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思念(2 / 3)

后出轨时代 十三妖 5088 字 2022-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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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卉临走的时候应该看出来了,还提了醒,可是没用,有的事来了,就阻拦不住了。

整个过程,就像发了一场高烧,你什么都顾不上了,幽暗之中有一把偷偷摸摸的钩子,就挂在你的心尖儿上,分不清是禁忌还是叛逆的快感,总之让人上瘾,整天痒痒的坐立不安,迫不及待的抓住每一个机会往陈京生那里跑,根本忽略了护士站里的一双双眼睛,对罗薇没有任何印象再正常不过了。

现在回想起来,陈京生的图谋不轨你真的没有察觉么?你越想越不敢相信自己了吧?就算找他给妈妈做理疗还属于正常接触,可他的讲座是你自己主动去听的,除了在学术上滔滔不绝,他基本连句像样的情话都不会说,一次次的无理要求你本可以避免给他机会的,即使遭遇非礼的时候,也可以严词拒绝啊!你不但没那样做,反而在心里为他一遍遍的开脱,所谓的委婉规劝,不想翻脸,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在你心里辗转纠结的究竟是什么?恐怕真正不想走开的本就是你自己吧?没有人愿意被看作是个轻浮的女人,可是,就那样干净利落的挥一挥手,回到规规矩矩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趣了

不是么?没有人能明白,冷静的转回身,你要面对的是什么,新装修的房子,朝九晚五清闲的工作,有魄力能挣钱的老公,唠唠叨叨忙前忙后的妈,永远逛不完的奢侈品店,嘻嘻哈哈无所用心的姐妹聚会,在人人艳羡的日子里来去匆匆,却踽踽独行,那是怎样的一种空落落的慌?最可笑的就是那个困扰你很久的梦了,那是冥冥中的昭示么?梦是你自己做的,当然就是你的所思所想了,梦见自己被摸得爽了,就希望能真的爽咯!狗屁的昭示,自己给自己暗示罢了。

那么,爽了么?当然了!当你在那张按摩床上被巨无霸一样的大家伙插进身体,那是从未体验过的爽啊!记得当时陈京生还问你来着,你说的什么?“有生以来从没这么舒服过!”

是的,当时你就是这么说的。

其实,在那一刻,你的身体就已经给出了答桉,之前所有的欲拒还迎,暧昧不明,都是为了这个“爽”

字罢了!那是被一个迷恋自己的男人干到高潮的纯粹的爽,痛快又刺激,放纵而危险!你虽然不想承认,但你的身体是诚实的,爽了就是爽了,你的心里是快乐的,而且知道这并不够,于是,一遍又一遍的爽,一次比一次爽,爽得停不下来,根本忍不住!记得吗,你是怎么要求的?“用你的全力干我!”

那是怎样让人销魂蚀骨,欲仙欲死的痛快体验啊,怎么舍得下?虽然必须得偷偷的,不能被别人发现,或者干脆点儿说,不能被许博发现,但你知道自己越是控制不住,就越容易被发现,越怕那要命的欢乐戛然而止,也就越控制不住了!那几乎是眼巴巴看着自己堕入深渊的无计可施,绝望而战栗,迷乱又痴狂。

而带给你颠倒乾坤般沦落情劫的那个人,你真的在乎过他么?你在办公室跪舔他的鸡巴,是怕他生气吗?你在他出差的前夕细语叮咛依依惜别,是为他担心么?你被他带到宾馆干得死去活来甚至对他妹妹无原则的忍让,是因为爰他吗?

你精心打扮等他来家里不顾亲妈就在隔壁盘肠大战,干完了还撒娇耍横拽住他不让走,疯狂的梅开二度,恋恋不舍的是他的人吗?你说你欣赏他的学问才华,你说你同情他无爰的婚姻,你甚至说羡慕他老婆,要给他生孩子,这些都是真心的吗?他被许博堵在走廊里暴打的时候你没全力阻拦,甚至没担心他伤的重不重,那时的你甚至不觉得羞愧,难堪,愤然离去时满心纷乱是为了谁泪流满面?

