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寒闭上了嘴,他忽然发现自己在跟女人讲理。全世界都在警告男人不要跟女人讲理。
“怎么,承认啦?”
“姐,救命啊~”岳寒双手合十,“从初一到现在,她天天来,我生意都没法做了。”
“那就关门儿成亲呗,你也老大不小的了。”
“关门喝西北风啊?”
“不会的”,祁婧嘿然一笑,“姐帮你啊,这次来就是请你去‘与卉’另谋高就的。”
“姐——”岳寒哭笑不得,“您能不能帮点儿实际的,那个……她干妈……”
“岳寒”,祁婧收起嬉皮笑脸,声音不大,却一下就打断了他。那目光灼灼的脸上线条柔美,挂着一丝媚骨天成的微嗔,直接就把岳寒看柔了。
“你怕什么?”祁婧的声音又一下变得无比轻柔,“一个小姑娘就怕成这样了,还怎么金戈铁马,大漠孤烟呢?”
其实,就连祁婧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此时此刻,在她心里有那么一股莫名其妙的自信。
自信,最懂得那大漠凉夜的“北歌”,自信,最欣赏那弯刀似的木簪,自信,最配得上那一屋子的首饰,也自信,走进这家小店的那份熟悉,不是因为喜欢喝咖啡。
环顾店里的货架,她凝视着岳寒的眼睛说:“手艺可以摆在这货架上出卖,你的诗,你的歌,你的情怀可以么?藏在这小店的吧台里,你又能躲得过谁,是谷丽古黎,是可依,还是我?”
最后一个字出口,祁婧好像烫到了舌头,心头微跳,却仍没羞没臊的撑持着目光。昨夜视频里那放荡的场面都见过了,她觉得自己再没什么不敢亲眼目睹。
虽然这逻辑不是太说得通。
岳寒从来没听过她这么柔情似水的说话,或者说,他就没怎么好好跟她说过话。有数的几次接触,不是玩笑耍宝就是拿捏着分寸的奉承讨好。
从来都以为,自己对她的迷恋是不理智的,甚至是源自原始的生物本能,总是羞于面对。
没想到,她竟然能对自己洞察得如此一针见血,说出这样情真意切又直接大胆的话来。大胆到他怕再盯着那眼睛就会万劫不复,化烟化灰,慌忙避开。
是自己的心无城府,还是她的心有灵犀?
加盟“与卉”的建议,之前早就在可依的话里话外听明白了。今天听祁婧这么一说,自己究竟是不是在躲呢?
被谷丽古黎的一条大腿困住,看似秀才遇上兵,实际上,是自己不想跟她发生身体接触,毕竟是个小姑娘。
然而,把她推开或者抱开能怎么样呢?又不会怀孕。说到底,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