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婧不自觉的揪紧被子,慢慢往下出溜。
“画的啥呀?我可看啦!”许博说不清为啥那么激动。
“不看你刚才窜那么快干嘛……”祁婧半遮着脸看向天花板。
许博小心的抽开系成蝴蝶结的绸带,掀开了柔质的封面。一帧素描的侧影呈现在眼前。一看见那张无比熟悉的侧脸,他就被震慑了。
“婧主子”那清纯的眼神,风骚的微笑被抓拍了似的,仿佛呼唤一声,马上就会从画里明眸善睐的转过头来。
看到这样一幅画,把自己最美的瞬间如此奇妙的捕捉、描绘、再现,以至于永久的留驻,试问哪个女人能不小鹿乱撞,捧心迷茫?
光是第一页,许博就看不够似的,端详了好久,才开始往后翻。
一页接着一页,都是笔触细腻,细节惊心的素描。不同场景,不同情态,不同服饰,甚至还有两张背影,几乎都是他日日得见,触手可及的画面,却被黑白两色渲染得诗意悠远又触目怦然。
越往后翻,许博越是感到一阵奇异的苦逼悲凉,可恨当初周晓在课上给数学老师画像的时候,自己只顾着记笔记,没能请教两招。如今建筑图纸画得贼遛,蜡笔画都描不出一幅。
许太太钻了半天被窝看没动静,慢慢爬上了男人的肩膀,歪着脑袋跟着看。大眼睛一下一下的撩着,咧嘴想笑又紧着往回收。
眼看要翻到最后几张了,“啪”的一下,祁婧一把按住,“不行,后面的不能看……”
许博贼着老婆笑得特绅士,“请问,野男人画得,相公看不得,是何道理?”说着,礼貌的拎起许太太幼嫩的小拇指。
祁婧撅起了嘴巴,一脸粉嘟嘟的尴尬,连被窝也忘了钻。
“沃去!”
随着一声惊叹,许博眼珠子都放光了,“这张牛尻!哎——呀!嘿!这个好这个好……嗯!嗯!这个更漂亮!哎呀我去!这个……这个太骚了这个……”
根本不用看,每一幅都印在祁婧的脑子里。许博越赞美,她的脸越发烧,都快钻进男人的咯吱窝里了。
“诶?”
终于,许博充满疑惑的声音传来,哗啦哗啦的往回翻,许太太的心擂鼓一样跳了起来。
“媳妇儿,请教你个问题呗?”
“不知道!”祁婧头也不抬可劲儿的耍拨浪鼓。
“我还没问呢,你就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
“诶呀,这是谁啊?这个画的根本不是你啊!”
“……嗯?”
祁婧不明状况,懵懂抬头去看,却哪里还有画册的影子?
两片厚实的嘴唇铺天盖地的压了上来,许太太瞬间像颗白菜一样被拱翻在地,一个大猪蹄子撩进了腿心儿里,扭在娇嫩的花瓣儿上。
原本心跳就不够用,气息又受阻,祁婧被扭得像条大鲤鱼,扑腾半天才从男人的嘴巴下喘过气来,已经被吻得醉眼迷离。
“这儿,他还没见过……”
“那当然啦!”祁婧用尽全力才把男人的手抽出来。
“那,他肯定想约你画完咯?”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用一根鸡巴想事儿啊,这你都猜得到?”
“老子是TM不会画,不然熬夜也把剩下那几个三角地带给补上,太漂亮了,太风骚了,补上可就真完美了……”
祁婧被这个儍老爷们儿逗得晕彩飞驰,“咯咯”笑半天,不知为什么,一股热流忽然涌出心口,张开双臂把男人搂进怀里,趴在他肩膀上说:“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
“美极了,美得我都想当画家了……”
“不用你当画家,我也永远是你的!”那热流烫得祁婧一阵心疼。
“宝贝儿,你当然是我的……”
许博趴在两只大奶子上,语声温柔,“可惜啊,我不会画画儿,没办法留住你的美丽瞬间;更不会做漂亮的首饰,把你打扮成最高贵的宝贝;甚至想不起送你一只小狼狗,讨你的欢心。我还知道你喜欢弹琴,可我怕自己听不懂……”
“你今儿是怎么了,转着圈儿的吃醋啊?”许太太的声音轻得像是哄淘淘睡觉。
许博并没回答,接着自言自语:“但是,我知道我是最幸运的那个,因为我最先找到了你,也及时留住了你,你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奖赏,所以,我也最幸福!”
“傻瓜……”祁婧双眸晶亮,只骂了两个字就禁不住哽咽了。
这个男人是盖楼的,没长什么艺术细胞,也不够心灵手巧,甚至连一首像样儿的流行歌也唱不下来。
然而,他是个真诚果敢,勇于担当,胸怀宽广的男人!
