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僧众的死活也不管了?”
这番话端的是掷地有声,洺海听后却不以为然,“自从我入了净业寺,每日里都有香客来捐香油钱。少则几文,多的时候却是没有定数。而且每逢初一十五,城中富户总会捐上一笔,且不说别的,此月初一那天,城中周家捐了二百两,单这一笔就足够寺中上下三个月的开销。”
他也是跟着师父一起长大的,洺海只是把话点到这里,就未再多说。
寻常人家或许不知,但他和洺缘还是清楚的。净业寺香火之盛,一般的小官小宦抱在一起都比不过,师父这番话乍一听有些道理,实际上却是危言耸听。
洺缘自小就是被当做下一任主持培养的,对于寺中开销比洺海这不理事还有清楚很多,“师父,寺中还有不少上好的田地,出家人的产业又无需缴纳税粮,已经比平常百姓过得更为丰足,徒儿觉得我们更该知足才是。”
固源气得直拍桌子,“是我不知足还是你们舍不得动手?现如今将本寺发扬光大的机会就在眼前,你们反倒要去护着两个女妖,还说不是被她们迷晕了头?今日我便将话放在这里,要么除了那两个淫贱的妖精,要么你们就跟着她们一起滚,彻底断了我们师徒的情份!”
“师父且先消消气,这事过些时候再谈吧。”洺海不咸不淡地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去,洺缘叹了口气,说:“我与师兄等师父气消了再来。”
出了门来,洺缘随手关上房门,把固源的呵斥指责全都关在身后,他们二人并肩前行,脚步皆是越发急促,“师兄,秋玥与红绣不能再留下了,必须尽快让她们离开。”
洺海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你赶紧与那蛇妖说清楚,多迟一分便多一分危险。”
“师兄,她有名字的,叫秋玥!”
洺缘头也不回地走了,洺海留在后面哭笑不得。这小子一向对他极为恭敬,却是为了那蛇妖与他犟上了。好吧,以后叫她秋玥就是了,只不过照这样下去,还会有以后么?
红绣笑眯眯的样子在眼前浮现,她古灵精怪的,总是气得他无可奈何,恨不得眼不见为净,可是一旦要与她断了往来,心里这份抽痛又是从何而来?
莫非真的是……
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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