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被圈禁的小姑娘(2 / 3)

后出轨时代 十三妖 6338 字 2022-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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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婧也没想到姐妹斗嘴,竟然误伤了好人,把两人不期而遇的眼神交流尽收眼底,差点儿忍俊不住。

早上刚刚换过的床单,到了中午就不一样了。是谁在上面干了什么好事,自然无须捉石更在床才能定案。

这位家政嫂在许家大宅是什么地位,早就一并交代过了。虽然这次言多必失纯属误打误撞,千年的狐狸却实打实的被堵个正着。

只不过,相比之下,还是咱们的阿桢姐更沉稳老练,不慌不忙。杏核眼稍稍在许太太脸上一转,居然白里透红的莞尔一笑:“你俩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了。”

自从上次拉她双飞未遂,同一屋檐下的三人日常虽然没朝着胡天胡地的方向发展,却是琴瑟琵琶,各得其所,格外的默契合拍。

这安居乐业为所欲为的大好局面,正是许太太悉心营造,并且深以为傲的。

阿桢姐终究是富贵出身的大家闺秀,不愿跟着自己放浪,那是人家的教养使然,给予充分理解的同时,不由自主的,也会陪着那么一份钦敬有加的小心。

是以,在私下里讨论一对蕾丝边打算跟咱家老爷借种事宜的时候,她没好意思把自己彻底坦白的这一层说破。

没想到,只一个眼神来回,祁长舌就被彻底曝了光。幸灾乐祸变成如坐针毡,不过转瞬之间的事。

一时间,饭桌上的三个女人都闭了嘴,各怀鬼胎的三张笑脸云蒸霞蔚相映成趣。

见阿桢姐难得糊涂,许太太本来悬着的一丝担忧,早已在饭碗里化作了香甜甘美的莫名欣喜。看来,她还是大大低估了阿桢姐看似纤柔的心胸和身板儿。

“真正的骚浪是长在骨子里的。别看她不声不响,只是不肯轻易示人罢了。说是修炼千年的狐狸精一点儿都tmd没冤枉她!”

赶回公司的路上,祁婧仍然回味着席间的尴尬,望着车窗外颠倒众生的淫笑着。

“喂!别习惯性发春了行吗?”唐总理的声音早已恢复了理性,“你打听到那个齐欢的底细了么?”

“没有……”

祁婧叹了口气,“本来以为岳寒能知道点儿啥,没想到我一问,人家反手给我来了句:谁是齐欢。唉!把我给愁的!”

唐卉忍俊不禁,接着问:“那海棠那边呢?”

提起海棠,祁婧更是忍不住摇头叹气:“这两天就没见到人,打电话也不方便说这些,我就没提……唉,这个傻丫头,八成还分不清自个儿是哪头儿的,屁颠儿屁颠儿的给人当和平大使呢!”

“也别那么悲观。不管怎么说,人家也算帮过咱们。不请顿饭表示下感谢,总说不过去吧?再说了……”

明眸闪烁,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深腰长腿,“只要是个男的,看见你这……还能把持得住的,从小到大……反正我是没见过!咯咯咯……”

足以把脸皮烫伤的目光袭来,唐卉努力把住方向盘,尽量让自己笑得故作轻松,人畜无害。

“我说,你马子才回国几天啊,就色令智昏啦!哪个见色起意的会连人家老公也一起约出来的?”

“嗯……说的也是哈!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嘻嘻……”有人终于没憋住笑,“你说的那……偷偷摸摸那种,应该只适用于良家人妻,像咱们许先生和许太太……咯咯咯咯……”

话没说完,腮帮子已经被拧歪,后面的虎狼之词也跟着连滚带爬翻进了沟里。

世所不容的私隐被最亲的姐妹拿来调侃,当然算不得什么。可是,如果真的被那个自称铁粉的家伙洞悉,事情可大可小。

玩笑过后,祁婧不但不觉轻松,反而蹙起眉梢。

齐欢这个家伙,既然被岳老板委以重任,操持盛大的私家宴会,想必关系密切。加上本来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即便被窥破隐私,许太太也曾抱着一丝息事宁人的希望。

然而没成想,转过天那小子居然领着两个事儿精替裘志国致歉,一下子就把萦绕心头的愁绪变成了深浓惊悚的乌云。

“知道我这两天为什么没开车么?”

