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前一后走进两位气度不凡的高挺男人,阮颂看看人家稳健的体格再看看他还要两个人一起搀扶,莹白的病容臊得窜起两抹红晕,忙挣脱四只手的搀扶,又催促阿庆快去摆好座椅。
“拉拉,阿逆,我们今天和我朋友一起参加拍卖会吧,人多热闹。”黄小善话说得没头没尾的,简单招呼自家男人后紧挨着阮颂坐下。
他们的距离骤然拉进,近得阮颂都能听到她细细的呼女干声,还能闻到她身上混有一点点香芬的女人味。他不自然地将身子往边上挪了挪,面上却笑容不减。黄小善也没看出人家的疏离,狗爪子便冒然地贴到人家额头上。
“阮先生,这病是上次见面后就没好过吗?”
“我这烂身子,一直大病小病不断,上次祭拜后好点了,昨晚出门透气只吹了点冷风,病情就又加重了。”额头的柔荑将她身上源源不断的热力传输进阮颂体内,他定定看着黄小善,再次重复道:“我这烂身子……”
“阮先生,愁一愁白了头,别愁别愁。我跟你说,”黄小善这女人也不分合适不合适,又开始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了,“其实我妈,就是你妈的邻居,没死前的身体状况跟你很像的……”
阿庆握紧右臂的拳头,特想一巴掌堵住她的狗嘴。
这边一家之主就要如脱缰的野狗般收不住嘴了,那边苏爷与二爷的目光齐齐投向四爷,他们就想知道:这厮一刻之前吐出嘴里的男人肉,说要去隔壁找朋友,怎么现在又开始聊她死掉的妈了!
四爷没接收到东西宫的脑电波,上前就把开始聊妈的女人拉离阮颂。他的好事间接被阮颂搅黄,所以直到现在都看他不爽,这会儿他更认定了病秧子装可怜博取黄小善的亲近。
“黄鳝,别和病痨靠那么近,晚上上床你想害我也生病吗!”
“放肆,你说谁是病痨!”
阿庆忍无可忍,真是地痞无赖添作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香港女地痞认识的男人也是一路货色。
“阿庆,你退下去,其实我也怕把病传染给黄小姐。各位快别站着了,请坐请坐,拍卖会要开始了。”阮颂环视黄小善一家四口,他三番四次被四爷毁辱,目光居然还异常的平静。
“哼。”四爷强制搂抱着黄小善坐在他大腿上,苏爷与朝公子分坐在他们对面,也懒得去管作一团丢人现眼的两只狗。黄小善对万能胶一般的男人也无可奈何,坐在他大腿上不敢轻举妄动,怕得幅度大了,他身上不可说的小地方变成大地方了那可就好玩了。