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和朝公子在车中的角色互相掉换,把朝公子操纵汽车的过程说成是她干的,把她害怕的反应说成是朝公子的反应。
刚开始造假的时候黄小善很紧张,两个交警也没有任何疑议或停下来问她你紧张什么,就让她一直说,结束后告诉她等法院的传票然后人就走了,口供录得很顺利,持续的时候也不长。
黄小善伸长脖子往门外张望,确定他们真的走了,身体当即疲软地瘫倒,心想他们也太好说话了吧。男人开车和女人开车其实差别挺大的,有些地方的供词连她自己都觉得很牵强,他们干这行的怎么会听不出来。
应该是朝家去交警部门打点过了,来录口供只是走个过场,瞧把她紧张的,想想都觉得好笑。
“你对交警撒谎了还笑得出来。”近横不知何时从门口瞬间移动到床前。
黄小善收收嘴角,一骨碌从床上翻身起来,扯着他的手腕把人拉近按坐到床上,“阿横,你都听见啦?”
“嗯,我没出去转,就站在门口。”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黄小善紧张地求他:“这件事你我知道就好,别跟家里人说。”
近横很容易猜出她帮朝逆顶罪是为哪般,抱住她在她的耳后问:“你对我也会像对朝逆那样好吗?”她单薄的身子娇弱得令他心疼。
“怎么,你也想搞个车祸找我当替罪羊?”黄小善说得轻松,其实心里一点也不轻松,对录完假口供后事件的后续发展有些忐忑不安。
朝家看她不爽由来已久,朝夫人应该不会借这件事阴她吧。
她敢耍阴招的话,不止朝美人跟她没完,老黄全家人都跟她没完。
近横说:“你不该不跟朝逆商量一下就擅自帮他顶罪,是不是脑子笨的人做事都很鲁莽?”
“你又拿智商说事儿了,老在我面前秀优越感。”黄小善亲昵地捏捏他的面颊。
近横看她的眼神又乖巧又清亮,“你还没回答我,对我会不会像对朝逆那样好?”
“只会更好。”
“骗子。你说一样好,我兴许会信;你说更好,就一定是哄我开心的假话。”
黄小善听他能说出这番话,心中警铃大作,唯恐这宝贝会往歪路上走,赶紧纠正他说:“你要坚持做自己,别被家里前辈们平日里的一些言行混淆,变得爰抠我话里的字眼儿、鸡蛋里挑我的骨头,诸如此类无聊的事。”
“你说他们的坏话,我要去告发你。”
“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