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情,不知你可曾想过?”承安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茶盏的盖子,“他早晚是要死的,在那之后你又当如何自chu呢?”
子衿不动声色的等着承安继续说下去,可是等了半天,承安却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他忍了忍,最终还是按捺不住问了出来,“这就完了?公子难道不该再对我多说几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么?”
“对着聪明人,何必多说?”承安反问。
“公子就不怕我反咬一口,跑去向那位告发你?”
承安一笑,这笑容与对着崔姝莹时截然相反。虽然俊美依旧,可是眼底的狠戾却如有实质,刀子似的逼得子衿心头一凉。
“你若真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何抉择才是对的;你若是个傻子,我又何必怕你?”
子衿了然一笑,这才一躬到地,“小的明白了。”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我自称,直到此时才算是心甘情愿的败了下风。子衿心里清楚,对着承安,他败得心服口服。
打发走了子衿,承安转身上楼,悄悄推开了崔姝莹的房门。
“承安哥哥!”
承安身子一僵,转而笑道:“怎的就睡了这么一会?不过既然醒了,还是先去清洗一下吧。”
崔姝莹乖乖坐着,被那大床衬得越发娇小,“承安哥哥,我、我有话想要问你!”
两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承安深女干了一口气,嘴角扬起的弧度有些僵柔,“你想问什么?”
坦陈心结
“你想问什么?”承安笑得有些僵。
“我……”
话到嘴边,崔姝莹又有些犹豫了。
当初,父亲入狱后,她与家人也被下了大狱。
牢房里阴暗潮湿,不见天日,娘亲整日里战战兢兢的,稍有风吹草动就被吓得一个激灵。
女监的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