他看上去率性粗犷,却能忍世人所不能忍,接纳了石更夫的野种,还没心没肺又欢天喜地的当便宜爸爸。
他像个沉着英勇的将军,在职场拼搏进取,也稳稳守卫着家门,连家政嫂遭遇的骚扰也挺身而出,护佑周全。
他也是个贪玩儿耍赖,好色又不着调的孩子,脑子里千奇百怪的歪理,荒诞不经的念头,却都是源于对娇妻的无比珍视,和对两只大奶子的贪恋喜爰。
被这样一个男人抱持着,纵容着,呵护着,宠爰着,还有什么好怕的?
祁婧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强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抚摸着男人的后脑勺,伸手关了灯,任凭思绪在踏实的肉体压迫下放飞。眼睛陷入黑暗,脑子里现出亮堂堂暖洋洋的空白。
“宝贝,你值得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爰你……”
“你不就是最优秀的?”
“我是最笨的那个,还有更有趣儿,更有才华的……”
“你就不怕我跟着那又有才又有趣儿的跑了?”
“怕……”
“那你还……是不是傻?”
“傻……我也愿意……”
“老公……我也怕……我怕伤你的心……”
“既然都怕,我觉得,咱们在一起肯定能好一点儿吧?”
“讨厌,没见过还有教唆老婆出去谈恋爰的男人!”
“谈个恋爰而已,又不会怀孕。”
“我就要怀,回来给你生一大堆野崽子!”
“说好了回来生啊,又不是没生过!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
“我打你打你打你打死你个坏蛋,坏老公!”
“嘿嘿……你跟朵朵还真是一对儿好姐妹哈,都往家里生……”
“禽你大爷,越说越离谱!”
“嘿嘿……”
“你今儿晚上去找她干嘛,不会就是想打一炮吧?”
“说了是去找你的……”
“糊弄鬼呢?没好意思揭穿你还……诶,这都几点了,阿桢姐怎么还没睡呢?哎哎,你干嘛去?”
“嘘——别开灯。”
许博摸黑起身下了床,来到门边,轻轻把房门拉开一道缝。一个温软的身子很快贴到了背上,压低了声音问:“干嘛呀你,玩儿偷窥啊,不着……”
话没说完,祁婧愣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只见透窗洒落的清辉下,李曼桢披着一件极为飘逸的月白绸衫,光着双脚,宛若凌波仙子缓缓穿过客厅。
让祁婧难以置信的是,她居然敞着怀儿,两只挺翘的奶子把衣襟顶起明显的浮凸,腰股之间夸张又神秘的阴影中,一丛乌黑柔亮若隐若现。
除了那件外衣她什么也没穿,曼妙翩然的身姿仿佛行将起舞。
最诡异骇人的,是她脸上谜一样的笑容,好像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在湖边柳下等待约会的情郎。
夫妻俩谁也没见她这样笑过,却不得不感叹,只有这样的笑才配得上那精致俏丽的容颜,秀丽挺拔的风姿。
“她是在梦游……我去找朵朵,就是想问问这事儿。”
祁婧早已忘了说话,如果没有男人的肩膀,下巴肯定掉地板上了。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更让她瞠目结舌。
李曼桢似乎被许博轻微的语声惊动了,已经经过房门的身子忽然停住,缓缓转身,走了过来!
她的步态丝毫未变,轻得像踩在水面上。月光即使罩不住她全身,在两人早已适应了黑暗的视野里,那几乎完全赤裸的身体正面,几乎纤毫毕现。
李曼桢的乳晕极小,颜色偏深的胸尖儿,因为转身,已经有一颗从衣襟边上探出头来。那一对奶子浑圆饱挺,像两只海碗扣在胸前,细嫩的肌肤绷紧骄傲的曲线,泛着润泽的幽光,一点儿下垂的迹象也没有。
这副身子,丝毫也不输给妙龄少女,甚至还散发着青春的气息,萌发着某种跃跃欲试的成长欲望。
她的脸上依然笑着,那笑容里的羞涩明显不是因为大胆的裸露,而是来自怀春时的热切畅想,相思中的百结柔肠。
“她竟然是睁着眼睛的,她看见我了!”
当李曼桢在门口站定,笑吟吟的望着两人,祁婧的心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
“你为什么躲在这儿?”李曼桢说话了,那声音依然软糯,却明显透着女孩儿的清新婉转。
祁婧听见许博“咕咚”一下,咽了一口唾沫。
“起平,我一直等你,你是不是早来了,躲起来偷看我?”李曼桢说着,脑袋一歪,抬起一只胳膊,伸向许博。
“来,我不喜欢你这样,过来,我要你抱我!”
耳边响起男人的粗喘,即便是祁婧,也觉得那一声尤胜丝竹的恳求叫得人心肝儿乱颤。
就在李曼桢又抬起一只胳膊,敞开胸怀的刹那,祁婧鬼使神差的往前一推,下一刻,全身赤裸的男人已经被月中仙子搂进了怀里。
“啊!”
一声酥媚入骨的娇叹响起,气息里明显带着颤抖。
“起平……”
李曼桢的下一声呼唤已经抑制不住深喘,“起平……你的身子……真的是你!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知道吗?你别急……我……我都给你……”
越过许博的肩膀,祁婧看见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喝醉了似的仰起,浓睫垂落,晕染双颊,已经被男人深深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