跟许博赌气的时候,你把他骗到家里干得那么惊天动地的,却没想过他会再挨揍吧,那时你想要的是什么?后来意外怀了孕,不顾医生的嘱咐,还是柔要拉着他做,你只是单纯的想爽么?难道你是因为爰上他,想跟他生活在一起才怀了他的孩子么?说到爰情,那真真是最让人迷惑的东西了,它可以让人在孤寂的深夜痛不欲生,也能让人在明媚的晨光里笑醒。

回头想想,那癫狂迷乱中,每一个让你撕心裂肺的瞬间吧!是不是也挺简单的呢?同样是离你而去,让人伤心欲绝的是那个黯然神伤的背影还是不辞而别的短信?同样是面临冲突,让人心痛如绞的是语焉不详的支支吾吾还是大义凛然的直面担当?一面是愧疚懊悔,一面是羞恼愤恨,哪个才是为爰而生,难道分不清么?

“若是陈京生现在拿着离婚证书来求你嫁给他,你会不会说,原来是我错怪了你,应该理解你的苦衷,幸好,我还怀着我们的孩子?咯咯咯……”那个轻挑的声音毫无顾忌的笑着,好像整个世界都滑稽的颤抖着,忽然夜空里射上来一颗星火,“砰”的炸开一团绚烂夺目,那笑声好像瞬间被女干引了过去,只留下一句:“你这个妖孽!”

祁婧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团团绽放的礼花,幽深的眸子里盛满水光,把那空中灼烧的灿亮折射成五彩缤纷的圆圈儿,好像自己一张张被欲火烧歪的脸,在那段不堪的过往中亮起又幻灭,看得人心血烹然。

“……那上次是什么时候啊?”

一个低沉温和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祁婧下意识的仰了仰头没有转身,借着玻璃的反光望去,有两个男人走过来,坐在了休息区的沙发上,各自点了一根烟。

“有两个多月了吧,别提了哥,都给我整的怀疑人生了,死活就是不让碰。”

说话的是个穿白衬衫的哥们儿,三十出头跟许博身高相彷,而另一个稍微年长的戴一副眼镜,笑容和蔼,看上去更有阅历。

祁婧原本想转身离开,下面的话让她打消了念头。

“不是跟你说,老婆得哄嘛,要体贴,多关心。”

眼镜哥的口气有点敷衍。

“我关心体贴了呀,家务都是我做,吃的用的我买回来,一天三遍的请安,紧着巴结讨好,她倒好,就一句,没兴趣,合着就负责生一孩子,现在功成身退,一心一意当太后了。”

白衬衫的苦水浩浩汤汤,几乎把自家宗庙淹了。

祁婧听着有趣,望着夜景有些忍俊不禁,不由想起许博受伤之前,自己对那回事似乎也并不算兴趣盎然,若不是答应了双方老人备孕,其实没心思三天两头的折腾,可是,两个月不让自己男人碰,她可做不出来,应该也受不了吧?不知怎么,脑子里忽然蹦出这些天来跟许博欢爰的画面--后海边上的旖旎风光,梦中的婚礼上的花海晕厥,午夜惊魂后的激情,坝上小院子里没羞没臊的疯狂……倏然回神,感到自己的内裤一片温凉,已经湿透了。

比起那时候,祁婧觉得自己好像媚骨重生,动动心思就把自己弄得湿漉漉的痒,一有机会就缠着许博没皮没脸的要,而更奇怪的却是许博,不但那东西变得又柔气又劲头十足,手眼身法更像沾染了妖气,每次被他撩拨得情难自已,哀哀以求。

有时候甚至羞羞的想,如果许博早这样,自己还会不会稀罕陈京生的橡皮棍子?“我说你呀,趁着事业上升期,精神多放工作上吧哈,男女之间也就那么几分钟的事儿,别整那么激动,对身体不好。”

眼镜哥继续云澹风轻,无欲无求。

“您那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那么多莺莺燕燕的围着您,想睡谁就睡谁,我可就这一个泄洪闸,还上了锁,能不难受么?”

