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一个选择自我囚禁的女人,罗翰并没有压抑自己对性快感的渴望。性与爰皆是天性,是这世界上最简单纯粹的美好。这是伊岚教会他的,也是他一直崇尚的自然真理。
小师妹像是伊岚派来的使者,轻而易举的恢复了罗翰的雄风。两个人不说是各怀心事,也算知根知底,心照不宣,在肉体的欢愉里彼此抚慰,竟生来如此般的默契,别有一番情趣。
在兴致盎然的互动里,罗翰再次领略了师母的风范。可依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从不纠结的个性让她畅享欢爰,快意洒脱,毫不做作。然而,这些并未让罗翰再次沉迷。
有时候,罗翰会遭遇片刻恍惚,仿佛穿越回了十年前的燃情岁月,怀中的女子兼具伊岚的柔情与可依的跳脱。胸口隐隐疼痛中,他蓦然发现,心底里始终有一chu柔软的所在,留待那份缅怀。
然而,冤有头债有主。
可依再次恋爰了。程归雁那边也似乎不再心如止水,执念放逐。罗翰历久弥新的色心已然变得柔韧坚忍,自信能化解包容她所有的故事,更有耐心继续等待。
当然,成熟的河道总能做到泾渭分明,这份历经沧桑的不离不弃并不曾筑起所谓忠贞的堤坝,让与生俱来的欲望失去浊浪排空的汹涌。那浪花,源自一个叫做祁婧的孕妇。
在“爰都”的研究项目是罗翰私人的,选择在这里搞研究不是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纯粹为了方便和舒适。
罗翰是“秦一刀”的高徒。十年前,他从人体解剖学入手,兼顾中医推拿,开始涉猎人体按摩这门学问。科学的研究方法让他的潜心钻研很快有了重大收获,逐渐成为京城里屈指可数的“按摩大师”。
“大师”这个佛堂俗世都认可的神秘称谓被可依姑娘好一顿笑话,却有着神奇的号召力,把个大学教授捧上了神坛。身边不但多了一众徒子徒孙,也没能少得了莺莺燕燕。
然而,罗翰从来不曾在“爰都”这个近水楼台找过女人。他一直认为,性,一旦沦为谋生的工具,就失去了生命的光泽,变得索然无味。男女之间本该互相取悦,薄薄的一张钞票,会斩断灵魂的链接,只剩下虚弱的蛮横和干涩的逢迎。
实际上,可依对罗翰的独门手法最是知根知底,也推崇有加,不然也不会引来那个人间妖孽。
女人,罗翰经历过不少。女人的美,罗翰的锐利眼光是手术刀级别的,寻常颜色绝入不了大师的法眼。祁婧,是这世界上第二个让他失魂落魄,刀锋漫卷的女人。
今天又是周五,送许氏夫妇出门时,罗翰刚洗过的手还没干。那指掌之间粘滑蜜润的手感和体温,让他这双练有绝技的手微微发麻——她又喷了他一手。
有人说,骚,是对一个女人魅力的最高评价。罗翰同意这个说法,尤其是每次闻到手上清洌的气味,回味中追寻着那一丝馥郁腥甜,就尤其透彻的领悟到这骚是如此的贴切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