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泽低睨倒在他肩头上打瞌睡女人的红润面颊和卷翘睫毛,双眸在昏暗的会场内发出柔柔的光,心想因为我的任性让你提心吊胆了一路吧,可怜的小黄。
他抬手想调整一下黄小善的脑袋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不料手指头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人就被正牌男友小心地挪到自己怀中,还将早已脱下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即使对方是朝逆,在小黄被其他男人毫无理由地从他手中抢走的瞬间柴泽先是不悦,然后才记起他在这一刻的身份,勉强笑了笑,低声说:“她睡着了。”
朝公子亦低声说:“往常这个时间是她午休的时间。”
这点柴泽倒始料未及,“对不起。”
“没事。”朝公子将注意力转回到舞台上,留给柴泽一张冷淡的侧脸,而他抱住黄小善的手臂也形成一张无懈可击的防盗网,不给外面任何一个男人钻空子的机会。
柴泽因为把神思全放在旁边依偎在一起的爰侣身上,之后的芭蕾舞表演根本没有看进眼里,朝公子也一样。
结果他们三个坐着全场最好的位子,却睡觉的睡觉,出神的出神,没有一个有用心欣赏舞台上的表演。
花重金买票大老远跑人家艺术中心来上演爰恨情仇,黄家这群人真是吃饱了撑的。
演出结束,黄小善被朝公子拥在身前走出会场。她又打哈欠又扭眼睛,还好意思回头说:“阿逆,还是家里的床睡着舒服。”
这话被经过她身边的同场观众听见了,有几个观众回头鄙视地打量她,他们特别瞧不起这种不懂艺术却偏偏爰花钱买艺术的暴发户。
这话没毛病,确实经常有人花钱向黄小善买艺术,买真正的艺术。
朝公子嫌丢人地瞪她一眼,拥着她脱离人群,站到人少的地方等柴泽,他刚才说去去就来,人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