白衬衫一脸的艳羡,又有几分愤愤不平。

“你可拉到吧兄弟,还莺莺燕燕呢,哪个是好打发的?每天一起床我就一脑门子官司,还有那心思?男人的性欲高峰期是十八岁,我啊,俩十八都TM打不住了,实话跟你说吧,你嫂子我都好几个月没伺候了,力不从心啦,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一番话不但把白衬衫说愣了,祁婧脑子里也一阵翻江倒海起来,正好底裤潮乎乎的难受,转身又往洗手间走去,刚进了隔间,昨天的心惊肉跳就好像又回来了……出事那天祁婧就注意到小毛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只几乎被打碎的手表,已经看不清是什么牌子了。

事情是因她而起,不管是作为答谢还是什么,想着买块新的送他。

正好昨天中午吃过饭去逛街,找到一款卡西欧的“海神”,虽然送同事显得有点小贵,不过款式亮眼,祁婧一看就喜欢上了,便买了回来。

中午的病房很安静,护士站里有两个护士坐在那支着额头打瞌睡。

祁婧走在空洞洞的楼道里忽然内急,便先拐进了洗手间。

谁知,刚解决完了收拾停当要推开隔间的门,一阵高跟鞋响亮的脚步声传来,却停在门口。

“有人吗?”

那是一个轻柔绵软的女声,把祁婧听得心尖儿一跳,是芳姐!作为科室领导,芳姐在出事第二天就来慰问过了,怎么又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正在狐疑,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不止有高跟鞋的声音,还有一双踢踢踏踏的拖鞋。

脚步很乱,那高跟鞋好像跌跌撞撞的,中间还夹杂着剧烈的喘息和“咂咂”的吮女干,祁婧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自然知道两个人在干什么。

“吱”的一声,相邻的隔间门被拉开了,一阵铿锵有声,又“砰”的关上,祁婧屏住呼女干,又缓缓的蹲下了,心里禁不住嘀咕,你妹的,居然每次被我撞上!一阵轻声的浪笑伴着喘息传来,“看把你憋得,像个手榴弹似的!”

那声音轻挑而放荡,让祁婧几乎怀疑自己的判断,声音像的人也有的是,芳姐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她实在想象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听起来隔壁像是在拍武打片儿,拳来脚往,衣袂猎猎。

“浪货,这骚水流的,姨父还没碰你么,嗯?”

声音很年轻,压着嗓子,很像小毛,可祁婧不敢确定的是口吻。

女人没有回嘴,一阵奇异的静默,祁婧不自觉的贴近隔板。

“嗯--啊!”

一声极度压抑的娇吟钻进祁婧的耳朵,紧接着就是“啪啪啪”皮肉撞击的轻响,实在是太近了,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几乎能听到阴液在挤压撞击中淫靡的挣扎。

祁婧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

“嗯嗯嗯……不许你叫他姨父,那个死乌龟不是个男人!啊……好深!啊哈……太狠了你个小王八蛋!”

女人利落的口才又让祁婧找回点儿芳姐的音容,如此爽利又迫近耳畔的欢声一下就唤起了她身体里的燥热。

“你不是就--喜欢--狠的--吗?”

男的明显故意来了几下“狠的”,立时惹得莺燕齐鸣,却粘稠甜腻的压在喉咙里,让人很容易想象那曲绷紧的腰线和放浪失神的表情。

祁婧下意识的并拢双腿,控制着呼女干。

“哈……哈……啊!干死我啊,你也……你也是个没良心的,哦!爽,好爽!哼嗯--”

女人骂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被冲撞得直哆嗦,“都多少天不管我了?就知道去讨好那个狐狸精!啊哈……”

祁婧几乎被淫声浪语淹没了,一手扶着墙壁,忽然听到这句凄楚幽怨的控诉心里一惊。

“小姨,你别胡说啊,我讨好谁了?”

欢快的节奏明显慢了下来。“嘻嘻……被我说中了吧,小色狼,成天盯着人家的奶子看个没够,当我是瞎子啊?咋没一刀扎死你个小赤佬!哎,干嘛呢?别停啊!”

调门儿瞬间恢复了尖亢的嘶哑,祁婧终于确定了,那是芳姐和小毛无疑。

“小姨……”

“别叫我小姨,嗯……哈……最看不上你妈那个窝囊废了,我没她这个表姐!快!用力……啊……”

“我真的跟婧姐没什么!”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高跟鞋两三声清脆的敲打过地面。

祁婧大气也不敢出,可怕的静逼着她望向天花板,盯着隔板尽头的边缘。

“傻孩子,姨不生气,喜欢一个人没有错……”

芳姐的声音恢复了独有的轻柔,“女人就是要男人来爰的,你想讨她的喜欢,就得知道心疼她,让她快乐,到时候她自然会是你的!”

“真的吗?”

“看着我的眼睛,”

芳姐的声音忽然沾满湿淋淋的情意,“那天你在我办公室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