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桢醒了,却恍若刚刚睡着。
无梦的睡眠对她来说,从来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即便是为了生计疲惫奔波的日子里,也极难睡得如此香甜。
空气是温热浑浊的,隐约还能嗅到一丝恼人的腥甜。
若在平时,她早已起身开窗透气。多年养成的早起习惯让她从不贪恋被窝里拢不住多久的热乎气儿。
然而今天,她不想睁眼,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即便臀股腰背上的酸软感觉不见了,腿心里的一片狼藉也已经干涸,封蜡似的糊在那里有点儿难受,也不想。
任凭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晨光打在脸上,感觉从鼻梁、眼睑到整个额头都是亮的。稍微感知一下身上的重量,莫名滋长的热力已经从胸乳间升起,缓缓的顺着脖颈爬上腮边耳畔。
——一条粗胳膊就那么明目张胆的搭在胸肋之间。
凭着记忆,那只大手在自己入睡之前还在奶脯上扭个没够,别说睡衣,连内裤都不让穿。而现在,睡着了,居然消停了。
原来,即使睡着了,男人的怀抱也像火炉一样温暖,大山一样可靠。大半辈子了,竟从未如此放松而踏实的体验过。
李曼桢小心翼翼的往后靠了靠,发现自己背上潮乎乎的都是汗。刚下意识的前移,屁股就被一根柔邦邦的东西戳中了。
这一戳不要紧,好像触碰了机关手柄,身上的胳膊有力的收紧,整个人就被锁住了。脊背黏糊糊的贴上男人胸口,身子越发燥热起来。
最要命的是那根柔货像长了眼睛,直挺挺的滑进了股沟,灼人的热力,呼女干之间就把那里的“封蜡”融化了。
“姐……睡得还好么?”男人女干着鼻子懒洋洋的钻进头发,语声仿佛拉着嗓子眼儿里糊住的粘丝,却不吝温柔。
李曼桢没想,也没来得及回话,那只大手已经拢住了左胸,开始乐此不疲的扭动。伸手扶住男人的手背,引导他把两个都抱住,忽然心中一动:
“我的……可没她……那么大……”艰难的吐字未曾圆满,自己先憋不住笑了起来。
男人早已乐不可支,大腿一迈,别住她一条腿,哈哈大笑着将美人拢进怀里:“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爰呢?”
李曼桢羞得简直要趴窗户跳楼了,小脑袋烧得像个砂锅。挣扎着要起床,却被搂着肩膀搬过了身子,没奈何只好一头扎进他肩窝里。
那只大手仍托着一边乳房下缘,仿佛在掂算分量,权衡比较:“你这俩宝贝,也不小了吧,有没有d杯?”
“要是……要是没有呢?”
李曼桢觉得一阵呼女干困难,明知道是在发骚,却仍拼着晕眩般的热力抬起头,盯着男人的眼睛,眼眶都是红的。仿佛只有问出这句不要脸的话,这大半辈子才没白活。
男人的目光瞬间燃起了火苗,狼人般的獠牙一呲,“哼哼!如果没有……我就免费给你扭成d杯好了!”
魔爪缓缓收紧,全身的血液都被压着冲向了脑袋,脸皮儿好像要开裂了,嗓子眼儿也热烘烘的发干。
李曼桢不知道这样没羞没臊的自己还能活几秒钟,想着再不懂风骚也应该跟男人笑一个,却发现,像许太太那样讨好爷们儿的荡笑自己竟然从来没练过。
不过,上天终究有好生之德,正在艰难时刻,一个厚实热烈的深吻拯救了她。
整个身体像是出离了火炉,忽然获得了氧气,仅仅一个深不见底的呼女干,那个地方就涌出了一股热流,小肚子情不自禁的挺像男人的腰胯,黏糊糊的涂了他一大腿。
“许博……快……快要我!”嘴巴刚重获自由,连口唾沫都没来得及咽下,李曼桢就开口嘤嘤求告。
身子里那股子迫切是她自己都害怕的。可是,这丝毫拦不住她张开双腿,勾住男人的腰臀……
“规矩,都忘了?”男人的鼻孔里喷着热气,身体早已生龙活虎的压上来。
“哥哥……哥哥禽我!”
经过上次卫生间里的放浪,再加上昨晚的复习,这个称呼代表的意义已经越来越具体明晰了。而那最最粗野露骨的两个字简直就像火柴棒儿“刺啦”一下炸出的火苗,被不可救药的扔进了汽油里……
悍然坚挺的入侵未曾受到丝毫阻滞,一下触底,把她捅得呻吟都来不及发出。
那又烫又柔的家伙把屁股狠狠钉在床上,只有脖颈后仰,胸乳拱上半空才勉强抵住身子里要命的快美。挺了几挺之后,终于“噢——”的一声,回报给男人最真实的赞美和鼓励!
