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紫扶他坐在椅上,这一下实在让叶凌紫内咎不已,明明是他的事,偏累得纪素青内伤呕血,连旁观的普迪、怀风和静意三人都是好生过意不去,凌霄更急的猛掏怀里,想找些灵药出来,偏偏叫化子身上就是没能带出什麽好药,只急的他在那儿乾跳脚,倒是孔常日稳如泰山,不为所动,好像眼前之事毫不重要似的.
「青弟、青弟,你怎麽样?」叶凌紫抓着他的手,将内力源源渡了过去,让纪素青引领着,打通因伤而受创的血脉.纪素青的手是那麽柔软无力而且冰凉,让紧握的叶凌紫心痛不已,这一掌着实伤的不轻.好一会儿纪素青才睁开眼来,挥挥手表示不碍事了,举手轻轻擦去嘴角血痕.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几乎没人看到司徒丝莹接过孩儿,噙着眼泪,垂着头走回轿里去.
「司徒姑娘这样就想走了麽?」叶凌紫看着纪素青复元过来,紧绷的心思缓了下来,登时回复了平常的耳目灵敏,发觉了司徒丝莹的异动.「叶凌紫和姑娘初次见面,自认从未有任何得罪姑娘或司徒世家之chu,姑娘为何要将如此重大、毫无天良的罪名,柔是盖在叶凌紫的头上?望请姑娘解释.」
叶凌紫面色狐疑,椅上的纪素青扯扯他的衣袖,微微摇了摇头,眉目微皱,示意他别再问下去,但叶凌紫年轻气盛,怎容得事情如此不明不白?无论如何也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叶凌紫完全不了解纪素青阻止他询问的原因.
摇了摇头,两行眼泪在司徒丝莹白玉般的脸颊上缓缓流下,倒是那婴孩恍似已在母亲怀中睡熟了,什麽声音都没有.突然之间,已走到轿旁的司徒丝莹变了方向,一头猛地向墙上撞去,站得最近的南宫玄胤立时出手,抓住了她,但他惊怒下出手,忘了分寸,用力至重,捏得司徒丝莹香肩一麻,抱着婴孩的两手登时松了,那馀劲带得婴孩向前直直地飞去,小婴儿连动都来不及动,小小的头在墙上一撞,血肉泄了一大片,当场气绝.
事出突然,旁观的武林人众虽多,却根本无人能来得及出手救人.看到了墙上血肉,司徒丝莹身子一软,跪了下来,南宫玄胤也怔住了,好一会才说得出话来.
「我┅┅我┅┅」南宫玄胤想要解释,口舌却像是被胶住了一般,结结巴巴的,什麽也说不出来.在他还未回过神来之前,最应悲嚎的司徒丝莹反而一言不发,旁人只见她弱不禁风的身子摇了几摇,便倒了下来,嘴边渗出了一丝鲜血,等到发觉不对的怀风道人扑了上来时,她早已香销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