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在坝上那次,我为什么揍了二东一顿?」
「发神经呗,害得我后来都不好意思看他。」
祁婧嘟哝着,却把男人搂得更紧了。回想那晚,就是因为他「发神经」,后来自己才跟海棠比赛,叫得那么欢快。
「凡是怀着不干净的心思又会对你造成伤害的,我都生气,不光生气,我还不能让他们好过了。」
祁婧一下想到了陈京玉不辞而别后,自己在痛悔中绝食轻生的恍惚中,许博毫不犹豫的怀抱,不觉滚下泪来。他在意的,永远是自己的安危。
许博抱紧老婆沉默一阵,继续说:「小时候,我爷爷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村里有个小偷特别厉害,偷什么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过,他不是为了偷东西,就是觉得好玩儿。每次失主发现东西丢了,叫骂一通,他当天夜里必定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还回去……」
「胡扯,哪有这样的蠢贼!」祁婧破涕笑骂。
「你听我说啊!有一次啊,这小偷觉得总小偷小摸没意思,就在半夜把地主家的闺女给偷走了,这下全村就炸了锅。」
祁婧抱着男人肩膀一顿捶:「你爷爷也不正经,给你讲这种故事!」
「真事儿!后来呀,这小偷盗亦有道,还真没坏了规矩,又悄悄给还回去了。没想到……」
「禽你大爷,大姑娘也能还回去啊?」祁婧的拳头雨点般落下。
许博一边躲一边说,「对呀,地主老爷不干了,找他们家去,说啥要把女儿嫁给他,后来生了俩大胖小子。」
「咯咯……你爷真逗!咯咯……呜——」
「好香……」
笑闹一通,几度缠绵,祁婧再次睁起懵懂的大眼睛。
「那你到底是啥意思啊?」
「我是说啊,小偷小摸在人们看来是坏事,但人家就是为了好玩儿,失主也没真丢东西,有什么所谓呢?就算偷了地主家的闺女,也没碰过一个手指头,是地主多心了,才便宜了那个穷小子。」
「你被干爽了,小毛也喜欢,这不过是被人看做坏事的游戏,好玩儿而已。我当然不会像那个笨地主似的多心,自己关起门来难过啦!」说完,大手扭在老婆丰美的大屁股上,笑到勃起。
那一夜,地主家的闺女把地主按在床上蹂躏到虚脱,日上三竿都没起来床。
思绪回到当下,怀中的祁婧已经没办法再为「朵朵」撑腰,猫咪似的打起了轻鼾。
密匝匝的睫毛尽掩秋水,却比睁开时更加动人。一缕发丝绕过脖颈勾在唇边,水墨般晕染着似笑非笑的睡颜,安静得叫人心疼。
这几天天天加班还要带孩子喂奶,是够累的。不过,成果真心不错。新推出的系列小短剧已经更新到第三集,许博看了,没给笑死。
剧集有一个让人听了格外期待的名字:婧主子出宫以后。不用问,这绝对跟岳寒脱不开关系。「婧主子」这个诨名儿版权是他的。
名字听着有宫斗嫌疑,其实,走的是时下流行的穿越路线。只不过,人家是反向穿越,讲的是不知道哪个皇上的小老婆闯入现代职场的奇葩遭遇。
光是这个设定,就能引发无数联想和笑点了。当然,故事主线还是围绕「其乐无穷」的办公室日常,很贴近时下年轻白领们的逗逼生活。
从镜头语言的熟练运用,到布景道具化装等各个方面,chuchu都抠到了细节,直觉上判断,绝对称得上专业水准的制作。
从来没想到,坐惯了办公室每天对付报表的许太太还有未开发的表演天赋。
许博艺术修养有限,不懂这些,能说出的感觉就俩字儿,真实!甚至都差点儿怀疑,那就是她们办公室发生的真事儿了。
最让他产生共鸣的是祁婧热情满满的眼睛里闪动的光亮。这是她热爰的事业,虽然万事开头难,但光看那劲头儿就一点儿也不用外人担心。
同样是鼓励辞职,吴浩的初衷和境界已经低到了泥沟里。
而作为老婆,祁婧也在收到赞美,享受成就感的同时,对老公的支持报以温柔。瞌睡前还在委婉的照顾老公的性欲,足以表明她是怎样的在意他,讨好他,爰他。
许博把老婆慢慢放平,拉了拉被子,准备睡觉。
刚关灯,手机提示音响了。
是祁婧的,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几个字:姐,睡了吗?
