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让我再想想……”阮颂拿不定主意,这时瞥见另外一盒黄小善送给近横的礼物,他咬咬唇,想都不想就拆开盒子。
阿庆出声说:“王下,那是李医的……”
“我知道是他的,我要看看是不是跟我的一样。”结果他看过之后清晨那股妒忌之风又卷土重来。
她就亲过一次李医,为什么送的内裤数量比他的多,款式比他的性感。
阮颂翻找有几件内裤时还从盒底翻出另一张字条,上书:我只对阿横小可爰内裤里面的东西感兴趣。
他将字条放回去,转而拿起自己的盒子翻找,哪有什么额外的字条。
阮颂心里很不平衡:阿善为什么差别对待,明明跟我的关系比较亲密,明明她在病房中摸了我的命根……阮颂脑中突地闪过娜塔的话。
一定是阿善摸过之后嫌他小,嫌他勃起慢,嫌他流的水不够多!
可是,那些反应已经是他目前的身体所能做到的极限了,他的身体干枯很久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恢复滋润的。
阮颂将近横的盒子恢复原样,想了想,又打开将里面的内裤弄乱,故意让近横知道盒子里的东西已经被他看过了。
他将盒子递给阿庆,说:“给李医送去,顺便催促他快点医好我的身体,至少让他快点将我体内的药物残留排出去。”
阿庆接过,应声出去。
他全程旁观自家王下搞的小动作,不懂他做这些的意义何在,再次感慨这些陷入情爰里的善男信女的脑回路实在匪夷所思。
阿庆拿着盒子敲开近横工作室的大门,门后窜出一团浓浓的血腥味,扑在他的脸上,像这样骤然吃了一剂“血煞”,饶是铁骨铮铮的男儿郎也不免身形晃了晃。
他先是看见站在门内的男人戴着口罩、橡胶手套、医帽、手术服等等全副武装,手套和手术服上鲜血淋漓,然后又从男人的肩后看见一条苍白的人腿。
阿庆暗暗哆嗦了一下:难道,他打扰了李医和里面那具尸体的“约会”?
“什么事?”戴口罩的男人沉闷地问。
“啊,”阿庆将盒子伸到近横眼下,“这是黄小姐寄给您的包裹。”
“扔掉!”近横脱口而出,甩上门落锁,门风带出的“血煞”让阿庆的身形再次晃了晃,血腥味还让他有点反胃。
阿庆知道黄小善和近横有点那啥,近横说是那么说,但他自然不会傻得真把东西扔了,冲门内大声说:“李医,我把东西给您放门口的窗台上了,王下催您加快治疗他的身体,那我先走,不打扰您工作了。”
近横昨天得了具新鲜的稀有人尸体,运回来后今天就迫不及待地给尸体开膛破肚,一样一样取出稀有人珍贵的心、肝、小肠、大肠等等人体器官,准备逐个制成标本,然后再将掏空的尸体整具泡在福尔马林里,运回瑞典的研究所,成为他珍贵的收藏品。
他正要切开尸体的头颅取出脑髓时阿庆来了,听过他的话后重新站回手术台,手术刀的刀尖对着尸体的头皮,试了几下都划不齐开颅的线,他鼻腔重重地喷出一道气,知道今天的工作进行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