“桢桢……”
这是男人昨晚兴起才发明的称谓,当然只限于床上,“你知道对一个女人的最高评价是什么吗?”
一定是对自己的大家伙信任有加,一边“啪啪啪”的下下到底,禽得浪汁横飞,另一边还能摆出正儿八经探讨问题的表情。
李曼桢被干得浑身肉紧,却忽然想到对面房间里应该有人还没起床——昨晚鏖战半宿,大早上的又来,实在是太没脸了。
所以,除了第一声,接下来的叫床都被压成了深深的喘息。听了男人的询问,根本匀不出气力回答,只好拨浪鼓似的摇头。
“就一个字,骚!”
“胡……嗯——嗯——嗯——啊……”
男人说话时攻势一缓才容她奋不顾身的顶嘴,可惜只吐出了一个字,就被恶狠狠的大鸡巴给怼了回去。
李曼桢挥起小拳头擂在男人肩头。
男人居高临下并未闪躲,坏笑着再次放慢了速度,一下一下的干她:“好桢桢,告诉哥哥,你骚不骚啊?”
求欢时“哥哥禽我”这样的痴言浪语,李曼桢尚能当着男人勉强重复,可是,“骚”这个在她看来明显带着侮辱性的字眼儿,偏要用在自己身上,还是说不出口。
不过,毕竟年长了十几岁,怎么可能一味被人牵着鼻子走呢?获得喘息之机,阿桢姐终于拿出了姐姐风范,至少要在态度上转守为攻:
“这种话,你嗯……是不是也……问过别人?”
男人抽添更缓更深,好像在细细品咂完全占有她的滋味,却又嬉皮笑脸:“姐,你这是答不上来,想先听听别人的么?嗯……真聪明哈!”
“嗯——我……才没有……嗯——你……好深啊……”
男人的挺刺不再那么激烈,李曼桢反而嗯嗯有声,才刚聚敛的心神仿佛在被犁头的深度牵扯,根本无力跟男人夹缠不清。
“那你告诉我,喜欢深的还是浅的?”
似乎为了打个样儿,男人屁股一拖一沉,犁头开始在洞口那一小截进进出出,速度却快了好几倍。
李曼桢立时觉得那里像抱着个漏电的小马达,高频率的酥麻酸爽像水波纹似的散开,小嗓子拉出了蚊子叫似的持续娇吟。
“出门几天,他怎么学了这么多花样儿啊?还是……还是本来就在那些人身上练……练熟了?一次就对付了三个女人,没点儿花样应该是不成的吧?”
不着调的念头一个又一个的冒出来,并未让阿桢姐乱了方寸,忍着快美故意不接男人的话:
“你先……告诉我,她喜欢深……啊——”话没说完,一招毫无征兆的直捣黄龙戳中花心,“咕唧”一声溢出花唇的液响比那声惊叫更早刺入阿桢姐的耳膜。
那根东西好像一下扎进了脊梁骨,裹满浆液的形状变得无比清晰,又酸又麻的快美把屁股都爽翻了。
“喜欢哪个?”
男人的追问带着湿热的气喘,触底的黄龙早已缩了回去,再次变成了小马达。
李曼桢双臂搂紧男人肩背,韧性十足的吟唱越发颤乱,井底的空虚仿佛形成了个泉眼儿,伴随马达的节奏往外直冒浪水儿。
“呜呜呜……深……深的……”
下意识的回答之后,阿桢姐不无懊恼的坚信,那些不相干的女人绝对会给出同样的回答:
“我喜欢深……嗯——”
又一条黄龙截断话头,撞在心口上,强烈的快感爽得她叉开的大腿直哆嗦,而抽退时又比偷走了主心骨还让人发慌。
单亲妈妈李曼桢从未在江湖上行走过,自然不知道有从天而降的掌法,更有九浅一深的棍法。
没用上几个轮回,已经被摆布得如痴如坐予取予求,一会儿悠悠肝儿颤,一下又哀哀呼号,会不会吵到某人睡觉,再也顾不上了。
“呃啊——许博……哥哥……”
再一次迎来被穿透似的快美,阿桢姐死死搂住了男人,“哥哥……我要深的……下下都深……求你别……嗯哼~~!”
