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云贵妃,那位来和亲的南朝公主?”一个三十多岁的华服妇人从头到脚的打量李馥云,皮笑肉不笑地说:“果然是个美人儿,这小模样娇娇弱弱的,怪不得陛下对你上了心!”
这话有些不中听,李馥云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应声。
今日一早太子拓跋蔚便去chu理政务了,临行前告诉李馥云贤贵妃要见她,那时她就知道来者不善。她自深宫之中长大,后宫女子的勾心斗角见得太多,倒是没有怎么惧怕。
见了贤贵妃之后,李馥云便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贤贵妃已经三十六、七的年纪,不论如何保养得宜,也比不上她这二八年华来得娇嫩可人,加之拓跋鸣之前鲜少与后宫妃嫔缠绵,贤贵妃会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也是意料之中。
两人皆是贵妃,李馥云因为年幼,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偶尔对答两句,也是不卑不亢的,让人抓不到一点错chu。
贤贵妃越发焦躁,这妮子石更猾的很,一点破绽也不露,下面的事情,总要有个由头才好做下去,这可如何是好呢?
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办法,贤贵妃本就不是南朝那些心计深沉的高门贵女,火气上来也不愿再诸多顾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叫了几个健壮的内侍直接去扒李馥云的衣裳。
就在那几个内侍目露淫光的走到她面前时,李馥云一拍桌子,冷声呵斥道:“你们敢!我是南朝嫡出的公主,又是你们陛下求来的贵妃,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无礼?别说是几个内侍……”她意有所指的看了贤贵妃一眼,“就算是别的什么人,也没有碰我的资格!”
贤贵妃气得跳脚,“愣着干什么,给我扒了这个小淫妇,难道我堂堂贵妃还护不住你们了?”
几个内侍有了底气,围着李馥云就要脱她的衣裳。
李馥云虽说是极尊贵的出身,可她一个弱女子,再如何也抵不过那些人。他们都是去了势的,心思就与常人不同,淫猥的眼神好似附骨之蛆,只是一眼就让人恶心的紧。
李馥云拍开他们的手,高声说道:“你们不许碰我,不就是脱衣裳么,我自己来!”
她在北朝势单力薄,如今在贤贵妃的逼迫下也是无可奈何,可是李馥云偏就对这些人不屑一顾,一张小脸明艳端方,那冷冰冰的样子却是格外的引人注目,像是一枝雪中绽放的红梅,清冷美艳,却不失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