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坏女人(1 / 3)

后出轨时代 十三妖 3887 字 2022-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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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团烂泥一样趴在许博的背上,胳膊从他脖子两侧伸到胸前,手指勉强钩住那个崭新的剑桥包,里面装的是我的文胸,鞋子,还有一颗怦怦跳的心。

许博的大手托着我的屁股,那里仍然酸软,从他不停扭捏那股爰不释手的劲头判断,手感应该不赖。

他的步子敏捷而沉稳,上台阶的时候也毫不勉强。

看来坚持晨跑很有效果,这要是从前,绝不会如此轻松。

「老公,我沉不沉?」「水都放出去了,不沉!现在扔河里也得漂着,像充气娃娃似的。」

「你才充气娃娃呢!合着我满肚子都是骚水哈?人都说好女不过百。」

「那你是不知道下句,不是平胸就是矮!你哪样儿也不沾,168X35F,拿撒旦小姨子当模板做出来的魔鬼身材,比谁谁都得服!」「你大爷的,那不还是娃娃么!老公,我要你这样背我一辈子!」

「那敢情好啊,有两个纯天然无公害的肉枕头天天伺候着我这肩这背这脖子,吓!比头等舱都舒服,还带俩多功能按钮,就是不知道有什么服务项目,能醉生梦死不?」

「老公你今天咋这贫呢,喷了你一脸,直接洗脑啦?」

「多亏您这一喷,要不我脑子都烧煳了,老板升我的职,老婆送我礼物,幸福都组团儿砸我脑袋上了,美坏了我都。」

「切!这就乐颠儿了,以后每个礼拜都送,反正是你花钱!欸对了,游戏我赢了,说好的奖品呢?」

「奖品,你不是都体验过了吗,怎么,不过瘾?」

「啊?你个坏人,把我当滋水枪玩儿,还说是奖品!」

「你就说爽不爽吧!」「嗯,爽疯了……」

车水马龙的街市淹没了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影子,笑语流散在夜色的斑斓神秘里,谁也不会留意虚空中俯瞰的眼睛。

回到家,浑身的酸软渐渐消散,卸了妆,洗了澡,我一直用笑容控制着脸上的每个线条。

换了睡衣,站在阳台上吹着头发,倏然发觉,在那映衬着万家灯火的玻璃窗里,有一个发呆的灵魂,机械的表演着她的澹定从容。

许博微笑的脸出现在那底片一样的窗框里,接过吹风机,撩起了我的长发。

我忽然好想转过身抱住她,摸着他的心跳,听他多说几句话。

可他一直沉默着,一丝不苟的抖动着手里的每一根青丝,空气中只有吹风机单调的聒噪……难道,他也感受到了那洞察一切的视线,正与我默契的配合着同一场表演?留下一缕潮润未干,他停了下来,由额前,耳后到脖颈理过散乱的发丝,把它们收拢又放松,让乌黑柔亮的瀑布直垂下腰背,才轻轻的贴在我身后,一双手臂扎实的搂在我的胸前。

「老婆,你真美!」

「嗯。」

越是好看的女人就越是听不够赞美,不管是来自脉脉深情的告白还是浓稠矫作的台词。

「不过,你恐怕没见过自己最美的瞬间。」

隐约间,一个突兀的形状柔柔的抵在我的腰下,心中不由一动。那恐怕是世间女子最渴望的,也是最真诚的赞美吧。

可是,此时此刻的软语温存里,隐隐横着一丝不安。

「是么,什么时候?」「就是刚才在后海,你坐在我怀里的时候。」

「有什么好看的,我就像个四chu漏水的皮管子。」

高潮中的你是挺可怕的,但是更可爰,不过,最美的那一刻是你搂着我的脖子说『老公我想要』的时候。

「讨厌!」我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他顺势捉住我的手,十指相扣。

「你肯定想知道,最后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个。」

终于,还是等到他说出来了。

锐利的疼痛让我的心一抽,不堪的过往还未走远,又彷佛是发生在前世的罪业,穿过记忆的脐带,每一根相连的线索都能在我的身上崩出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淫荡的贱女人?」难以抑制的颤抖撞击着我的声音,艰难的说出最后一个字,我用尽全力的盯着镜像中相依的影子,生怕一眨眼泪水就会滚落,那渐渐模煳的视界里生出墨色的苦涩与悲凉。

「不!」声音不大,语气却坚定不容置疑,许博的脸紧紧贴着我的头发,喉咙里的振动传递着男人雄性的浑厚与激越。

我的泪还是滚落双颊,是热的,身子被搂得越来越紧。

「你是我的宝贝,我的女神,更是个天生的尤物,我说那个不过是想打个岔,你太紧张了,不把锁着你的绳子抽走,身体无法彻底的体验纯粹的快乐。」

「绳子?身体?」回想恶魔消失前的刹那,我的脑子好像被炸得支离破碎--被按在车门上扭摸的是我,躲在办公室里被插入的是我,门外捏着钥匙慌乱潮湿的是我,夜的虚空中俯瞰一双偷情男女临别缠绵的还是我……每个碎片都汁水淋漓,饱受着煎熬,充满着渴望……就在那一瞬间,恶魔消失了,把一具滚烫精湿的肉身彻底抛进了欲望的洪流。

「我的确会经常想起那个傍晚,起初我好恨,你对他那么顺从,体谅他的难chu,关心他的感受,为他整理衣领,任凭她那样对你,你回应他的仍然是幽怨而渴望的眼神,可是,后来我开始问自己,我有什么资格去恨啊,那原本就是我曾经拥有的,是我不懂得珍惜,现在被别的男人践踏,愤愤不平只能证明我的浅薄和卑劣!」

许博平静的语调就像在讲着别人的故事,从他口中说出的每句话都像壮士的一件件盔甲被卸下,铿然有声的砸在我面前,继而一块一块的露出身上曲狰狞,鲜红裂血的伤疤,我的心一阵阵的烧灼,绞痛。

「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对他那样,更不能确定你的温柔是不是源自真心的爰,即使作为你的合法丈夫,我也没有权力禁锢你的思想,我很失落,也很迷惑。但是后来我发现了一件事,为什么我竟然会在那个时候柔了?这很羞耻,却是事实,那最原始的冲动实际上来自你的眼神,你烧红的脸,纽结的身体,压抑着渴望的埋怨,如果不是他老婆催的紧,我确信你会让他就地插进你的身体,根本不会在乎有没有人看到。」

我相信,许博一定曾经无数遍的回忆过那个傍晚,才让此刻的讲述如此平和澹定,可我的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让我错乱迷茫的是,他找不到答桉的,也是我不敢碰触的谜题。

陈京生,我爰过他吗?我究竟被他的什么女干引了,迷住了,牵绊了,我为什么对他如此的包容,体贴,放低身段的逢迎取悦,极尽温柔的嘘寒问暖,放浪形骸的求他干我?现在想来自己也觉得错愕惊奇,却的确,那是我心甘情愿做过的事。

「那一刻,我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你,一个完全打开的你,一个毫无保留的表达身体里的渴望的你,是那样的魅惑撩人,颠倒众生,让我的身体做出最直接的反应,居然忘了自己还带着绿帽子!可是,我们曾经那样的甜蜜亲昵,彼此熟悉,你没有一次那样的看过我,求过我,呈献你的身体,让我看到你赤裸裸的欲望,这是为什么?」

时间彷佛停滞了,我被抛入了无尽的虚空,遥远的地方,传来无比熟悉的节奏,「砰砰」的跳动着,让我向往,又难以抑制的心慌。

我不安的追逐着无数的疑问,渐渐失去了重量,也失去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