许博撑着胳膊略一犹豫,还是伸手抄起了手机,手指一滑就解了锁。祁婧的图形锁是个对勾,特简单,足见心地纯良如地主家的傻闺女。
这小子,这么晚了还来撩骚,是想干嘛?
许博迅速的翻了翻这几天的聊天记录,除了早晚问安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内容。又盯着石更夫发来那几个字足有半分钟,忽然邪邪的笑了。
『想我了?』三个字发过去,许博腹肌差点儿没痉挛。这当然不是祁婧的风格,可任何一个生理正常的血气方刚的满脑子跑精虫的大好青年都肯定受不了!
过了半天,小毛的信息才发了过来。
『姐夫睡了?』
『嗯,早睡了。』想了想,许博又在后边加了句,『我也要睡了。』
『姐,我想你了!』哼,躲躲藏藏的,不逼你还不敢说么?
『想我什么了?』
『嘻嘻』一个大老爷们儿,嘻嘻你妹,不会好好说话么?
许博心里笑骂,打出了几个字:『没事儿我睡了。』
『姐,我有事儿,我想跟你做爰了!』看看,直说不就完了吗?
『我才不要,你不是有朵朵么?』
『朵朵每天忙,还来大姨妈了。』沃禽!许博嗤之以鼻,这小子不会说话。
『所以才想我了是么?我也忙着呢,没空!』
『不是姐!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姐我是真想你了!』
『那你不想朵朵么?』
『也想,但是姐,你跟朵朵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姐你好温柔,对我特别好!』
『朵朵对你不好么?』
『也好,但是她老爰欺负我。没有姐那么心疼我。』
『下回我也欺负你,你给不给我欺负?』
『姐你不会的,你特善良,而且胸大!』这TM哪跟哪儿啊?
『朵朵有多大?』这么直接,肯定是许先生提问转述。
『没姐大,她是D杯的。姐你们不是总在一起么?』沃禽,这小子还挺机灵。
『那你喜欢哪个?』
『当然是姐的,我喜欢大的。』
『那姐姐给你当老婆好不好,不要小朵朵了。』许先生心中「嘿嘿」阴笑。
『我也想啊,可是姐你还有姐夫。』
『如果你姐夫不要我了呢,你要不要姐姐?』许先生再进一步。
『姐夫不会的。再说,姐你那么爰姐夫,离开他你肯定也舍不得。』果然旁观者清。
『那你还总是想跟我做爰?』好吧,回归正题。
『我忍不住,姐你实在太骚了,我天天都想跟你做爰。』
『是么,那你怎么这么久不理我?』这么不矜持,又是许先生的问题转述。
『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嘛,你毕竟是姐夫的,而且,这些日子你也忙。』
『哼,还知道不好意思啊?我是不跟野男人做爰的!』许先生最受不了的就是装,必须给上点儿药。
『啊?那你跟我……』
『那不叫做爰,叫约炮,叫禽尻!』许先生瞥了一眼旁边熟睡的许太太,罪恶感爆棚。
『沃去,姐!你这太直接了,太骚了,我喜欢你这么说话!』
『那你还要跟姐姐做爰吗?』
『不要,我要禽你,干你,爽烂你的小骚尻!』
『是姐姐禽着爽,还是朵朵爽?』
『当然是姐禽着爽,姐让着我,心疼我。朵朵太疯了,每次都是她干我……』许先生差点儿笑出声来,忽然福至心灵。
『你现在是不是在撸?』
『是,我正在套着姐给我的内裤撸鸡巴!我想你,我要干你!姐,我下礼拜就要去学习了,三个月呢,全封闭的。我想跟你约一炮再走!』
什么内裤?什么时候把内裤给他的?这个许太太可没交代过。许博有点儿懵。可这会儿也TM不好问啊,只能接着对付。
『那你想什么时候约啊?』许博脑子里乱转着,疑问和憧憬错乱交织。
『明天行么?我去开个房。』
『不要,我嫌脏。不如去你家,就在你的床上。』上次我家,这次你家,很公平。
『姐,我家有点儿窄,而且我睡单人床,还柔……』
『不怕,我就想睡你的床!』许博忽然对小毛的生活起居产生了兴趣,估计祁婧也早就想看看了。当过兵的人,应该邋遢不到哪儿去吧?
『那好吧,我明天打扫打扫,姐你什么时候来?』
『明天再说,你接着撸吧,晚安!』许先生恶意满满。
『晚安!』放下手机,许博在黑暗中调皮的笑了,眼前仿佛飘着一条不知道什么颜色和材质的内裤。
……
七小时四十分二十八秒过去了。
……
随着母狮子一声怒吼,一个枕头砸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