“是呢!我还以为你觉得太招摇了呢!”

“哼!当然招摇了,那辆车……本来是个礼物,后来又变成了赌注,是海棠那丫头用身子赢回来的……”

关于海棠的私密事儿,祁婧从未主动跟人说起,即使在许博那里也是粗略带过。今天看姐们儿拿齐欢开玩笑,似乎对这个看上去特别讨喜的小帅哥并未设防,终于忍不住,把牵连多人于其中的恩怨情仇是是非非,一桩一件的讲了出来。

其中最惊心动魄的,当然是那场骑着野兽摩托车冲向高潮的残忍闹剧。

“咦!那车是送给海棠,海棠又送给你的,齐欢怎么一下就找到你了呢?”

唐卉心思细密,难言的沉默不过一刹,忍不住提问,不过又立马反应了过来:“哦……也对,他们肯定是先问过海棠了……可是她……”

“那倒也未必……”

祁婧对这些细节早就烂熟于心,无意打断闺蜜的思路,脸上却热辣辣的烧了起来:“那个武梅……就是许博受伤住院时的护士长,跟……那个人早有瓜葛。我的事,还是她最先告诉许博的。所以……”

“所以,那小子知道的肯定足够多了是吧?”

唐卉心思追得快,见祁婧迟疑,已经慢悠悠的接了下句。凝神片刻,不待回应,又跟着嘟哝了一句:“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祁婧心头一紧。

“难道你不觉着他的做派从头到尾都过分明目张胆了么?”

唐卉目光复杂的瞥了闺蜜一眼,气哼哼的提醒,“怎么都像是有恃无恐!”

祁婧默默的点了点头,同样的感触她当然也有。

从接到齐欢的短信开始,每一件事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所有矛盾解决得轻车熟路,效率出奇的高,甚至足以让旁观者拍手称快。只不过在祁婧看来,无论他多么礼貌周到干净利落,行事之间都透着一股子邪魅之气。

她害怕看他满面春风的笑容,精光闪烁的眼睛。

那感觉就像看到一个本应隐藏在阴影中的刺客,手持明晃晃血淋淋的利刃招摇过市,过马路的时候,居然面带微笑,一丝不苟的遵守着交通规则。

“那海棠知道她的……老同学,跟裘志国是一伙的么?”唐卉再次问到了关键上。

祁婧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这丫头现在为了升职卖楼卖疯了,每一单都是香的,什么新仇旧恨的,好像也不在乎了。”

“你说她为了躲裘志国才来北京,到底……”唐卉眨着大眼睛望过来,好奇明显多过了疑惑。

“你真的想听?”

“嗯!”

车子缓缓驶入了地下,停进车位,唐卉把住方向盘,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气氛也变得说不出的压抑。

“海棠很小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是她妈妈出轨,跟一个医生跑了。后来……”

所有的过往,包括心里的种种执拗与纠结,海棠都毫无保留的跟祁婧倾诉过。之所以对那个疯丫头一直讨厌不起来,多半是因为新任和坦诚吧!

而有些事,她从未跟第三个人说起过,即便是许博,几次话到嘴边,还是找个由头岔了过去。

并非信不过他,而是男女终究有别,看问题的角度必定不同。她不想男人对海棠有任何的误解或者不该有的联想。他们毕竟还要做同事。

而今,终于开始跟最亲密的姐妹转述女孩难以启齿的经历,尤其能感受到一种沉甸甸的分量,挣扎在每一个离经叛道的情节背后。每每讲到那些地方,她都更愿意把一份同情或理解掺入尽量客观的措辞里。

“用自己的身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太便宜那个医生了吧?”听到一半,唐卉明显有点儿愤愤不平。

“她跟我说过,从小在那方面就看得很开。”

祁婧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句话,并脱口而出,暗自摇了摇头又接着说:“或许,证明那个医生是个渣男对她来说更重要吧!他们父女俩那些年,心里肯定都憋了一口闷气……”

“可是按照这个逻辑,至少应该让她妈妈捉石更在床才算达到目的吧?”

