒戴了头套,偏偏把最明显的黑痣露在外面了,有些不合理吧,再说脖子上有黑痣就能确定是赵庭了?」
「这很正常,也许别人觉得赵庭脖子里的黑痣很显眼,但他本人完全有可能忽视掉。」
「所以你就相信是凶手是赵庭了?你相信张省长的话了?」
「我说凶手是赵庭并不是因为我相信张省长的话,相反,我怀疑张省长的话。还记得上次网上散布张省长儿子涉嫌邓峰骗贷案的事情吗?如果这消息是赵庭放出去的,那这件事情就有可能是赵庭做的,青玲并不是为了张重华自杀,而是卷入了邓峰骗贷案被灭口,姓张的不可能说出这些,所以编了个说不清的男女关系。如果我推测的正确,那麽张家人就是你要找的害死青华的凶手。」
「照你这麽说,赵庭还真有可能是凶手。」
「明天就知道结果了。」
「明天就知道结果?难道明天警方能抓到赵庭?」
「不是,员警在张重华的指甲里发现了凶手的皮肤组织,可能是捕斗的时候留下的,员警已经到赵庭的房子里去找赵庭留下的毛发去做对比鉴定,晚上就能出结果,我明天到局里就知道结果了。」
「原来是这样,这个赵庭为什麽要这麽做呢?」
「可能他知道张家势大,所以先把自己藏起来了。今天他还打电话到张重华家里,跟我们副局长通话了。他提到了青玲跳楼的事情,说员警可以把张重华之死也说成是自杀。小兰也在现场,她说副局长和刑警队长,还有张省长都被他气得不轻。不过赵庭没想到,张重华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好像腰椎受了伤,下半身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