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在这儿了,」纪素青啜了口茶,继续说明.叶凌紫微微皱眉,眼尖的他,看到纪素青放下的杯中,馀茶之中有一丝丝微不可见的血渍,纪素青显然是强忍不再呕血出来,将血水强自压抑在喉间.「如果说我大哥真是犯案之人,他又何必要将对自己不利的行程和盘托出,好对自己更加不利?如果他承认是自己犯行也就罢了,配上现场的留言,可见得是想要留名江湖.但是一直否认的人却自己说出明显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好入自己於罪,各位难道真不觉奇怪?此事大有可能是有人栽赃嫁祸,是以将事情编造的毫无破绽,其中或有层层内幕,望请诸位明察.」
「没错!」普迪大师恍然大悟,连一直在语气中对叶凌紫甚不客气的凌霄也微微正容,倒是孔常日反驳出口∶「姓纪的,你和叶凌紫是一丘之貉,方才所言之中必有阴谋,诸公不可上当.若是相信了这两人,只会让他们更有机会犯案而已,丧尽天良、大石更大恶之徒,其言岂可听信?还是先抓了再说,严刑之下保他们招出来.」
「多谢孔公对我大哥如此相信,纪某在此先行谢过了.」
「你说什麽?」孔常日一愕,眼睛眨了好几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倒是纪素青不急答话,慢慢地啜尽一杯茶之後,才说了出来∶「如果不以我大哥所言为据,孔公为何以为我大哥於这几件案子颇有嫌疑,想将我大哥押禁以求证供?如此这般信任,纪某和大哥实不敢当.」
「你、你┅┅」孔常日气得呐呐连声,却连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旁观众人中有好些人已忍不住笑了出来,连可能会得罪华山也管不得了.听到这些笑声,孔常日更是怒不可抑,气得当场就走,倒是纪素青又出言留人∶「孔掌门请稍等一步,纪某还有一句话未说,此事关乎华山及正道门面,至为重要.」
「什麽事?」
「湘水楼依江傍道,一向生意兴隆,给诸位正道人士这一上门寻我大哥的晦气,门庭大受影响,至少今日的生意是做不太下了.华山向称名门正派,总不能不赔偿赔偿人家吧?」
眼光扫过满面愁苦,听了纪素青话後才现出了一丝微微笑意的掌柜和小二,孔常日冷哼一声,手扬chu,一锭金子已经钉上了掌柜面前的柜台上,看来沉甸甸的,份量着实不轻呢!
「此事确是疑窦丛生,待衲子寻到其他有力证据,再找叶公子言明事实.」普迪大师双掌合什,深深一拜,领着诸人转身就走.待大家大半都已步出门时,怀风道人回过头来∶「纪小兄若不弃,老道还有一事相询.」
「道长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