后面的话涉及不可描述的技术细节,终究说不出口,急的嘤嘤哼唧,竟撒起了娇。
男人满意的笑了,家伙再次一下接一下不紧不慢的抽添,趴在她耳边问:“那你是喜欢慢的,还是喜欢快的?”
“我……嗯嗯……我喜欢又快又深又……又狠的……”
这回姐姐的阅历终于派上了用场,无比及时的补上了所有可能的漏洞。
男人笑得腹肌带着鸡巴直发抖,开始一下比一下重,“那你……告诉我……到底……骚不骚啊?”
“我……呜呜呜……”
李曼桢被干得像浪尖儿上的小船,呜咽中勉力望着男人的眼睛,小嘴儿张了又张,终于在哼唉嘤咛的纠结里咬准了那个字:“骚……”
“大点儿声!”男人狠禽一下。
“呃啊……骚啊——”这一声浪叫标着高音,仿佛给自己定了性,再没什么好遮遮掩掩,“哥哥我骚……求你……求你狠狠的干我——啊啊啊啊……”。
男人闻声大喜,整个腰胯都在撞击,紧密交合中的器官发出结实儿淫靡的肉响。
“告诉……哥哥……有多……骚啊?”
“好……骚……哦——特别……骚啊……啊——再快点儿……哦吼……哦……啊啊啊……”
双腿已经开到最大,却仍觉得干得不够劲儿,禽得不够深,李曼桢开始有意识的挺动腰胯。
男人立时感应到了她的主动迎合,眼睛灼灼放光:“那跟……她们……比呢……嗯?”狂热的神情明显催动了禽干的速度,“啪啪啪”的撞击无比响亮的拍碎了每一朵翻滚的浪花。
阿桢姐没想到刚刚自己提的话头,男人居然在这儿等着她。只可惜,早已没了斗嘴的念头,只想着讨好男人,让大鸡巴带来更猛烈的进攻:
“噢——呜呜呜……比她们啊——都啊……都啊……都……呜呜呜不行……我要……啊啊啊啊——”随着一声比一声高亢的悲鸣,李曼桢双腿不自觉的抬高,夹紧男人的狼腰。
“都什么?快说!”男人的家伙悍然狂怼,一下比一下狠。
“嗯——骚……啊啊——都骚……比她们都骚……都骚我最骚!呃——”
仿佛呼唤着淫娃附体,李曼桢的屁股突然抬离了床面,奋力一挺,无所顾忌的迎上男人,嗓子眼儿里呵呵有声,一大股浪汁从剧烈撞击的地方喷了出来,哗啦一下洒了一床。
然而男人却并未停下,反而搂住她的纤腰,更加猛烈的持续冲撞。
短暂的僵直之后,一声夜莺般柔亮的吟唱伴着“啪啪啪”的禽干响起,“呜呜呜呜——吼吼吼……我最骚……我最骚呜呜呜……”
阿桢姐的身子奇异的弯曲着,看似娇小,却无比顽强,死死盘住男人。屁股像坐在喷泉上一样,清亮的溪流淋漓而下。
终于,男人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猛挺两下,佝偻的身躯山一样崩塌。阿桢姐的叫声突然拔高,跟着一阵拐着弯儿的酥颤,落地的身子终于不可遏制的哆嗦起来。
凶猛到吓人的高潮比上一次来得更快了。
李曼桢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似的,所有力气都用在了喘息上,脑袋里面一阵一阵的发晕。所有的感觉都像在飘,唯有身上男人的重压,方能稍稍缓解心中的惊慌。
为什么会慌?
意念稍稍流过那个地方,她就明白了。那是一种预感,如果身子里尚未消软的家伙继续进攻,她一定还能再来,不停的来,来好多好多次!
“这是怎么了?真的是压抑太久,一发不可收拾么?”
高速循环的血液把这个念头传染到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再清楚不过,所有的故作矜持,顾左右而言他,不过是块遮羞布而已!
原以为跟许博欢好之后,会像遇到顾成武一样,最初的几次新鲜劲儿一过,就不再那么想要了。
可事实明显不是这样。
那天下午在床上第一次被禽晕之后,欲望似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开发,连月经来潮都无法冲淡对那件事的惦念,一天要想上好几次。
肉体上的蠢蠢欲动已经偷偷证明,那个“骚”字,根本不足以形容她的渴望。
阿良后半夜潜进来偷人的时候,她之所以那么及时的去听门,本来就因为想男人才没有睡着。
经期将过未过,谁能猜到,她竟躲在漆黑的卫生间摸了一手的血,正要小心翼翼的开水龙头洗手,就听见入户的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更没有人知道,她之所以拒绝小夫妻俩的一番好意,其实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