“捉了又能怎样呢?回心转意么?”

祁婧回想起海棠喝醉时的神情,不自觉的苦笑着,“人家儿子都十多岁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报复而已。可对一个被从小抛弃的女孩来说,那个背叛了他们父女的新家,即使遭受另一个妻离子散,反目成仇,也太便宜了。”

“所以,她必须好好品尝的是那个报复的过程……用她的话说,要让那对虚伪又可笑的灵魂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扮演恩爰夫妻,还要把那个外强中干的家伙女干成僵尸,渣都不剩!”

“噗嗤”一声,唐卉一个没忍住给笑喷了:“我滴妈呀!这难度有点儿大吧?”

祁婧白了她一眼,也跟着无奈的笑了笑:“如果人人都知道什么叫羞耻,没准儿她还真能打了那两个人的脸,可惜呀!”

“该不会是母女两个双双沦陷了吧?”唐卉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紧。

“那倒没有……”

祁婧闪烁着灼痛的目光不敢去看闺蜜的脸,嘴角上的笑勾住一丝残忍:“她终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根本不知道男人们一旦没了底线会有多无耻。”

“那个叫梁斌的家伙没什么男子汉气概,一张嘴却像抹了蜜似的,虽然偷偷摸摸,私下里对她也算千依百顺关怀备至,连毕业后的工作都是他帮忙联系的。就在他们医院的高干病房当护士,既清闲又自在。”

“她跟我说,那段时间,她都快忘了去恨那个人了,反而对自己的亲妈越看越不顺眼。不过也没在意,反正抢走她的男人也是报复的一种。只不过好景不长,终于有一天,他们在医院旁边的酒店约会的时候……”

“被发现了?”唐卉忍不住插嘴。

“哼……不是你想的那样……”

祁婧摇着头苦笑,思绪好像没拢住,被烧灼般的臆想冲得纷飞缭乱,一时间,呼女干都有些急促起来。

“当时,梁斌说要玩儿点刺激的,于是,毫无戒心的她就被绑在了床上。绑好之后,梁斌在墙上敲了几下,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被他毕恭毕敬请进来的那个男人,就是裘志国。”

“禽……”唐卉爆了粗口。

“她说,她从来没见梁斌那么谄媚又阴鸷的笑过,像条哈巴狗,生怕打扰了主人兴致似的,溜出门之前,把她的衣服手机身份证什么的,全都收走了,连条内裤都没留下。”

“收衣服……他……他们要干嘛?”唐卉终于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祁婧没有正面作答,接下来的语声却变得压抑而清冷:“头一天晚上,倒也没发生什么……过分的事。那时候的裘老板除了那方面比较野蛮,对她还算和气。第二天早上,还叫了吃的,两人一桌吃了早餐才走的。就是反锁了房门,不让出去。”

回望了一眼唐卉警惕的眼神,祁婧缓缓调整着呼女干,又压了口唾沫才继续讲述:“海棠虽然胆子不小,也吓得不轻,就那么战战兢兢的捱到了天黑,裘志国才再次出现。不过这回,身后还跟着五六个满嘴酒气的男人,一边粗声大气的叫大哥,另一边却嬉皮笑脸的喊小嫂子……”

说到那个轻佻的称呼,祁婧像是吃了只苍蝇,停了下来。无意间握住车门上的扶手,才发现手心里都是汗,身上竟说不出的燥郁难捱。

海棠讲述那一晚的遭遇时,目光里除了恐惧和屈辱,还有着言语无法形容的痴惘与迷乱。尤其是毫不避讳的提及某些细节的时候,甚至会露出残忍的笑意。

当时的许太太不要说六七个人的大场面,就连小毛的绒线帽都还没戴过,哪里有本事读懂那笑意里的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