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绣楼乃是刚刚建成不久,她又是昏睡着被承安抱进来的,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别的衣裳,只能穿着外裳去找恭桶。
排解完毕,她刚刚站起身来,承安便推门而入。
恭桶被放在墙边,前面隔了一扇红杏满枝的苏绣屏风,崔姝莹一时僵在当场,好在承安并未走过来,只是站在门前唤她,“姝莹,收拾完了就出来,我带你去清洗一下。”
她低头瞧了瞧,两腿间还带着欢愉时的印迹,的确是该洗一洗了。
因为想起她被承安弄得泄了两次,崔姝莹便有些不敢看他,一言不发的红着小脸跟在他身后,由他领着去了浴房。
房内有个半人高,一人长的大木桶,里面已经倒满了水。承安牵着她的手将她领进门,自己又转过身去将房门关了。
“承安哥哥,你关门做什么?”剪水秋瞳不明所以地望着承安。
他怎么把自己也关在房里了,难道还要看着她洗不成?
承安明白她的意思,却故意逗她,“不关门怎么成?难道你要开着门洗?”
“……”
美目一瞪,崔姝莹才不信他不懂她的意思,一定是故意的!
“我、我自己洗就是了,你先出去可好?”
“姝莹,方才我在门外等你时,已经想清楚了!”承安慢慢地走向她,“姨母说了将你的衣食住行都交给我,便是这个意思的。这些事如果我不插手,只怕她会再叫了别人来。”
“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愿让别的男子来照顾你?”
崔姝莹说:“我自然是不愿的,可是洗澡这样的事,也让你在一旁看着,我、我……”
“谁说我要在一旁看着了?”承安摇摇头,伸手搭上她的衣襟,“傻丫头,我是来帮你洗的!”
她吓了一跳,小手紧紧抓着衣裳,“承安哥哥,别、别这样。”
“唉!”承安叹了口气,“看来你还是信不过我!也罢,反正我也舍不得让你为难,我这就去回了姨母,让你再挑个别的人就是了!”他说完之后头便走。
“别走,我不是这个意思!”崔姝莹赶紧拉住他的袖子,“亏你刚才说得那么好听,怎么转眼就要把我送给旁人了!”
少年玄衣墨发,挺拔如松地站在崔姝莹前面。他没有回头,只是问了一句,“那你是同意了?”
崔姝莹无奈呢喃,“总归,我不要旁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